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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善恶对冲
泰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醒了。”
泰瑞扭过头，就看到迪克正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自己。
“怎么这个眼神？”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摸不准对方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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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当初那些该杀的人一个个找出来杀掉，该废掉的人一个个找上门废掉，那我可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你的善意，我当然感受到了，所以你可以在我的复仇名单上划去一个名字，但注意，我下定主意想杀的人不行，所以你只能让一个人避免成为残废。”
“哇哦，这么冷酷的回答可真是让人伤心，我以为咱们俩现在起码也算是朋友了？”
而泰瑞则是趁着迪克没有继续发问的这段时间，开始了安静的思考。
迪克难以置信的看着泰瑞，一步一步的走到泰瑞面前，死死的盯着始终泰然自如的泰瑞。
泰瑞白了迪克一眼，将自己的上衣全部脱了下来，拿在手中。
泰瑞慢慢的坐起身，接着翻身下床，打了个哈欠。
在泰瑞那精瘦的躯干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各种各样的伤疤，它们像是一条条蜈蚣一样蜿蜒爬行在泰瑞的身上，扭曲、分裂，而且畸形。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打定的主意想要帮助泰瑞完成愿望，而泰瑞的愿望就是给白亲手打造一款成人礼的礼物。
可泰瑞却只是不发一语的转了一圈，似乎只是要让迪克看清楚，接着又把衣服抖落开，然后往肩膀上一披。
可当他看到泰瑞开始把衣服往下脱的时候，迪克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迪克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清楚泰瑞的态度，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开口。
既然你最后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眼不见为静，选择了离开哥谭，那么干什么还在我身上费这功夫呢？
我不敢保证我的心理问题比布鲁斯更加严重，但论坚定程度应该是大差不差的。
“嗯，有一些意外过来搅局，不过那是白的事情，我搜集了一些信息以后就回来了，派对并没有完完整整的开下去。”
泰瑞忽然用提问打断了迪克的说辞。
“你也知道我跟布鲁斯身上的伤疤差不多，但真正让我抱着类似于精神疾病一样的信念活下去的，是这些可笑的伤疤吗？”
由于这几天泰瑞和巴里在实验室有些废寝忘食的味道，一直在边上无所事事的迪克闲着无聊的时候，跟两人聊了自己之后的打算。
“怎么，你还要一直帮助我？”
谁知泰瑞在听到迪克的这句开口后，居然只是平淡的笑了一下，还点了点头。
泰瑞看了迪克一眼，嘴角扯起一丝稍显嘲讽的笑容。
“你记得住恶意，那么善意对你而言就不会带来一点点改变吗？”
接着他冲着迪克竖起了一根手指。
迪克愣了一下，不明白泰瑞这是想要干什么，一时间把接下来准备说出口的内容忘在了嘴里。
“差不多找巴里去道个别吧，这么美好的城市呆久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启程回哥谭，要不要一起？”
“伱还是打算去复仇吗？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能够为了其他什么美好的事情而……”
根据现有的白的世界的情报来看，腐化并非是因为白触发了什么行为而出现的，而是很早就来到了白的世界当中。
迪克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泰瑞。
而泰瑞的胸下方直到脖颈处稍低一些的位置，是大面积的烧伤疤痕。
整个身体因为这些伤疤的原因，看上去怪诞而且丑陋。
也就是脱离蝙蝠侠，去布鲁德海文自立门户。
接着泰瑞就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开口询问。
之前他就一直在担心，双方拥有的超能力，那么会不会在双方的世界出现对应的怪物。
腐化的出现，其实对于黑来说，是不算什么意外的。
如果泰瑞是打算拿这一身的伤疤说事情的话，迪克已经想好下一步说服他的说辞了。
“你觉得布鲁斯有没有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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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那些游戏里面的怪物们，并不遵循着白的超能力对于现实物质和剧情人物的触发机制。
“伤痕虽然过去带来了疼痛，但终归会愈合……”
“导致布鲁斯心理问题的，是身体上的伤害吗？他真正的问题难道不是陷入了思维上的偏激吗？”
泰瑞并没有隐瞒这部分内容的想法，除了腐化之外，他基本都告诉了迪克。
“你连布鲁斯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难道你对于一个只不过见面没多久的我的关心，会超过你对布鲁斯的关心程度？
“喂！别搞这种玩笑啊，我取向是很正常的！”
“回哥谭然后准备你的复仇名单？”
“我知道啊。”
泰瑞忽然伸手解起了自己的衣领。
“喔，如果是你的请求，我想那值得考虑。”
迪克咬咬牙，站起身准备拦下泰瑞。
泰瑞竟然在迪克快要完全失望的时候，点了点头。
“所以接下来你想要去做什么？”
“你现在确实在我这里能够划拨到朋友的范畴，所以我会对你提出朋友的恳求，我好像没钱打车回哥谭，要不然你送我一程？还是说你准备直接回布鲁德海文？”
泰瑞站起身，很是悠然的舒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密集程度的疤痕，他曾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见过。
黑便不会把担忧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泰瑞的眼神中透露着嘲讽：“你跟布鲁斯相处这么多年，相信这个世界上了解布鲁斯内心的人起码有你一个——可你解决的了他心理的问题吗？”
“所以……”
迪克的面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最后泰瑞上下摸索了一下口袋，挠了挠头，又转过身来。
但他没有从泰瑞的眼神中看出任何变化。
迪克搓了搓自己的双臂，眼中期待着泰瑞接下来的回答。
并且没有等到迪克下一次开口，泰瑞就接着说道。
迪克回过神，组织了一下措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触发，而是本就存在。
“额，看上去那个白的成人礼派对，度过的并不是那么愉快？”
泰瑞再次回过身，推开了房门，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漆黑的走廊当中，之前屋内的灯光，仅仅只能照亮他的背影。
迪克瞪大了眼睛，被某些事物狠狠的震撼住了。
“布鲁斯也有你这样的疤痕！”
可现在真的出现了，黑反而就不必为此而担心了。
但迪克只是震惊，却丝毫没有恐惧。
可实际上，迪克真正想看到的，是在满足了泰瑞的意愿后，对方会发生什么变化。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泰瑞的行事作风稍有了解，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布鲁斯身上曾经受过的伤，比起泰瑞来说只多不少，只是因为能够经常得到及时救治的原因，所以很多疤痕愈合的都不错。
泰瑞趁着迪克愣神的功夫，自顾自的从对方胸口取走了钱包，并且夹出了一些纸币，随后又把钱包合上，放回了迪克的口袋里面，并且拍了拍对方的胸口。
“想好了吗？想好就告诉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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