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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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价值
两方对峙,整个牢狱都充满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都消消气,消消气……”
李捕头出来打着圆场,梁子俊拂袖背过身去。
“井工,梁少爷不辞劳苦跑着一趟,和谁置气也不该和梁少爷置气,此案毕竟于他无关……”
井春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作为京兆府之人本就该保持着理性与清醒,可一想到这案子的恶劣,井春又岂能不动火气。
任着李捕头的劝说,现如今是在京兆府,总不能和外人在京兆府置气。
井春这才服了软,“此事我有不对之处,还请梁少爷见谅。”
那梁子俊见着井春低头,心中竟然生出些莫名的勇敢,仿佛在为谁打抱不平一般,道:“我理解井画工对此事真相急于求成,但怀疑也得死有根有据的,井画工可真能拿人开玩笑,再者言了,倘若任伯父真的想要风花雪月一番,又怎么会看得上那种乡下女子,本就是得不偿失,还不如青楼之中……”
这可把井春可气笑了,她让出了一尺,还非得井春再让出一丈不成吗?
这都是什么腌臜的言辞!
井春还让什么让,直接怼道:“看来梁少爷心中权衡利弊的事情不少,想必换来的真心也不多吧,还真的是可笑,同为一母所生,我甚是佩服何家娘子身上的骨气与决绝,怎么到了梁少爷身上,尽是一些不堪入耳之语!可真的是让人开了眼界!”
梁子俊还真的是小瞧的井春,原以为井春有着身份妻子的安分、内敛与自知之明,可如今他来,他可是大错特错,他又岂能在一个女子面前蹲下来甚至,“井画工的眼界在于京兆府,在于市井,又岂会往长远上看?你不知商贾,又岂能说我的话偏颇?事实如此,这京城中美女如云,青楼如林,谁又会看上那种粗俗的女子……”
“梁少爷是把青楼当成家了?还是把乡下女子当做成了卑微不堪的物件?在下从不觉得青楼女子有什么低贱之处,若不是为了生存,谁又会选择任人调戏的生活,同样的,粗俗女子怎么了?粗俗女子就不是人了?就因为生活环境差了些就要忍受这样的侮辱不成?试问,谁家往前数三辈不是粗俗的出生?我就不信了,梁少爷就没有与粗俗的女子接触过。”
井春的势头势要灭一灭梁子俊的锐气,这个人说话是真的让人生气,没成想,都是有书读的人了,脑子里竟只有尊卑阶级之分。
“有交集可是与看得上是两件事,有些交际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可却未必看得上。”
“可见梁少爷委屈,”井春不紧不慢地跟道,耻笑道:“梁少爷还需耐着性子同我们此等粗鄙之人谈话,可真的是委屈之至。”
“井春你!”梁子俊解释道:“你们不一样。”
“别,”井春赶紧打住,“我井春生来粗鄙,出口粗鄙,举止粗鄙,也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倒是承蒙梁少爷不弃。”
“你就是存心气我是不是?”
这话说的就好似井春与梁子俊真有什么关系呢?
井春也是佩服自己的耐心,梁子俊都气得跳脚了,她井春竟然还能说得下去,向来也是自己意志足够深沉。
“在下不敢,”井春将炭笔放下,摩挲着手指将的细灰,淡淡道:“我也是实事求是走到了这一步,梁少爷偏袒谁、为谁争辩都是出于自己的心智,同样,我为谁声张也是我的心智,各抒己见才以至于此,我自知梁少爷的心情与不满,但我想说的是,梁少爷,在您心中万事万物有着只剩得利弊与价值导向,并不是所有人由于您的想法一致,在世间,很多东西都是无法很凉的,梁少爷作为一个商人应该更懂得这些道理才对,人生在世,自有超越钱财之外的都能东西。”
“我只是从任伯父的角度考虑罢了,事实如此而已。”
“梁少爷心中夹杂着什么样的观念本我们这些差吏无关,可也希望梁少爷您能明白,在你口中的乡下女子是受害者,无论出于何种心理,劳烦尊重。”
井春的话说完了,炭笔的颜色在手上磨得更淡了些,不过是在牢狱中,没有什么光亮,井春也看不清楚,她只是在想若是这伤害也能洗得净就好了……
是花,总有张开的一天,花朵开得漂亮,你说开得过于艳丽,花朵开得清冷,你说开得生有隔阂,即使有些花朵已经选择生于路边了,你又说那花开得俗套,没有高尚的灵魂……
所有,非得阻止花开吗?
这一番话说出,梁子俊也没再说什么,但看得出,大抵心中还是不平。
井春也知道梁子俊是被金山银山堆起来长大的,商人眼中的东西自然会有钱来衡量,对事物所见的偏颇也不是梁子俊所能隔绝的错误。
再说了,她井春也是个不肯轻易松口之人,被惹着了,就想着非要怼几句过去,况且井春的性格颇有些恃才傲物之态,说白了就自以为什么事情都能顺着她的主意一样。
气氛的确缓和了不少,李捕头也知此事得有个定夺,总不能因为井春与梁子俊的几句拌嘴而让案子没有线索,既然从梁子俊的嘴里套不出话来,便只得另寻他法,京兆府又岂是孤立无援的一棵独木?
李捕头便道:“今日谢过梁少爷来京兆府一遭,事已至此,也就不耽误少爷功夫了,阿明,送客。”
“是。”
阿明接令后便要送梁子俊出去,但梁子俊却是立在那里,一阵蹙眉后,直至走到了井春的面前。
井春却是先愣了一下,连收拾画笔的动作都迟缓了不少,她在想,若是这梁子俊真的动起手来,她是应该先护住脸还是应该想护住画比较好。
“任伯父的脸庞圆润,眼睛迷瞪,但视力甚佳……”
井春依旧愣在那里,不知梁子俊是何用意。
梁子俊却是站直了身子,也收敛起了先前与井春对峙时的不悦与不甘,“不是要画任伯父的画像吗?梁某方才说的就是……”
井春迟疑着,“你……怎么肯的?”
准确来说,井春是怀疑,她是怀疑这梁子俊所口述的人物到底是不是任老爷本人。
“就如井画工所言,梁某是一个商人,若是与我往来的人是个恶人,那我今后的生意必然不愿托付给一个沽名钓誉之人的手中,梁某是一个公正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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