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纠结的波塞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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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孙遥很快就挂了电话，去找外宣部制定详细应对去了。

“小烛啊，老实跟婆婆说，你的本事到底是啥？”

要不是防护服上有塑料面罩，玉婆婆的眼睛都要贴上她的脸了。阎小烛看着她没说话。突然，玉婆婆的手机自己发出了声音：

“我的能力，就是操纵网络做一切事情。”

……

玉婆婆至少花了一分钟平复心情。

没想到当年随手在路边捡的瘦丫头，真实身份是非人类！

阎小烛也十分吃惊。没想到玉婆婆不仅是个收房租的时髦老太太，还是股市隐形大亨和h市的地下女王。板桥区寸土寸金，却二十年没有开发成功，连王氏集团几年前都铩羽而归，就是玉婆婆从中作梗，原因只是为了让没钱买房的穷人在h市内有个落脚的地方。

“……时间久了，当然会有人起疑，不过我也没想到竟然招来了国安部的经济犯罪调查科，等级这么高，也不知是哪路小鬼想拍王氏的马屁。”玉婆婆道，“不过我没有任何违法的把柄，一切都是在合理的经济规律下发生的‘巧合’罢了。”

“可是，我的名字却在国安部挂上了，然后呢，就成了经济犯罪调查处的名誉顾问。——哎呀，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你怎么帮我？”

“让我看看你的推特账号。”

阎小烛闭上眼，意识潜入推特网络。在无边无际的蓝色幽光网中，她迅速定位了代表玉婆婆的那个光点，伸出手掌将它包裹起来。

现实中，玉婆婆迅速发了一条绝对会被封号的、针砭m国时弊、却又通俗易懂的推文。她平时就喜欢自己写点东西，各种语言都有，手机中存货很多。这条推文无视了一切敏感词抓取，并且以各种各样的途径“偶然”被各路大v或者非大v读到。这些m国人平时在媒体中从没见过这种论调，而这篇文章又写得实在太好太有说服力，于是纷纷转发。很快，这篇推文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后来甚至在m国舆情界掀起了浪潮，这一点连婆婆都始料未及。

这一切都不是他目前所关心的。他目前关心的是，这篇文章果然顺利发了出去，而且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被删掉。

“行啊，小烛，让你在我家当网管实在太屈才了。接下去几天我可能要在网上和别人打口水战，你能不能给我保驾，保证我不被删贴，还不被抓住？”

阎小烛犹豫了。

“婆婆，我找到王孙笑了……”

“……”

玉婆婆秒懂。当时她也在场，王孙笑的情况有多严重她也是亲眼目睹。身受重伤，落入敌手，还下落不明，她完全可以想象这些日子阎小烛和王孙笑这两个年轻人所受的煎熬。既然打听到了王孙笑的下落，那肯定要尽快行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找马王爷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阎小烛咬紧了嘴唇。

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吗？m国是世界上网络技术最强大的国家，z国为了保护自己国家的网络生态不被它操控，10多年前便启动了长城计划，虽然在网络世界里保住了独立自主的地位，但是在整体水平上仍然落后于m国，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即使有水无心在也没法在短期内改变。

——对了，水无心！还有水无心！

——他不像自己必须亲临现场，完全可以呆在国内，决胜千里之外！

“我们可以试着找水无心……”

阎小烛的话还没说完，房间内正在待机的电视机里，突然蹦出一个粗犷的声音：

“他不会帮你的。自从上次在洄梦光茧里让他想起一些事情之后，他就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探索异维空间中，已经没有余力再管这个世界的闲事。”

一直都在沉睡中的波塞冬突然诈尸了！

“波塞冬？你不是说只有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吗？我还没开口啊！”

“你现在不正需要人帮忙吗？”空气中浮现出一个金毛大汉的虚影，还很无辜地朝阎小烛眨眨眼。

“你不是说过你一旦现身便只有24小时的寿命吗？你这次不请自来，难道是活腻了？”

“所以这24小时咱得省着点用，赶快把事情交代完。”

“你……”阎小烛无语，“你打算怎么帮？急着跑出来帮我是为了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畅通无阻地在m国网上兴风作浪。”

“……据我所知，你应该不止这么点本事吧？”

“那当然，这只是顺带，我的目标是入侵哈迪斯的神国。”

“哈迪斯的神国？那是什么？”

“不清楚，哈迪斯对这个藏得很深。要知道，一旦他发动他的隐匿能力，谁都无法从他那里探知分毫。他和宙斯一样，全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中使出全力。宙斯把他的大部分力量用于探索异度空间，而哈迪斯则是想要在这个世界构建他的神国。”

“你怎么知道？”

“大概是因为我以前是个侦察兵吧。只可惜我能探察到的也只有这些。”

“看透宙斯很容易，他的心思犹如一张白纸，但是要看穿哈迪斯却很难，这家伙的脑子不正常，我只能看到一些扭曲的影像，隐约知道这家伙想要建立一个以他为尊的神国，以及和你的……”他的神色有点尴尬，“这个我就不说了，实在太冒犯女士了。”

阎小烛已经想象出是什么样的黄暴内容，脸色顿时铁青。

波塞冬接着说：“如果你去找哈迪斯，他必然会分出相当多的精力应付你，而我则可以趁虚而入，看看他的神国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要去异维宇宙吗？怎么又对哈迪斯的神国感兴趣了？”

金毛大汉的脸色严肃起来：“我对尼娜的心永远不会改变。上次用洄梦光茧囚禁宙斯后，我曾试图追踪他的力量，想要和他一样感知异维空间。但是我失败了，原因就是我太弱小，能量不够。所以我需要夺取更多的力量。”

“我不能对宙斯下手，否则就会失去带路人，而且他的大多数力量已经飘散到四维空间之外，那是一个我即使跳起来也够不着的地方。我的选择只有哈迪斯。”

“——怎么样？z国的马王爷？你觉得我值得和你们合作吗？”

——马王爷？

——没错！

就在波塞冬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便自己接通了王孙遥的电话。他自己也是军队出身，非常清楚在这个事情上如果得到z国的帮助，对自己很有利。

王孙遥完整听完了整个对话，陷入思索之中。如果得到波塞冬的帮助，那么在面对哈迪斯的战斗中，他们可以直捣黄龙，很多麻烦的事情也会变得轻松，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波塞冬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如果他和哈迪斯或者m国联合起来背后捅刀，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你在犹豫？你怕我和m国联手吗？”

波塞冬的声音中有了隐隐的怒意：“我可以和任何人联手，唯独不可能与m国！我之所以会陷入沉睡的原因，想必你们已经查清楚了吧？如果你们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不应该怀疑我。”

王孙遥默认。毕竟，网络生命体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查清他的底细。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已经派人专门进入r国，根据现有的蛛丝马迹找到了波塞冬的所在。

20多年前，r国的前身还是一个占据地球1/4面积的庞大的北方国度联盟，但是在与m国的对抗中败下阵来，内部更是叛徒迭出，硬生生的将一个大联盟搞得四分五裂，如今r国虽然仍然是世界最大的国家，但是早已不复以前的风光。

当时为了和m国搞科技竞赛，这个北方联盟曾经推出了一系列不切实际的科研项目，研制出波塞冬的计划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在这个项目还没有出成果之前，北方联盟就分裂了，国家改制，社会动荡，几乎所有的科研项目全都不了了之烂尾了。

但是主持波塞冬计划的科学家是一个极具韧性的北方汉子。他不像范初红那样家里有矿，更比不得山达基教那样有一个严密的组织，在所有研究员被裁退、整个研究所只有1/10的设备能用的情况下，他硬生生靠自己的积蓄和平时打工，维持着泡在组织液中的伊万诺夫的活性。

5年前那一次被水无心引发的对全世界网络的震动，赋予了波塞冬超自然的能力，但是由于物质条件太差，他那具已经半死亡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庞大的能量，因此迄今为止，他一次都没有在现实世界苏醒过。

他并没有和创造自己的那个科学家联系过，事实上他还十分的痛恨他。那个家伙欺骗他说，这只是个普通的人体试验，却让他不人不鬼地在一大瓶臭水中躺了20年。

他没有什么野心，对如今的世界变迁也没什么兴趣。虽然以前他也偶尔秘密接济一下他那些失业的老弟兄，但是，自从接受了水无心的建议，诱导着那群老伙计开发军事旅游之后，那帮家伙不但衣食无忧，甚至还有发家致富的势头，已经完全不需要他担心。所以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跟紧水无心去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但是它的前身是一个军人，一个对国家极为忠诚的军人，否则，他也不会自愿参加这个人体试验。如今北方联盟已经土崩瓦解，而且还是被自己作死的，现在的北方诸国全都物是人非，再也不是他热爱的祖国，这一点令他心灰意冷。

所以他会和身在m国哈迪斯合作。他忠于的是当初那个北方联盟，比起如今的北方诸国，他反而对z国更有好感一点。好歹z国保留住了和当初北方联盟相同的体制。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任m国的大统领做有害于北方诸国人民的事。

没错，即便m国的大统领百般保密，但是波塞冬还是知道了他的计划：他已经派人在全世界散布睡死病，重点目标就是一直和他唱反调的北方诸国，并且栽赃z国，而手中握有山达基教的解药的他，将会成为世界霸主！

睡死病的主要感染者是老年人，而伊万诺夫牵挂的友人们，正是易感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