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水师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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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水师到这个时候想要撤退，渤海水师自然不会让其如愿以偿，就这么简单的离开包围圈。

在谷志诚下达命令后，大明水师就开始有顺序的撤离，行动速度很快，短短时间内就前队变后队，开始从来的方向撤退。

后方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什么危险，渤海国会不会在后面安排山一些埋伏，就等着他们钻进去。

就好像是攻城的时候，围三缺一一样，打击城池内军队的士气，让他们觉得有机会逃出去，就不至于造成背水一战，令其士气大增，从而增加损失。

同时，在缺口的位置，埋伏上重兵把守，谁敢逃出来就立刻拿下，必然是能获利丰厚。

谷志诚战斗经验一点不少，倒是想到这样一点，可也就是想到。

现在，可不会给他机会去进行测试，也不会给他时间思考，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来应该是最正确的决定。

后方有东洋水师过去，就算是有埋伏，冲在最前方的也是东洋水师，他们还是能提前知晓危机。

从这样一点来看，也算是比较好的逃跑路径。

可惜，渤海水师能允许东洋水师离开，却不会放任大明水师就这样离开。

大明水师的逃亡立刻就遭遇到诸多的阻截，渤海国水师加快速度靠近过来，炮火轰击，直接对大明水师大打出手。

同时，渤海国水师以合围之势，想要将大明水师彻底困死，将其包围下来，一口气直接吃掉。

如此，谷志诚自然不会允许，急忙下达命令，“给我反击，不能让他们拦住我们的退路。”

一场海战不可避免打响，大明水师的船只较小，装载的火炮数量自然不会很多，打起来劣势非常明显。

并且，渤海国水师占据有数量优势，火炮为口径和威力以及数量都远远超过大明水师。

不客气的说，大明水师几乎占据不到任何优势，一经交战就是在被动挨打，还手的机会都非常有限。

谷志诚看着战况，心中更是一阵愁苦。

“我们对渤海国水师的实力严重错估，他们的战斗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火炮的威力远超我们，就算是有倭寇的水师协助，我们也未必会取得胜利。”

谷志诚心思沉重的说道。

这一次制定出来的计划，谷志诚是出了很大的意见，说是他主导的战斗计划，丝毫不为过。

可现在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谷志诚自然是非常难受。

“将军，眼下重要的还是保存实力，大明水师不能损失过多。不然的话，大明将会彻底丧失制海权，大明漫长的海岸线，将成为渤海国肆意登录的后花园。”

身边的副将说道。

这样一番提醒，让谷志诚收起其他心思，全神贯注到战斗中来。

渤海国的水师作战风格非常勇猛，不断牵扯住大明的船队，然后进行消灭。

一些大明船队被牵制后，想要撤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想要撤退更是难上加难，几乎是没有脱离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消灭。

谷志诚自然也看到这样的情况，对方凭借数量优势，以及战斗力的强大，完全就可以进行分割包围。

大明的水师想要破解，那就需要更多的船队才能去应对。

但很显然大明水师，已经做不到这样一点。

谷志诚环视一周，不少船只被火炮击中，有的从中间直接断开，有的被击中后船舱破裂沉没。

还有的在接舷战中，让渤海国的水手夺取战船。

这样下去，不用想也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若是继续下去，大明水师就算是不被全军覆没，也定然会是损失惨重。”

谷志诚心中清楚，这就是必须面临的代价，除非选择断尾求生，放弃一部分船队，让他们去送死，保证大明的主力船队能黯然离开。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谷志诚自然不想选择这样做。

“传令下去，命令左翼和右翼主动发起进攻，不惜一切代价与渤海水师作战。”

短短几个呼吸后，谷志诚就做出来决定，直接下达命令。

副将闻言，自然能知晓这么一道命令的含义，弃车保帅。

可面对这样一道命令，副将并没有过多犹豫，立刻就让传令兵将命令下达。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这样的道理，当将军的自然不会不明白。

在关键时候，士兵乃至于将领，都是计谋的棋子，随时都可以抛弃，只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当命令传达到船队的时候，船队上自然不会缺少明白人，船队的将领清楚，却没有言说，认真执行命令。

可一些兵油子多少就不乐意，他们不愿意就这样死亡，他们还希望能回到大明，享受那极好的生活。

“不，这是送死，我不愿意，我拒绝执行命令。”

有兵油子大喊，也有贪生怕死的水手在喊叫。

偌大的军队，出现零散几个这样的人，并不值得奇怪，他们也是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明知道前方是死亡的时候，还能毅然决然的向前。

这个时代的军队，终究是给皇帝个人卖命的私人军队，指望他们有很高的觉悟，显然是需要一些时间。

或许，等什么时候，军队明白自己是人民的军队，而不是效忠于谁的军队的时候，才会真正做到坦然赴死。

“军令如山，抗命者死！”

大敌当前，船长自然不会允许动摇军心，直接就以雷霆手段将事情给解决掉。

这些家伙被当场斩杀后，其他一些还有小心思的士兵，自然就收起心思，不敢有多余的想法。

接着，在船长的指挥下，他们开始发起反击，主动的反击，尽可能牵制住更多的渤海国水师。

如此行为，渤海国方面很难不清楚大明一方的意图，明白他们就是想要逃跑。

“到现在想要逃跑？那可不行啊”

“传令下去，加紧进攻，将所有阻拦我们的大明水师解决，或者是绕开那些阻拦我们的船队，目标直指大明水师的中军。”

一则命令从渤海水师下达，无数船只就开始行动起来，或是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或是绕开大明水师的进攻。

诸多船只朝着谷志诚所带领的船队靠近，试图将准备撤离的谷志诚留下来。

“还真是不死心啊！竟然还想要将我们留下来。可惜，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

谷志诚自言自语着说完，扭头就对身边的副将下令。

“传令，加快速度，不顾一切冲出去。”

“是！”

副将领命，赶紧就下去传达命令。

“这一次，我们是一定会逃出去，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辜负一众将士的牺牲。”

谷志诚望着后方惨烈的战场，心中一阵抽搐。

这一次，大明败了，败得很惨。

或许，将会成为大明水师建立以来，最大的耻辱。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不管是倭寇还是渤海国，一个都跑不掉。”

在谷志诚呢喃的时候，船只的行进速度再一次提升起来，比先前的速度更是快上很多。

大明的船只属于是桨帆战舰，后者的动力利用很高，前者也不会落后。

光靠风力，船只行进自然不会这么快，但是谁让这一次他们携带有众多的陆战士兵。

这么一些士兵，那都是服用丹药的强壮士兵，脱下甲胄的束缚，铆足劲摇动船桨，速度自然不会差。

不过，谁能想到本应该用在登陆攻城的士兵，最后却成为逃命的助力。

这倒是一次不小的悲哀。

“嗯？大明的船队速度怎么好像忽然就加快了？”

大明水师加速过于明显，一下子就拉开一段距离，倒是让后方追逐的渤海国水师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给我加速，我就不信追不上他们。”

渤海国水师也开始疯狂加速，想要追上逃离的大明水师。

然而，就算是加速之后，渤海国的水师惊讶的发现，他们的速度依旧是不够快，想要追上还需要更快的速度。

而以他们的能力，显然是没有达到的可能性。

“哼！大明水师逃跑的能力倒是挺厉害。”

最后，渤海国水师只能丢下来一句嘲讽，选择停止追杀，转头就去解决那些留下阻击的大明水师。

一场海战，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落下帷幕。

以大明的大败告终。

当谷志诚领着惨败的大明水师抵达津门，消息传达到内阁，更是一片震惊。

“怎么会这样？我大明水师何其强大，怎么会遭遇这等惨败？消息呢？前线的消息呢？到底是什么情况？”

内阁众多阁老闻言，顿时难以置信。

“诸位大人，这是谷元帅送来的战报，以及请罪书和辞呈。”

一名宦官将两份奏折送上来。

不管是不是东洋的缘故，谷志诚统帅的水师打了一场败仗，这就是最大的过错。

请罪，自然是不可避免，内阁的职位估摸是保不住，除非是皇帝亲自下令。

既如此，还不如就主动一定，引咎辞职。

但是，皇帝的行事已经是非常明确，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朝野。

“法大于人。”

违反法令，不管是谁都会被惩处，皇帝也不例外。

或许，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内阁的存在兼顾立法和行政。

但是，就算是权势再大的内阁首辅想要为所欲为，也必须要在法令的范畴内行事。

除非，他能推动内阁重新订立法令。

内阁诸多成员自是没有理会请罪和辞呈，以谷志诚的功劳，和在军队中的威望。

除非是犯下来什么重要的错误，不然很难撼动他的地位。

因此，除非这一次的失败，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不然的话，辞呈和请罪就是面子工程。

通过奏折的叙述，战争的经过，以及战争的损失，全部都清楚摆在面前。

“可恶的倭寇，我就知道他们是一群卑劣的家伙，当初我就说倭寇不可合作，但是没有人听我啊！该死，该死啊！”

“倭寇有罪责。但是，这消息明显与西厂给我们的消息对不上，渤海国的水师有所隐瞒。饶是倭寇不逃离，我们也难以战胜渤海国的水师。”

“哼！可笑。若是他倭人不撤离，让我大明出现防守漏洞，岂会让渤海水师抓住机会。”

……

就这样一场争论，不可避免在内阁诞生，各自有各自的利益和思考。

争执，那自然就是不可避免。

奏折上的事情经过，谷志诚都是以第三视角叙述，不参杂有任何的春秋笔法。

这也是内阁的规定，奏折需要就事论事，不可有私心作祟。

不偏不倚，以公正的行事，才能处理好事情。

“各位莫急，昨日陛下送过来的战报，难道你们是忘记了吗？我大明虽说是在海战上不能压制住渤海国，但是在陆上，渤海国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今，我们的水师尚且还能庇护海岸，这就足够。”

“对，有道理。全靠陛下力挽狂澜啊！”

“什么话？明明是优势依旧在我大明，力挽什么狂澜？”

这样一说，内阁倒是轻松不少，没有陆上的领土，渤海国的水师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是无根浮萍。

可是，有些人就不那么沉得住气。

“我们应该尽快休整水师，再行决战才是，不然我大明丧失海权，这海上贸易可就难做了啊！”

“对，对。若是没有大明水师威慑，我大明的海上贸易，岂不是要就此瘫痪？”

海上的利益，早早就催生出来一批利益集团。

内阁中，利益集团不少，各自代表各自背后集团的利益。

但是，主要说话的几大利益集团，无非就是军方，路上贸易的布尔乔亚，海上贸易的实业家，以及原本的儒生。

路上贸易的对外出口比较小，主要是其他国家通过西域抵达大明进行贸易。

他们在西域到大明几个重点城池的路线上聚集商业，参与其中获取巨大的利益。

牵头人自然是大明商行。

但如今的大明商行，早就不是单纯的商行，而属于是大明朝廷的一部分。

相当于是大明给政策，让这么一些人在这么一些地方做贸易，然后大明收税。

而大明商行在其中，就扮演了给予良好政策的部门，以及收税的部门。

这些人的群体很大，各自规模比较小，跟玩海上贸易的商人相比，顶多就算是小商贩。

海上贸易的实业家，主要是承接大明商行一些民用工厂，诸多低廉价格的产品，会通过海贸送到马六甲海峡，乃至更远的地方进行交易。

这么一些物美价廉的产品，还是非常具备竞争力，往往一次就能换取到丰厚的利润。

他们当中，很多当初都是勋贵出身，彻底转行成为海商。

因此，他们也是最喜欢大明水师扩张的群体，提高大明水师的经费，对他们的贸易有不可估量的好处。

现在，大明水师战败，损失惨重，他们对谷志诚是最不爽的，可无奈军队在内阁的话语权不小。

他们就算是不爽，也只能在心中发火，根本就不敢表现出来。

可暂时让大明水师，转为防守，放弃海上巡逻，固守海岸线就不是他们能忍受的事情。

至于说，将事情摆在明面上说，那也要看着一次的会议。

不是人人参与的内阁会议，就一次重要人物的聚头，说的伟光正，别人也能知道。

而且，他们各自的小九九，那都清楚的明白。

既如此，不如就直接将利益摆出来，想要让他们退让，就一定要做出来弥补。

这也是如今内阁的行事作风。

权谋，早就不那么适合当下的内阁，玩手段，可不一定能弄死对方。

利益绑定，要么就是打压一方利益集团。

可不是原本内阁的党争，一群儒生打来打去，皇帝就好像是裁判一样。

当然，也或许是版本更新太快，外加上参与进来的人员，不都是大号。

没有开发出来新的玩法，或者是都没有升到对应的等级。

后续的一些争论，也就是利益上的扯皮。

在短时间内恢复水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招募水手，建造船只都需要时间。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利益交换。

在此同时，江界方向。

大明军队已经将江界附近的堡垒和据点全清扫，唯独就剩下江界的关隘。

只要能突破这里，就能将渤海国的防线撕开一道口子，大明军队就能从这个地方溜进去。

可高耸坚固的城墙，依托山脉进行防守，一眼过去就能让人知道，想要将其破坏绝对不是一难事。

近两三天，大明军队就进行试探性的攻城，并没有大规模发动进攻。

每天用大炮进行轰击，第一天的时候，还尝试派遣先锋营架起云梯，推着攻城车去攻打。

不过，倒是没有太大的收获，丢下来几百具尸体，便匆匆鸣金收兵。

“枯燥的围城战！”

城外的朱祁镇呢看着城墙，有些无奈的说道。

若是不顾忌士兵的伤亡，倒是可以强行攻城。

可朱祁镇还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

“炎爆”早就进行尝试，能炸出来小坑，却难以破坏城墙的结构。

若是数量多一些，大概是能将城墙彻底摧毁。

只可惜，朱祁镇手上并没有那么多存货。

“陛下，这几日我们不停轰击城墙，难有成效，不如我们另外向其他办法吧！”

有将领凑到朱祁镇身边。

大明能毫无顾忌的使用火炮进行轰炸，也是城内放任的结果。

毕竟，能击打到城墙上的炮弹都很少，多数就是砸在城外的空地上。

朱祁镇倒不是不想推进战线，让大炮直接轰击城墙。

但是，城墙上也有诸多火炮，居高临下，推进就会被轰。

而且，江界的城墙似乎经过特殊的设计，城墙上有突出来的菱角。

火力覆盖范围，比之原本的城墙，扩大很多。

“挖堑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