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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德川睿被薄烨扔到沙发上,力道过大,连带着沙发也倒了。
黑人跟保镖们厮打在一起,人多势众,很快就被征服按倒在地面了。
德川睿脸上都是血,两个眼睛被打的青紫,看着近乎发狂的薄烨,他吐口血,哈哈的笑着:“我说过的,我看上你女人了,她早晚都是我的。”
薄烨脸色阴翳,黝黑眼眸都是狠辣和滔天怒气,冲着他嘴就是狠狠一拳。
“啊。”德川睿疼的叫一声。
保镖想过来帮忙,薄烨冷声:“滚。”
“都出去。”
保镖接到命令,只能道:“是。”
所有人,看都不敢看床上女人一眼。
转身出去了。
外面,邹老板听着里面动静,心里倒是稀奇,看来薄烨是真把那个江阮放在心尖上疼着了啊。
邹老板认识薄烨这么久,印象里的薄烨一直都冷静的过分,就算天塌下来,他那张脸眼皮都不会动一下。
什么时候会有像今天这么失控的时候。
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似的。
不过德川睿敢在他的地盘搞事情,邹老板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眼底划过微光,邹老板捏根雪茄咬在嘴里,旁边的人过来点燃。
抽一口,眸色晦暗不明。
屋里不断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薄烨踢断了德川睿的下巴,又断了他几根肋骨,废了他的手。
然后拖着德川睿的头发,把他扯到墙角,德川睿从小娇生惯养,哪里遭受过这等折磨,人差点晕死过去,只能喘着气。
“放过……放过我……”
太疼了。
他受不了了。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
可薄烨却依旧觉得不解气。
“放过你?”
“你他妈该死。”
“敢碰我女人,去死吧!”
他抬脚狠狠踩在他胸口,生硬皮革抵着他胸腔骨,然后狠狠往下压。
薄烨接受过训练,力道本来就大,此时又带着怒气,用足了力气。
只听咔嚓咔嚓的骨碎声响起。
薄烨把他胸腔骨全活生生压碎了。
德川睿疼的撕心裂肺:“啊……”
惨叫声传遍整个屋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了,邹老板声音传来:“薄烨,别弄出人命。”
“他再该死,也不能死在我的地盘上,你是聪明人,别给自己惹麻烦。”
好歹德川睿还是那个家族的二公子。
薄烨想在南非占地盘,以后少不了打交道。
德川睿是该死,但他背后牵扯的家族势力太广泛,就算想弄死他,也不能明面上来。
南非乱,一条人命不算什么。
但要是在他地盘上,而且指名道姓说出是薄烨弄死的,对薄烨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
德川睿从来没遭受过这种酷刑,再狠辣的他此时也宛如一条死尸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全身裂骨的痛,灵魂都在痛。
他的手,腿,还有胸口,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骨头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给踢碎了。
魔鬼,这个男人就是魔鬼。
德川睿生出恐惧,后悔,或许他压根就不该招惹上他。
德川睿更担心的是,他不会变成废人吧。
不,他不能成废人。
一个对家族毫无利用价值的废人,他会被唾弃,被抛弃的。
他绝对不能落到那个地步。
喉咙涌出鲜甜,德川睿用尽力气发出嘶哑声音:“救我……救我……”
他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
整个人仿佛是个血人似的。
耳边皮革声响起,德川睿瞬间闭嘴了,那个可怕的男人又来了。
耳边传来他魔鬼般的低哑声音:“救你?”
抬脚就是狠狠的一脚,踹在他腿上。
“谁能救你,嗯?”
又一脚,直踹他腿里面。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德川睿蜷缩身子,痛苦不堪。
薄烨也没好到哪去,白衬衫全都是沾染的鲜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头发凌乱。
两个拳头都是伤口,渗透着血。
是刚才薄烨打德川睿的时候,用力过猛造成的。
此时丝丝啦啦的疼。
可这点疼对薄烨来说,不算什么。
他永远不会忘记,刚才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这个该死的德川睿。
敢动她的人。
薄烨眼底都是红血丝,都是恨意,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蹲在他面前,薄烨狠狠抓起他的头发,看他鲜血模糊的脸,他手掌攥紧。
“刚才用哪只手碰她的,嗯?”
他拖着尾音,传到德川睿耳中,像是阎王催命般,心底渗起无尽的恐惧。
“没有,我没有。”
薄烨冷笑:“看来是两只手都碰了。”
“那就都别要了。”
德川睿还没反应过来。
薄烨就握住他手腕,然后往后狠狠一弯,男人用尽十足力道。
硬生生把德川睿的手腕骨头给断了。
断骨之痛,要比脱臼还要痛十倍百倍。
“啊……”
德川睿疼的眼泪哇啦哇啦流,跟血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些是泪,哪些是血了。
断了他的手,薄烨甩开他的头,起身冲着他断掉的腿又是狠狠几脚。
这才转身,喘着气朝着大床走去。
薄烨刚才气头上,只想杀了德川睿,没注意到江阮的嘴还被胶带粘着。
手也被绑在床头。
他瞳孔一震,眼底都是懊悔,赶紧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江阮却仿若受刺激似的不停的挣扎,嘴里叫道:“别碰我,别碰我,德川睿,你滚开,滚开!”
薄烨:“江阮,是我。”
她却像是听不到似的,不停的挣扎着叫着。
“别碰我,滚,德川睿,你滚,我要杀了你,薄烨不会放过你的……”
她挣扎的厉害,两个受伤的手不停的摩擦着绳索,破掉的伤口不断往外渗透出鲜血,顺着雪白手臂往下落。
薄烨看的心疼,也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睁着眼,可眼睛里没有光。
她看不到了。
薄烨紧握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解开绳索。
她却在他怀里挣扎的更厉害了。
“江阮,是我,我是薄烨。”薄烨按住她肩膀,声音温和的压抑的安抚着她。
江阮却依旧在挣扎:“滚开,别碰我。”
她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薄烨脸色大变,察觉到这点,他唇角都在恐惧的发颤。
该死的德川睿。
薄烨很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想到什么,他把手碗放在她鼻尖。
<div class="contentadv"> 他的香水味,她一定认识。
薄烨想看她还有没有味觉。
果然,江阮闻到香水味不再挣扎了。
她双眼无神,眼眶含着泪水,是兴奋的泪,激动的泪水。
这种香味,她不会闻错的。
他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江阮肩膀都因委屈激动而轻颤着,她哽咽的忍着哭声:“薄烨,你终于来了。”
她在黑暗中凭着知觉,抱住他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了。
所有的害怕,委屈,恐惧在此时得以消失。
听着她哭声,薄烨心头宛如刀割般滴血,他喉结滚动着,把她抱在怀里,掌心在她后背轻拍着。
安抚着她,明知她听不到,他还是愧疚悔恨:“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薄烨此时黝黑眸底却沾着湿意,他缓口气,掌心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
等她哭的累了,才俯身把她抱起来。
裙子收拢,露出她雪白脖领。
此时却有几枚碍眼的红色在上面。
格外刺眼。
薄烨当然认识那是什么。
眸色却是淡淡,一扫而过,仿佛没看到似的,单手抱着她,抬手帮她收拢好衣服。
遮住那些印记。
只是经过德川睿时,冲着他头又是狠狠的一脚。
一脚下去,德川睿眼冒金星。
直接晕死过去了。
门打开,保镖都在外面站着,领头的过来:“薄总。”
“去请医生过来。”薄烨冷声命令。
“是。”
邹老板没走,掐灭手里的雪茄丢给手下,他问:“德川睿没死吧?”
薄烨冷冷的看着他。
见他不说话,邹老板心里咯噔一下。
“你……”
还没说完,就被薄烨打断,狠声传入耳中,冰如刺刀:“我早晚杀了他。”
意思就是没死?
邹老板这才松口气,没死就好。
在他的地盘死人,是给他惹麻烦。
邹老板抬手拍了拍薄烨肩膀:“谢谢。”
“放心,我会帮你的。”
“先带弟妹回去吧,她更要紧。”
邹老板也只能说这句话,别的话,他不能问。
德川睿是什么人,众所皆知。
他就是个既好色又变态的疯子。
又跟薄烨结了仇。
江阮长的这么漂亮,又是薄烨的人,落在他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动动脑子也能知道。
薄烨抱着江阮走了,看他背影消失,邹老板这才带人进去。
就看到床上有一条绳索,还有胶带,血,不远处更是摆放着各种情.趣刑.具。
地面都是血,德川睿就躺在血泊中,脸上,浑身都是鲜血,就像是死了似的。
邹老板不禁啧啧,薄烨下手还真狠。
也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动薄烨的女人,薄烨今天没杀了德川睿,已经很给他邹老板面子了。
“去看看他还活着没。”
这么脏,邹老板才不肯去碰。
他有深度洁癖。
手下去看了看,南非语:“没死。”
邹老板发话:“把他带走,让人送回去,就说跟人结仇了,要是对方问是谁打的,就说不知道。”
“是。”
手下人:“邹老板,可是他的下属刚才已经看到你了。”
邹老板不屑嗤声:“你说的是那个小部落首领?跟了不该跟的人,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用我教你怎么处理他吗?”
邹老板语气轻描淡写的。
话语里却尽是杀意。
能在南非这种混乱地方成为一方霸主,邹老板可不是心慈手软的角色。
在这心慈手软,那就是把自己的命亲手送给阎王爷。
“我明白了,立刻去办。”
-
房间里。
女医生帮江阮包扎好手腕和脸上的伤口,才对薄烨汇报。
“先生,还好女士的伤没有伤到筋骨,我给她开点药,每天让她吃下去就行。”
薄烨皱眉问:“那她为什么到现在还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视觉和听觉还能恢复吗?”
女医生:“这个不用担心,这种药是南非很常见的一种幻迷药,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就会自动消退,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听这话,薄烨紧提在胸口的弦这才放松下来了。
他暗中松口气,脸色依旧冷冰冰的,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但说话还算客气:“谢谢你。”
然后让保镖跟着去拿药了。
房间安静下来,薄烨坐到床边,江阮在床上躺着,两个手被纱布紧紧包裹着放在旁边。
江阮知道是薄烨叫来医生给她看伤,所以刚才被包扎的时候她很乖,没有乱动。
虽然手腕还是很痛。
她怔怔的睁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道周围是不是很多人,医生还没走吧?
她不敢说话。
直到放在旁边的手指被男人的手指轻轻勾住,薄烨握着她指尖,江阮这才敢说话:“薄烨?”
他叫他的名字。
可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其实薄烨回应她了:“嗯。”
只是江阮听不到而已。
知道她现在没有听觉,薄烨搂着她脖领,轻轻把她扶起来。
她脖子也涂药膏了,被掐.红了。
薄烨揽着她,掌心在她后背小心的轻拍着,江阮叫他:“薄烨?”
“我是不是瞎了聋了?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她声音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眼角的泪又忍不住落下来了。
薄烨心疼的要死,抬手帮她擦泪。
想到什么,他拉过她的手,铺开她手掌。
然后一笔一划的在她掌心写字。
中文太复杂,他怕她不能想象出来。
于是,很简单的英文。
“no。”
江阮皮肤有感觉,清晰感觉到他在她掌心写得什么,她哭声戛然而止,带着怀疑的问他:“真的吗?你没骗我?”
薄烨写道:“en。”
江阮破泣为笑:“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以后彻底瞎了聋了呢。”
“那我什么时候能好啊?”
薄烨:“24。”
江阮隐隐约约猜出来,她兴奋:“真的吗?24小时吗?我就会好吗?”
薄烨:“en。”
江阮这才松口气。
她就这么窝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的都是他古龙香水的香水。
可突然又想到什么,江阮眼眶的泪如同河流般控制不住的又哇啦哇啦往下落了。
她带着哭腔:“可是德川睿他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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