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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夫爬离街口,退入街道的暗影中,很快发现路边的商店挂着出租的牌子,上面写着电话,而商店内陈设都盖着白色防尘布。他不久谨慎靠近商铺大门,发现上锁,无法打开,破窗的声响很大,必定会引起巡逻警车的注意,而且天亮后也会被人发现。商店内部的陈设都盖着白色防尘布,说明等待出租有些日子了,无人问津,便于隐藏。
他不久后退数米,躲在暗影中,抬头查看商铺二楼的情况,借着星月之光,发现楼上有扇窗户似乎没有关严,露出明显的缝隙。他随后观察周边的环境,没有巷道可绕行至侧后方,唯一能攀爬而上的就是落水管,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知能否承受住自己的体重。他不怕摔下来,就是担心发出较大的响动,引起巡逻警车的注意,暴露行踪。
可他没有选择,附近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的警车,自己露面就会被发现,只能觅地躲藏,直到警方结束封锁。y国首都也是国际大都市,警方不可能长时间进行封锁,估计天亮就会结束,届时自己可以从容撤离,无需现在冒险。他很快靠近落水管,先爬上试了试结实与否,感觉还不错。
他不久扒着落水管往上爬,动作很老练,很快便靠近二楼的窗户,正待身上打开之际,夜空中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正在快速靠近。他进退两难,随即抱住落水管,贴身外墙上,保持不动。警用直升机很快出现在附近,探照灯的光束不动扫照周边街道和屋顶,搜寻可疑人员,搜索范围由太晤士河转向了陆地。
警用直升机很快飞临库洛夫藏身的街道附近,探照在漆黑屋顶和灯光昏暗的街道上反复探照,防止有人可疑人员躲藏,搜索的相当仔细。库洛夫趴在落水管上,尽量将缩身躲避,把暴露面降至最低,以免被发现。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被发现,马上返回地面,全力逃过,绝不能被捕。
好在警用直升机搜索的重点是屋顶和街道,探照灯几次从附近掠过,都未能发现库洛夫,不久飞远,继续搜索。库洛夫长出一口气,马上脚蹬商铺二楼的窗台,伸手打开窗户,小心钻入其中。他进入二楼房间后,关好窗户,蹲身不动,等待双眼适应当地黑暗,不能贸然进行搜索。
五分钟后,他逐渐看清二楼内情况,约有五十平米左右,没有隔间,角落里摆着一些纸箱,其余空无一物。他感觉商店二楼像是库房,不过货物差不多都运走了,这剩下一些纸箱,不知里面装有什么物品。他不久弯腰靠近纸箱,小心打开查看,发现都是空的,只有一些泡沫塑料。
他稍后沿着楼梯而下,进入商店一楼,搜寻有没有衣物,结果只找到一件半旧的连体工作服,还算干净,但没找到鞋子。他没有立即穿上连体工作服,先进入洗手间,摸黑清洗身体上的淤泥,用毛巾擦干净后,这才穿上连体工作服,大小合适。他随后用毛巾擦掉洗手间内水渍和脚印,尽量不留任何线索,很快退出,并带走了用过的毛巾。
他离开洗手间后,在一楼内部搜寻食物,但仅找到一瓶矿泉水和一块吃剩下的草莓披萨,后者有些发干,但闻起来没有什么异味。他不久搜索柜台抽屉,找到一把十字改锥和一把美工刀,用来防身,然后返回二楼。对于一名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来说,改锥和美工刀绝对是致命的武器,可以轻松杀死任何人。
他返回二楼,避开窗户,躲在暗角中,快速吃掉半块草莓披萨,矿泉水喝剩一半,遂开始背靠墙壁闭目休息,改锥和美工刀放在顺手处。他一路逃亡,体力消耗较大,很是疲倦,不久便沉沉睡去。但夜间温度较低,加上商店二楼十分空旷,更加清冷,他没多久便被冻醒了,很不舒服。
他只好蜷身躺在角落里,双腿夹手取暖,因为是水泥地面,效果不是很明显。他很快看到空纸箱,当即起身搬运至角落里,小心用美工刀拆开,一部分铺在地上,一部分改在身上,明显暖和了许多。他不久手握十字改锥睡熟过去,直到被街道的汽车喇叭声惊醒,睁开眼一看,发现已经天亮了。
他随即挪开盖在身上的硬纸板,翻身而起,谨慎靠近窗户,蹲身探头观察下方街道上动静。临街商铺基本都已开门,停靠在路边的车辆也开走了不少,只是行人还不太多,时间应该已过八点。街口的巡逻警车已经离开了,附近也看到有机动警察巡逻,估计封锁已经解除了,可以离开了。
他很快下楼,寻找后门离开,结果发现商店没有后门,洗手间内也没有窗户,只能从正门离开。他现在样子很难从正门离开,必然会引起街道行人的注意,而且警方的搜捕是否结束还不清楚,不能冒险。他暂时返回二楼,继续耐心等待,决定天黑后再离开,相信警方的搜捕时间不会持续太长。
今天的天色较为阴沉,近午时分终于下起雨来,尽管不多,但气温下降的很明显,空旷的商店二楼更觉寒冷。目前已进入11月中旬,y国首都的每日最高气温也不过十三四度,下雨之后,骤降至十度左右,寒意明显,街上的行人已经穿上了羽绒服。冷雨断断续续地下到傍晚才停,但天色使用阴沉,街道上路灯早早亮起,没有多少行人,商铺也纷纷提前关门了。
库洛夫继续在商店二楼等了一个小时,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才下到一楼,靠近正门出口,藏身暗影中观察。不久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斜对面的小超市前,司机看门下车,打开侧门,搬运货物。司机的手机放在挡风玻璃下,车门虽然关上了,但车窗开着,伸手便能够到。
库洛夫没多多犹豫,迅速打开商店正门而出,快速穿过街面,靠近白色面包车,伸手拿走放在挡风玻璃前的手机,然后快速离开。他沿着街道快步急行,不久抵达丁字路口,左转而行。他光着双脚,身穿单薄的连体工作服,自然很是显眼,好让街道上行人不多,光线昏暗,暂时没人注意。
可他却不敢在街面上久留,快速前行几十米后,发现一条小巷,马上钻入其中,躲在内部的黑暗中。他先前在丁字路口时,特意看了一眼路牌,确定所处的位置。他深入小巷内部停下,迅速取出偷来的手机,果断拨打当地情报员的手机号码,请求接应。当地情报员的手机很快接通,对过暗号确定身份后,他立即说出所在的街道,然后果断挂断电话。
手机是他偷来的,担心会被失主定位,不能留在身上,十分危险。他不久悄然靠近巷口,看看两侧没有过往的行人,迅速将手机丢在人行道上,然后退回小巷深处。没过多久,一名中年妇女从巷口走过,看到地面上手机,弯腰捡起,没多停留,塞入口袋离开。他现在不要担心手机被定位了,但不知当地情报员什么时候来接应,小巷不便久留,碰到步行巡逻的制服警察就麻烦了。
他保持冷静,耐心等待了近半个小时,巷外的街道上终于传来汽车喇叭声,短促清晰,很有规律,正是他和当地情报员约定好的暗号。他果断走出小巷,站在路边等候,压低工作帽的帽檐,并且带着口罩,防止被监控摄头拍到相貌。一辆深色宝马轿车很快开近,靠边停下,隐私车窗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库洛夫没有多想,直接开门上车,坐在后排座上,手中暗藏十字改锥,以防万一。深色宝马轿车很快开动,驾车之人正是丹尼尔,通过后视镜看看库洛夫,含笑点头打招呼,缓解车内的紧张气氛。库洛夫随后也点头回应,沉默片刻,遂开口询问瓦莲京娜的情况,想知道是否已经顺利抵达安全屋,有没有受伤。
丹尼尔很快告诉库洛夫,瓦莲京娜目前十分安全,正在安全屋等候,不久便会见面。他没有问库洛夫是如何躲过警方搜捕了,南城区的封锁今天早上才结束,不过街道上仍随处可见武装巡逻的警察,高度戒备。二十分钟后,丹尼尔开车进入一个地下停车场,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库洛夫很快在车内换上丹尼尔带来的衣裤和鞋袜,都是新买的,后者有他的资料,清楚身高和体重。大小很合适。两人不久步行离开地下车库,带着帽子和口罩,尽量避开监控摄头,步行两个街区,丹尼尔常用的黑色大众suv就停靠在路旁。两人很快上车,仍旧是丹尼尔驾驶,同时告诉库洛夫,他的新护照放在副驾驶位的杂物箱内,还有新身份的资料,尽快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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