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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呀,不去不去,我要交班了。”师傅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走了。
接着拦了几辆车,师傅都说要交班了,跑不了那么远。其中有一辆舒临安都拉开车门坐上去了,没等师傅开口就说按包车付钱,但还是让师傅给拒绝了。
“我不怕你投诉我拒载,这是交班时间,我拉了你,我的接班司机就会投诉我。”师傅好声好气的解释了一句就走了。
“舒大哥,什么是交班呀。”顾三喜不解地问。
“白班司机交车给晚班司机,出租车公司有规定交车的时间。早交的话,早班司机就少拉一趟客。晚交的话,晚班司机就少拉。”舒临安皱着眉头说:“不过我记得有错峰交班的规定,不可能我们拦的车每一辆车都是这个点交班。”
“那就是他们不愿意跑这么远的单。”顾三喜更加担心了:“多姐坐的那辆车,司机是怎么愿意的呢。多姐也只能多给钱呀,她还只知道江城的价、不知道上海的价,都不一定有你出得多。”
“那倒不会。”舒临安的目光敏锐的扫视着来往的每一辆车,边说道:“她是个有规划的人,既然早就决定了要跟车去南通,那么路线、行程、费用,也是早就有数的。”
“……也是。”
“所以舒大哥的意思是,她就是用很多钱说动了司机吗?”
顾三喜问。
“我觉得是。”舒临安也不敢肯定,谁知道那万分之一遇到坏司机的运气,会不会落在伍多多这个外地人身上呢。
“那就……”
“哎,舒大哥,你的Call机在叫。”
顾三喜听到滴滴的声音,连忙提醒舒临安。
“我看看。”舒临安按亮频幕,是伍多多发过来的信息:“正常,放心。傅里程。”
“什么意思?”顾三喜没看懂。
“她说没有危险,司机名字叫傅里程。”舒临安轻吐一口气,拉着顾三喜去旁边的电话亭。
“要回她传呼吗?”顾三喜憨憨地跟着舒临安。
“给公交公司打电话。”
舒临安先是给公司同事打了电话,让帮忙查到公交公司电话后,又给公交公司打电话,然后撒了个小谎,查到了那个傅里程家里的电话。然后又假装是同事,打电话过去问到了地址。
“那现在呢?”顾三喜无比佩服舒临安,居然在只知道一个名字的情况下,查到这么多信息。
对于她来说,一个名字、就只是一个名字啊……
“不那么急,但还是要跟过去才放心。”舒临安将查到的信息发给了伍多多,同时告诉她正拦车过来。
“不用 地址不明 已重新出发 再联系”伍多多很快回了信息过来,看样子她在服务区呆了一段时间。
“那还去吗?”顾三喜问。
“去,等交班时间过了,我们先到南通。整个南通就只那么大,她发了地址司机应该可以找到。”舒临安又打传呼给伍多多留言,说他先到南通,她到达目的地后找地方打电话发地址给他。
“我们先坐公共汽车到郊区那边,能近一点是一点。”舒临安带着顾三喜去最近的公共汽车站。
“要是多姐和你都有大哥大就好了,直接通电话多方便啊。”顾三喜说:“多姐太爱存钱了,都舍不得买。”
“一部大哥大是一个普通打工人一年的收入,确实没必要买。”舒临安说道。
“可是多姐不是普通打工人,她赚钱了。”顾三喜小声嘟哝了一句。
舒临安也不理会她,在公汽车看了站牌后,拉着顾三喜上了刚到的一辆车。
顾三喜顺手拿了一份公交地图,低头仔细研究。
“你对地图很有兴趣?”舒临安问。
“啊?”
“啊。”
顾三喜敛下眸子想了想后说道:
“我从小就听我爸念叨,说他儿子在江浙沪这边的某个城市。每次说完他儿子,就要强调一句:我的鸭脖子配方是要留给他的,你别想。”
“他让我别想、我就不想了呗。我就想江浙沪是个什么地方呀,让我爸那么喜欢,以自己的孩子生活在那个地方为骄傲。”
“所以我就买了地图来看。从省图、到市图、再到区图。现在想起来,其实也就是当时没什么可玩的,看着看着就把它当娱乐了。”
“嗯,也有可能是我给我爸在地图上指一些地方的时候,他会高兴、脾气会好,让我觉得认地图是个有用的东西,后面就会看全国地图、世界地图。然后……”
“哈哈哈,我初中地理学得特别好。高中也不错,不过我高中没读完,高二上了一半就退学了。”
顾三喜说起这段故事,笑意盈盈的样子,看起来安然欣喜,和刚才提起伍多多一个人打出租去南通时紧张兮兮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舒临安微微笑笑,轻声说道:“你说这个我还真有点儿印象,我高中的时候假期去多多家,我记得要路过你家,你爸和你妈在门口摆鸭脖子的摊子,打招呼的时候你爸总坐说:小安呀,听说你是要考上海的大学?上海我知道的,我有认识的人在那里。”
“那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叔叔的老工友在上海。还真没想到,他说的认识的人会是他的亲儿子。”
“……他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那儿子是在上海、还是江苏、又或者是浙江。要是你当时报考的大学在江苏,他肯定说有认识的人在江苏。”顾三喜撇了撇嘴,轻哼着说道。
从小就不被待见,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女儿。就算她乖觉讨好、谨小慎微,都换不来他一点疼爱。这些都算了,算是性别为女的原罪好了,可他逼疯了妈妈,这件事她绝不原谅。
“顾叔他……可能也是上一辈传下来的老思想,自己也没有能力去辨别对错。”舒临安轻声说道:“他们那一代、上代上上代,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能指望他们能摆脱这样的想法,有思维局限是吧。”
“关我什么事。”顾三喜冷哼:“是什么样的人、就配过什么样的生活。他看重谁就和谁一起生活好了,我又不稀罕。”
“家里没了个男人,我和我妈不知道有多轻松。”顾三喜难得俏皮地用手指弹了下手里的地图,笑得用力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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