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染血的圣诞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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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是听公知们批判，说什么华国人最愿意凑热闹，可其实外国人更乐意凑热闹！

斯若下楼，整个天空酒店内都洋溢着圣诞节的欢乐气氛，往常高冷的杀手们此时都下来了，至于是不是真欢乐谁都不在意。大家都是在圣诞节却依旧没有回家的人，不管是出于任务，还是什么其它原因，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咳咳，我说两句啊，大家今日在我这酒店相遇，那就是有缘。今天的服务全部免费，大家尽情吃、尽情喝！”

布鲁诺说完就将一杯威士忌给干了，斯若听了这‘吃好、喝好’般的演讲差点没笑出来。这掌柜的也是实在，说是讲两句就真的只说两句，比他当初的校长要诚信许多。

环视一圈，大厅总共大约三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中却都是淡漠的冷意。无非是端着酒杯跟彼此相熟的人闲聊罢了。

这种情况下，陆小野也不好自来熟的去瞎聊，不过一手看相的本事倒是让他成为了几个女杀手的追捧对象。

原因无它，那种叫破人家真名又盯人寿命的能力，实在太适合装神弄鬼了。

“哈哈哈，你这朋友真是天生就混这行的材料啊！”布鲁诺看着陆小野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样子，整个人乐的一脸皱纹。

“哦？我还不知道连神棍也算在你们这一行呢！”斯若拿过一张棋盘摆在桌子上。

布鲁诺很配合的将棋子摆上，同时笑道“什么时候走？”

斯若先行，“怎么？想撵客人啊。”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们不走，那些黑帮头子就住起来没完，实在让我有些厌烦。”布鲁诺一手端着酒杯，眼神不自觉地在那些黑帮头子身上扫过，不屑。

斯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对于一个注定会寻短见的人来说，天空酒店的威慑连屁都不算。之所以过去麦斯没有强闯酒店追杀那些黑帮头子，不过是因为没有把握对付那么多的杀手。可现在麦斯成了超级战士，那些杀手就不再是威胁了。

而之所以还没有来，不过是因为斯若等人还住在这里，他不能给斯若惹麻烦，所以当斯若等人离开天空酒店的那天，就是麦斯真正动手的时候。

“那掌柜的会如何选择？”

“那要看麦斯怎么选择。”布鲁诺伸手捻起棋子，他看出来了，斯若棋艺不高，仅限于知道规则，但他也不在意陪个晚辈玩玩。

斯若笑了笑，“我一直都觉得这不算什么难做的选择。麦斯杀完人也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念想了，到时候你们轻易就能够解决他，天空酒店的威严也算是抱住了。呵呵，圣诞节嘛，皆大欢喜！”

布鲁诺伸手拨弄棋子，“那要看麦斯能不能跨过杀手们的阻拦了，毕竟我作为老板，不能帮着外人杀自己酒店的客人，至少表面上不能。”

斯若眨眨眼，要输，将棋盘弄乱，“我们斗地主吧！”

布鲁诺“好啊，直接从上衣兜里抽出了一副扑克牌。”

“唉？你怎么在兜里放扑克牌？”

“哦，总有不自量力的小毛头挑战我的赌术，所以习惯了。”

“这样啊，那我们玩马里奥赛车吧！”

“……”

天空酒店之外，雪花飘飘荡荡，落地即化留下点点水渍，行人走过总会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麦斯坐在一辆普通的小货车里，他的双眼淡漠，只是看着天空酒店的门口。

这一次，他没有开他的灵车，只是因为这一次他的目标太过强大，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有任何损伤。

其实布鲁诺说的没有问题，他确实想着等斯若等人离开天空酒店之后再动手，但今天他来到这里想要杀的并不是那些黑帮老大，而是弗拉基米尔！

麦斯觉得他没死，尽管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弗拉基米尔没有死，而且肯定还会来找陆小野的麻烦。嗯，尽管他可能先找上的是斯若……

麦斯想到这里不自觉的乐了起来，好吧，这个误会他可不被锅，完全就是因为那个怪物自己蠢。

正想着，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女孩从街道一头走到了天空酒店门前。之所以说是个女孩，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麦斯看到了她的容貌，尽管只有一刹那，但皮帽下面白净的脸蛋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如果克莱尔还活着，现在我应该在家里把火鸡放进烤箱吧！”

吱呀，开门的响声回荡在酒店大厅中显得格外突兀，布鲁诺端着酒杯回头望了一眼，“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圣诞节竟然还能有客人，真是难得啊！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这位小姐？”

女孩身上穿着长长的大衣，皮帽子的帽檐很低将她的脸都挡上了，在布鲁诺的角度，仅仅能够看到一点下巴，很白净，光滑的像是透明一样。

科尔曼作为服务员当然要主动上去打招呼，“你好小姐，有什么需要的？”

唰！

女孩双手急挥，一道光芒闪过，科尔曼的身体向后倒飞，双手手腕处竟有黑色的墨汁状物质倾洒了一地。

嘶！整个大厅寂静无声，只有斯若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一招带来的信息量好大啊！

布鲁诺整张脸都黑成了碳，你说这一个个不将天空酒店放在眼里就罢了，这是将他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啊！还有，科尔曼啊，我如此信任你，结果你的身上竟然往外冒鬼影？

嗯，虽然鬼影不是什么很罕见的能力，凡是懂点通灵术养小鬼的人都能施展，可古兽鬼影就是末日领袖的招牌了啊。

布鲁诺没有去管那个首先攻击的女孩，而是死死盯着重新站起的科尔曼。

此时的科尔曼心里已经将敌人骂的狗血喷头，老子混进天空酒店容易吗？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因为你这一下都废了！

科尔曼不敢去跟布鲁诺对视，死死盯着大衣女孩，两把手枪直接从袖子里滑进掌心，同时身后立了一只剑齿虎鬼影。“你到底是谁？刚刚那一刀可是充满了仇恨啊！”

少女缓缓抬头，一个清秀的面孔就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估计再长几岁就是个小美人，即使现在，估计也有不少的lsp愿意花钱。

只是这张脸显然是科尔曼认识的，“是你！我饶了你一命，竟然还敢来寻仇？”

斯若等人聚到一起稍稍后退，陆小野有点好奇，望着那少女的头顶面露古怪。斯若见到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陆小野小声回道“这个少女叫做卡门·凯尔，她的寿命很奇怪，在七十年和零之间不停切换，就像是两种寿命重影在了一起。”

斯若闻言皱眉，再望向那少女的眼神就凝重了些，越长寿的人不代表越强，相反有很多强大却又折损寿命的方法威力巨大。

如果按照陆小野的说法，是不是说这个叫做卡门的少女有一种会损耗七十年寿命的必杀？

“哎呀，她两种寿命变换的更快了，而且好像渐渐趋向于零了！”

斯若大惊，忙大声喝道“别冲动，你若是那么做就真的成了活死人！”

卡门瞪着科尔曼的表情突然顿了一下，古怪的看了一眼斯若，接着也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冷哼，“即使不出全力也能杀掉你！”

“你们给我等一下！”布鲁诺一个大跳拦在了少女和科尔曼中间，“这位小姑娘，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恩怨，但请等一等不要在这里动手，这会坏了规矩。你应该不想事后被杀手们追杀吧？至于刚刚的那一下你不用担心，就在刚刚我已经炒了这小子，他不是我们酒店的员工也不受我们酒店的庇护，等他之后出去，你想怎么报仇都行！”

科尔曼脸皮狂抽，这么草率随便的吗？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暴露了，是没法跟这个老无赖讲理的。“哼，真是无情啊，竟然这么干脆就将我撵出去了，看来布鲁诺先生从来没有将大陆酒店的规矩当回事啊！”

布鲁诺不屑的瞥了一眼，“哼，真是可怜啊，圣诞节被仇家上门寻仇。至于酒店规矩，当然不是用来当回事，那是要放在心里尊重的，您说呢，南茜小姐？”

股东们的代言人南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楼梯上，她刚刚将一切都收入眼底，老实说，那少女的所作所为绝对是犯规的，但是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卧底的挑拨而得罪不好惹的敌人。

一边下楼一边说道“布鲁诺先生说得对，你们可以出去打！”

“嘁，废什么话，今天我就是来找天空酒店寻仇的！”少女将皮帽扔掉露出棕色的披肩卷发。

布鲁诺和南茜齐齐翻了个白眼，得！人家的目标直接就是他们这一大家子人。

这边卡门已经动手了，大衣一脱倒是没有什么清奇的装束，但那双原本看起来白皙的手却变成了浓浓黑雾。黑雾化作一根根长矛飞射，带出阵阵风啸，显然威力十足。

最关键的是，这些黑矛是无差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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