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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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都打完了，汝等终于能上战场了，哈哈哈。”

步卒们对战车的怨气再度划为了冷嘲热讽，这让大部步行的战车甲士愤怒异常，什么时候战车甲士不再是国之骄子，而沦落为他人肆意嘲笑的对象？

眼看虢国大军看似又要打起来，虢公忌父赶紧跟重臣们分头安抚好士卒们，心中只在叹息——这都什么破事？！

虽然重臣们靠身份强压，将大量战利品分给了自己，但是从郭猛的骑兵到步卒，大家都是极度不满的，故而大家逮住这种机会就赶紧嘲弄一番。

这其实也是虢公忌父自己给自己埋的坑。

——连郭猛这种庶子身份的公子，依据周礼待二十岁正式带冠后即可封为伯爵之人，显而易见的军功都会被纂夺，那么由普通国人组成的士卒们何德何能可以保证自己的军功可以保住？

而周礼中诸多功劳中，军功最重，既然军功可以轻易纂夺，那么其他功劳呢？

看似大贵族们无功而受禄，简直赢麻了；而虢公忌父通过分配战利品有利的拉拢了大贵族们，但是代价呢？

虢国的公信力随着这一番操作，终究被侵蚀不少。

“公子，又收到数根木简。”

郭猛带兵返回函谷关路上，每日都收到数根至数十根木简，皆是贵族庶子甚至贵族本人的投效之书。

与虢公忌父赏罚不分相比，郭猛的赏赐却是大方太多，更关键一点，赏罚不讲身份，只顾功劳。

而虢国之中，是大贵族更多，还是身份卑微之人更多？是嫡子更多还是庶子更多？显而易见。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相比于虢国大贵族们一致希望虢国向东拥抱成周不同，试图投效郭猛的国人则无所谓向哪边开拓，毕竟就算跟着虢公忌父和大贵族们向东讨好周平王，周平王哪怕提供官职，也轮不到身份低微的庶子们和普通国人。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在郭猛这儿寻求进步提升呢？

毕竟郭猛身边的张飞，可是绝好的例子，其头上戴着的鎏金盔，身上的犀牛甲，分明便是郭猛之赏赐，更别提众人得知张飞光这两次斩杀狄戎头人，便获得了400金，还不论所获奴隶土地等，如此奖赏，实在艳煞众人。

——张飞什么身份？不过区区一普通国人而已，他都能拿到如此奖赏，何况自己？

当然一众国人自觉忽略了张飞力能拉牛的神力。

而对郭猛而言，众人投效倒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通过此战和战后奖赏，倒是成功让不少国人倾心；忧的是自己带来的赏赐钱财可全部发放殆尽，甚至还欠了麾下骑士们少许金银，当然短缺部分倒是不多，只有许诺奖赏的十分之一不到，国人倒是慷慨，劝说郭猛这点尾数便是算了，而郭猛则坚持不已。

“大丈夫行事，当说话算话，二三子且暂待数日，等回到瑕邑，将补足所缺。”

此举倒是又赢得不少国人赞誉，只是郭猛的经济压力大了许多，或许要想办法加紧赚钱了。

军中的异动，虢公忌父颇有察觉，然而得知投靠郭猛诸人不过是些庶子或是普通身份之国人，便不再放在心上。

于是数日后，众人压着狄戎俘虏，总算抵达了麟趾塬；而郭猛当即命人依葫芦画瓢，再度利用寒冷天气筑了一座冰沙夹杂的关城。

“如此关城堵路，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麟趾塬台地宽约2公里，边缘骤然下降，深达数百米，在冷兵器时代，如此高度的地貌，若要以攻城器械搭云梯攀爬至台地之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敌人只能顺着台地延伸至河沟的斜坡小道佯攻关城，势必艰难许多。

更何况在麟趾塬台地东西各有一条河流，分别是西侧的潼川（潼关因而得名），和东侧的远望川，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且河水在开春后水流湍急，并不好轻易徒涉。

北面黄河更是紧贴塬体流淌，行人根本无法徒涉，哪怕冬天黄河、潼川和远望川皆结冰，仰攻依然困难重重。

而上塬之路仅有一条宽数米的黄巷坂可以通过，狭窄的地形更是让攻城之敌无论是攻城器械还是兵力，均难以展开，无从发挥兵力优势。

而潼关关城的建成，果不其然郭猛的脑海中又跳出了数行系统信息：

“恭喜您建成了潼关（初级），您的【延年益寿】技能发动，您的寿命正在重新计算。”

“恭喜您建成了潼关关（初级），您的【国泰民安】技能发动，您城邑的实力重新计算。”

“恭喜您，由于【国泰民安】技能修正，【延年益寿】技能得到叠加修正，您的寿命正在重新计算。”

“恭喜您建成了潼关（初级），您已完成【汉之潼关】任务，是否继续完成【隋之潼关】？”

“恭喜您建成了潼关（初级），是否开启【十二连城】任务？”

……

郭猛这才想起潼关在历史上并非只有一座，曹操西征马超等西凉军阀之时所建关城当为【汉之潼关】，而在南北朝时期，名满天下的王猛死后，其孙子王镇恶可是自深沟绕路至南面，成功绕过汉之潼关，从其后背突袭攻破之，为堵住此漏洞，隋文帝杨坚上台后，为增强对关中的屏蔽保护，便又多设了一座关城，即为【隋之潼关】。

既然有漏洞，那便堵上呗，反正郭猛手头的狄戎俘虏不少，不趁这个时候将关城修上，难道翌日再组织数万国人和俘虏再度返回此处修筑不成？

趁着芮国等邻国赎回国人时提供了不少粮草作为赎金，军中暂时不缺粮食，郭猛亲自前去探查，很快在南边数里处发现了一条不算容易攀爬的小径。

“难不成这个年代水土流失不够多，这条小径尚未扩大到较为容易攀爬的地步？”

出于对防御尽量不留死角的考虑，郭猛最终决定修筑一座关城，只是规模上大大缩减，而更突出配套则是期间的烽燧，更多作为预警之用。

只是在花了两天时间草草将这座关城也落成后，郭猛看着脑海中浮现的提示，不仅没有喜悦，反而暗骂了一声：

“白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