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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冻地的,哪来得及去水井里打水,情急之下,容毓抱起一捧雪往锅里一洒。
厨房里登时升起漫天的雾气。
呛得人直咳嗽。
容毓擦了擦蹭上灶灰的脸,把福宁推进了东屋院里。
抱了捆柴火烧好火塘。
“你在这待会儿,我去处理一下那个灶。”
福宁:“我帮你吧。”
容毓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成,你安生待着。”
他脱了外裳挽起袖子,甚至连裤腿子都拽上来了,这种天气要是弄脏了再洗实在麻烦。
福宁站在窗子边,攥着一把瓜子,看他重新灭了火,又把硕大的锅摘下来抗进院子里,打了两桶水开始刷锅。
动作熟练之程度,好像干了十几年似的。
她心里忽然有些疑问。
这个小少爷上到商场博弈,下到洗锅做饭真是什么都会。
味觉又那么灵敏。
偏生没有小时候的记忆。
她突然想起来,娘曾经给她讲过穿越的经历。
娘说那一瞬间就好像是落进了时间隧道里,睡了很长的一觉,再醒来,天地就变了。
但她也忘了很多从前的人和事。
那容毓,
会不会和母亲一样是属于遥远的未来,
他也会离开吗。
福宁抱着肩膀盯着他出神。
梁大娘:“丫头!”
梁大娘站在门外朝她挥手。
福宁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还在屋里,声音传不出去。
她推开了窗子,“梁大娘,我在这。”
梁大娘:“好孩子,你随我家去一趟,试试衣裳。”
容毓擦了擦手,跟了出来,“我陪你一起。”
福宁点点头。
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一起行动安全些。
梁大娘愣了半晌,笑了,“小年轻就是不一般,这一时半会都离不开,我又不是要拐了你媳妇儿。”
容毓不好意思了,“是我离不开人,叫我跟着吧。”
他抬起手想挠挠脑袋,被人一把抓住。
转头看是没什么表情的福宁。
容毓一僵。
福宁撒开手,给他递了擦手的抹布,也没说什么,只是挽起了梁大娘的胳膊往外走。
他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徐庄人口不是很多,前前后后加一起最多三十几户,徐营的房子在正中间。
前门开了做染坊,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屋里两个汉子在搅动染缸,里面两个大娘正在织布,还有几个在裁剪,福宁和容毓两个新面孔一露,屋里登时静了半晌。
最里面站了年轻女子,正在织布车边教大娘做活计。
梁大娘朝她一点头,她忙绕了出来。
招呼他们:“衣裳早就拿出来了,来里屋换吧。”
梁大娘和福宁介绍道:“这是我儿媳妇,应该比你大,叫她绒子姐姐就好。”
福宁点点头。
容毓刚要抬脚跟上,被梁大娘一把抓住。
“你这小子,人家换衣裳跟着做什么,在这安生待会儿。”
容毓不好意思的搓搓脑袋,“我早上起得太早,有点糊涂了。”
梁大娘哈哈大笑,“我看你分明是要成亲了,心里得意呢,别忘了形才好。”
容毓悄悄说,“那衣裳应该能借到吧?”
梁大娘:“放心,我儿子已经去了,叫他连人带衣裳的给我接回来。”
两人说话间,有个大娘从身后绕过来,盯着容毓看了许久。
他一回头吓了一跳。
应该不会认出来了吧。
容毓掩饰性笑了笑,“这位大娘,怎么了?”
李氏头发有些花白,始终盯着他,“我瞧着你有点眼熟。”
李氏抓着梁大娘的手,拍了拍,有几分感慨,
“你看这孩子。”
“像不像俞书生身边那个小厮?”
梁大娘被她说得一愣,想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谁。
梁大娘:“你说的是他身边那个孩子吧?”
“那哪是什么小厮,那是俞书生收养的小孩儿,叫多多。”
梁大娘又转头看了看容毓,莫名也觉得有些像。
容毓心里警铃大作。
故作好奇的问:“多多是?”
梁大娘立马打消了心里的疑问,无所谓的摆摆手,
“就是一个小孩子,没你长得这么高,也比你小一点,俞书生出事之后就没影了,也是个白眼狼。”
她随意的指着角落的凳子,“你坐在这等,一会儿你媳妇就回来了。”
容毓听话的坐了,但依旧关注着李氏。
这个老人,差点把他卖了。
梁大娘搀着老人重新回到织布机前,替她把放大镜重新挂在眼睛上。
梁大娘压低声音:“你莫叫多多,莫叫多多,你看所有这个年纪的人都像多多。”
“你把他们吓跑了,我怎么叫金粮回来呢?”
李氏满脸的皱纹都缩成一团,眼睛深深凹了进去。
“你不晓得,我心里愧得很。”
“多多当年跟着俞书生真没好日子过,他中举了又怎么样?不还是穷得叮当响吗?”
她叹气,“当年那户人家我是亲眼见了的,家境殷实着呢,每天都得宰一只鸡,就是没有孩子,多多去了不也有好日子吗?”
“再说我也是和俞书生说好了的。”
她不服气。
梁大娘立马反驳,“你啥时候跟他说好了?趁人喝醉了通知一声叫说好了?”
“我告诉你,俞书生掉河里说不定就是你这事闹得,安生待着得了。”
李氏哼了一声,扭过头。
梁大娘立马把她掰正。
梁大娘压低声音:“别打这小子的主意,也别打他媳妇主意。”
“你要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往上告你。”
李氏肩膀一耸,刚要说什么又被梁大娘按住。
“上个月你预支的钱还没还我呢。”
轻飘飘一句话,压得李氏不敢动了。
容毓垂下头,眉头下压强掩饰着愤怒。
当年竟是这样的。
何老爷子要俞长君给个说法之后的第二天,他就被李氏带走了。
他想破了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
李氏只告诉他说俞长君要成亲了,嫌弃他碍事,给他找了个好地方呆着。
容毓咬着牙一声不吭。
那户人家确实对他还不错,当天就宰了两只猪,只是饭桌子上,有个老爷子逼着他叫爹。
容毓没吱声。
老爷子急了,一筷子扔过来打在他头上。
容毓想掀桌,但他力气太小,八仙桌太重实在没抬动。
后来被关在柴房里冻了一整晚。
天不亮就跑了。
再回徐庄时,俞长君就没了。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不愿意仔仔细细的想,万一真是被丢掉的多尴尬啊。
容毓低头扣着手指。
反正都过去了。
外面突然有马蹄子声,他眯着眼睛从窗户里看出去,马车上下来一对儿夫妻。
女子和何老爷子有点像。
梁大娘一拍大腿,急急忙忙迎了出去,“金粮诶!”
“好丫头,一走五年人也不回来,连个信都不是送,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带着鹿皮小帽的年轻人立马把何金粮护在身后,挡住了张开双臂的梁大娘。
“我娘子怀着孕呢。”
何金粮长了双冷淡的眉眼,拍了拍他。
“这是我干姐姐,刚才送信的就是她儿子。”
梁大娘搓搓手,有点尴尬的看着男人,“徐妹夫挺谨慎的,我知道孕妇不能太激动,我有分寸。”
何金粮从车上取了个包裹,她夫君立马接过来背在身上。
“新郎在哪儿?”
梁大娘顺着窗户缝往里指了指,容毓正好转了过去,背对他们。
何金粮冷冷一扫,“何老爷真是大发善心啊,还能叫外人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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