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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道虞骑上战马,带了个下人径直向皇宫飞奔而去。
“将军,皇上今日怎么突然想见你啊,自从上次马政的事被驳回之后可从未有过。”
马儿疾驰,路边行人急忙退让,跟在冢道虞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将军府中大多都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部署,故而没那么多规矩,也不像其他府中下人。
冢道虞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待到午门外,两人停马,下人在门外看马,冢道虞一个人走进去。
武德司众多守卫见他都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冢道虞一路忧心忡忡,他不知皇帝召见是何事,但大概不会是好事。
他之前一直力主改军制,撤除三衙,将侍卫军两司合并,不分侍卫军马军指挥使还有侍卫军步军指挥使,都由枢密院直接训养。
因为到了战场上哪会分什么步军指挥、马军指挥,情况瞬息万变,多一分耽搁就少一分胜算,禁军冗杂无用的官制只会拖后腿。
可一开口当即受到殿前指挥使杨洪昭,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弹劾,说他想大权独揽图谋不轨。
同时他还力主优先发展马军,步军靠后。
他征战数十年深知其中利害,景朝官定步人甲枪手甲七十斤,甲叶一千八百枚以上,弩箭手甲重六十斤,甲叶一千五百枚以上。
如此斥资打造,还不如让弓弩手着轻甲,剩余财帛用于充畜军马,壮大马军,只有马军强大,才有机会一举重创辽人。
结果才一开口,满朝反对,各个说得头头是道,
说什么“养一军马之资足以蓄五名步军”,还有人当堂得意的给他算起来。
这些人连战场都没见过,说起不负责的话来倒是张口就来,显得自己学识出众。
众口铄金,他一时语塞无法反驳,此事就被驳回,之后他再三提起依旧满朝反对,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他心中也是心灰意冷,从此上朝也闭口不言,充耳不闻。
从午门入宫要走好一会儿,来引路的太监没有带他去正殿,而是绕了一圈进侧殿。
一进侧殿,上方坐的正是皇上,而下方还坐着一个人居然是王越。
景朝如今朝堂上只有两个正一品衔的人,一个是加太傅的王越,一个就是加大将军的他。
冢道虞先行礼,然后和王越随意作揖,两人交集本就不深,而且他们心中也明白陛下不会希望他们有交情。
“陛下急召臣觐见不知有何事?”他直接问道。
皇上没回答他,先是道:“给冢将军赐座,今日话头很长,还是坐着说吧。”
两个小太监匆匆搬上一把老梨花木椅,冢道虞也不矫情,直接坐下了。
这时皇上身边的太监福安才将一厚厚的奏折送到他面前。
皇上开口道:“冢将军看看吧,这是王卿呈上的奏折,朕看了一早上,发人深省,又想起你之前的话所以将你叫来看看。”
冢道虞有些疑惑,他不参政事,乃是武将之首,王越递上的奏折他何干?
带着疑惑他打开厚厚的奏折看起来,初始一目十行,随即皱眉慢了下来,越看越慢,慢着慢着开始仔细的字句琢磨起来....
皇上见他这模样严肃,脸色本不好的老脸也忍不住一笑,自己初见之时也是如此。
三个老人年纪差不多,即是君臣,也算老友,见别人如自己一般也失态,心里多少好受些。
冢道虞越看越是惊讶,这与其说是奏折不如说述论,全篇在谈的只有两个词“战略”和“战术”。
这两个词在此之前有所耳闻。
战略是全局性、纲领性的;
战略,须将自己放在更高的均衡格局中,推动平衡向前到达下个平衡点。在此过程中让己优势更大一些,这叫战略思维。
战术则是局部性、操作性的;
战术目标简洁清晰,就是赢,好比面对辽人把对方全杀了,我方无一伤亡,努力实现这一目标,不管用何种方法,就是战术思维。
就好比玩游戏丢一个铜板,落地时有字的一面朝上为赢,那么下层只需要不断想着如何让有字的面朝上就行,不惜代价,用任何办法,这就是战术。
但铜钱并非之抛一次,而是一直再抛,结束一次还有下一次。
作为统帅则必须明白不可能有字的面永远朝上,要将自己放在均衡的格局中,要考虑如何在长久的游戏时间中让己方赢得更多。
每次抛出铜板时都让己方尽可能有微弱优势,并且准备好应对任何情况。
冢道虞看着感觉如得知音,看到这他已经激动得手指微颤。
冢道虞凭借自己多年纵横沙场的经历多少能察觉其中道理,
但他想得没有那么透彻,说得没有那么明白,所以才会在群臣面前哑口无言。
看到这他忍不住抬头拱手道:“没想王大人身为文臣,确是帅才,此番高见令人警醒啊。”
坐在对面的王越回礼道:“冢将军高看了,此乃我一朋友见教,本官不过代笔罢了。”
“世上还有这等高人!”冢道虞惊讶道。
皇上黑着脸打断他:“你接着往下看,看完再问。”
冢道虞压下心中好奇接着看,
当下辽、景之间的摩擦,那位先生提出急于出兵只是战术考虑,激化并想解决矛盾。
但从战略上考量是不对的,因为在此矛盾转化过程中并没有倾向景朝这边,急于出兵辽国,想毕其功于一役是战术上的勤奋,战略上的懒惰,结果定不会好。
而且还怒斥景朝所谓“以步克骑”的方法在战术上是行得通的,但缺乏战略上的全盘考量,是短视之见,长此以往景朝会被拖垮。
言语直白,鞭辟入里,连他看完心中也感慨万千。
世上居然有这般经世之才,胸有沟壑,随意一说就能让自己忖思许久。
不过他也算明白皇上为何脸色不好。
毕竟“以步制骑”是皇上同意的,伐辽是皇上私下主张,这是在骂皇上呢.......
“此论如何?”皇上见他看完目无表情的问。
冢道虞抱拳道:“大家之言,经世之语,令人深省。”
这世上若有人还敢跟皇上这么说话一个是王越,一个就是他了。
“说得是有理,头头是道,但他这是在骂朕你看不出来吗!”皇上黑着脸道。
“骂皇上归骂皇上,有理归有理,二者并不矛盾。”
“你,你这是说骂得有理吗!”皇上拍案怒道。
“臣不敢,臣说的这位先生说得有理,不关骂皇上的事,皇上若是明君自然能懂这意思。”
冢道虞不卑不亢的接着说:“只是不知这先生姓甚名谁,我也想拜访讨教,有许多问题想问。”
皇上哼了一声,不满的指着王越道:“你问他,我还想知道是谁,可他就是不说,说什么在野之人不必介怀。”
王越只是作揖,冢道虞也明白只怕是想保护那先生,毕竟说了顶撞陛下的话。
皇上随即道:“不过气人归气人,说得有几分道理,朕仔细思量也觉得或许我朝军制确有问题,所以才叫你来议议看。”
开始冢道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后激动的直接站起来抱拳大呼:“陛下圣明!”
没想他苦苦劝说无果,今日这先生一席话转述之言就让陛下改变了主意!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一起说说看吧,跟你们两说话朕也自在。”
“老冢,你怎么一身蒜味。”
“回陛下,我刚在家吃肉来着,这俗语不是说,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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