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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容羡给卫般处理好伤口,给他换上了一身墨色男儿的劲装。
不过多时,卫般便脸颊微红,浑身发热了起来。
破庙的尸体都被骁骑卫和蝶骨卫烧着了个干净,空气里还弥漫着焦气。
卫挽坐在火堆边,将人揽在臂弯里,那清俊的小脸贴在她的小臂上,她的手背贴了贴小儿的脖颈,感受到发烫的身子,丹唇轻抿:“发热了。”
“好事,”容羡升起了新的柴火,将盛着药的竹筒放上去,狐目上抬,看向卫挽,“自卫家变故以来,他就在忍了,如今能散出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蛮夷犯进这时机,选得委实是好。”容羡甩开昂贵的折扇,‘呼哧呼哧’地扇着火,毫不在意新换的扇面染上了灰扑扑的柴灰,狐目微眯,睨着旺盛的火焰,“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她轻拍着卫般的肩膀,音调带着懒散:“如今,也只是卫国的难处罢了。”
“去岁东齐发兵北上,看似赢了北燕,实则元气大伤,西秦连年和西北义渠、孤竹兵戈扰攘,穷困不堪,南楚巫蛊盛行,病痛瘟疫不断。”
闻言,卫挽险些气笑了:“阿兄先前,可并非是这般说的。”
“南楚桀骜,占地之广,临水而居,近些年贸易通利,若先晋犹在,尚有一敌之力。”她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西秦粗横,又非血统诸侯,当年遭遇义渠包围,西秦部族以陇西大山为屏障,长期血战磋磨之下,养出的凶性,深入骨髓。”
“容羡!”她裹挟寒霜的脸庞,逐渐染上了些怒意,挽了挽袖口,“你耍我?”
她的凤目极为缓慢的眯了起来,带着些压迫感散向四周。
偏偏容羡分毫不受影响,仍面不改色,薄唇轻勾含笑的持扇扇火,反倒是卫挽怀里的卫般,感受到了不安的气息,嘤咛着蜷缩了身子。
“不可否认,这确实也是事实。”容羡的狐目斜睨而来,眉锋上扬,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当时的时局紧迫,总要让阿挽意识到危境才是。”
卫挽安抚着怀里的卫般,神情逐渐是昂首睥睨。
“就算是有,”他那长睫上压,抬起那勾魂摄魄中带着几分魅人神魂的狐目,光彩琉璃,“那也叫哄。”
“说耍,多伤你我之间的情分。”
“你我之间,有何情分可言。”卫挽冷嗤,嫩白的玉指捋着卫般额前的发,方才挽上去的广袖滑落下来,遮盖住了那比之白玉璧更为夺目的好颜色。
“自是,”容羡收回了折扇,别再腰间,单手捏着竹筒,欺身而上贴近卫挽,“卫都之内的风雨同舟,佛像身后的缠绵悱恻,破庙之前的同生共死,相隔两地的……刻骨相思。”
“怎么,”容羡轻笑一声,抚摸着修长脖颈,指尖贴在那绢绸缠绕遮挡的咬痕,贴上卫挽的耳朵,“阿挽如此轻薄于我,该不会……合上衣襟就不想要承认了吧。”
“你!”
卫挽刚想伸手推开容羡,就见那人劈手从她的怀里夺过卫般,将人架在怀里,坐回了原位,那修长劲瘦的手持着墨绿玉竹,把那温热的药汁给人灌了下去。
她凤目之中的怒火逐渐平息,抬起之时又是那深埋潋滟的黑沉湖水,平静却蕴含了无限的力量:“你的意思,是……蛮夷选择突攻的时机……并非偶然。卫王一时兴起,送去的布防图,并不足以令蛮夷以这般迅速、这般猛烈的攻势突击边防,这般蓄谋已久又不动声色的做法,想来也是各方相继谋利。”
“这人若只是在卫国,那么几个选择,总是能抓到的。但看如今情势,列国的名士,可都不是那么安分,那么清白。”
“狡兔三窟。”容羡抬起狐目,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
“即便是在卫国,不伤百姓,不除世家,我们想要将人连根铲除也绝非易事。”他的长睫忽而遮挡,看不见的狐目充斥着晦暗,“世家护着商贾,商贾护着奸佞,奸佞拥护昏君,而那些穷苦的百姓在其压迫之下,苦不堪言,不见天日。”
“想要将人寻出,就必须要拔出世家,铲除异己。但他们敢在列国的眼皮子底下作乱,自是滑的很,只怕抓到了也是死不认账,找人顶罪。”
卫挽撂下了广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忽然感到一丝悲怆的凉意,“若真……是如此,中原还真是应了那句。”
木朽虫生,墙罅蚁人。
容羡将药汁一滴不剩的灌进卫般的嘴里,将手中的竹筒抛进柴火,瞬息烈焰一晃:“天时,地利,人和。”
热意蒸腾的柴火,猎猎烧灼,‘噼里啪啦’地作响,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展翅扶摇向上盘旋着,朝那破铜漏瓦冲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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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夷那边已经有动静了,想来不日就能碰上卫国大军。”副将杨六抬起头,看向卫骋,“五公子,四姑娘她……”
白十二刮蹭着额头上的汗,糙里糙气:“卫都不是已经派遣大军支援了吗……可四姑娘那边怎么还没有信儿……”
“呵……”卫骋歪着头,眯起鹰隼的眼,看向那个正说话的副将,“白副将,您这消息……倒是灵通得紧。”
白十二怔愣着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便受到重击,飞身后退,‘砰’地撞击在后面的树干上,落地之时,一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听,那声音带着稚嫩,却满含狠厉,锋芒毕露,让人自惭形秽且心甘情愿的低下头颅:“白副将又是如何得知,卫都调遣了大军呢。”
“现今卫家军龟缩至阴山,莫说是走兽,便是那飞禽,也得给小爷折了羽的出去。”那长刀压紧了些许,一道血痕瞬息乍现,“你能耐大啊,远至卫都的事情,你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是不是将来,白副将飞黄腾达了,小爷还要靠你来提拔。”卫骋抬脚踩着那人的肩膀,将人压在树干上,长刀反手横握,“既不说,那便不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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