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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面包车靠近检查站五十米之内时,身后的人行道上出现帮派分子身影,散开逼近。尽管他们把突击步枪用衣服包裹隐藏,可如何能瞒过经验丰富的郄龙,一眼便看了出来。他果断起身进入车厢内,带着老段从打开侧门而下,g36c突击步枪的枪托折叠,藏在外套内,虽然很臃肿,但至少不会太显眼。
老段的sigmxc短管突击步枪则藏在背包内,g17手枪卸掉消音器藏在外套兜内,便于快速取用。两人距离警方检查站很近,开枪就会被发现,有没有消音器无所谓。郄龙搀扶着老段均速而行,下车前已经开枪将面包车油箱打穿,汽油不断流出,随时可以开枪引燃,只要帮派分子加速追上来。
郄龙和老段走出没多远,帮派分子便靠近面包车,发现没人,遂四下展开搜寻。郄龙及时和老段躲入街道暗影中,前者从掏出带消音器的p99手枪,藏在身后,随时准备射击面包车,引爆油箱。面包车停在车队中间不移动,很快便引起后面车辆的不满,不断按动喇叭催促,十分刺耳,持续不断。
刺耳喇叭声引起帮派分子和行人的注意,当然也有检查站的警察,两名机动警察随即快步走过来查看。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包车附近时,郄龙果断开枪射击,轻噗声被喇叭声掩盖,没人听到。子弹集中面包车的金属车身,火星飞溅中,地面上汽油瞬间被引燃,快速扩散,火焰升腾,浓烟四起。
路上行人迅速惊呼着四散躲避,马路上的车辆也及时倒车后退,结果匆忙中撞在一起,现场极为混乱。郄龙及时藏好手枪,搀扶着老段混入躲避人群中,快速朝检查站方向撤去,趁乱突围。但帮派分子很快便发现了郄龙和老段,不顾街道人有很多无辜平民,直接开枪射击,极为凶狠残忍。
多名无辜平民当场中枪倒地,挣扎难起,其中还有两名妇女,伤势严重。郄龙和老段迅速躲入路旁因撞击而停止不前的车辆后,亮出突击步枪和帮派分子交火,掩护平民后撤,枪声持续不断。郄龙和老段枪法精准,冷静点射,很快便干掉多名帮派分子,迫使对方后退躲避,无法快速逼近。
双方激烈交火之际,两名机动警察也赶到了,弄不清现场的情况,不敢随意开枪,只能先疏散平民。郄龙不久发现机动警察靠近,果断让老段开枪打爆附近的车辆油箱,制造更大的混乱,火焰和浓烟可以掩护撤离。枪战发出后,周边车辆无法快速离开,车主们纷纷下车步行车辆,车上没有人,无需担心误伤平民。
老段随即瞄准附近撤离油箱开火,连续引爆多辆轿车,火焰蹿起,浓烟升腾,转眼便笼罩街道。郄龙和老段稍等片刻,遂交替掩护后撤,突击步枪全速射击,不再节省弹药,火力异常凶猛。帮派分子仍旧紧追不放,无奈缺乏战术配合,虽人数和火力占优,却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反倒被对方死死压制住,毫无办法。
郄龙和老段保持火力不间断,各自打光三个弹匣后,成功退入浓烟内,转眼消失不见。帮派分子试图继续追赶,但警方的增援力量赶到了,封锁主干道,快速靠近交火现场。前来增援的都是特警,全服武装,并且携带防弹盾牌,四人一组,训练有素。他们相互配合搜索行进,不久便和帮派分子遭遇,随即发生交火。
帮派分子根本不是特警的对手,当场被击毙多人,其余纷纷丢下武器投降,继续抵抗毫无意义。街道上的火势持续燃烧,并不断扩散,至少有二十多辆各式汽车被点燃,浓烟遮天蔽日,能见度极差。消防和救护车辆也都纷纷赶到,救火同时也搜救受伤平民,现场十分混乱,暂时很难恢复正常。
郄龙和老段撤入浓烟中后,火速解脱战术防弹背心,连通突击步枪一起塞入街道上的垃圾桶内,只保留手枪,并藏在背包内。老段腿上和肋部伤口绷带也被拆开,伪装成刚被打伤样子,混入逃亡的人群中,撤向不远处的警方检查站。两人已经摘掉了黑色面罩,衣着和平民无异,完全看不出刚才曾全副武装地和帮派分子交火的样子。
郄龙背着老段后撤,不久便遇到搜寻救援的机动警察,随后被护送至检查站附近,由医护人员进行检查救治。检查站附近有少受伤的平民,烧伤者居多,好在都不严重,没有生命危险。中枪平民不多,可伤势却较为严重,很快被送上救护车运走,需要尽快做手势。老段是枪伤,因此得到优先检查,不久确定也需要送往医院救治,当即被送上了救护车。
郄龙当然要陪同老段一起前往,但离开检查站之前,警方要进行检查证件和随身物品,确定身份,防止有帮派分子混入其中撤离。他趁现场混乱之际,取出藏在背包内手枪,丢入下水道内,当然也包括备用弹匣,包内只剩数码相机等物品,可以证明游客的身份。他的护照没问题,而老段已被救护车提前送走,没有检查证件,仅告诉他医院的名称和地址。
郄龙十分钟顺利通过警方的检查,走出检查站,沿街朝纳塞河大桥方向走去,暗中观察有无跟踪者。第11区的周边街道已经被警方封锁,车辆和人员无法通行,电视台的采访车停在警戒线外,空中有警用直升机在不断盘旋。他步行五六百米,逐渐靠近纳塞河大桥,没发现有人跟踪,随即用手机联系克洛薇,让她开车前往老段被送去医院,两人在医院会合。
克洛薇正等得心急,可第11区已经被封锁,根本无法靠近,毫无办法。她清楚郄龙能力,忍住没有打电话,以免令她分心,继续停在原地等待。此刻接到郄龙的电话,知道他已安全离开第11区,很是高兴,当即开车前往他所说的医院。她没有询问被救之人的身份,知道此事很敏感,不便多问。
克洛薇很快驾车绕行前往医院,结果碰上早班高峰期,加上警方封路,堵车极为严重,宾利轿车蜗牛般向前移动。她耗时近六十分钟才抵达医院附近,大量伤员都被送来这里,携带冲锋枪的制服警察负责维持秩序,除救护车外,其余车辆一律不准入内。她只好驾车开过医院大门,前行数百米才找到车位停靠,关闭发动机,等待郄龙赶来会合。
郄龙十分钟乘坐出租车抵达医院,提前已知道宾利轿车位置,下车后径直走了过来,开门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克洛薇没有说话,直接探过身来,用一记热吻来表达担心和关切,至少一分钟后才不舍分开,眼圈发红。郄龙感觉克洛薇是真情流露,确实很关心自己,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两人之前的隔阂此刻一扫而光。
郄龙安慰克洛薇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安全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把老段从医院接出来,当然是救治过之后。他没有隐瞒老段身份,接下来调查还需要克洛薇的协助,她毕竟是资深的调查记者,具有相当人脉和关系。费尔南估计已经被灭口了,科曼安全公司的线索断了,需要重新调查,尽快弄清楚袭击的地点和时间。
郄龙不久让克洛薇留在宾利车内等候,自己下车步行进入医院,四下寻找被送来的老段,询问了半天才找到。老段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此刻正躺在急诊室病房内,另外还有七八命伤者,多为烧伤。老段躺在病床上输液,腿部打了麻药,人睡着了,估计是太疲倦的缘故。医生检查过他双手,指甲盖全部不见很可疑,显然是被人拔掉的,尤其还有枪伤,按规定是必须通知警方才行。
不过现场有许多伤员被陆续发现送来,医护人员根本忙不过来,暂时忘记了通知警方之事,全力投入救治伤员中。急诊室床位有限,老段伤势已经稳定,随即被转往院部,腾出床位来。郄龙趁乱搞到一套医护人员的制服,大胆推着坐在轮椅上老段离开急诊室,乘坐电梯抵达地下车库,寻找离开的方法。
郄龙不久在车库内发现一辆没有锁门的救护车,车钥匙也没拔,估计是急着送病人忘记了。他立刻将老段搀扶上车,自己驾车离开地下车库,顺利开出医院,径直朝东开去。他随后用手机联系克洛薇,通知她跟上来,寻找合适会合地点。救护车必须尽快丢弃,防止对方报警,目标太明显,很容易被追查到。
五分钟,郄龙将救护车丢弃在一条小巷内,然后下车背着老段快速离开,穿过偏僻街道,钻入正在等候的宾利轿车内。克洛薇当即驾车离开,按照郄龙的指引在市区内不断兜圈,直至确定没有跟踪者,这才返回高级公寓。她和郄龙在距离公寓数公里时,停车换人驾驶,老段也被藏在后备箱内,以免被保安发现,进入公寓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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