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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郄龙在博物馆的车库内检查此行的车辆,除了一辆四驱的面包车外,其余两辆都是皮卡车。他没有选择路虎越野车和奔驰防弹越野车,太过扎眼,很容易引起注意。面包车和皮卡车都相对低调的多。面包车的轮胎也更换成全地形轮胎,底盘离地间隙较高,,越野能力不比皮卡车和越野车差。
索尔鲁派来护送郄龙小队一共十人,双方已经见过面了,八人是哥萨克营的老兵,另外两人是向导,年纪都在三十五岁以上。这两名向导来自市区的抵抗人员,具有一定的战斗经验,其中一人还是职业赛车手,可是非常熟练地驾驶各种车辆。另一名向导曾在共青城的快递公司工作,非常熟悉该市周边村镇的情况,尤其是贝尔科娃父母所居住的小镇。
郄龙和护送小队都配备AKS—74突击步枪,支援武器是一挺PKM轻机枪和两具RPG—7火箭筒,备用弹药箱和火箭弹放在分散放在面包车和皮卡车上,以防万一。另外,他们还在皮卡车的车厢内配备了一门SPG—9无后坐力炮,利用三脚架进行固定,炮身覆盖全地形伪装网,使用时掀开便可。
无后坐力炮发射73毫米穿甲弹和反人员杀伤弹,前者射程1300米,后者高达4500米,威力要强于RPG—7火箭筒,可有效对方防护装甲较弱的装甲车辆。亚数旅拥有西方军事联盟提供的悍马军车,车身防弹装甲,专门抵御RPG火箭弹攻击,不好对付。无后座力炮则可以有效击穿悍马军车的防护装甲车,也可以用来对付防御工事和坚固的建筑物,甚至老旧的坦克。
共青城内的国民警卫队就拥有一个坦克连,装备14辆T—64坦克,双方如果遭遇,郄龙他们至少有攻击的能力。当然,能避开尽量避开,尽管护送小队也带有侦察的目的,可还是应该避免与亚数旅独立营和国民警卫队正面交火。无后坐力炮的炮弹也分散在面包车和皮卡车内,总共有三十五发,反人员杀伤弹二十发,其余都是穿甲弹。
郄龙检查外车辆和武器装备,随后让护送队员抓紧时间休息,虽决定晚上出发,可时间待定。他需要与谢赫诺维奇详谈,而对方目前尚未赶到奥多罗斯卡市,其中有许多伤员要转移,速度较慢。博物馆暂时作为哥萨克营的驻地,被炸开城区大门也清理干净了,而炸毁石桥按时无法恢复,车辆只能从后门进出,警卫检查的很严格。
谢诺诺维奇下午快五点才抵达奥多罗斯卡市,转运来伤员被安置在市中心的医院内,另外还有很多需要救治平民。奥尔佳也随车一同前来,加入医院护士行列,十分忙碌,但至少不用担心武装分子的袭击了。谢赫诺维奇也特别忙,不是救治病人,而是要着手管理该市,重新让它恢复正常运转。他的行政能力毋庸置疑,不过要办事情很多,最重要是恢复供水供电,很难抽出时间来和郄龙详谈。
郄龙在市政厅的办公室内等了约两个小时,谢赫诺维奇才抽出时间和他会面,而且最多半个小时。市政厅内部经过了一场激战,建筑物的主体遂没有遭受损坏,可随时可见弹痕,地面的散落的弹孔也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甚至还有血迹留存。两人单独在办公室内交谈,门外有哥萨克营的士兵守卫,也是谢赫诺维奇的警卫,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郄龙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希望通过贝尔科娃的父母来找到她,获取有关谢尔盖情况,最终目的还是找到灰水公司的人员的下落。谢赫诺维奇也一直在打听搜寻贝尔科娃的下落,唯一线索就是她曾在共青城出现过,之后就没有任何音信了。他有贝尔科娃父母的手机电话,但很早之前就打不通了,估计已经丢弃不用了。
谢赫诺维奇很想和郄龙等人一起去,可也深知自己目前根本走不开,哥萨克营亟需在奥多罗斯卡市站住脚,恢复该市基本秩序是关键。他对郄龙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遂按照后者所说,用手机录下了一段视频,说明郄龙的身份,希望取得贝尔科娃父母的信任。另外,他还亲自写了一封短信,是用E国文书写的,字体很漂亮。
谢赫诺维奇随后将短信交给郄龙,解释说这是自己高中时给贝尔科娃写的情诗,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贝尔科娃一定不会忘记的。郄龙收好短信,随即与谢赫诺维奇告别,此去不知能否再见面,多少有些伤感。双方认识时间并不长,但却经历的多次生死之战,能活下来确实不容易,分别自然难舍。
郄龙不久离开市政厅,驾驶路虎越野车返回博物馆,中途去了一趟医院,见到了奥尔佳。他是来告别的,双方虽然都用好感,可很难再进一步发展了,尤其是在目前的局势下。奥尔佳很忙碌,只有抽一支烟的时间,很多病人都等着照顾,护士们已经是超负荷工作了。郄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给了奥尔佳一些美元应急,W国货币贬值的非常厉害,只有美元是硬通货。
郄龙最后和奥尔佳相拥而别,没有亲吻,但可以感受到她的不舍,只是强行忍住了而已,这场冲突让所有人都变得坚强起来。他稍后返回博物馆,简单吃过晚饭,随即来到车库,八名哥萨克营士兵和两名向导已经集合完毕,随时可是出发。他下令最后检查一遍各自随身的武装准备,保持车内备用弹药和备用汽油桶,路上加油站应该都停止运行了,很难给车辆补充油料。
索尔鲁亲自送郄龙他们离开奥多罗斯卡市,双方在城西出入口出分手,直到郄龙等人的车辆消失在漆黑的公路上,他才返回市区内。他清楚郄龙早晚会离开的,只是这么突然有些不太适应而已,所以才亲自来送。他不知道郄龙搜寻灰水公司人员的真正目的,但肯定极度危险,自己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希望他能顺利找到贝尔科娃的父母。
郄龙等人立刻奥多罗斯卡市后,沿着公路加速前行,没有开车灯,摸黑前行。前赛车手安德里克驾驶面包车走在最前面,头戴郄龙的夜视仪看路,效果还不错,就是视界略窄而已。郄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AKS—74突击步枪的金属枪托折叠,斜挎在胸前,子弹已上膛,关闭保险,随时可投入战斗。
公路上看不到任何车辆,周边村镇平民已经逃散一空了,民居内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灯光。郄龙等人开出二十多公里后,公路上逐渐出现逃难的平民,多数乘坐车辆,也有少数徒步行进,不时伸手拦车。但经过车辆很少有停下来的,转眼就疾驰而过,车灯掠过站在路边平民,其中还有一些儿童。
郄龙他们也没有停车,不是不想带上对方,而是他们身份特殊,会令平民们更危险,只能假装没看到了。他们又前行数公里后,前方出现了拥堵,不断有人按喇叭,很是刺耳。郄龙用单兵电台通知跟在后面两辆皮卡车暂停行进,然后示意安德里克开过去,查看出了什么情况。
郄龙他们都身穿便装,战术防弹背心也藏在战术背包内,仅随身携带突击步枪和手枪,另外还有紧急情况下使用的闪光弹。三名哥萨克营士兵坐在车厢内,全部配备AKS—74突击步枪,车窗贴着隐私膜,外面看不到内部的情况。三具RPG—26一次性火箭弹藏在座椅下,取用方便,用来增强攻击力。
RPK—7火箭筒和PKM通用机枪藏在皮卡的车厢内,表面盖着杂物武装,可以快速架设在皮卡车上射击,进行火力支援。面包车不久靠近被堵的车辆,长长的车队至少有大几十辆,喇叭声很是刺耳。安德里克摘下了夜视仪,打开车灯照明,以免引起注意,现场有不少司机开门下车查看。
郄龙不便下车查看,而且也不会W国语,遂让车厢内的一名哥萨克营士兵下去查看情况,尽快弄清楚为什么堵车。哥萨克营士兵放下突击步枪,腰藏一支马卡洛夫手枪打开侧门而下,不久便融入前方的人群中。没过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了枪声,点射的很有次序,像是警告射击。
安德里克马上伸手去拿藏在驾驶座旁边的AKS—74突击步枪,却被郄龙伸手拦阻,示意不必过分紧张,枪声距离较远,并无威胁。哥萨克营士兵稍后返回车内,告诉郄龙前方有亚数旅独立营设置的检查站,严格盘查过往车里,尤其是从奥多罗斯卡市前来的人员。没有有效证件平民被禁止前往共青城,刚才枪声可能是警告试图强冲平民,此起彼伏喇叭声此刻也减弱了不少。
郄龙他们没有任何证件,而且车内还隐藏了大量武器,肯定通不过亚数旅独立营的检查,必然会被发现。公路两侧都是开阔地,雪化后变得泥泞不堪,越野车通行都很困难,无法绕行过去。他们不清楚检查站附近情况,也不能强行冲卡,担心对方拥有装甲车和重武器,难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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