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9章 花奴,咸鱼小丧尸[无限],芷衣,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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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樱!樱樱!!!”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这个世界不是脑袋开花也可以活吗!”

戴冬接受不了蒋樱的死,一边捂住她脖子,一边大声呼喊。

他一直看着是个冷静淡定的人,此时手忙脚乱几近崩溃。

谁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

没有人做那个冷静又残酷的人,告诉他脑袋可以活,但也只能活几天。

蒋樱还有一丝呼吸,她张了张嘴,溢出稀薄的血水,什么都没说出来,失去最后一口气。

戴冬更加崩溃,握紧她的手颤抖地晃动,“蒋樱……樱樱你坚持住啊,一定有办法的。”

院子里的花侍都静立在一边看着。

唯一动的是一个小小的鬼小孩。

他把两个抱在一起的女生拉出来后,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见桥边有两块肉,走过去就要捡起来。

其中一块,沾着新鲜的细碎血块,像是内脏器官。

他拿在手里打量着。

这一幕狠狠地刺激到了绝望悲痛的戴冬,他猛地把小孩推到了木柱上,愤怒扭曲地冲他嘶喊:“你干嘛!你这个怪物!”

他本是个厉害的玩家,这一把又发泄一般用了极大的力气。

小孩“嘭”得撞到木柱上,头骨和木梁发出尖锐的撞击声,手上的那块肉应声掉到地上,湿漉漉的白t上水珠滴滴答答落下,睁大茫然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刚被苏往生扶起来的祝双双,心上突然一紧。

还没她,包括所有人反应过来,戴冬脖子上出现一直手。

那只手苍白又有力,因为刚和腐手击掌,上面沾了些脓黄的液体,在收紧时顺着戴冬青筋暴起的脖子下滑。

戴冬脸色涨红,无法呼吸,被抓着脖子举起了起来。

他的双脚在半空中剧烈蹬晃,涎水不断从嘴角溢出,眼白开始外翻。

几个玩家紧张地向前一步,被举起来的戴冬,直接被少年砸进了湖里。

湖里还有巨大的腐手在动,他无力地在两根手指间打颤。

刚从鬼门关走过,又即将被死手夹住。

宁宿站在湖边,低头看向正了咳嗽呛水的人,眼神凝滞,嗓音淡淡,“清醒了吗?”

一截腐烂手指碰到了戴冬得,那手指一下变得兴奋,手指翻开,胳膊长的指甲直戳而下。

戴冬浑身虚脱,惊恐又绝望地睁大眼睛。

就是这指甲穿透了蒋樱的胸腔,撕裂了一道无法闭合的口子。

就在长指甲即将碰到他时,一条白绫穿进水里,将他卷了出来。

他刚在地上站立,就被一脚踹到肩膀上,那只脚轻而易举地压断他的膝盖,将他踩跪趴在地上。

正好面向被鬼小孩。

“别把你的无能和仇恨发泄在别人身上。”

鬼生天生半人半鬼,从没跟人相处过,从小吃人的指甲和阴间槐杨村屠夫给的肉长大。

他没有人类世界的常识,不懂人世规则。

小孩不管是捡蛊婆&3记0340;虫子,还是捡肉块,都只是因为他知道他喜欢吃肉,他只想捡来给他吃。

他不懂肉也是区分的,他只懂填饱肚子,只懂他喜欢吃。

宁宿接触过的鬼主不多,但他相信再也没有一个鬼主想他这样,明明拥有创造阴间世界的可怕能力,却从没真正伤害过任何人,有着近乎纯粹的单纯和天真。

或者,这就让人以为他很好欺负。

戴冬双手撑在地上,终于崩溃地痛哭了起来,“为什么!我们从这个副本出去就要结婚了啊,我们说好的……”

曼曼把懵懵的鬼生从木柱上拉开,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鬼生弟弟。”

鬼生:“嗯……”

曼曼:“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在遇到危险时,有一个勇敢的妈妈站出来保护我们,是吗?”

鬼小孩愣了一下,眼睛一下特别亮,挥舞小胳膊点头,“嗯!”

他跑到宁宿身边,抱着他的腿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宁宿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孩的头发特别软,虽然会被子睡一会儿就压出一撮,有点苦恼,但摸起来手感很好。

宁宿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手上剩下那一点液体都被转移到他头发上了。

曼曼:“……”

她日常叹了口气。

她向走了一步,白色裙摆离戴冬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若即若离。

人形只有四岁的她,正好和跪撑在地上的他差不多高。

她将右边的头发挽在耳后,一头黑密的长发静谧地垂在身后,无端地和这个院落诡异融合。

“没用的男人。”她微微垂头,小小的樱色唇微张,轻声对他说。

“你去剁了那只烂手给你女朋友报仇啊。”她唇角带着一丝诡笑,声音童稚:“推我弟弟算什么?要是没有我弟弟,你女朋友就变成一滩肉泥了。”

戴冬的哭声更大,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湖水,滴滴答答向下落。

院子里的花侍静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口,“这只手怎么办?”

他们都知道僵硬是这只手戳裂了蒋樱的胸腔,把蒋樱害死的。

它很危险,玩家们很难阻挡,只是暂时不知道为什么,在湖底盘旋。

就在他们要讨论这个问题时,迟迟不现身的野南望,终于在这么大动静后出现了。

他还带了人来。

在远远看到那人后,宁宿立即将两个小孩收进了系统技能道具栏里。

圣女依然穿着一身黑袍,上面血色的符文在月光下隐隐流动。

她身后是一群白衣人,和齐老板黑房子里那些白衣人装扮很像。

她手持一柄手杖,飞身冲向湖中的巨手。

手柄像是一种黑木,上面盘旋着深绿藤蔓,看起来深重但不够尖锐,却直直刺进巨手手掌中,任它怎么疯狂挣扎,都无挣开。

无根手指扭曲伸展扭动,激起一巨大水浪。

水浪从屋顶竹筒滑下,落到身上时,玩家们才发现,湖水里没有了血,重新变成浅绿色。

巨手挣扎无果,在手杖下一点点缩小,变成早上见到的大小。

圣女收回手杖,对野南望说:“是一株被污染&3034记0;花。”

她的目光在庭院里扫了一圈,经过宁宿时多停留了两秒,“还有谁的花被污染了,都带出来。”

野南望解释道:“被污染的花,就是花上长出了人体部位,很危险,养这种花没用,需要换一株没被污染的。”

长出人类身体部位,就是被污染的。

好几个玩家心里听到这话很不舒服,好像是人类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们还是把那些花拿出来了,毕竟它们确实危险。

宁宿也把他的花从房间里抱出来了,院中人的视线都移到他的花上,包括圣女。

祝双双小声问他:“你怎么把花抱出来了?我们的花是正常的啊。”

宁宿也小声回她:“我的这个它不正常。”

见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的花,宁宿伸手拍一个圆红的花苞,小声地:“出来,快出来。”

“……”

花苞紧紧闭着,没有任何反应。

宁宿又拍另一个花苞,“别怕,他们不在,快出来。”

他的花确实有问题,野南望都说养这种花没用了,就算不是他养,也不能白浪费精力和时间啊。

这个花苞也没反应。

宁宿只好用手掰,花苞闭合得特紧,宁宿竟然一时没掰开。

“……”

看着他辣手摧花,非要说这花不正常的玩家们,一阵沉默。

野南望有点看不下去了,没被污染的花可是圣物,怎能让他这么摧残。

他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宁宿,就是在这时,宁宿“啪”得一下,掰开了那个花苞。

花苞里露出一个血糊糊,又奇怪地能出一点鼻青脸肿的脸。

“……”

别的玩家都是怕这些人体部位长出来,只有这一个这么含蓄。

圣女多看了他一眼,挥手让白衣人把他的花带走。

其他玩家有问题的花都被带走了,最后只剩下湖底那个变小的手。

就在白衣人要把它带走时,一直沉默的白发花侍,对圣女说:“我想侍奉祂。”

圣女抬眼看向他,“你应该看到它是怎么杀死花侍的了吧?你确定?”

白发花侍点头,“确定。”

圣女看着他笑了笑,对白衣人说:“既然花侍一心想侍花,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

最后,白衣人要带走的是那个死掉的花侍身体。

恍惚的戴冬忽然站起来,推开他们,“不要动她!”

圣女冷声道:“花侍死后要葬入孕神之地,这是她的荣耀。”

见戴冬还是紧紧抱着他,她笑道:“你想陪着她也可以,一起去黑泽吧。”

戴冬愣了一下。

现在是夜里,他们都知道夜里沼泽里有什么,沼泽深处怪物的可怕之处他们都见过。

野南望也一再叮嘱他们,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天刚蒙蒙黑,里面的怪物刚苏醒就已经那样了,现在是深夜,怪物会变成什么样?

只是戴冬犹豫的这一下,蒋樱的尸体就被白衣人抗到肩上带走了,他想再去抢已经来不及了。

玩家们沉默着记,什么都没说。

圣女把花和人带走后,野南望说:“没事,快去睡吧,明天傍晚再去找花,直到找到没有被污染的花,就可以学习侍花了。”

宁宿“唔”了一声,率先回房。

祝双双和苏往生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戴冬,也一起回房了。

玩家们陆续回房,最后只是剩下两个花侍。

白发花侍将那只被戳了一个窟窿的死手抱起来,慢慢向房间走。

戴冬盯着他手上那只死手,目露浓烈仇恨。

宁宿回到自己房间,把两个小孩放出来。

他严肃地坐在他们两个身边,对他们说:“你们要记住,人肉不能吃,也不能割,不能要。”

鬼生:“嗯!”

曼曼也点头了,但她说:“人肉自己都吃人肉,割人肉,为什么要求我们不要做?”

宁宿:“阿绯怎么知道?”

曼曼说:“我有两个骷髅,他们生前就是被人一片片割光了肉。”

宁宿“唔”了一声,“我们在人世间活着,人间的规则就是不能杀人吃人,避免麻烦,我就要遵守所在地的规则,而且人肉有毒不能吃。”

鬼生很懂地说:“规则,新娘打新郎!”

宁宿:“。”

“对,这就是雪球世界的规则,不遵守这个规则,下场会很惨。”

鬼生点头,“嗯!”

宁宿:“你们也要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不无故杀人吃人,当然也不受气,好吗?”

两个鬼小孩点头。

宁宿满意,仿佛看到了两棵小苗苗茁壮笔直生长。

“嗯?”正要倒立到溪流里洗头的鬼生,翻身回来,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花花?”

宁宿:“那个花被污染了,我们明天再去找一个。”

两个小孩一点不觉得奇怪,宁宿想到他们确实一直把那几个人头当成花身上的病毒,要打走他们。

宁宿:“。”

鬼生:“我找?骷髅找?”

宁宿竟然摇头,他说:“我自己找,找我最想养的。”

夜风呜咽作响,玩家们带着不同心情躺到床上。

宁宿在床上翻了个身,挠了挠胳膊。

他在前面两个副本里,都看到了凌霄花,这个花的世界里竟然还没看到。

凌霄花在恨意和怨气最重时诞生,生长在怨气最深之地,会在黑泽里吗?

那个神眠之地。

宁宿想着想着闭上了眼。

在陷入睡梦中时,他不自觉地又挠了挠胳膊,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梦,胳膊里的蛊虫兴奋地蠕动着。

吃过午饭,宁宿就带着两个小孩出发了。

白发花侍说,太阳太烈时,黑泽里的花不会冒出来,所以太早去没用。

宁宿不在意,他早早地深入沼泽去寻找他最爱的花。

昨晚要自己找的宁宿,对两个小孩说:“我找到了你们一定要把我拉回来。”

“阿绯,要是小个子鬼生被淹了,你的骷髅大军一定能把我抬回来吧?”

曼曼:“……”

交代好“后事”后,宁宿绑好裤腿,迎着太阳走入深黑无边的沼泽。

这里是芙仁郡最神圣的地方,被成为孕神之地和神眠之地。

昨晚蒋樱的尸体刚陷入这里。

记这里腐泥中裹着尸水。

双腿深陷入其中,举步维艰。

宁宿在泥沼中抬脚,一步步向前走。

他今天为下沼泽,专门把头发绑了起来,在头上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丸子头。

衣服也换成了干练的裤装和斜襟短袍,是浓烈的红色。

两个小孩坐在沼泽边的树下,看着那一抹红迎着灼灼烈日,越来越小,深陷于无边的黑泽中。

当沼泽漫到脖子中时,宁宿浑身上下裹了一层黑色能量。

宁宿是末日世界中,唯一一个暗黑系异能者。

他觉醒时,就拥有一股可以吞噬一切暗黑物质,并转化为自己能量的诡异异能,是人类异能专家用尽各种方法都研究不明白的异能。

他们问他,身体里黑色能量是觉醒就有吗,还是后面吞噬转化的。

从暗黑异能者到暗黑丧失,这么多年后,宁宿自己也无法说清自己身体里的暗黑能量究竟是什么了。

他吞噬了很多他不知道,不了解的东西,以及从小就只有他能看到的东西。

最多的是,无数的,绝对没人能数得清的丧尸体内的东西,人类科学家把称为丧尸病毒,却成了宁宿体内庞大浩瀚的黑暗能量。

他早就说不清他体内的黑暗能量是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是他无论如何都没告诉那些研究人员的,这是能量不全是他吞噬的,在他觉醒前,就在他血液里流淌。

此时,这些能量裹着他沉重的腿,如履平地地向前走。

他不知道他走了多久,身上的黑色能量在沼泽中四散,好像链接上了沼泽中的神经脉络。

他感受到了这黑色沼泽里碎肉融成一只手,在挣扎,在拉扯他的腿。

他感受到,血水凝成一张嘴,发出沉重的呜咽。

他感受到,有无数亡灵在靠近他。

“所以,黑泽是没有尽头的吗?”

昨晚里被毁掉的凉亭和木桥,在野南家族雄厚的财力面前不值一提,只是一上午,这里就焕然一新。

祝双双和苏往生吃完午饭后,就见到宁宿,在凉亭里看到了白发花侍。

他正抱着那个开出死手的花,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安静地望着浅绿湖面。

目前看来,他愿意跟他们交流的重要原生世界花侍,两人在凉亭坐下,向他了解当前最重要的地图。

白发花侍低头看了一眼死手,平静地说:“那是神眠之地,神怎么可能蜗居在一个有边界的地方。”

他的眼睛在提到神的时候,才会有亮光,他说:“神是无穷的,无边的。”

祝双双不理解,“再大也该有边界吧。”

白发花侍说:“没有边界,就连圣女也没有走到尽头过。”

苏往生也不理解,“芙仁郡有地界,侍神国有国界,只存在于芙仁郡里的黑泽,怎么会没有边界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因为它通往神域,人类是无法走进神域里的。”

宁宿连通沼泽脉络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记身体里的黑色能量,不断地外溢到沼泽中,这是他能量外溢最多的一次。

但这种能量外溢,不会体力消耗,生命流逝那样让人心生恐慌。

他希望曾经撑裂他身体的黑色能量,能快快流逝到这无边的黑泽中,帮他寻找。

他也不知道寻找什么。

他不知道他走到了哪里,也不推不出现在的时间。

太阳就在他脑袋旁边,圆圆的,昏亮的。

一转头就能看到它,好像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又捕捉不到它的移动。

他眼前的黑泽变成了静谧的黑色,像是无边黑水,又像是一块光滑沉静的黑石。

走起来更加艰难。

亡灵的哀嚎更加沉重,他的腿像是无数个亡灵抱住,想将他拖溺于地下。

想要抬起来,就已经十分艰难。

宁宿已经体力殆尽,黑色能量也在源源不断地体内涌出。

少年将双手从黑色沼泽中拔出,纤长的脖颈伏在上面,疲惫地喘了口气,手按在沼泽上撑出半截身体,继续向前走。

越是这样,他越要去找。

原本,他只想一劳永逸找一株自己真心愿意侍养的花。

凌霄花。

可深陷于无边黑泽中,孤寂艰难地向前走,四散着能量在这阒无人声的世界里寻找回应时,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宁宿想到了很多过往。

在这无边的空寂的黑中。

世界末日来临那一天,世界也是这样黑的。

他孤身一人在那个广袤又死寂的世界里陷入昏迷时,他以为他再也无法醒来。

他仅有的十八年生命,都是这样一个人,连死的时候都是这样,孤单到听不到世界上任何声音。

那时他真的好像听到一点声音,任何声音都行。

然后他就听到了。

心脏跳动的声音。

心脏跳动带起的血液的涌动,大片的血,喷薄的血,把世界染成红色。

不仅有声音,还有了明亮的色彩。

他颤颤巍巍醒来时,正趴在密密麻麻的凌霄藤上。

末日来临,世界天崩地裂。

他身下是万丈悬崖。

无边生长的凌霄藤将他密密地安稳地托举起来,他眼前是一朵朵血色的凌霄花。

很小的时候,每次他没有饭吃,就会吃这种凌霄花。

凌霄花颜色血红,有三个椭圆花瓣。

他一直觉得他体内有一半的血,是这种花组成的。

当他觉醒时,看到了一朵四瓣的凌霄花,心脏跳动就是从那朵四瓣凌霄花上传来的,连动悬崖上漫无边际的凌霄藤。

那时,宁宿觉得他在摇篮上。

黑色能量合上沼泽里越来越明显的脉搏跳动。

宁宿已经麻木到没了知觉。

他浑身上下唯一有的感觉,就是胳膊里那一处痒,蛊虫在那里拼进全力地蛹动。

记他就靠着那一点痒,伸出那只胳膊。

他抓到了。

鼓动的心跳。

无边的沼泽因此而颤动起来。

遥远的树下,两个小鬼主站了起来。

“砰!——”

“砰!——”

“砰————”

心跳缓慢,而沉重。

静谧幽长的睫毛慢慢掀开,眼里无边的混沌于世界打开。

一道凝滞久远的声音再次响起。

【系统请求玩家凌霄击杀玩家宁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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