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八章 问询&画像,相思画骨,端木摇,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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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具尸体烧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叶姝影根据他们的头骨、脸型和五官分布,画出了四位死者的画像。
对她来说,不难。
这时,徐大人送来茶水,说京兆尹何大人亲自送来蔡志安的案卷,问她要不要见见。
她立刻赶往前院。
何文韬在正厅饮茶,看见她到了,起身相迎。
“今日再见,叶大人已是大理寺司直,前途不可限量呐。可喜可贺。”
“何大人,请坐。”叶姝影面不改色。
“若非大理寺接了这四桩诡谲离奇的闹市自焚案,一个头两个大的可就是我了。叶大人,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蔡志安的案卷给我吧。”她的小脸清冷如秋水寒露。
他连忙奉上案卷,压低声音提醒:“这四桩自焚案颇为蹊跷,宫里必定龙颜震怒,迁怒京兆府和大理寺。我听说其中一个自焚的死者是蔡志安,想着咱们两个官衙同气连枝,便即刻送来案卷。”
叶姝影打开案卷,一目十行,“何大人吩咐两个差役送来便是,何须亲自跑一趟?”
“我这把老骨头应该多走动走动,不如我跟你说说蔡志安进昭云公主府行窃一事……”
“不急。”她取出蔡志安的画像,展开来给他看,“何大人你看看,认识这张画像上的人吗?”
“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何文韬疑惑地眯眼,不敢确定。
“你没见过死者蔡志安吗?”
“见过几次。”他一拍脑袋,“这张画像是蔡志安,瞧我这记性!”
“你觉得哪些地方画得不像?”叶姝影认真地问。
“倒也不是不像,怎么说呢?”何文韬挠头想了想,“蔡志安的脸庞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鼻梁高挺。”
“蔡志安有一个亲弟弟,叫蔡志尧,他们兄弟俩的容貌有几分像?”
“我没见过蔡志尧,但听说他面目清秀。”
“有一位死者罗小梅,他的兄长也失踪了,她去报案过吗?”叶姝影盯着他,把他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罗小梅……没听说过这位姑娘,应该没来京兆府报过案。”
她忽然话锋一转,清凌凌的目光犹如秋刀断水,“蔡志安潜进昭云公主府是怎么回事?”
何文韬娓娓道来,蔡志安寻找失踪的弟弟一些时日,银钱花光了,一时糊涂,伪装成送菜的商户潜进昭云公主府。
他谎称去茅房,潜进仆人住的院子,鬼鬼祟祟之时被人看见,被几个下人暴揍一顿,右腿被打折了。
“就算是行窃,蔡志安也没必要白日潜进昭云公主府吧?”叶姝影不解地问,“想偷哪里不能偷?潜进公主府行窃的代价太大了。”
“蔡志安找不到他那弟弟,变得疑神疑鬼,这里不太中用。”他指指脑袋,“我关了他半个月,他也诚心认错了,我就把他放了。”
“不两日,蔡志安又去击鼓鸣冤,他有什么冤情?”
“他认定蔡志尧在春晖戏班学艺时遇害,请求京兆府查查戏班。”
何文涛说,几个捕快暗查过春晖戏班,戏班里不少人都看见,蔡志尧离开了戏班,再也没回来过。
叶姝影凝眉沉思,“这么说,蔡志尧生死未卜,也找不到尸体,跟春晖戏班无关?”
他重重地颔首。
“蔡志尧失踪,会不会跟昭云公主府有关?”
“应该不可能。据春晖戏班的人说,昭云公主府的人从来不来看戏,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蔡志安去京兆府击鼓鸣冤几次?”
“应该是三次。”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应该是……一个月前。”
“蔡志安的腿是你们打折的,还是昭云公主府打折的?”
“昭云公主府的侍卫把他押送到京兆府的那日,他的左腿已经折了。我请了大夫给他治腿。后来他总是来京兆府闹,几个差役下手没个轻重,他的腿就治不好了。”
何文韬唏嘘地叹气,说蔡志安是个可怜人。
叶姝影又问:“这一个月他待在家里,还是去了哪里?”
“我吩咐差役多注意他,他不在家,在街上也没见到他,不知他去了哪里。”
“何大人,若你想到别的事,还请第一时间告知我。”
他爽快地答应,尔后告辞。
叶姝影立刻回到值房,根据他的描述,又画了一张画像。
徐大人说,春晖戏班班主到了。
班主马春晖是个壮硕的中年男子,穿着苍青色衣袍,狭小的豆豆眼骨碌碌地转动,一副精明样。
“大人,草民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此前跟京兆府说得清清楚楚。蔡志安在闹市自焚,跟我们戏班没有半分关系,草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烧死自己。”
“你看看,这张画像是蔡志安吗?”叶姝影展示第一张画像。
“不太像……”
“这张呢?”
“这张倒是有六七分像。”
少少坐在一旁记录,心想:多多画像不可能差这么多。
蔡志安的头脸毁得这么厉害,这才导致多多的画像偏差大吗?
叶姝影问起蔡志尧在戏班的情况。
马春晖对他颇为赏识,想把他培养成名角,对于他的失踪也是扼腕叹息。
去年,蔡志尧进戏班学艺,勤劳肯干,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脏,而且头脑聪明,偷看就能把那些把式学个七八分。
马春晖发现了这棵天赋绝佳的好苗子,叮嘱人好好教他。
蔡志尧谦虚好学又机灵,学半年相当于别人学三年。
马春晖决定让他再苦练个半年,就让他上台表演。
可惜,半年前的一日,蔡志尧告假一日,说要回家陪哥哥。
他是入夜时分离开的,再也没回来。
“他一直没回来,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不派人去他家找找吗?”叶姝影清冷地问。
“他两日未归,我觉得不对劲,就派人去他家。”马春晖道,“派去的人回来说,他家里没人,邻居说他没回去过。我等了几日都没等到他,猜想他可能觉得练功太辛苦,不想练了,跑了。”
“蔡志尧是那种不能吃苦、没交代的人吗?”
“那倒不是。他很能吃苦,只要能上台赚更多的银钱,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不过,这孩子心思重,沉默寡言,我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马春晖惋惜地叹气,“戏班里有不少学艺几个月,大半年的,突然跑了的人,太多了。我以为蔡志尧忍受不了没日没夜的练功,也跑了。”
“你精心培养的好苗子突然不见了,你就没想过把他找回来吗?”
“想是想,可是戏班杂事太多,我顾不过来……就随他了。”
马春晖尴尬地说着,反正戏班里的好苗子不止蔡志尧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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