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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进到了南山镇。时隔大半年,赵言再次回到故地,如果说心中不激动那是假的,但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怀疑,他只有假装不熟悉的到处乱看,南山镇的繁华依旧,虽然临近夜晚,但接上叫卖的小贩还是络绎不绝。
三人来到一家客栈,钱向子跟小二要了两间房,又嘱咐他送些吃食上来。进到房里,赵言和钱向子先是将有伤在身的陈重扶到床上休息,又倒了杯水给他,这才坐下休息。
“小师弟,你也不必过多担心小猫儿,她能被海大宗师看上,说起来还是一个莫大的机缘。”钱向子安慰道。
“钱师兄,我明白的。。。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愧对小猫儿的母亲。跟着海大宗师当然是。。。有益处的,可生活上难免。。。有些漂泊。”赵言有些喟然道。
“海大宗师为人洒脱不拘小节,小猫儿跟着他就算是一场磨练吧,而且即使她跟着你,你又怎么照顾她?进书院?那也要等到书院九月招生,还不一定能被录取,到时怎么安置,是吧?”钱向子在赵言面前,高冷的范儿越来越少,反而变得有些啰嗦。
赵言眨巴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毕竟这也要桂人仁的同意。只是朝钱向子微微一笑道:“还是钱师兄考虑周到。”
这时,小二将晚饭送了上来,三人吃了晚饭,陈重躺在床上,有些疲惫的说道:“也不知道韩春那里出了什么问题,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他不会。。。也遇险了吧?”赵言问道。
“应该不会,他的武功比我厉害,就算不敌,跑路应该是没问题的。”陈重想了想,回道。
“行了,明日我们去找南山镇的知县,再做定夺吧。”钱向子也有些疲惫的说道。
钱向子不放心陈重,留下照看,让赵言先回房休息了。说来也是缘分,三人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面对热闹的南山镇,谁也没有产生丝毫的游逛兴趣。
第二日一早,钱向子让赵言在客栈照看陈重,自己一人去了南山镇衙门,好在现如今是在镇内,想那四毒仙门的人再狂妄也不敢在此地行凶。
陈重吃了一些早饭后,又躺在床上睡着了,赵言无事可做,坐在窗户边的一张椅子上,拿着从钱向子那借来的医书,慢慢的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赵言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困乏异常,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头一歪睡了过去。他丹田内的那个紫色光点再次苏醒过来,并连上百脉,紫光依旧探出青黑两色分别游走在身体的左右脉络上,一些残破的脉络慢慢的得到修复,这次很快紫光就失去了光泽,随后便又进入了沉睡状态。
等赵言苏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他只当自己前几日劳累所致,看了看依旧熟睡的陈重,刚准备起身方便一下,却见门被人推开了。
钱向子领着一位身着蓝衣锦袍的大汉走了进来,这人进来朝赵言友好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床上的陈重,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一脸凝重的抱拳说道:“这一路艰辛,都是我千机卫的罪责,在下千机卫督尉曹左营,奉大统领之命在此等候多时,来日回中州就由我负责三位的安全,还请放心,这次绝不会再出纰漏。”
陈重和钱向子对视一眼,心中暗道:竟然是千机卫大统领派来的人,那韩春呢?陈重之前与韩春一路相处,多少有些熟悉了,所以便问了一句:“不知韩副统领来了没有?毕竟我们之前是有过约定的。”
曹左营微微顿了一下,说道:“韩副统领现在应该还在集城处理要务,所以。。。”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赵言三人听完,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陈重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钱向子则冷哼一声,不管曹左营是不是在挑拨,但韩春没来是事实,也就是说这一路上韩春根本就没有跟着,难怪这么容易让四毒仙门的人得手,想来韩春也就派了一队人跟着。
“你们大统领倒是能掐会算,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南山镇的,还派了你来?”钱向子没有过多的说韩春什么,反倒是问了曹左营一个问题。
“在下接到大统领的命令,便早早来到此地等候,昨日晚间收到消息说三位遇险,我连夜派出人马四处找寻,都未果,今日刚准备去拜见一下知县大人,却刚好碰到了钱学子。”曹左营稍微解释了一下,又道,“至于大统领为何派在下到此,这就是不是我能揣度的了。”
想来昨日曹左营派人寻找他们时,他们已经入城,所以才没找到,至于为什么是昨晚收到消息,钱向子实在懒得去追究。这帮身在朝廷的人,心眼多的没地方放,自己实在犯不着跟他们绕,于是说道:“好吧,替我们谢过你们大统领,我们打算在南山镇待上一段时日,一是陈副总教习要养伤,二是我和我师弟还有学务在身,所以这段时间还要有劳曹督尉了。
“不敢。在下只望三位不要怪罪我千机卫失职就心满意足了。”曹左营把身段放的很低,说的话也很低,可表达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
“咳。。。咳。。。”这时,陈重突然咳嗽起来,赵言赶忙去倒水,曹左营眼睛一转,然后道:“那在下告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陈重喝了一口水,说道:“这是他们千机卫内部的事,我们不要汤这浑水,反正我们就把这几日的事如实向书院上报就是了。”
钱向子这几日也应酬的有些烦了,也点头道:“是极,是极,我实在是与这些人打交道打的有些烦了。那个知县更是个人精,听到曹左营要来,他立马就推脱有事不来了。”
赵言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可心中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事情想的简单了,但以他现在的阅历还参不透这其中的道道。
这一日大家都很平静的修整了一天,翌日上午,赵言便被钱向子派出去行医了,但不准出城,至于他自己,则以照顾陈重为由,留在了客栈。
其实这么一来,倒是遂了赵言的心意,原本还担心和他一起出门被人认出来,自己不好解释,现在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
赵言出的客栈,看着久违的南山镇大街,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他背着药箱,拿着一根竹竿,缓步走入人流,这条街自己以前来的少,以前都是从顶天山下来,一般从北门进城,进城后也不会乱跑,卖个草药,买点东西,就会立刻回家。这次却是从西门进的,熟悉的人几乎没有,这样一来他心中更定,逛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位置。这家门面还未开,门前干干净净,赵言当然不会堵着人家大门摆摊,而是找了个角落处,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写有字的白幡,挂在竹竿上,上书“书院义诊”。地上铺着大理石,竿子插是插不进去的,只有往身后的墙上一靠了事,然后在地上铺上一块布,席地而坐,坐等患者上门。却未发现四周摆摊的小贩们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这种方式与在集城的不一样,钱向子也是有考验的成分在里面,毕竟作为一名合格的医者,看病什么环境都有,不可能每次都舒舒服服的让你坐在堂上等。
“哎,哎,哎,你干嘛呢?赶紧走,这是你能摆摊的地方?”赵言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赵言缓缓的站起身,不卑不亢的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个子不高,脸型猥琐,一身灰衣绸缎,头戴一顶绿帽,一脸傲气的道:“老子是这家门楼的门子,如果你识字,就抬头好好看看那块匾,看完滚蛋。”
赵言循声走到街中间,抬头一看,只见三个鎏金大字:红妆馆。
看完后,赵言对这个门子说道:“我未。。。挡你家大门,只是找了个角落。。。再说你们现在还未营业。。。干嘛要赶人呢?”
门子被气笑道:“原来是个嫩子,小朋友,我看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南山镇,有些事你还不清楚,那好,今日我就来告诉你,我家馆阁前谁都不能摆摊!”
“这是谁规定的?”
“呵呵,这是我家馆阁的规定,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赵言入书院以来,在太学城内游玩,无论遇到什么人,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何曾听到过如此霸道的说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旁的竹竿,猛的往地上一戳,高声道:“今日,我就不走了,我。。。我倒要看看,这青天。。。白日下,你们敢对我如何?”
门子似乎也被惊到了,犹疑不定的看着赵言,又看了看一旁的幡布,上面虽然写着几个字,奈何自己谁都不认识。四周人群慢慢围了起来,大伙的窃窃私语让门子一下子恼羞成怒,一把夺过赵言的竹竿,放在腿上一下子拗断,随手扔在一边,并用手指着赵言,怒道:“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打了你,也白打。”
赵言没想到对方敢直接上手抢夺,而且他的力气本就不大,竹竿一下子被夺了过去,低头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竹竿,赵言也彻底的怒了,他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小腹缓缓上升,慢慢延伸到四肢,而在到达头颅的一瞬间,赵言的眼睛闪过一丝青黑,脑海突然被清空,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呼喊:杀了他,杀了他。。。
赵言握紧双手,眼看就要忍不住时,一个柔和的声音从天上传来:“没胆鼠,你又欺负人了。”
随着声音传来,街上宗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清丽中带着一丝柔媚的脸庞正探出窗外,该女子年纪不大,也就双十年华的样子。
门子也就是没胆鼠则谄媚的对着女子笑道:“让姑娘费心了,奴才也是按规矩办事,他一直僵着不走,奴才也不好和妈妈交代不是。”
那女子盯着地上的看了一会,然后笑道:“没胆鼠,你完了,你最好赶紧将这位小公子请进来,不然一会让妈妈看到,你不死也要掉层皮。”
没胆鼠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可思议,看了看赵言,实在未发觉有什么特殊之处,又担心女子诓他,于是问道:“还请姑娘指教一二。”
“你啊,你可知被你折断竹竿上写着什么字?”
“什么?”
“书院义诊。”
“那又怎么了?”没胆鼠还是一头雾水。
“不会是中州书院吧?”这时人群中有人传出了声音、
“好像是欸,我听说书院的人时常到民间做善事的。”
“对对对,我之前在集城好像遇到过。。。”
。。。。
随着越来越多的议论,没胆鼠的脸色已经煞白一片,浑身跟没骨头一样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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