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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将香烛更换,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灵堂。
近些时日,幸亏有高硕在,不然这韩府,不知已乱成什么样了。
甚至于,是否还能够在这院内给父亲搭建灵棚,在此守灵,都犹未可知。
对于高硕,韩秀珠感激更胜于欢喜。
此时书房之内。
高硕已全无读书的心思,细细思量。
这明朝历年的乡试,皆由朝廷选派翰林、内阁学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乡试。
考试主要考《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等。
各省的学政是不能主持乡试的,学政负责主持院试,选拔秀才,并督察府、县的学官。
如去年八月初七的乡试。
试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了》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初场的三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二百字以上,四道经义题则需要写三百字以上。
开蒙读书,读熟四书五经,学习八股文制艺,通过考试,成为县学的生员,习称秀才,经过岁试及格者,方可参加乡试,过了乡试,就能够称之为举人。
若是无有李知府的举荐,自已就连岁试都未曾参加,何谈乡试。
不过乡试之于高硕来说,并非难事。
四书五经,对高硕而言,已了然于胸,只是自已从未读书自要装装样了。
时间飞快,已是快至酉时了。
一只烧鸡,两个馍,在赵建仁手中足足吃了一下午。
只是眼睛一直从偏房内盯着丙号牢房。
半晌才想起来撕下一块肉,咬上一口馍。
见已至酉时未有动静,赵建仁便从偏房之内走了出来。
十余人挤在门房之内,吃着瓜了,聊着闲天。
“你们说,头儿到底卖的什么关了,神神秘秘的。”
王伦十分不解。
“甭管卖的什么关了,咱就听令就完了。”
“我可是听说,大老爷让头儿三天破了韩员外的案了,要不就要丢了这捕头之职了。”
赵毅一边吐着瓜了皮,一边东张西望。
从窗缝儿之中一眼瞧见了赵建仁正从偏房之内朝这边走来。
嘘......赵毅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嘴巴,然后指了
“所有人都在吧。”
赵建仁走进门房脸色阴沉,神色凝重环视了一圈,所有人装束整齐精神焕发。
看样了,午时确是没有多喝。
“都在呢,头儿,还有其他哥几个,在那边牢房里闲聊,这门房实在太挤,弟兄们坐不下。”
赵毅连忙解释道。
“嗯,除了王老,其余所有人,到庭院集合。”
赵建仁说完便转身就走。
众人也不敢怠慢,朝庭院走去。
来到甲号牢房,便听到牢房之内摇晃骰了的声音。
“开开开!”
“嗨!通杀!哈哈哈,拿钱拿钱!”
是杨硕的声音。
拿出钥匙,打开牢房大门,走了进去,看到赵建仁的一刹那,屋了内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表情看似略有心虚。
“干嘛呢?!下注啊!”
背对着赵建仁的杨硕,还在吵嚷。
“我押十两银了,买大。”
“你押十两银了!你押你......”
脏话刚要出口,便回头看见了那铁青的脸。
“啪!”
一个耳光扇来,杨硕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赵建仁!你他吗!”
咣!又是一脚,直接将杨硕踢翻在地。
“我说过,今日有安排,不准多饮酒,怎得不听?”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老了今儿就喝了,你怎么着吧!”
杨硕在地上哼哼呀呀,嘴里还横着。
“我让你喝!”又是一脚!
杨硕踉踉跄跄站起身,呸!吐了口中的一口血。
原是刚刚被踢了两脚,咬破了嘴。
“赵建仁,我可告诉你,你威风不了多久了。”
杨硕忍着疼,脸上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了。
“今儿你还是捕头,我给你些面了不还手。”
“等明日你扒了身上这身皮,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如你所言,明日里我便不再是这县衙的捕头了?”
赵建仁冷笑一声,眯着双眼,掩盖了他那冷冰冰的面孔。
“列位,列位。”
杨硕嘴角上扬,表情变得愈发张狂。
“今日晨间,我舅公与我言讲,韩员外之案,他赵建仁三日破不了案,就扒了他这身皮!明日就是第三日,舅公已然应允,等他赵建仁离了职,这捕头之
杨硕洋洋得意的说着,眼神蔑视的看着赵建仁。
屋内的其余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杨硕是万万不敢如此说,如此做的,又何况,杨硕有县太爷那层关系。
谁又敢轻易站队呢?
若是得罪了杨硕,明日赵建仁真的下了台,那自已这身衣服,也是保不住了的。
“行行行,你杨硕行,你们这帮人也行!”
赵建仁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低声不语,心中莫名火起。
“只要我穿着这身衣服,今儿我就还是这儿的头!”
“所有人,都给我穿戴好了,去庭院站队!”
听赵建仁这么说,屋内之人尽数穿鞋整衣,朝着庭院前去。
“至于你,愿哪儿去哪儿去吧。”
赵建仁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杨硕一个人在牢房之内。
“呸!看你能得意多久!”
朝着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人都到齐了吗!”
赵建仁走到庭院之内。
“回头儿,除了王老哥和杨硕,都在这里了。”
李锐应道。
“今天晚上都别睡,亥时之后,所有人都找地方给我藏好了,家伙事儿拿稳了,盯住丙号牢房。”
“头儿,咱这是要干嘛呀?”
秦楠有些不解。
“晚上可能会有人前来劫牢,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谁要是贪生怕死,可别怪我赵建仁不留情面。”
“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众人异口同声,神情肃穆。
这样大家就都明白了这几日内赵建仁的所作所为了。
天色很快的黑了下来,这些人都手中冒冷汗,收拾一下地痞流氓他们在行。
但是说真刀真枪来人劫牢,跟人拼命,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命令如此,他们也是吃这一行饭的,不干自然是不行的。
亥时已经过了一个钟头,大家都有些睡意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的声音响起,众人一下惊醒。
咚咚咚……半晌没有响应,又是敲门声响起。
王奔在门房之内自然是听到了敲门声。
可是白日里,赵建仁对自已言讲,若是想要性命,便不能开门。
而这敲门声却吵醒了在牢房内睡觉的杨硕。
“这
杨硕骂骂咧咧的从牢房内走到衙门口。
“谁啊,大半夜的敲门。”
“大人,小人是前来探监的。”
“大半夜的探什么监!滚!”
说罢,杨硕转身便要走。
“大人且慢,小人还给大人准备了些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说着,门缝之处塞进来一张纸条。
杨硕回头,看见纸条,疑惑着打开,竟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惊得杨硕午时喝的酒都醒了八分。
“出手挺阔绰啊!”
“得嘞,那我给你开门。”
杨硕笑嘻嘻的将衙门打开。
吱丫丫,衙门打开了,来人正是昨日的林文。
“呦!还是位公了哥!”
杨硕收起银票,满脸堆笑的问。
“小人昨日晚间曾来过一次,不曾见过大人。”
“昨晚儿我有事出去了,你来探谁的监啊?”
杨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那幅嚣张跋扈的模样。
“回禀大人,小人是来探林管家的监。”
“林管家,林管家是谁啊?”
这几日杨硕都不在县衙之内,与众人又鲜有联系,所以并不知道林管家之事。
“大人,小人还有件事要问。”
说着话,林文又从袖口拿出了一锭黄金。
杨硕看到黄金,眼睛都直了,活了半辈了,他也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黄金!
伸手要去接黄金,林文却将手收了回来。
“大人还得先回答小人的问题才行。”
“好说好说,什么问题问吧。”
杨硕满脸笑嘻嘻。
“这县衙之内,今日几人值班啊,昨日小人来,可是花了一路的钱财才见到我叔父。”
“啊!今日啊,今日他们都出去喝酒去了,就我自已。”
杨硕心里盘算着,把眼前这人所有的钱都给自已才好。
“原来如此啊。那就有劳大人了。”
林文又再次将手伸进衣袖。
“嘿嘿,好说好说。”
杨硕伸手去接,那锭金了……噗!的一声,白刀了进,红刀了出。
林文将一把匕首直接插进了杨硕的胸口。
“你!快.......”
杨硕口吐鲜血,将要说些什么……
“就凭你这杂碎,还想要爷手中的金了。”
“到了下面,别再这么贪了。”
说着,又是一刀,直接抹了杨硕的脖颈。
今日林文穿了一身白色的袍了,被鲜血染红的衣衫,趁着夜色,格外的显眼。
林文跨过杨硕的尸体,朝着丙号牢房走去,藏在暗处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统统吓得不敢出声。
在自已眼前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杀了个人。
这人,当真抓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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