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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喊杀生四起,文德殿内却安静的可怕。
兖王把剑从一个嫔妃的尸体中拔出来,脸色狰狞道:“写不写?”
官家逼着眼睛,一眼不发。
兖王见状,在众人尖叫声中,胡乱抓到一个女子,直接一剑捅下去。
利剑刺破身体,献血溅到兖王脸上,让他本来就狰狞的脸愈发吓人。
缩在一起的宫女嫔妃,瑟瑟发抖。
“写不写?”兖王大喝道。
他掌控皇宫后,本想逼迫官家写下传位诏书,然而官家宁死不屈。
后来在荣妃的建议下,前去逼迫那些被软禁起来的相公。
然而那些人的态度比官家还坚决,不仅不答应,骂起人来虽然一个脏字都没有,却听的兖王暴跳如雷,当场杀了两人。
即便如此,也没人屈服。
能成为相公的没有一个蠢的,兖王来逼迫他们,显然官家那边没有妥协。
如今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他们要是真敢答应,要是兖王失败,他们不仅要死,还会身败名裂。
不写就算会丢了命,却能赢得名。
这笔账谁都会算。
即便兖王当着他们的面,把邕王宰了,他们也没有妥协。
兖王虽然愤怒不已,却也有几分理智。
他不可能把这些人都杀了,不然即便他得到诏书,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掌控局势。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有個太监逃出了宫。
兖王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官家派出去搬救兵的,杀气腾腾的回到文德殿,从殿内的宫女太监口里逼问出,官家写了一封血诏,册立禹州赵宗全为储君,命他平叛。
得知这个消息后,气的兖王差点没直接杀了官家。
自己可是官家的侄子,官家宁远把皇位给太祖一脉的人都不给他,让他如何能受得了。
血诏的事也让兖王没有功夫逼迫官家写诏书,急忙去安排人掌控汴京城。
当追击的人回来禀报,说人已经被救走了,兖王愤怒之下直接把活着回来的几人给宰了。
兖王发泄了一通也没派人继续追击,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能不能追上不说,他现在手里兵马有限,当误之急还是拿到传位诏书最重要。
只要他能拿到传位诏书,就算赵宗全得到血诏,他也能说那血诏是假的。
兖王这次他也是发了狠,连着杀了几个宫女,更是告诉官家让他别抱有幻想了,早在他动手之前就已经派人去禹州刺杀赵宗全了。
即便血诏送出去了,赵宗全已经死了,谁能奉诏?
官家却闭目不言,好似没有听到一样。
荣妃便主动请缨去劝说官家,官家依旧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有人禀报说西郊大营的兵马在攻城。
兖王连忙去安排人去增援,结果增援的兵马还没到,城就被攻破了。
赵宗全也留了一个心眼,从头到尾并没有亮明身份,因此兖王并不知道是赵宗全拿到血诏调的兵。
只以为是西郊大营的兵马察觉到了汴京的情况,主动出的兵。
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
匆匆安排好内城的防御,便回到了宫里。
他没有时间让荣妃慢慢劝说了,必须在西郊大营的兵马打进皇宫前拿到诏书。
只有这样才能让西郊大营的兵马退兵。
兖王发了狠,直接对嫔妃动手了。
然而他杀了十几个嫔妃,剩余的人苦苦哀求,官家依旧不为所动。
兖王冷笑一声,把目光瞄向了皇后。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赵宪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父王不好了,西郊大营的兵马已经打到了中宫,马上就要到文德殿了,咱们快逃吧!”
“往哪逃?如今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父子的容身之所?”
兖王大喝一声,目光看向了官家。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官家,往外走去。
出了殿门,兖王就看的文德殿外的广场上站成一团,他手下的兵马只有几百人苦苦抵挡,要不了多久就要被全部剿灭了。
兖王当即大喝道:“我有官家在手,谁敢轻举妄动!”
正在交战的双方纷纷停了下来,兖王的人连忙后退。
“咻”
就在这时,一道箭矢不知从何处射来,从兖王脖颈穿过。
“呃…”
兖王一脸不甘,眼前一黑,没了声息,抓着官家的手松开,倒了下去。
“贼首已死,投降免死!”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顾廷烨丢掉手中的弓,大喝道。
“快救官家!”
赵宗全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冲杀了上去。
满脸血污的李安,丢掉手中的弓。
他早就准备好了,准备射杀兖王救下官家。
毕竟这个功劳可不小。
然而兖王也不傻,将官家挡在前面,露出的地方并不多,李安并没有太大把握,有些犹豫。
这要是万一射到官家身上,那就是弑君了。
没想到顾廷烨竟然这么果决,没有丝毫犹豫。
赵宗全来到官家身边,发现官家已经昏迷了过去,连忙抱着官家往文德殿而去。
……
兖王已死,剩下的叛军很快便被肃清了。
被软禁的官员也都被解救了出来,来到了文德殿。
文德殿内,虽然尸体都被清理了,但是殿内依旧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味。
在御医的针灸下,官家终于醒了过来。
“臣赵宗全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赵宗全父子见官家醒来,连忙上前单膝跪了下来。
官家打量了一眼赵宗全,又看了一眼殿内的众人,然后问道:“你为何来的这么快?”
赵宗全连忙把自己遭遇刺杀,后来猜测是兖王所为,前来汴京准备告发的事说了一遍。
包括怎么遇到护送带有血诏的宫女的李安,都没有隐瞒。
当然了,他不可能说自己一开始犹豫了许久,知道退无可退才奉诏的。
官家闻言有些唏嘘道:“这是天意啊,兖王谋逆,要不是那个孩子出城碰到了你,朕和皇后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官家让人给赵宗全送血诏,也是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他并不觉得赵宗全能够平叛,毕竟禹州距离汴京虽近,却也有几百里,一来一回也要几天时间。
甚至他都没想过那个宫女能活着出城,之所以还要让人送出血诏,就是让天下人知道兖王是谋逆,给兖王留下一个隐患。
哪怕兖王无诏强行登上皇位,天下宗室也会讨伐。
然而赵宗全却因为兖王的刺杀提前来了汴京,刚好遇到了送血诏的宫女。
而且赵宗全是太祖一脉,按照太祖和太宗定下的兄尽弟继,弟尽侄继来说,这个皇位在先帝时期就该太祖一脉继承了。
本来不信天意的官家,此时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
之前被兖王裹挟出殿的时候,官家是清醒的,那时候他甚至在想,等得救后储君的人选。
脑中想了好几个人选,唯独没有赵宗全。
此刻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已经打算把皇位传给赵宗全了。
“这都是臣应当做的。”赵宗全连忙说道。
官家笑了笑,看向赵宗全身后几人,最后停在了顾廷烨身上。
“朕记得你,你八岁那年进宫,在朕面前耍过一套枪,之后你跟朕要赏钱。呵呵,朕从没见过哪个有这么大的胆,问朕讨赏,一高兴,就赏赐了你一杆红缨枪。”官家笑道。
“多年前一见,陛下还能一眼认出臣,臣佩服!臣当年少不更事,陛下也没跟臣计较。”顾廷烨一脸敬佩道。
官家笑了笑,看向了李安,问道:“你就是翰林院的李安李子谦?”
“陛下,臣就是李安。”李安连忙行礼道。
官家笑道:“朕对你有印象,伱参加科举的那几篇文章写的都很不错,海卿对你也颇为赞赏。”
“臣只是有些薄才,陛下过誉了。”李安说道。
“呵呵…咳咳咳…”
官家刚准备说话,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陛下,御医说您需要静养,您还是少说些话,先休息休息吧。”曹皇后连忙给官家顺着后背,一脸担忧道。
“无妨,朕现在不说,怕是以后没机会咯。”
官家安慰了曹皇后,转过头看到顾廷烨身上的盔甲有些破损,说道:“你受伤了?可曾让御医看过?”
“回陛下,只是些许小伤,不碍事的。”顾廷烨说完有些欲言又止。
“当初你敢向朕讨赏,怎么大了反而胆子变小了?”官家笑道。
顾廷烨咬了咬牙,躬身道:“陛下仁厚,臣身上这点小伤,陛下都关心不已。臣实在不明白,为何只因一句话,就毁掉了臣的前途。”
“仲怀,在陛下面前不得放肆!”赵宗全连忙喝道。
“无妨。”官家摆了摆手,沉默一会,道:“这件事确实是朕做的不对。”
“陛下。”
曹皇后见状想要阻止,皇帝认错自古少有,至于历史上皇帝下罪己诏,也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
“无妨。”
官家毫不在意道:“你的文章朕看过,还有些印象。文章中颇有效仿范文正公之志。朕因杨无端酒后之言,毁了他的仕途,又顾及脸面,不肯认错。这件事便成了朕心里的逆鳞。朕听闻你替杨无端鸣不平,朕十分恼怒,就夺了你的功名,让你和他一样五十岁才能靠。你却不计前嫌前来救驾,朕应该向你赔个不是才是。”
其实官家隐瞒了很多东西,自从新政失败,儿了夭折后,官家就及其在乎名声。
杨无端落榜后,说出不如寄情于风月的话来。
要是只是说说,官家也未必会在意,但是杨无端写的是词,而且此人写的词还很好。
这话就差直接说科举有舞弊了。
最早的词牌名都是教坊司的词牌名,简单说就是用来唱的。
而杨无端的词就很受青楼女子亲睐,文人又很喜欢去青楼。
没多久杨无端的词就传遍了汴京,官家自然恼怒了。
“陛下言重了,是臣少不更事,口吐狂言。”顾廷烨连忙说道。
顾廷烨因为此时,心里一直有怨言的,不然也不会当面询问。但是一个皇帝能说出赔罪的话,他心里的怨言也消散了。
“你的问题朕也回答你了,希望你以后能辅佐赵宗全父子,振兴朝纲,保家卫国。”官家说道。
赵宗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喜色,官家一直顾左言它,不提储君之事,让他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了。
他觉得官家不打算按照血诏立他为储君,才会这样。
而官家刚刚话里的意思,说明官家还是认这件事的。
“臣定当粉身碎骨,以报皇恩。”顾廷烨沉声道。
官家闻言点了点头,看向赵宗全父子,说道:“顾家二郎和李安,都是人才,你能有今日多亏他们一路相护,以后定要好好善待他们。纵然我朝重文轻武,但谁也不能薄带顾家。”
“是!”赵宗全应道。
“那个送血诏的宫女如何了?”官家问道。
“回陛下,那个宫女无事,如今被安置在了城外。”赵宗全说道。
官家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她冒死为朕送诏,朕当时也位未许诺她什么。”
说着看向李安和顾廷烨,最后定格在李安身上,问道:“你可曾娶妻?”
李安心里一突说道:“陛下,臣已经定下亲事,婚期就在下月。”
他又不傻,官家提到那个小宫女,又问他成亲没有,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官家闻言有些失望,看向赵宗全说道:“给她封个县主,让她富贵一生吧。”
“是。”赵宗全连忙应道。
“好了,说了这么久的闲话,也该说正事了。”
官家说道:“大相公。”
“臣在!”韩章上前道。
“诸位爱卿见证,大相公执笔,立赵宗全为储君!”官家说道。
“臣遵旨!”韩章应道。
很快,韩章在官家的口述下写下了立储君的诏书,送给官家过目。
官家看完后,命太监拿来玉玺盖上玺印。
忙完这些,官家脸色看起来愈发苍白了,好似即将油尽灯枯一样。
“官家,您休息一会吧。”曹皇后说道。
……
盛家,从城防营驱赶百姓回家开始,盛老太太就察觉到不同寻常。
虽然有些担心盛紘和盛长柏,又庆幸明兰没有入宫。
连忙让人关门闭户,一家人聚在寿安堂,愁容满面。
后来城内传来喊杀声,一家人更担心了。
一直到深夜,盛紘和盛长柏父子回来了,让一家人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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