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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赵言再说什么,一旁的武顺突然开口道:“如果你是城外的营兵,这个点,你没有出营手令,被发现就是杀头大罪;如果你是守城士兵,随意骚扰城中百姓,依然是犯了军法。更何况还参与了民间买卖,这位军爷你才是不怕死啊!”
伍长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良久,眯着眼睛威胁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古苏这片地上,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蹲着,今日我大发慈悲放你们一回,赶紧走人,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怎么?怕了?”武顺毫不客气的立马怼了回去。
薛初星虽然不怎么理会人情世故,但武顺的表现还是让她刮目相看,到底是书院武科军事系出来的人。
“看来几位是不打算结这个善缘了?”伍长松开脚下的付掌柜,缓缓起身向几人走来,四周的军士脸上也露出了狞笑围了过来。
薛初星伸手摸了摸腰牌,发现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那东西还在自己的梳妆台上放着呢!看来今天还得动手了,眉头微蹙,但心中却有些激动。
武顺微微回首看了眼薛初星,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嘴角一勾,示意刁氏兄弟准备,伍长大手一挥,一帮军士举着拳头就冲了过来,一时到也没敢动刀。
武顺三人都是分神境界,对上这些普通军士胜算很大,虽然这些人也会军中结阵,但人数毕竟不多,被他们三人一冲,再一分,顿时整个阵型大乱,伍长也算军中好手,看样子定气圆满是肯定的,他一边救护着手下,一边补救阵型。
赵言和薛初星早早的退到一旁,只见大堂里面桌椅横飞,碗筷四散,一会功夫,地上已经倒了七八个军士,哀嚎不止。伍长见况,开始边打边退,武顺哪能看不出,一个飞身上前,拦在大门口,眼中戏谑的看着他。
伍长朝地上吐了口血水,拾起地上的板凳腿,化作长刀向武顺砍去,武顺灵气游走双臂,先是一个闪身,然后手掌在凳腿上一抹,身子旋转着来到伍长身后,飞起一脚。伍长眼前一花已然觉得不妙,再听身后传来风声,来不及做出反应之下,后背传来巨疼,整个人直接飞扑在柜台上,将柜台砸了个稀烂。
伍长喷出一口鲜血,还要再拿凳腿,却发现已经烧的焦黑一片,头脑顿时冷静下来,遇到分神境高手了。
“住手!”伍长躺在地上,大喝一声。不过已经晚了,随他而来的士卒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才刚热身!”刁虎满不在乎的笑道。
“你们无故殴打军士,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定要上告到将军府,到时,我看是你们死,还是我死!”伍长虽然落入下风,但口风却是不落半点。
“呵呵,随你的便,不过我等可是见义勇为,不是无故殴打!”武顺笑道。
“是吗?谁可作证?”
“他!”武顺指着早躲到墙角的付掌柜,说道。
“呵呵,老付,你刚刚看到了什么?”伍长艰难的转过头,望向付掌柜。
付掌柜左看看,右看看,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最后低下头,不敢再看武顺他们,只是不断摇头。
“哈哈。。。呃。。。哈哈哈!”伍长嚣张大笑。
武顺却似毫不在意,只是看了眼薛初星,薛初星缓缓走到伍长面前,一脚踏在他肚子上,寒声说道:“我可以作证,而且我可以保证没人敢质疑我。”
伍长眼色一凝,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姓薛!”说完,脚下灵气陡然爆发,冲入伍长丹田胡乱搅起来。
“啊!”伍长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赵言急忙跑过来,略带责怪的看了薛初星,刚想说话,只听薛初星说道:“他没死,我只不过破了他的丹田而已。”
赵言这才放下心来,说道:“算是罪有应得了,你们赶紧将他抬走医治去吧!”
躺在地上的士卒这才陆陆续续爬起身,抬着伍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饭庄。
付掌柜挣扎着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到薛初星旁边,头也不敢抬,弱弱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您刚才说姓薛,可是古苏薛府?”
薛初星冷冷回道:“难道中州还有第二个薛府?”
“不敢,不敢,小的多谢薛公子救命之恩!”付掌柜赶忙跪下,磕起头来。
赵言将他扶起,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发财饭庄在古苏也算是老字号了,传到付掌柜这一代已经快百年,原本生意不说多红火,但日子也算安稳。可自从两年前古苏城开了一家青楼,叫金花楼,楼里面来了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花名柔奴,虽然不是绝色,但很合付掌柜的胃口,银子大把大把的花,可美人儿却总是若即若离,直让他心痒不已。后来金花楼举办了一次花魁大赛,给参加的美人儿打赏第一的就可以与她春宵一度。这可让付掌柜开心坏了,于是和城里的几个知交好友私下商量好,谁都不抢谁看中的人,免得将价格哄抬过高。
可真到了现场,总有人跟他哄抢,一打听,是外地来的富商,付掌柜也没多想,既然决定了要拔得头筹,就不能怂,于是一路打下来,生生扔进去五十个金盾,整整五千两银叶,当然最后也算如愿了。一夜春风清早凉,第二天醒来,想起那五千银叶,肉疼的不行,不过好在家底厚,这次放血还能挺住。
自从这次过后,饭庄开始总出事,刚开始只是一些乞丐过来闹事,后面不是食客吃坏肚子,就是衙役在饭庄里抓到了通缉犯,原本常来的客人也不来了。总之怎么邪性怎么来,生意一落千丈,资金开始紧张,没办法,付掌柜只好去钱庄借贷,可谁想没几天钱被人偷了,老婆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到了这个时候,付掌柜慢慢的也回过神来,这是有人在谋算自己。但为时已晚,钱庄的人隔三岔五的就来要债,自己只好变卖了城中的其他产业还债,可谁知这债已经不是九出十三归了,而是九出十八归,甚至二十归。
付掌柜恼怒之下将钱庄告到了官衙,第二天就来了一群兵卒,也不吃饭,就那么坐着喝茶,连续好几天,付掌柜害怕之下只好撤状,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拖了下来。
赵言听完,胸中只觉憋得难受,很难想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样巧取豪夺之事。“官府完全不闻不问?”
“呵呵,民不举官不究,我已经撤状了,官府又怎么会理我。”
“那你撤状之前呢?”
“呵呵。。。”付掌柜摇头苦笑。
“赵师弟,事涉军队,府衙可能也不好出面。”武顺劝了一句,不过这话的指向性就比较强了,要知道知府对城外大营是没有管辖权,但城中守军,知府大人还是能过问的。他这么说,不就代表前来闹事的兵卒是城外大营的人么。
“武师兄,事情不是这么论的,薛师兄,你说呢?”赵言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愤怒的说道。
赵言突然一句薛师兄,让薛初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只是这事她还真不好表态,她的二叔可是古苏知府,姑父是守备将军,薛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又大,她随便说说不要紧,让有心的人听了去,造谣生事可就麻烦了,所以她只是沉吟不作声。
武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却掩饰的很好,见赵言眼神炯炯的望着薛初星,赶忙又劝道:“赵师弟,薛师弟现在只是书院学子,他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是做不了什么,但连发声都那么难吗?”赵言出离的愤怒,刚刚薛初星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就突然不说话了。
薛初星雪白的小脸,顿时一片通红,可她根本不敢面对此时赵言的眼神,只好一挥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武顺只是叹息一声,刁氏兄弟也有些惭愧不发一言,赵言满脸失望,心中的憋闷让他已经无法言语,似乎有一张无形网,越收越紧,自己无法呼救,无法动弹。
最后,赵言满怀愧疚的向付掌柜告辞,付掌柜这时也了解了他们的身份,只是唯唯诺诺的笑脸相送,并让赵言放心,有了薛公子的出面,那些人一时肯定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
几人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刚回到府衙,却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周师爷,身后跟着的正是负责保护他们的两个衙役。
赵言看到那两个衙役,才反应过来,对着他们怒吼道:“事发时,你们人呢?”
衙役只是抱拳俯身,并不言语,周师爷笑呵呵说道:“赵学子莫要发怒,当时对方人多,又是一群说不通理的丘八,他们只有两人,即使出面也没什么大用。这不,回府衙找我来了嘛。”随后脸色一正,“我刚刚还骂了他们一顿,将几位学子丢在险境,自己逃回来,实在失职至极,回头我定会好好责罚他们,天幸几位都无恙,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跟知府大人交待。”
赵言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师爷,奈何他实在不擅长口舌之争,只好望向武顺,可惜武师兄只是双目看地,并不搭理他。
周师爷脸色再变,笑呵呵道:“几位不要让那些丘八扰了心境,既然回来了,就随我先回住处,我已经让人将之前仵作撰写的尸检报告拿来了,毕竟这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
周师爷一番说辞连消带打,赵言哪是对手,只得随他进府衙,说来也怪,周师爷领的路一路上几乎碰不到几个人,到了后院更是连个仆人都不见,但赵言他们也不好过问这事。
回到住处,武顺他们自然不会跟过来看,赵言一人翻着眼前的尸检报告,却一阵心烦意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中付掌柜那副挨打的画面,怎么也消散不去,丹田之中一股气息幽然而升,冲破喉咙,引的赵言放声长啸。
好在武顺他们也只以为赵言在做最后的发泄,并未过多关注,却哪里知道,此时的赵言双目全黑,七窍中青光透出,似有似无,脸色狰狞,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地府恶鬼。赵言看向自己的双手,左手黝黑,右手淡青,吓了自己一跳,赶忙跑到一旁的水盆边,将双手放入其中,搓洗起来,一股怒意反倒消去了一些。
可手上的色彩岂是用水可以清除,随着怒意的消退,一股倦意涌上心头,还没等他跑到床边,整个人便伏倒在地上,左手不经意的搭在了床边脚踏上,顿时将木质的脚踏腐蚀掉了很大一块,不过手上那股黑色很快便消散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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