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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金额附漠南蒙古敖汉部首领:孛儿只斤·索诺木,正是抢在纳拉·冷僧机,之前就密告了后金天聪汗:爱新觉罗·皇太极,才将自己福晋娘家推进火坑的。
而纳拉·冷僧机,也因告发有功,得以免罪恩养,获授[三等甲喇额真]世袭罔替。
因此对于岳母兼姑妈的后金哈达格格:爱新觉罗·莽古济,被杀一事,也让后金天聪汗长子:爱新觉罗·豪格,为了讨好父汗,便也杀了亲手杀了正室福晋(表姐兼妻子),再让漠南蒙古察哈尔部胡图克图汗的女儿当正室福晋。
同时大汗铁杆粉丝后金镶红旗和硕贝勒:爱新觉罗·岳讬,很喜欢自己的正室福晋,但又不敢违抗大汗旨意,便给后金天聪汗上书询问道“女真语:汗王世子杀了大福晋,那我要不要杀呢?”
这下后金天聪汗知道后金镶红旗和硕贝勒,故意踢皮球,想让他(指后金天聪汗)背负骂名,便下令免除后金镶红旗和硕贝勒福晋一死,假装放他福晋一马。
但是这个后金镶红旗和硕贝勒:爱新觉罗·岳讬,也不是个善茬,他同情岳母后金哈达格格:爱新觉罗·莽古济、叔叔后金正蓝旗多罗贝勒:爱新觉罗·莽古尔泰,的遭遇打算为他们打抱不平。
还让后金天聪汗给他个说法,这惹得后金天聪汗非常恼火,当即就下令要处死后金镶红旗和硕贝勒,后又改为囚禁他。
眼下后金天聪汗毫不费力地除掉了后金正蓝旗多罗贝勒、后金户部尚书:爱新觉罗·德格类、后金哈达格格,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手握两红旗的后金古英巴图鲁:爱新觉罗·代善,但后金天聪汗依旧不满意。
他还要彻底灭了正蓝旗,便借故称反臣莽古尔泰死后,后金正蓝旗集体去扫墓,以此为由把正蓝旗建制给取消了,属员也被分别编入正黄旗、镶黄旗,八旗一时间就成了七旗。
从此威胁汗权的三大贝勒势力已除,后金天聪汗实力大增,其余贝勒无力和他抗衡,使汗权得以加强和巩固。
因此后金天聪汗心中有数,这些事件只不过都是借题发挥,故意用来提高汗权罢了,毕竟眼下拥有传国玉玺,身份已经不同以往低级部落酋长的档次了。
所以为了继续加强汗权,重振八旗制度,后金天聪汗又把正蓝旗给恢复了,但旗主乃是长子后金正蓝旗固山额真:爱新觉罗·豪格,而且恢复后的正蓝旗已今非昔比。
同时为了团结和拉拢汉族与漠南蒙古族,加强统治基础,增强军事力量,以更好的应对与大明战争的需要,也为了平衡女真八旗旗主和诸贝勒们的军事势力,又将八旗组织扩大到了投降的汉族与漠南蒙古各族中。
10月11日,后金天聪汗了解到八旗女真子弟每次出征,都给别人一种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出征大明帝国时,屡次遭到了明军反扑,以及汉人情绪的抵抗,毕竟后金可是认了两宋时期的金国女真族完颜氏做祖先的。
虽然金国完颜氏与后金爱新觉罗氏,不是同一个祖先,但对于大明汉人来说女真人灭北宋皇朝「靖康之耻」几乎对于大明儒家思想的汉人来说是沉重的,因此每当后金女真八旗军入关才会遭到大明军民的强烈抵触。
为了更好扩大势力,方便攻明,后金天聪汗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下令统一把后金汗国境内所有女真各部的族称,都改为〖满洲族〗。
12月初3日,后金汗国文武群臣们以漠南蒙古察哈尔部已降服且获得,汉人天子至高无上的〈传国玉玺〉为由,乃天命所归纷纷奏请后金天聪汗[早登大极],更进一步去称帝。
因为后金汗国眼下依旧是大明帝国曾经的叛徒而已,还未曾摆脱出大明帝国的阴影,且又是半游牧半农耕民族,因此众人尤其是满洲贵族们都希望后金天聪汗,能够早日借着玉玺告天称帝,以脱离部落社会建立一个与大明帝国天子陛下平起平坐的满洲帝国。
当然后金天聪汗也明白这一点,但是却不能坦然接受,得学汉人谦虚一点,故意三次推辞,以示自己绝无半点称帝野心。
12月初5日,李氏朝鲜仁祖元妃:韩氏,产下一子,然而此子当日便夭折了,导致李氏朝鲜元妃伤心过度,加重病情!
12月初9日,就在昌庆宫丽晖堂内去世,终年42岁。
明崇祯九年公元1636年2月13日,后金天聪汗加紧筹备称帝计划,还让后金满洲八大和硕贝勒、17位固山额真与后金大臣们以及漠南蒙古49位贝勒们,均联名致书李氏朝鲜仁祖陵阳大君纯孝郡王:李倧,要求李氏朝鲜郡王也派代表同他们一起,劝后金天聪汗上『皇帝』尊号。
就这样由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他塔喇·英俄尔岱(龙骨大)作为使团携带这封劝进的联名信,又借着吊祭李氏朝鲜仁烈元妃:韩氏,之丧为名义,与后金户部承政:纳拉·马福塔(马夫大)以及数十名漠南蒙古人渡过鸭绿江来到李氏朝鲜王国境内。
这时李氏朝鲜王国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惊天大逆转,主战派重新得势,以明为大义的呼声很高。
因此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使使团们一到京畿右道汉城府王京时,就被李氏朝鲜王京守军内三厅(内禁卫、兼司仆、羽林卫)给监视起来,大使馆外围布满了张弓挟矢的士兵,昼夜防守气氛十分紧张。
期间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要求面见李氏朝鲜郡王,却被内三厅守军以及李氏朝鲜郡王也拒绝接见。
3月初1日,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使团们就上交联名信,但李氏朝鲜王国上下对此事都感到特别愤慨和侮辱,特别是李氏朝鲜成均馆儒生:金寿弘,直接率领138人联名上疏,请求郡王殿下「斩虏使、焚虏书」。
李氏朝鲜郡王虽不至于如此极端,但也不接见后金使臣,李氏朝鲜文武群臣们多数都称“朝鲜语:使彼虏得知我国之所秉守,不可以干纪乱常之事有所犯焉,则虽以国毙,可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也。”
甚至就连李氏朝鲜司宪府掌令:洪翼汉、李氏朝鲜弘文馆副校理:吴达济、李氏朝鲜弘文馆副校理:尹集,三位主战派大臣也激情澎湃说道“朝鲜语:自臣落地嗷嗷待哺之时,就只知大明天子,壬辰倭乱之际又是天朝上国前来拯救我国于水火,实乃救世父母有再造之恩,如今胡虏蛮夷要我等与他苟合!臣等宁死不从,殿下我国乃礼仪之邦万万不能从那胡虏蛮夷称帝僭越之心!”
这些话深深地刺痛了李氏朝鲜郡王,他也决定不在懦弱,下令决心要反抗到底,当即传令朝鲜八道勤王军备战,又派人前去东江镇以及皮岛部联合明军,还让大明朝廷派兵支援。
3月初6日,后金汗国改弘文馆为内三院既;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分任职掌。
其中内国史院负责掌管记注大汗起居诏令,收藏御制文字,百官章奏、官员升降、功臣妻女诰命,邻国书札等等,俱编为史册。
内秘书院则职掌撰各国来往书札,掌录各衙门奏疏,及辩冤词状、大汗敕谕各官敕书、告祭文庙、祭文武官文,至于内弘文院就职掌注释历代行事善恶,进讲御前、侍讲诸贝子阿哥们、并教诸贝勒,颁行制度等。
另一边的后金使者在上了联名信之后,也不见有李氏朝鲜郡王召见,面对这种形势更让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使团一行人陷入了困境。
时不时还听到使馆外面,有李氏朝鲜守军要斩杀他们的消息,顿时让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使团们心惊胆颤,就连他们的马匹也被扣留了,而且李氏朝鲜守军还日夜监视自己。
3月24日,后金天聪汗又以〈早正尊号〉为由询问汉官儒臣们的意见,毕竟现在已经是第三次推辞了,也让后金天聪汗称帝之心有些按耐不住了。
于是乎后金内弘文院提学:鲍承先、后金内弘文院大提学:宁完我、后金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后金内国史院学士:罗绣锦、后金都元帅:孔有德、后金水师总兵:耿仲明、后金金州卫总兵:尚可喜,等人都表示赞成。
随后后金镶红旗台吉:爱新觉罗·萨哈廉,又召集了诸贝勒们各写书誓词,向后金天聪汗效忠。
包括外藩漠南蒙古诸部贝勒们闻讯也请求上尊号,这下后金天聪汗才满心欢喜的同意了,至此上尊号的活动也准备就绪了。
另一边被监视的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使团们,最后不得已干脆就去到汉城府大街上,抢夺李氏朝鲜商人的马匹出城,也致使李氏朝鲜百姓们纷纷在街道上围观。
路上还有儿童拿瓦片向他投去。
李氏朝鲜郡王害怕惹出麻烦,这才立即派人追上他们,并将自己拒绝劝进的回信交给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途中他们又遇了皮岛部明军拦击,关键时刻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临阵指挥使团们冲击,才勉强逃了出来。
一路逃到了平安西道平壤府境内,依旧不敢住馆舍,只能待在一座山上,令使团们左右观望,随时保持警戒,等到天亮才继续往上游走,直到进入鸭绿江渡河回后金汗国。
就这样后金汗国与李氏朝鲜王国,这两国的关系也就此完全破裂。
4月初7日,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拿着和李氏朝鲜郡王写着「备御」为要旨的谕书,回到盛京城内,呈递给后金天聪汗观看,在通事翻译过后,气得后金众臣们建议立即兴师讨伐李氏朝鲜王国。
但后金天聪汗却不慌不忙,表示愿意继续交涉下去,主要是怕出兵影响称帝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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