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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会犯错误,所以人们会在铅笔的另一头装上橡皮,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不管带来的是美好还是痛苦,他们都参与了我们,并构成了我们本身,但恰恰所经历的所有磨难,也将成为我们最锋利的武器,所以,用情感看世界是一场悲剧,用理智看才是一场喜剧。
桐炅甚至会感谢猹鬣,在这场战斗中让他悟出了许多,虽然给自己带来了无穷的伤害。
“炅,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乔站在猹鬣的面前俯视,眼中仍然充满了憎怒。
“谢谢你,姐。”桐炅满足的闭上了眼。
“愈道只有兔裔才可以使用,所以我只能帮你做临时紧急处理。”乔蹲了下来,她并不在意猹鬣的难以相信,双手按在伤口上,体内的元气涌动输出,一层淡淡的余光敷在了猹鬣的体外。
血统不同,所以乔的元气并不能为猹鬣所用,这就像血液,不同的血型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相反还会致人于死亡,临时紧急处理则是把元气附着在伤口处,达到吗啡镇痛的作用。
“你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我通知了本部,他们应该会马上调动人员来到‘虎区’,到时你就可以得到治疗保住这条命,苟延残喘的活着吧,记住这是桐炅对你的救赎。”
“并不是所有的黑暗,都需要光。”奄奄一息的猹鬣开口说道,他努力的挪动身体想要坐直,依靠在墙上接受着乔的临时治疗。
“水滴在墨中,什么作用都起不到。”猹鬣见过所有美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别人身上,他认为自己如此糟糕的命运是不可能得到解救的。
“猹鬣,我在萨格派待的这段时间,听到过一些关于你的故事,我很抱歉。”乔耐心的治疗,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唯有说到这里,她可以感同身受,所有的改变都是来自于畸形的家庭。
可这一道歉,让猹鬣内心的一根弦被拨动,心跳加速,像是一股暖流涌入,明明这些事不关其他人,可为什么要道歉呢,乔甚至像朋友一样平静的关心,虽然微不足道,但对猹鬣来讲,如同滔滔洪水铺天盖地,心中的那点墨,在其面前显得沧海一栗。
谢谢这两个字他从未说过,可这一次他说了出来,看向躺在地上昏睡的桐炅,觉得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本来是奉萨格派的命令前来猎杀,可到了最后自己还得到了猎杀目标的帮助。
“我输了,很彻底。”他回忆着这么多年来犯下的所有罪行,只因对父亲的憎恨,这对死在他手中的人太过于不公。
“事情结束后,我应该会被关押在本部的第一监狱吧。”猹鬣笑了出来,他已经不在乎了。“请你转告桐炅,如果我能在监狱中活下来,此情必报。”
“等你可以活下来再说吧。”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乔的治疗,她起身快速回至桐炅的身前呈战斗状。
众多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眨眼间被数不清的甲胄士兵包围,士兵列队从人群中走出了一道身影。
右臂前端的机械臂闪着寒光。
“伽内什!”猹鬣和乔同时发出惊叹。
糟了,在这种时候……
“娑罗室伐底已经截获了蚩尤种等一行人,他们很快就会被杀死,你们也将得到萨格派的光荣制裁。”伽内什身体微颤,他想到之前被蚩尤种碾压侮辱就愤怒到了极点。
“手下败将。”乔嗤鼻,又往桐炅的身体边靠了靠,如此众多的敌人,她没有办法边战斗边做到保护,猹鬣的生死对她来说无所谓,可是受了重伤的桐炅躺在地上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并且伽内什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本部的武装力量也不会这么快速的赶到,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此时‘城池’本部。
金历拿着文件匆忙跑进了‘南天门’,慌乱中打开领袖波尔多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敲门?”波尔多的思绪被打断,尖利刺骨的瞳直击金历的内心,让他及时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对……对不起,将军。”
“什么事如此匆忙,你从不会这样。”
“武装部接到了来自斑奴城中的一通电话,上报‘虎区’内部发生了暴乱,而蚩尤种也被牵扯在内。”
“‘虎区’发生了暴乱?”波尔多起身,眉目紧扣。“为什么所有不同于以往的事,都会有蚩尤种在内,斑奴城中的武装力量呢?”
“根据当事人描述,斑奴城中的武装力量已经被‘虎区’其名为萨格派的组织统治,并且矛头全部对准了蚩尤种。”
“统治?”波尔多被这两个字气到笑出了声,“没有人可以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胡来,领袖只有一人。”
“萨格派的头领是杜尔迦。”金历似乎在提醒着波尔多,而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他。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波尔多的声音变的冰冷刺骨,房间内的温度骤降。
“没……没有。”金历喉结哽咽,他几乎很少看到波尔多会如此愤怒,再也无言。
“通知武装部二中队,命令他们立刻前往斑奴城进行镇压,如果遇到阻拦,杀无赦。”他的声音如金属般铿锵有力。
“是!我接到电话后,已经提前通知了二中队,只有他们的实力可以在‘虎区’中做到碾压,并且二中队队长秦世的儿子正在‘虎区’中执行其他工作,目前已经前往战斗区域。”
“很好,若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下去吧。”
“是。”
房门被紧紧关闭,波尔多站在落地窗前朝着斑奴城的方向看去。
“杜尔迦。”他紧抿的薄唇张开,自言自语着心中的不屑。
“古老无力的神明。”元气一瞬间膨胀盘旋在屋内,桌上所有的文件被强气流冲散,如有航道般的旋绕在上空,桌上常有的咖啡杯破碎,水从杯中炸开漂浮着,一道强光射出,燃亮了整栋‘南天门’。
他轻叹了口气,心中怒火渐消,释放的元气也刚柔相济散成了星星点点,刚刚盘旋在上空的文件都整齐的回归到了桌面,被元气压成碎片的咖啡杯也如时光倒流般完好如初,漂浮着的水像是不受地心引力的控制,一滴一滴的重新装入了杯中,一切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虎区’需要重新整顿了。”
斑奴城,‘虎区’。
“把他们全部都杀死。”伽内什挥手调动第一列队的甲胄,盔甲碰撞发出沉闷的金属声,第一列队士兵三十余人举剑冲向桐炅处。
乔抓拳低吼,进入兽化状态,指甲变的锋利,瞳眸过渡为了金黄色,野兽般的瞳针散发着咄光。
突然一道电流梭进了人群,追风逐日的速度让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充斥在空气中的电荷,撩起了乔的银发,根根分离有度。
伽内什甚至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第一列队甲胄们的盔甲全部被震成了碎片,三十余人瞬间身首异处。
而列队的末端,渐渐显现出了一个人影,带着微微的电流,发出脉冲声。
垂在前额的银色短发因为电流的原因朝天直立,身着武装部黑色战斗服,右臂处标徽贴着大写的“贰”,手中的剑散发着逼人的寒光。
刚刚超高速移动让体内的机能过荷,从他嘴中吐出了一口浓烟,直起腰身,连忙捋了捋前额的银发。
“赶上了。”充溢着积极阳光的声线让乔放下了许些戒备心,同时也注意到了战斗服上的标徽。
“你是武装部的人?”
“对,我是二中队的秦弛,请多多关……”照字还未说出口,他回头看见了乔的绝色容貌。
一个闪身到了她的面前,四处打量着,“喂喂!你的银发是真的吗?该死,我真是太羡慕了!”
“呃……”乔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如此紧张的战斗局面,竟然被他带动的如此轻松,他真的是本部派来的支援吗,看起来并不可靠……
秦弛抓起了乔的一撮银发,仔细的观拟。
“喂,请自重。”她一把推开了秦弛。
“抱……抱歉,我太激动了,我的银发是在网上二十元买了染剂,自己上的颜色,我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银发,我觉得大侠就应该是银发对吧?那样才显得不可一世。”
“你到底在关心着什么……”乔甚是无语,一头黑线……他被秦弛的一番话讲的手足无措。
“唉,不过我那个不开窍的父亲,一直让我染回来,这样多帅啊,真是个老古董。”他托腮吐槽着无厘头的内心世界。
乔用肘顶了顶秦弛,“我们正在战斗诶。”
“哦哦,我给忘了。”有了乔的提醒,他才回归到了紧张的状态中,手握玉剑,压低了身姿。
一旁伽内什被秦弛的态度刺激,怒火灌冲血管在额头处突起。
“就凭你一个人,以为可以做什么?”他再次挥手调动第二列队的士兵进攻。
秦弛再一次冲刺前,对着乔说道:“有空一定带你去见见我的父亲,希望他可以理解银发的美。”
电光火石霹雳作响,他的身影如同鬼魅移动在人群中,乔根本无法看清这种天方夜谭的速度,仅仅一次的呼吸间,秦驰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第二列队的甲胄同样轻而易举的被抹杀,热血来不及从斩切的伤口中流出,身体倒下,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一幕让伽内什的身体不自觉的战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战斗力竟然如此悬殊。
秦弛看向倒在地上昏死的桐炅。
“看来你们抵抗了有一段时间了,我在这里执行其他任务,刚刚接到了二中队的命令,才赶来支援。”
“谢谢。”乔被秦驰的实力所震惊到,说话的声音有些结巴,她以前只知道武装部二中队是特殊作战团体,成员很少但全部都是精英,可没想到实力竟然如此强劲。
“战场都分布在哪里?我接到的命令是全面镇压。”
“不要太小瞧人了!”伽内什膨胀元气,机械爪紧紧闭合呈尖刺状,急速旋转。
“元气量不错,不过还是不够。”秦弛手握玉剑,扎起弓步缓慢挪动。
“为了杜尔迦的荣耀!”
两人同时起跳,相互冲锋,剑与机械爪碰撞产生巨大风浪掀翻了屋顶,乔用身体挡在了桐炅面前。
战斗打响。
凌晨四点
本部中,接到命令的武装部二中队,紧急集合,所有人身着战斗服整装待发。
“我们临时接到上级命令,斑奴城‘虎区’发生暴乱,需要我们进行武装镇压,若有反抗者,就地处死!”二中队队长秦世站在众人面前喊话,音色中充斥着军人的严苛。
“立正——出发!”所有的人井然有序依次坐上了集运车。
而‘虎区’内某一房间,红唇女人刚刚挂掉了一通电话,从汇报中得知,‘城池’本部的武装力量已经朝斑奴城方向驶来。
她微微轻笑,随手扔在一旁的手机被凭空出现的晴火燃烧殆尽,在‘虎区’内,已经设置了信号屏蔽,从内部是无法向外部通讯的,只有萨格派的内部成员手机可以进行联络,目前本部接到了镇压通知,那说明萨格派某些内部成员已经出现了倒戈。
“看来要加快进度了。”红唇女人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按下了墙壁上的红色按钮,刺耳的警戒声在整个‘虎区’上空响起,整座城被瞬间出现的纯黑色纳米结界笼罩。
此时刚刚到达入口处的古代,被结界拦在了外部。
“这是,‘蟋翁游戏’。”古代后退了两步,看着巨大的黑色结界,‘蟋翁游戏’是一种带有赌注性的防御机制,如同薛定谔的猫,在外界无法查看里面的情况,而结界内部的人会进入生死叠加的状态,如果外界的人强行打破,那么里面的人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着,相之,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死去……
“看来这场战斗的赌注,是整座‘虎区’。”古代隐隐间感到了不安,命运的齿轮在不断旋转,方辰硕不知不觉间,便成了所有人的轴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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