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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丞相的小儿子,这关键词瞬间点亮了温归姝关于原小说的记忆。
李丞相的小儿子李桓之死,在小说中彻底激化了恭王与贤王二人的争斗。
恭王与贤王之间,除了宣明帝的偏宠与刻意教导下的嫌隙,还横着霍家一事。
当年霍家出事,除了幕后运筹帷幄的宣明帝外,明面上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贤王及其背后的李丞相。
事出之后,宣明帝故作宽和只是暂时将霍家人下狱候审,可是李丞相一派的人到了西疆直接将霍家人于狱中施以重刑,虐待至死。
且不说霍家的战败是否有贤王、李丞相的出手,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邵玹不会放过他们。
而那李桓,乃是李丞相最宠爱的妾室所生,李丞相老来得子,便将这小儿子宠得无法无天,骄纵张狂。
宣明帝惯喜欢用软刀子,他处处压着贤王,却又处处忍让李丞相,纵容李丞相一派的人气焰嚣张,对于他这个屡屡犯事的儿子宣明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李桓嚣张得和宫中皇子有的一拼。
可李桓所做之事,总会有人看不过去的。
这人便是邵玹。
在小说中,纨绔好色的李桓在宫中轻薄了女主姜霏,明赫知晓此事后便故意设计挑起李桓和邵玹之间的争端,最后李桓一次醉酒出言侮辱了景贵妃,这才被邵玹打得重伤不治身亡。
痛失幼子的李丞相万分悲痛,其所爱妾室也一头撞死在李桓的棺材上,两条人命就此记在了邵玹的头上。
李丞相更是对邵玹恨之入骨,开始疯狂报复邵玹,两派人马宛如疯狗般相互攀咬,整个朝堂都风雨飘摇。
不过眼下,剧情已然改变得不是一心半点——现在,邵玹是为了她把李桓杀了。
这小说中作恶多端、手染不少人命的李桓的确该死,但邵玹这般行事恐怕有所不妥……
“王爷,李桓……李桓真的死了?那李丞相与贤王,王爷要如何交代?”温归姝忍不住问道,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看到温归姝眼中的担忧,邵玹心中却反而生出一暖意来,冷硬的眉宇也松动了些许:“不是我给他们交代,而是他们要给我、给那些死在李桓手上的冤魂们一个交代。”
他打断了李桓的腿,本想着这小畜牲在床上能安分几分,结果因为落下残疾,李桓反而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残暴阴鸷。
那些被送入丞相府中用来讨好李桓的姑娘们,竟然被他打断腿锁起来玩乐,甚至还叫人牵犬只侮辱,手段之残忍简直骇人听闻。
这些姑娘大多都是贫穷人家的清白姑娘,一半死在了李桓的虐待中,剩下的大部分也早已不堪受辱自尽身亡,这一条条人命都是滔天的罪孽,邵玹觉得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我杀他之前,是有分寸的,不会有事。”邵玹说道,“我手中的罪状,足够让李桓受死,只不过是将那行刑的日子提前些了吧,你无需担心……也无需害怕,一切都有我在。”
温归姝提心吊胆的便是怕邵玹做事不顾及后果,李桓可以死,他死的办法有千种百种,但万万不可被邵玹一怒之下直接杀死,那无疑是邵玹自己又递出了自己的把柄。
可是看到邵玹游刃有余的样子,她测谎的铃声也没有响起,温归姝心中对邵玹的刻板印象又破碎了一块。
谁说恭王是个刚愎自用的莽夫的?!
她怎么看着眼前的男人精明得很呢?
既然邵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温归姝也不再去追问,反而问起的家中之事:“文信侯府可知道我在宫中?”
“母妃差人去递了话,说是昨日贵妃高兴,特留你夜宿相陪。昨夜之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邵玹重新将纱布缠上温归姝的掌心,女子的手指纤细修长,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琥珀泛着薄薄的粉色,柔软无骨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轻轻轻捏了捏——而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有让他想到了昨日。
昨日。
是她柔软泛红的小脸贴着他的掌心,宛如小猫般讨好轻蹭,如绸青丝每一次略过他的肌肤时都在撩拨着他的底线。
是她朱唇微启,蜜色晶莹的唇畔一次又一次地溢出他的名字,那横冷竖直的两个字在她的舌尖变得如此缠绵婉转,让他忆之便觉浑身颤栗。
是她朦胧的泪眼闪烁着星点烛光,如幼兽般看着他时仿佛她的眼中此生都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是她在宴席之上隔着人群与他遥遥相望,他举杯,她失神,他看到她的唇形说“让恭王少饮些酒”。
……
其实他后背的伤已经好了。
只是只要遇见她,那里又总会作痛发痒,好像有新的血肉又要从疤痕之中生出,让他无法静心。
邵玹从衣袖中再次拿出了那只海棠花簪,这次是他亲自认认真真洗干净的,没让旁人碰过半分。
“下次遇到这种事,将尖端对准那人的心脏就好。”邵玹说道,“它应该是用来保护你,而不是用来伤害自己的。”
“想必你表哥也是如此想的。”
邵玹握着那只花簪,看着温归姝温软的双眸,一字一句里都是认真与严肃。
温归姝这会儿好像才明白邵玹生气的点。
他此言,却让温归姝喉咙有些干哑,她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我若是那般不计后果,会有麻烦的……”
若是逼急了,温归姝可能真的会把那李桓杀了拉个垫背的,只不过那是下下策。
她如果杀了李桓,只怕今日李丞相也会提刀上文信侯府把她给宰了。
所以她那时想着,只要熬到景贵妃或者邵玹派人来即可,这笔账有机会再算也不迟。
“麻烦推到我身上就好了。”邵玹拉过温归姝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海棠花簪轻轻放在她的掌心,“我说过,你因我入京,又卷入此等风波,我定会护你平安顺遂,不容旁人破坏半分。”
“你可以试着信我。”
一缕发从温归姝的脸侧垂落,她低头看着掌心安安静静躺着的海棠花簪,这已是第二次失而复得了,而再握住这发簪时,温归姝的耳朵好似在发烫,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邵玹的声音。
你可以试着信我。
为什么,她的心跳好似因为这些话跳得越来越厉害了呢?
“王爷……”
“你可唤我邵玹。”邵玹说道,“不必叫我王爷。”
他不喜欢她叫他王爷的样子,那样听起来真是疏离又陌生。
温归姝能感觉到邵玹身上骤然而起的强势,他很少在她面前施压或是展现攻击性,但在称谓上他倒是少见的坚持。
温归姝本怎么也叫不出那名字,可是邵玹直视而来的视线让她无法招架,他前倾的身体、炙热的气息、充满危险的眉宇,都让温归姝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的嘴唇轻颤,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轻轻喊道:“邵……邵玹……”
只是这声音,细弱得都快要听不清了。
邵玹阴沉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柔意:“春药之事,你可需要我帮忙?”
提到下药之事,温归姝心中已有了盘算,这件事涉及到温归岚,也涉及到了文信侯府,她可以借力她绝不能让邵玹用他的手段去处理这件事,于是温归姝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能处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的确需要景贵妃娘娘帮忙。”
“何事?”邵玹问道。
“我父母的典恤,如今被文信侯府的胡姨娘据为己有,我想要回来圣上曾经给的恩典,然后都捐出去。”温归姝说道,“若是可以,王爷……你可以帮我寻寻那些典恤的清单吗?”
她这些日子也搜罗到了不少信息,原主父母的典恤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田产、铺面等不少东西,那些银钱温归姝估摸着已经要不回来了,但那些田产铺面可是还在。
温归姝不愿这些东西被胡姨娘这种人攥在手中。
“当然可以。”邵玹挺起肩膀,脸色愈发严肃,好似温归姝所请求的事是极为重要的大事,这会儿立马就要去摆兵布阵解决此事。
“对了,昨日在望月楼上好像也出了岔子,那会儿分明是有人想伸脚去绊倒姜霏的。”这会儿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温归才想起来望月楼上的混乱,想到她是替女主挡了灾,也是哭笑不得,“宫中还有人想让姜霏出丑?”
“安阳侯府树大招风,出些什么事倒也不意外,这你不用操心,我会查清楚的......你是想今日回文信侯府,还是过些时日?你的脚未伤到骨头,活血化瘀的药膏抹几日就好……掌心的药则需要每日更换,此事不能忘。”温归姝提到望月楼时,邵玹也早已准备,引起骚乱的几人皆已抓下,是谁指示的他总有办法查出来。
温归姝听到邵玹如此说,便知道他是有把握的。
“我今日回府吧,既然有人敢算计我,那我若不回敬岂不是太过失礼……”温归姝倒不在乎脚伤,既然没伤到骨头那就不必在意。
反倒是温归岚,她这样的阴招是根本没考虑过她的死活,她若是在宣明帝的寿宴失了清白,只怕还会惹怒圣颜,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她做得出这等可怕的事,温归姝也定要回敬她的算计。
想到这儿,温归姝的眼眸都亮了几分,整个人后槽牙都咬得嘎吱作响。
邵玹见温归姝咬牙切齿准备出宫的样子并不觉得她狠辣,反而觉得这样的温归姝格外鲜活而耀眼,就连那苍白的小脸也因为怒火中烧而生了些许的血色,瞧着更加可爱。
“好,你且去,就算出了人命,也有我与母妃兜底。”邵玹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温归姝竟还从那浅浅的笑意中看出了一股纵容与宠溺。
这顿时让她本就发红的耳根更加滚烫,好像下一秒就要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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