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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时安静了。
苑福宁的手指慢慢的敲打着桌面。
她出自书香门第。
所谓书香门第,说好听了是清高贵气,说不好听了就是穷还得装。
她祖父是京城来的御史,父亲是教书先生,哥哥又远在军营,人脉早已四散到大周朝的各个角落,扶州能用得上的少之又少。
要是能用容毓的银钱开路...
福宁:“你需要我做什么?”
容毓:“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坚持把苗头对准杨舒就好。”
一起到不咸山才能待几天,他不满意。
合力扳倒官员可就是长线作战了。
苑福宁思量半晌,点了头,“既然是交换,我也有两点。”
容毓颔首,示意她往下说。
福宁:“马车上聊过之后,我一直在想,这几年虽说已经开始推崇女科女学,但真正能走出后院的人太少了。”
“许多女子依旧是满腹才情压在心里,最后熬成了老宅子里的蜡。”
她长长叹了一声。
扳倒了这个杨舒,能保证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杨舒吗?
治病得治根啊。
容毓丝毫不掩饰他的赞赏之色。
他读书不多,却最敬重文人,而苑福宁比文人还多些江湖风骨。
是个集天地精华而出生的妙人。
福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依旧愁云满面的。
她搓搓手,“我想...要是有单独的女学,那些父母应该会更愿意放人。”
暖黄的光下她目光灼灼。
容毓极其爽快:“院落,屋舍,用度我都可以解决,但这教书的先生...”
福宁:“这个我来负责。”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嫣然一笑。
“我读书的时候有几位好友,才学皆在我之上。”
“虽说都已经嫁入深院了,但我上门去请,应该会给我面子。”
她高兴,容毓就高兴,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容毓:“就依姑娘所言。”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在福宁意料之外。
但一想他也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又是生意场上的,没那么迂腐也合理。
福宁:“此事不急,我还要好好谋划一番。”
“明年春闱之后的吏部铨选我要去试一试,要能有个官位傍身,也好堵了那些老顽固的嘴,到时候应该阻力会小些。”
入府为官...容毓心里嚼着这四个字。
福宁:“还有一桩,我想要入股四爷的生意。”
苑家的大部分开支都靠着仅有的两家铺子,这次嫂子病倒,各种珍贵药材大批量的买,银子花的飞快。
她怕了。
苑福宁:“容家的铺面大部分靠酒楼和药业支撑。”
“但酒不及曾经的季家,药也不如被京城请走的孟家,容四爷要是想做第一皇商,这两点不能忽视。”
“而我,算半个季家人。”
季家...
季思问。
容毓压了心里的不高兴。
一个死人也配和他争。
福宁:“四爷觉得如何?”
容毓正色,“姑娘说的不假,这两点外,我也有些别的想法。”
“现在的扶州文玩市场仍有许多空缺,姑娘是举人,要是能助我另起文玩墨宝的炉灶,别说一成,就算两成我也愿意。”
“点了头,你我就是盟友了,姑娘想好。”
福宁微微松了一口气,要钱要命的,容不得她选。
与其谨小慎微,还不如莽个大的。
她点了头。
容毓眼神一定,落在她头上,“姑娘把头上的钗给我,当个见证吧。”
福宁一囧。
这个...
抬手就给撸了下来。
苑福宁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雕着玩的,手艺不好。”
容毓笑了笑,他当然看得出来这是亲手做的。
“做见证,亲手做的才算是有诚意。”
苑福宁懒得辩驳,递给他,“那就献丑了。”
交到容毓手上的时候还有温度。
小叶紫檀,不算名贵,拙拙的刻着一个什么球。
他从腰包里取了枚戒指,递给她。
容毓:“这是容府戒指,你带着它到容氏任何一家店铺,形同家主亲临,掌柜会听命于你。”
福宁抓住字眼,“你是家主?”
容毓:“还没过明路。”
等他南下的爹回来,或者根本就回不来的时候,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容氏家主。
福宁把玩着这枚金珀光素扳指,圈内侧有浅浅的刻痕,应该是容家的印记。
“一个木簪换这么重的礼,容四爷不怕我背盟败约?”
容毓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除了扳指,我不带任何首饰,身上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戒指更合适送给姑娘的,要是你真的背盟,那我...”
他耸了耸肩,“只能自认倒霉咯。”
这一笑,有几分痞气。
他站了起来,把汤碗收拾好端在手上。
“时辰不早,我就不在这打扰姑娘了,让对面盯梢的欧阳歇歇。”
福宁诧异:“他还在守?”
容毓笑了一声,“是个当暗卫的好苗子,一动也不动。”
福宁回身开了窗,院里灯已经熄了,黑黝黝的,容毓端着汤碗往厨房去了。
“欧阳。”
窗前骤然落了个黑影。
吓了她一跳。
苑福宁拍了拍胸口,“你去睡吧,不用守着我。”
欧阳点头:“是。”
小姐令就是军令,他从不问为什么。
进房间前他慢悠悠的看了厨房一眼,那主仆二人在刷碗。
呸,没安好心。
福宁的屋子是最后熄灯的,容毓甩干了手,站在寂静无人的院里,呼吸间都是冷冽的空气。
没由来的,心里很静。
有苑福宁在的地方他就很心安,她也不必要干什么,哪怕是躺下睡个觉,他都觉得心静。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院外的远处,传来一阵轻轻的马蹄踏雪声,容毓转身回了屋子。
木冬给他倒了一盏温水,水还没凉,门吱悠一声开了,进来个人。
正是驿馆里福宁出手救下的老者。
“按四爷的吩咐,灵芝已经找齐,就藏在从前四爷常去的那片密林里。”
容毓颔首。
“那些人查的怎么样?”
韩大:“那些信使是从扶州府衙吏房出去的,中途没有耽搁,也没有上禀不咸山县衙,进城就直接去了梅府。”
“十日之内如灵芝不到,杜小若的案子就会重启,梅松的典史一职保不住。”
容毓:“梅松辞官了?”
韩大摇头,“我走的时候县里出了点乱子,他一时半会还辞不了。”
容毓手里摩挲着木簪。
思考的时候总喜欢拿点什么东西。
杜小若案已经致人死亡,要是县衙非要从社会秩序上倒打一耙,梅松就是第一个挨刀的。
但要是扶州吏房出面,从母丧未丁忧下手...他还是第一个挨刀的。
杨舒的手下够狠,不直接朝他和苑福宁开刀,反而是要身边人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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