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我不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2 章 只是暗十二,这个暗卫有点野,不能说我不行,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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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莫名有点乱套。
暗八伸手去薅暗十手里的护腕,生怕他真拖着重伤跑出去练功。
暗十躲了两步,嘴里喊着。
“该活几天活几天!哪就那么惜命呢!”
不是这哪是惜命,这是无差别浪费血行吗!
暗七被呛的咳嗽了好一阵,红着眼眶看俩人拉拉扯扯要吵一架似的,一时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何况面前还有个眼巴巴满脸担忧的暗十一凑了过来,慌里慌张嘴里叨叨着。
“你怎么了哥哥?”
“喝口水吧哥哥!”
“哥……”
他忽然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脑子里都乱套至极。
一言不发的深吸了口气,闭着眼不停用手指掐着眉心。
转眼就将眉心给掐红了。
暗十一可更急了,一把给他手薅了下来,迫使暗七没办法再闭目缓神。
只能满脸的无可奈何。
眼看着暗十气冲冲的走出了屋门,暗八随之也紧跟了出去,屋里再次又剩下了俩人。
耳边那一声声哥哥让暗七觉得浑身都不太得劲,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得劲。
反正那么别扭,不自在。
转眸看向暗十一那双单纯真挚的眼睛,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个小孩。
至少暗七将他从宫里带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孩。
他叫自己哥哥好像也没什么错。
但他们都是暗卫。
主子给了名字,几年来一直都是以名字称呼。
冷不丁从名字变成了哥哥……难道是不习惯,所以别扭?
他想了阵,好似终于找到了哪里别扭,抬眼顶着对面那让人如坐针毡的眼神,欲言又止。
最后不大确定的朝暗十一询问。
“十一,你能不能……能不能把哥哥改成,哥。”
暗十一又有点懵了,瞪着眼反应了会儿,一时没出声。
哥?
哥哥?
好像意思都一样,也没多大区别吧。
可是暗九说了要叫哥哥。
暗九说的肯定有道理。
暗九每次说的都有道理。
暗十一眨巴了下眼,神色纠结的沉默了一会儿,又怕暗七生气。
最后还是有点不乐意的试探性反问。
“我不能跟你叫哥哥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期盼,又有着已经开始失望的劲头,好似已经不需要回答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只是还想再确认一遍。
这让暗七觉得,或许是自己要求太多了。
也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干什么要想这么多去为难他。
但暗七还是觉得十分别扭,抿了抿唇半晌没敢再搭话,反而突然转开话题问了句。
“暗十二呢?”
这下又轮到暗十一茫然了。
暗十二?
他刚才满脑子都是暗七不愿意搭理自己,然后飞奔着去了主院寻暗九,他不知道暗十二在哪。
好似只有从主院外被暗七半提着带走时,听到过暗十二说话。
之后就没找着他了。
暗十二此时也在屋顶,但他并没在暗卫居所附近。
也离开了主院外。
而是就在书房一墙之隔的藏书阁顶上。
整个皇子府,属藏书阁的瓦顶最高,如若主子没在,藏书阁也不会有别人。
安静的地方才适合卸下面具。
他就屈膝坐在阁顶后沿最靠近府外的地方,背对着府里。
朝着某一个方向安静远远眺望着。
并未覆着面具的面容也只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眼底却凭空已经有了些几近老成的沧桑。
他目光放空的看了很久。
那是他曾长大的地方。
或许是让他受了无数苦难的地方,但也是留下他所有喜怒哀乐的地方。
那里有他记恨的人,也有他久久不能放下的念想。
他所有的回忆都锁在那儿了,带他来这世上的人,和他亲手带到这个世上的人。
都已经消逝其中了。
他将眼底的忧伤再次掩盖在了眼睫之下,就像平时那样。
将真正的情绪都悉数替换成了玩世不恭。
“从今往后,我不再姓常了。”
只是暗十二。
他或许只是在告诉自己这句话,或许只是在心底告诉自己。
早就该将放下的放下。
总也放不下,就总也撇不开。
自己将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不被身份桎梏的人。
垂落的眼睫之下,他眸色平静。
看着手中攥着的恶鬼面具,面具獠牙恐怖渗人。
但也只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真容护住的外壳而已。
这世上的美丑善恶,又有谁能分的清呢?
只不过是个摸爬在厄运与喜怒哀乐中的少年人,他略显孤寂的身影独自躲在别人看不到的高处。
衣衫随着拂过来的微风摆动着。
等待着夕阳西下,落日黄昏。
五皇子府显得一片祥和,太子府外也被铁骑军严加看守,除了日常采买并无功夫傍身的小厮。
任何人不准出府。
这个惩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毕竟是在皇城之内产生了冲突,大多数朝臣都认为陛下或许此次会重罚五皇子,收回一些权利或者辖地。
但却只是拘府半月。
可拘府半月并不是无足轻重。
半月不得进出,足够使得自己变成被动,许多事都会脱离掌控。
至少,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是自由的,必然就会有动作。
必然就会从中作梗,将五皇子府和太子府其中的势力瓦解。
罚跪的人放走了,皇帝依然再次回到了天玑殿。
殿里依然还是有个黑衣武将随时听命。
“陛下,二殿下和三殿下那边,是否还需要小惩大诫。”
手执狼毫的皇帝挽着袖子,行云流水的在铺好的纸张上书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静”。
将毛笔搁置在架子上,才毫无所谓的回应。
“不必了,他们那点小聪明,朕还不放在眼里。”
桌面上的墨迹随着敞开的窗吹拂进来的风渐渐干涸,立在一旁候命的夙夜得心应手的将纸张抻离,后将移开的镇尺重新放回原位压好崭新的纸张。
默默退开桌边两步外,规规矩矩的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询问。
“陛下,此时城内传言您对五殿下过于偏向,是否……干预流言。”
此时的天子已经不想再继续书写,抬眸看向夙夜提在手中还未卷起的字帖。
“朕本来就偏颇,就让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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