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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希德的脸色仍未回复正常,额头冷汗不断,半天才虚弱地说道:“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我是不会说出黄金的下落的。”
哈立姆并不觉得意外,他虽然和此人接触不多,可给他感觉却是老练狡诈,极难对付。他没再攥捏瓦希德的断指,而是果断拔出腰间佩戴的m9手枪,直接顶在对方完好的手指上,冷酷说道:“瓦希德先生,你还有九根手指,也就是有九次机会,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
瓦希德表情凝重,但没有求饶,平静说道:“上校先生,您应该把脚趾也算上,这样我还有十九次机会,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了。”
哈立姆脸上微笑消失了,熟练扳动m9手枪的击锤,声音清晰可闻。瓦希德嘴上强硬,可听到击锤扳起声,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眉头紧皱,提前准备再一次承受断指之痛。但他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枪声也没有响起,很是意外。他忍不住扭头望向哈立姆,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m9手枪却对准了黑寡妇。
瓦希德脸色立变,本能张嘴大喊道:“不要!”
哈立姆却在他大喊的同时扣动了扳机,枪声回荡中,子弹直接命中黑寡妇的左大腿,鲜血瞬间浸透作战裤。黑寡妇带着头套,毫无防备,立刻痛叫出声,自座椅上翻倒,挣扎难起。哈穆德随后示意手下把黑寡妇拽起来,重新摁在座椅上,m9手枪对准她的右腿,盯着瓦希德一言不发。
瓦希德并不是真得关心黑寡妇,关键是对方如果被打死,自己脱身的可能性就大为减少,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哈立姆自然猜不出瓦希德心中所想,不过看其表情,明显是十分关心黑寡妇,随即把手指伸入扳机护圈内,准备再度开枪射击。他留下黑寡妇果然有用,终于可以有效威胁瓦希德了,不信他不说。
瓦希德果然马上开口说道:“不要开枪,我告诉你地址。”
哈立姆心中十分得意,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m9手枪也没有放下,继续瞄准黑寡妇,同时说道:“我听着呢!”
瓦希德道:“你先给她包扎伤口,防止失血过多。”
哈立姆毫不犹豫地对着地面开了一枪,然后靠近瓦希德,冷冷说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不说我就一枪一枪地打,听明白没有!”
瓦希德犹豫片刻,终于无奈地说道:“你知道乌卡运河旁的3号公路桥?”
哈立姆道:“就是那座废弃的3号公路桥。”
瓦希德点头道:“对,黄金就隐藏在公路桥的桥墩内。”
哈立姆似乎不太相信瓦希德的话,马上说道:“公路桥虽然废弃了,但附近有一个渡口,人员往来众多,黄金藏在那里能保证安全。”
瓦希德说道:“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正因为来往人员众多,所以才不会有人想到黄金隐藏在那里。”
哈立姆眼中的疑虑仍在,不久说道:“为什么要把黄金藏在那里,藏在乌卡市内不是更安全?”
瓦希德摇头道:“不是只有你一个盯着这批黄金,乌卡军团和kg帮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另外还有政府军的情报人员,放在乌卡市内才最危险。”
哈立姆追问道:“我猜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吧?”
瓦希德犹豫片刻道:“藏在公路桥附近确实也有另外的原因,就是便于从水路运输。”
哈立姆道:“乌卡运河上有政府军的快艇昼夜巡逻,走水路可不比走陆路安全。”
瓦希德突然笑着反问道:“如果我说就是要靠政府军的快艇运送黄金,你相信吗?”
哈立姆恍然而悟,瓦希德既然能收买自己,也可能收买运河上巡逻队,后者暂属海军管辖,快艇也都是e国提供的。他对瓦希德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但听上去较为可信,至于真实程度则很难判断。他清楚继续逼迫瓦希德也不会有什么新收获,遂收起m9手枪,示意手下给黑寡妇包扎伤口,步兵战车全速开往乌卡运河西段的3号公路桥。
3号公路桥原本是乌卡运河上最大的桥梁,内战爆发后便被政府军炸毁了,防止乌卡军团利用渡河进攻,结果却没起什么效果。乌卡军团控制该地区后,没有能力修复3号公路桥,一直荒废至今。3号公路桥荒废之后,附近的村镇很快也废弃了,变成无人居住鬼城,几十里范围内都看不到人。
不过自从政府军展开反攻后,3号公路附近渡口却繁忙起来,昼夜有难民偷渡去对岸,当然走私活动也很猖獗。鉴于此种情况,运河巡逻队也加强了对3号公路桥附近河段的巡逻,主要是防止武器弹药被偷运至乌卡市。但巡逻队的快艇数量有限,无法完全封锁河面,走私活动始终无法得到有效控制。
步兵战车一路加速前行,不久顺利通过检查站,沿着公路开往第九装甲师的师部方向,沿途车辆和难难民很多,道路十分拥堵。政府军的一个宪兵连负责指挥交通,军车有专用通道,沿途士兵负责警戒,防止乌卡军团袭击交通线。步兵战车快速行进,二十分钟后抵达师部所在地附近:一处废弃的村庄。
哈立姆没让步兵战车进村,距离尚有数里便下令关闭车灯,越野而行,绕过师部驻地,直奔3号公路桥开去。乌卡运河附近的公路遭受了严重空袭和乌卡军团的蓄意破坏,路面破损严重,随处可见深深的弹坑。政府军的工程部队仅抢修了几条主干道,其余道路仍旧破败不堪,行进艰难。
好在步兵战车越野能力极强,丝毫不受破损的公路影响,全速开进,半小时后就隐约看到3号公路桥的残骸了。3号公路桥横跨乌卡运河,整体呈拱形结构,方便大型船只通过。可如今只剩下几处残骸,散落在运河两岸,完全没有往日运河第一大桥的风采和气势。步兵战车不久穿过两处废弃的村庄,重新返回沿河公路,加速朝3号公路桥开去。
此段沿河公路的路况还算不错,步兵战车的速度明显加快,车灯雪亮,直射上百米开外。可步兵战车沿公路开出没多远,临河一侧的黑暗中突然有rpg火箭筒的发射声响起,一发高爆火箭弹呼啸飞来,准确命中步兵战车。不过高爆火箭弹却被格栅装甲给挡住了,弹头卡在横向杠条之间,弹体受到强烈挤压,从而形成电压短路,相当于拔掉了引信,无法再起爆了。
步兵战车炮塔迅速转动,探照灯直射火箭弹发射的区域,顿时看到人影晃动,分散躲避。并列机枪迅速开火,横扫临河的大片野草地,瞬间扫倒大片野草,多名偷袭者中枪倒地,挣扎难起。这些人是走私者,今晚要偷运一大批物资过河,发现步兵战车靠近,以为是被政府军发现了,果断展开攻击。
他们原本可以隐藏在野草从中,步兵战车很难发现,但同伴正在前方渡口搬运走私货物,无法躲避步兵战车搜索,只能冒险进行攻击了,给同伴争取转移的时间。但步兵战车有格栅装甲,火箭弹攻击毫无效果,位置反而暴露,立遭机枪扫射,当场被打死多人。他们没有能力和步兵战车对抗,只得尽量分散,不断开枪袭击,希望能牵制住步兵战车。
哈立姆却不想和对方纠缠,见机枪火力逼退袭击者后,命令手下加速离开,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他当然知道3号公路桥附近的走私活动猖獗,袭击者肯定是走私分子,没什么威胁,只要他们不影响今晚的行动就行,否则果断歼灭。海军的巡逻快艇经常在这里巡逻,如果持续交火,肯定会引起注意,与己方不利。
他和手下暂时不便表明身份,万一和巡逻快艇发生冲突,情况将会变得很糟糕,后果难料。
步兵战车的行进速度很快,不久甩开袭击者,逐渐靠近3号公路桥的残骸,路过渡口时,能清晰看到十几辆皮卡车和等待运输的货物。渡口上一片漆黑,看不到人员活动,估计就藏在四周,密切注视步兵战车的东西。哈立姆对走私者不感兴趣,命令手下不要减速,径直开过渡口,靠近公路桥残骸。
公路桥东西两岸各有两组四个巨大的桥墩,用来支撑公路桥,尽管四周长满荒草,却依旧耸立在运河岸边,如同巨人般俯瞰一切。桥墩呈正方形,高约十五米左右,全部是钢筋混凝土浇筑,极为坚固。每根桥墩都用阿拉伯数字进行了编号,方便管理和维修,不过已废弃多年,编号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已经漫漶不清了。
瓦希德告诉哈立姆,黄金就藏在编号为028的桥墩下,装在二十个黑色的密封箱内,价值超过三亿美元。哈立姆不敢大意,命令手下把步兵战车停在沿河公路旁隐蔽处,警戒公路两侧,自己亲自押着瓦希德步行前往埋藏地点,防止有诈。黑寡妇被留着步兵战车内,三名士兵负责看守,一旦获得黄金,马上处决,尸体丢入运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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