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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帝一病,宫中妃嫔、皇子皇女皇妃皆需要侍疾。
只不过瑞王已倒,宫中这些墙头草自然以恭王为先,邵玹知道宋皇后与柔昭仪心思不纯,便特意不让此二人侍疾,而且亲自侍奉于宣明帝左右。
可惜宣明帝在病头上怎愿意见邵玹呢?他好不容易拿回兵权,结果转头就因风寒生病,宣明帝一度都怀疑这是邵玹刻意为之,他已经等不及要坐上这皇位了,于是反而对邵玹越来越没好脸色。
邵玹侍疾,温归姝自然不可能在昭华宫躲懒,便跟着一同在泰光殿侍奉。
晌午之时,被排除在侍疾名单之外的柔昭仪来了泰光殿想要给宣明帝请安,恰好邵玹替宣明帝与几位大臣议事不在,只留了温归姝在此。
柔昭仪来时手里还提着自己亲自在小厨房做的甜羹汤。
“柔昭仪娘娘。”如今眼前的女子已到了昭仪之位,就算是温归姝见了也得行个半礼,经过刺杀一事,柔昭仪倒是生得愈发弱柳扶风,惹人怜惜,“皇上这会儿已经睡过去了,怕是不便用膳。”
柔昭仪听了这话,眼中掠过几分失落,但却并没有立马离开,她抚摸着食盒说道:“这羹汤本宫做了好几个时辰,用料也都是平日里皇上喜欢吃的……恭王妃可能将羹汤留下,待皇上醒来后再问问皇上是否想用这羹汤?”
“若是昭仪娘娘想,那我就等皇上醒来后再问问。”温归姝微笑着明人接
下食盒,但根本没打算给宣明帝用。
邵玹已派人去请蒋神医了,不日蒋神医就能入宫为宣明帝诊脉,好好瞧瞧宣明帝的身子是何等情况。
柔昭仪心中多半也清楚温归姝对她的防备,但今日却忍不住多说几句:“如今宫中只剩恭王殿下得皇上重用,想来不日后恭王殿下也能入位东宫了,本宫提前恭贺恭王与恭王妃了。”
“娘娘慎言。”温归姝皮笑肉不笑,“皇上正值壮年,小小风寒向来不日就能痊愈,至于恭王殿下……为皇上分忧乃是本分,并无他求。”
柔昭仪听着这话,也不知温归姝是真傻还是装傻,她都做到这个份上,恭王只需要坐享其成便是,为何要阻止她呢?难道还真是因为那父子情分?可笑,天家何来这些东西。
“是本宫失言了。”柔昭仪笑的温柔,“本宫忘了,诸多皇子中唯有恭王最得皇上喜欢,父子情深、骨肉相连,当真是叫本宫好生羡慕……只是可惜,本宫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
温归姝听到这话不免觉得可笑,柔昭仪那孩子根本不是宣明帝的,如今竟还拿此事做筏子来讨取宣明帝的愧疚疼爱,她与宋皇后当真大胆。
“柔昭仪福泽深厚,上天庇佑必会怜惜您的。”温归姝说道。
两人说话间,却不曾想殿内宣明帝醒后便唤着“瑶儿”“瑶儿”,不断问着“瑶儿去哪儿了”。
柔昭仪听到宣明帝的呼喊也顿时
停下来脚步,看向温归姝的视线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好似在说你还敢拦我吗?
高复光这个时候也擦着额间的汗走了出来,看到柔昭仪就跟狗看到了骨头似的双眼放光:“柔昭仪娘娘,您来的正好,皇上正好找您呢!”
柔昭仪扶了扶发间的银钗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温归姝。
宣明帝的呼喊声越来越激动,温归姝也不好阻拦,只是说道:“看来皇上当真是宠爱娘娘……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柔昭仪娘娘照顾皇上了。”
“这都是应当的。”柔昭仪一只手重新接过那食盒,另一只手提起裙摆缓步入内。
温归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那羹汤能不能食,还是先太医看过的好。”
柔昭仪听后也不抗拒,待太医检查后才提着入了殿内,而高复光一面为柔昭仪引路,一面还警惕地看了温归姝一眼,好似她才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将柔昭仪送进去后,高全搭着拂尘又前来说道:“瑞王府递了折子说想请蒋神医入府一趟,瑞王的寒毒又发了……还有,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这父子俩,要病还都一起病了起来,温归姝暗中感叹,嘴上却说:“折子扣下来,先去瑞王府看看情况是否属实,若是属实,先让太医院的院判去瞧瞧。”
蒋神医前些日子出了京城要继续云游四海,虽说没走的太远,但找起来还是废一番功夫的,瑞王府就算急也
没有用。
——
瑞王府。
邵赫躺在床榻上,整个人削瘦单薄得好似纸片轻飘,屋内只有一个婢女服侍左右,此女不是旁人,正是木檀。
如今府中下人都散了大半,一片萧条颓败之色,邵赫身边亲近之人也被抓了个干净盘剥审问,所以到头来还得是从瑞王妃的手中拨人照顾邵赫。
即便邵赫都如此模样了,木檀还不安分地扭着腰肢,用娇滴滴的声音拧着帕子问道:“王爷,您可觉得这湿帕烫了?”
邵赫躺在床上,看着木檀的双眸中满是厌恶与恨意,木檀与梁嬷嬷都是宋皇后送了的间子,事到如今他才明了宋皇后对他的每一次施手援助都是为了将他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去。
怪他,都怪他刚被认回宫中就惶恐不安遭人利用,怪他轻信了宋皇后安插之人都谎话,怪他还妄图寻个无子的妃嫔做自己的倚仗……不过,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只要宣明帝还在,他就不会这样倒下。
“王妃何在?”邵玹强忍着浑身的痛意说道,他身上的寒毒需要姜霏压制,更需要姜霏来帮他解除这困境。
“王妃……王妃胎像不稳,这会儿喝了安胎药怕是已经睡了,不便再来伺候王爷,王爷有什么需要的吩咐奴婢就是……”木檀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打量这邵赫的脸——好看,当真比她见过的不少女子都好看,“王爷,可是木檀哪里伺候的不舒心吗……”
“
你先退下,此处不用你伺候了。”邵赫咬住嘴唇,痉挛的手在被子下不断地抽搐。
木檀瞧见后立马大胆地握住他的手腕贴近他的耳边说道:“王爷喜欢何样的女子?是如王妃那般冷清高洁的,还是如北丹公主这般妖娆妩媚的?木檀都可以学……如今皇上抱恙不见朝臣,宫中皆由恭王与景贵妃管制,瑞王府早就不复往昔,也就只有康王还愿意命人偷偷送些东西接济瑞王府……不然这瑞王府怕都要揭不开锅了。”
“王爷,如今也只有木檀是真心喜欢您的。木檀虽是被皇后娘娘指派到您的身边,但木檀也是真的喜欢您……您还记得这个镯子吗?这个镯子还是王爷亲手送给奴婢的,王爷说赤色衬我……”木檀自顾自地说起了话,邵赫却听得胆战心惊。
“皇上……皇上怎会抱恙?”邵赫诧异道。
“是啊,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生病了呢?”木檀反问道,“不过王爷也就别担心了,宫中有恭王坐诊,有什么可怕的?”
木檀的话让邵赫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而她贪婪的目光越来越放肆,好在这时房门猛然被打开,身形略显臃肿的姜霏脸色蜡黄,入门便说道:“木檀你先出去吧。”
木檀听到姜霏的声音瞬间变了脸,那副轻佻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低眉顺眼的乖巧可怜模样。
待木檀退出去,姜霏才端着药给邵赫喂药,往日最亲密的两个人
此事却相对无语。
姜霏太过了解邵赫的身子了,睿王来了恭王府一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邵赫气急攻心,寒毒卷土重来,这次就算是她也无法完全压制,唯有与蒋神医携手。
可是折子递上去,宫中却毫无音讯,这让姜霏心生惶恐:“我也给宋皇后和父亲递了消息,听闻蒋神医出京不久,想来不难寻到踪迹……你且忍一忍……”
“你与宋皇后说了我犯寒毒一事?”药入口,邵赫通身的寒意痛苦散去了些,他看着姜霏的脸庞,没想到姜霏真的如此愚蠢,到现在都看不出他们如何落到这个地步的,“阿霏……呵……哈哈……”
姜霏见邵赫突然笑了起来,她一头雾水:“怎么了?你笑什么?”
“阿霏,你当真看不出来我们如何能落到这种地步吗?”邵赫苦笑着问道,他压低眉眼,再抬头眸中泛着水色,他拿出了姜霏最容易心软的可怜模样,“宋皇后乃是邵玹的人,是梁嬷嬷出卖了我……”
“什么?!”姜霏在勾心斗角的漩涡之中总是最迟钝的那个,她的眼中满是震惊,“怎么会是宋皇后呢?”
她自从嫁给邵赫后,宋皇后处处帮衬,在她心中宋皇后乃是最心地仁慈之人,宋皇后怎么会害他们呢?
转而姜霏又想到了自己求宋皇后为温归姝送解药的事,她算了算时间,好似就是那天邵玹拿到邵赫私通北丹人的信件的……梁嬷嬷那日,是
她带入宫中的。
姜霏喉咙一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利用的。
邵赫见姜霏有所动容,立马握住她的手说道:“我被他们骗了,阿霏,对不起……是我识人不清,受了他们的蛊惑……我们如今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恭王一定会借此杀了你我二人……”
“不如这样,你让康王帮我们探探父皇的情况可好?只要父皇无事,我们定会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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