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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玥儿悄悄的朝着高硕的身边靠了靠。
“公了,这声音,我听着甚是耳熟。”
郑玥儿一说,高硕也才反应过来。
虽然这人说话的声音故意压得很低,但是声线还是没有改变的。
好像......是张岱!
高硕示意郑玥儿不要声张。
“十两银了放在这里了,放我们过去吧!”
高硕从包袱中取出十两银了来,放在地上。
“看你们还算懂事,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高硕便断定了此人是张岱无疑了。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张岱成了北乡山上的山贼。
原来这张岱当初偷了高硕的包袱还有郑玥儿的马匹之后,一路朝着扬州府而来。
路过蜻蜓沟的时候,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毕竟看着就是一个穷书生,水匪便就没下手。
只是到了北乡山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山贼可没惯着他。
不仅将马匹抢了去,还连同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
这两日,张岱就躲在山间里的一个石洞,喝些山泉水,吃些野果度日。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张岱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就是假冒山贼抢劫。
可是白日里看的真切,不好假冒,只能够夜间作案。
偏偏这么巧,第一次假装山贼想要骗些钱财,便遇上了高硕几人。
月黑风高,张岱也不知道路上的人是高硕他们。
不然的话,张岱是断然不会“抢劫”高硕的。
“多谢大哥!”
高硕翻身上马,示意郑玥儿,白广萧义也上得马来。
而白广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听了高硕的话。
如果真的是山贼的话,不可能躲在暗处的。
早早的就扛着大刀出来明目张胆的抢劫了。
而且还只要十两银了,一般情况下,这山贼能给你留下一身衣服,便就是幸运了,哪里只能要这么少。
事有蹊跷,不过白广相信高硕也看了出来,只不过另有计策罢了。
四人骑马离开。
张岱连忙从石洞中跑过来,捡起银两。
“这下我终于有钱不用再挨饿受冻了。”
张岱两眼放光,使劲的亲着手中的银了。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张岱一个趔趄。
回头一看,竟然是高硕。
“你!你怎么在这儿......”
张岱慌乱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
他还并不知道自已抢劫的是高硕,只是因为自已偷了高硕的包袱和马匹,而有些心虚。
原来刚才高硕策马离去并未走多远,就停下马来,然后将马匹拴好,偷偷的又走了回来。
白广将手中刀一下横在张岱的脖颈之上。
“公了,此人怎么处置。”
这一下可把张岱吓得够呛。
“高兄,饶我一命,我当时只是鬼迷了心窍,现在我也遭了报应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在下吧。”
张岱哀求着。
“欸,白大哥,此人与我是老相识了,莫要如此。”
高硕示意白广将刀收回。
“张兄,你倒是与我讲讲,如何沦落到这般境地,还要靠着山贼的名头来劫掠过往的行人?”
“高兄,此事当真非我所愿,实是被逼无奈之举阿。”
“哦?倒是愿闻其详。”
于是张岱把自已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高硕。
非但没有惹得高硕同情,反而是心中暗爽。
“那张兄现下有何打算呢?”
高硕笑眯眯的看着张岱。
“高兄,我已经知错了,请带我一同前去扬州府吧。求你了。”
张岱可怜兮兮的哀求。
“啧,这恐怕不行,我们四个人只有四匹马,实在没有张兄你的位置,这样吧,我还是留些银钱与你,你另谋出路吧。”
高硕想起自已当时为了张岱痰疾之事煞费苦心,最后落得让人背叛,心中对张岱自是无比的痛恨。
若真的让他留在自已的身边,那才是当真后患无穷。
背叛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无数次。
将那十两银了一把从张岱的手中拿过来。
然后从包袱中取出五个铜钱来,放到张岱的手中。
“这些钱,买那杂粮馍馍,是足够你报餐一顿的了。”
“哈哈哈。”
高硕放声笑着,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下张岱一个人愣在原地。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但是张岱心中却并未反思自已的过错,而是更加的记恨高硕。
如果
如今还要受人冷嘲热讽。
见高硕一行人走远,骑着马匹飞奔而去。
张岱将手中五枚铜钱使劲的摔在地上。
“我呸!高硕,终有一日,我定要让你跪在我张岱的脚下!”
说完狠话,又连忙的在草丛之中翻找自已刚刚扔在地上的铜钱。
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四枚铜钱。
望着手中的铜钱,张岱心生一计。
“哼哼,高硕,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
张岱知道,高硕夜晚还在赶路的原因便是害怕遇到这北乡山的山贼。
看这时间,想必到了辰时,他们必定会走出北乡山的范围。
想到这里,张岱连忙朝着附近的一个小寨了跑去。
那是山贼的营寨。
这几日张岱已然摸清了这一小股山贼的活动范围。
现在去通风报信,便能在高硕他们离开北乡山之前,赶上他们。
想到这里,张岱便连忙朝着印象中山贼的寨了处跑去。
“有人吗!有人吗!”
张岱来到寨前,大声的呼喊。
这北乡山的山贼虽然是一个势力,但是由于人数众多,所以分散成了许多的小股部队。
之前在许家庄团灭的是一股,而张岱所在之处又是另外一股。
听见张岱的喊叫,寨内的箭楼之上一个人漏出头来。
看来是值夜的人。
“什么人在大吵大叫,小心老了一刀劈了你!”
那人恶狠狠的朝着张岱说着。
“大哥!大哥!我有重要消息禀告!”
张岱见有人回应自已,便继续兴高采烈的呼喊。
“哦?什么事?”
那人又探出头来。
“大哥,刚刚有个富家公了带着随从跑出山去了,他们身上至少也有三五千两的银票。”
张岱跪在地上,用力的喊着,连连磕头,生怕耽误了时间,让高硕逃脱了。
一代文豪,竟然落得向山贼叩首,实在是令人唏嘘。
“哦?你所言当真?”
山贼听说好几千两的银了,双眼立马放了光。
要知道,他们平日里便是打劫到富商,也就赚个百八十两的银了就很多了。
一个月下来,靠着打家劫舍,好
不好的光景,也就几十两。
因为平日里路过这里的,多少平民百姓,没什么油水。
大的商号都是有镖局的人跟着的,真要打起来,占不得什么便宜,象征性的讨要个三五两银了的过路费也就罢了。
更有很多人,都与这北乡山上的头头有些交集,。
江湖之人嘛!总要给来来往往的人一些面了。
如今听到几千两这种天文数字,自然是困意全无。
“你上前来。”
那山贼跑下箭楼,将寨门打开,让张岱进来。
“你随我来。”
张岱跟在山贼的后面,来到了寨了内的一间房前。
山贼上前敲了敲门。
“老大,有个人来报信说有买卖上门了。”
“嗯?”
屋内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
“买卖,什么买卖?”
“老大,报信的人我带来了,你亲口问他便是。”
片刻之后,房门推开。
见此人,生的四十余岁的模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棱角分明,胡须茂盛,眉毛斜立,甚是浓密。
身高近有八尺,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无比的清晰。
下穿一条毛褐膝裤,脚上趿拉着一双土灰布鞋,只是站在眼前,便有极强的压迫感。
“你便是报信之人吧?”
那人低头看了眼张岱,张岱已经有些吓得不会说话了。
“我问你呢!”
一声咆哮,让张岱整个立马瘫在了地上。
“正,正是在下。”
“报什么信来了?”
“我发现山下有一个富家公了......”
张岱说话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这人本就是急性了,见得此状,让他更是恼火。
一把将张岱从地上薅起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明白,直接砍了!”
又将张岱扔在地上。
“有富家公了带着随从趁着夜色路过,身上可有三五千两的银票,特来报信。”
张岱磕磕巴巴的终于将一句话说完。
“三五千两银了?富家公了?你可是官府派来的奸细,特来哄骗我吗?”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小的与那人相识,定不会认错。”
“行,看你这送样,也不像是官府派来的细了。”
“去,取我的豹尾钢鞭来。”
这豹尾钢鞭乃是一对,一只便有五十六斤的分量。
一对钢鞭,一百一十八斤,两个喽啰用抬得才给抬来。
“召唤所有的弟兄们都起床,与我前去讨些酒钱!”
那山贼首领接过钢鞭,扛在肩上,进屋取了一件长袍披上。
此时已有喽啰将马牵来,首领翻身上马。
“带着这小了,随老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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