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一十章 春天不都过去了吗,谢玉渊李锦夜,怡然,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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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夜和寒先生他们议完事,见他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缩在椅子里,气得用脚踢了他一下:“长能耐了,脾气这么大?”
苏长衫冷哼一声,站起来扭头就走。
“去哪儿啊?”李锦夜冲他背影问。
“去死!”苏长衫回答的干干脆脆,头也没回。
李锦夜被他弄得一头的雾水,“虚怀,他怎么了,谁惹他了?”
“你理他作甚!”
张虚怀站起来,指了指竹榻上:“躺上去,行针。行完针,老子要睡觉了!”
李锦夜:“……”他可是三个月没回京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没好脸色给他!
他哪里知道,两广的消息传到京城,这张虚怀和苏长衫就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三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后者踏入权力中心,那两人自然水涨船高。
船一高,浪就大。
这头一个浪,就是两人的婚姻大事。
苏长衫上头有卫国公,浪打不到他身上,都打在卫国公身上。
张家的根不在京里,就张虚怀孤家寡人一个,这浪啊,他只能实实在在的挨着。
也是,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整天钻在药堆里,身边连个暖被窝的女人都没有,皇上看得下去,皇后和宫里一众嫔妃看不下去。
于是,借着求请平安脉的机会,今天这个娘娘牵个线,明天那个娘娘搭个桥,只把那张虚怀弄得烦不胜烦。
他脾气不好,不等于脑子不好,不就是看着李锦夜要起来,想在他身边安个人吗?
早他娘的干什么去了!
张虚怀这人有佐性,别人让干什么,他偏不干什么;别人不让什么,他则偏要干什么!
这日给皇后请平安脉,这娘们直接把她娘家的侄女给召进了宫,打算和张虚怀来个不期而遇。
这姑娘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今年二十有五,长得温柔可人,就是脸上有几颗雀斑,但配张虚怀绰绰有余。
姑娘家俏生生的目光看过来,张虚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请完脉,甩袖就走。
心道:老子成不成亲,爱和谁成亲,用得着你们管,都给我边儿去!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忿,影影绰绰的浮现一个影子。
这影子,极淡,极浅,一晃而过,快得抓不住,却也让他坐立不安。
见鬼了,这春天不都快过去了吗!
……
玉渊在家休整两日后,又去了鬼医堂坐诊,依旧束发,男装。
从前那些找她看病的人,是为了看稀奇而来;如今这些病人,则是慕名而来。
春夏之交,病人也多,玉渊和温郎中忙得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卫温心疼小姐,让厨娘给小姐温了一碗鸡汤,打算趁着病人少一些,逼着小姐吃掉。
哪知这人就没断的时候,卫温气得往铺子门口一站,打算等差不多了,就拦人。
这念头刚起,她就看到陈家的马车驶过来,停住,四小姐被人扶着从车上下来。
卫温心一紧,立刻跑进铺子给小姐递信。
玉渊皱眉,与温郎中打了个招呼后,走到后院。
后院正好移了一株海棠,头一回开花,落花点点,红的花,青的衫,白的脸,谢玉湄一走进来,就被眼前的玉渊给惊住了。
“你找我?”
玉渊的双眼皮很深,眼角上翘,有神且深邃,谢玉湄在她的瞳孔里,看到的全是自己。
有那么一刻,她好像明白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心里眼里,只有她。
谢玉湄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三姐,我……”
“我”什么,她哽咽着没有说下去,玉渊张大了嘴,心中翘起大拇指--能曲能伸,是个演戏的好手。
可惜,她连陪着演下去的欲望都没有,朝一旁的卫温递了个眼神。
卫温清脆道:“三小姐,有事说事,你跪我家小姐算什么一回事!”
谢玉湄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是来求三姐看病的。”
“看病就到外头排队,四小姐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小姐怎么你了呢!”
卫温这丫头原来嘴挺笨,在阿古丽的刺激下,变得聪明了一些,哪知,玉渊的一句话,让她觉着自己聪明还不够。
“都是死人啊,还不把你家姨娘扶起来。”
揭人不揭短,姨娘两个字,像把刀一样,狠狠的刺在谢玉湄心口,她借着丫鬟的力站起来,抽噎道:“来人,去排队。”
“罢了,就在这里看吧!”玉渊实在不想看到她的惺惺作态,决定速战速绝。
“能不能请三姐,摒退下人。”
玉渊深看她一眼,挥了挥手,卫温自然是不肯的,给面子,退到了屋檐下。
一个伸手;
一个扶脉;
“哪里不舒服?”
“我就想问问,我成婚一年,为什么肚子没有动静。”
玉渊凝神诊了诊,便松手道:“妇科是好的,为什么肚子没动静,诊不出来。”
“三姐是诊不出来!”谢玉湄神情一悲,“我却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谢玉湄浑身发抖,死死的揪着一块帕子绞着,“因为,我从成亲到现在,他压根就没有碰过我!”
玉渊心中怒火蹭蹭冒起来,冷笑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当然要与你说。”
“若不是你牵着他的一颗心,他又如何瞧不见别人的好。”
谢玉湄扑通一声又跪下,两眼泛着泪水。
“三姐,从前我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了很多错事,求三姐看在是一家姐妹的份上,原谅则个。今日三姐若不应了我,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好过守活寡。”
玉渊听得直翻眼睛,敢情她守活寡竟是因为自个?
“他从前就只听你的话,你让他往东,他便往东;你让她往西,他便往西。三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还不行吗?”
说罢,谢玉湄怦怦怦磕头,几个头磕下来,头上血迹斑斑,形容可怜。
玉渊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恶心。
什么叫他只听我的话?不就是暗指她和陈清焰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吗?
好在她重活一世,早就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若换了别的大家小姐,光这一句话就能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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