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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春华楼。
桌子上有四样下酒菜,一碟是松子鸡米,一碟是酱爆青蟹,一碟是凉拌鹅掌,一碟是干蒸火方,不但做得精致,而且都是慕容复平时爱吃的。
但眼前慕容复却负手站在窗前,只因他察觉到有人来了。
“九天十地,诸神诸鬼,俱入我门,唯命是从!”
伴随着一声长吟,很快三个穿着墨绿绣花长袍,头戴白玉黄金高冠的老人便出现在慕容复面前。
“你们终于来了!”
慕容复负手而立,语气淡淡地审视着出现在面前三个老人。
他们便是岁寒三友,西方罗刹教的护法长老。
绿袍老人冷冷道:“你便是慕容复?”
慕容复闻言,却只是冷冷打量着这三人身影。
很快目光就落在三人胸前绣在衣服上的人头蛇身,鸟爪蛹翼的怪兽。
大多数人自然不知道这怪兽的来历,这怪兽虽然只不过是绣在衣服上的,可是只要看见它的样子,就立刻会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寒意从心里升起,忍不住要机伶伶打个寒襟。
但这一切对于慕容复根本毫无影响,反而只是让他心中略感有趣而已。
为了等待岁寒三友的前来,慕容复已在春华楼等了一日由于。
在此其间,上官雪儿与叶灵二女最先耐不住寂寞,便拉着阿朱去京城内最繁华的地方逛街起来。
毕竟不久前三女都在紫禁之巅一战中赚的盆满钵满,人一旦有钱,自然会想到挥霍,尤其是叶灵为首的红鞋子组织成员。
至于霍天青,他在春华楼待了一个时辰后,便又返回到京城内分舵处理杂事。
岁寒三友固然有名,可对于刚亲眼目睹紫禁之巅一战的霍天青来说,却少了一丝吸引力。
况且他最为清楚慕容复的武功,岁寒三友当年如何有名,那也只是当年,他们三人不远千里从关外赶至京城,在霍天青看来不过徒劳赴死而已。
“你是孤松、枯竹、还是寒梅?”
审视了三人许久,慕容复终于开口了。
绿袍老人冷笑道:“我是寒梅!”
“原来伱便是寒梅!”
慕容复闻言,目光中则映射出一丝异样,语气同时变得毫无感情起来。
“那么想必二位便是孤松与枯竹了……”
目光在其余二人身上稍作停留,慕容复继续缓缓道。
“不错!”
孤松与枯竹虽然冷笑着,但表情明显有那么一丝自傲。
他们兄弟三人已经有二十余年不曾亲履中原,但眼下却有后辈记得他们的威名,这一切足以让人值得自豪。
况且眼前的年轻人,据说是近年来中原武林,名头最盛,年纪最轻后起之秀!
孤松冷声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了,那便应该清楚我们的来意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慕容复语气淡淡,根本不为孤松语气而动。
孤松盯着他,忽然挥了挥手。
后面的院子里立刻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吹竹声,如怨妇悲哭,如冤鬼夜泣。
然后就有四个精赤着上身,胸膛上刺满了尖针的大汉,抢着块很大的木板走进来,木板上堆满了墨绿色的菊花。
这些大汉们两眼发直,如痴如醉,身上虽然插满了尖针,却没有一滴血,也没有痛苦,脸上反而带着种诡秘而可怕的微笑。
孤松三人一起走到这块堆满墨菊的木板前,合什顶礼,喃喃的念着。
“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俱来护驾,同登极乐!”
看着三人故弄玄虚的模样,慕容复突然一笑,随后便端坐下来,自顾给自己面前酒杯斟满了酒水。
孤松冷冷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菊花下藏有一只人眼,正直勾勾的瞪着前方。
这只眼睛白多黑少,眼珠子已完全凸出,带着种说不出的惊惶恐惧。
慕容复轻抿一口杯中酒水,道:“我对死人一向不感兴趣!”
这死人他自然也认识,正是玉天宝,说来也奇怪,就在他死后不久,连尸体与棺椁都神秘消失掉了。
孤松又闭上眼睛,仰面向天,缓缓:“九天十地,诸神之子,遇难遭劫,神魔俱泣。”
枯竹冷冷道:“杀人者死!”
寒梅道:“你杀了诸神之子,纵然上天入地,也难逃一死!”
“你们想要为他报仇?”
慕容复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不错,你固然身份不凡,但你不该杀了我们的少教主,无论是谁,只要杀了我们少教主,就注定难逃一死!”
孤松盯着慕容复,语气冰冷至极。
“你们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说这些?”
慕容复放下手中酒杯,语气中突然有些感叹。
“不错!”
孤松仨人同时点头,他们的笑容同样冰冷,仿佛他们已经胜券在握。
青衣楼曾经有一百零八座分舵,令江湖人胆寒,但那已是昨日黄花!
如今福威镖局的名头虽大,但他们三人却不曾放在心底!
甚至中原武林盛传的两大剑神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他们三人也不曾有过半分尊重。
他们是昔年江湖的名宿,能让他们低下头的人,自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而已,如今那人已逝,整个武林已经无人值得他们忌惮了!
“松、竹经冬不凋,梅花耐寒开放,因此有‘岁寒三友’之称,你们三人卑鄙无耻,又有何资格以松竹梅自称?”
看着眼前三个穿着墨绿绣花长袍的老人,慕容复语气却多出一丝不屑。
“你……”
孤松三人,不由同时一怒。
“玉天宝明明死于你们三人之手,但你们却偏偏将这个罪名嫁祸给我,你们三人啊,实在是该死!”
不等三人发作,慕容复继续冷冷道。
枯竹冷笑着:“我们该死?”
“不错!”
慕容复点点头。
寒梅冷冷道:“但我觉得你马上就要死了!”
他拍了拍手,那四名大汉便抬着木板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寒梅已出手。
剑光闪动,闪花了慕容复的眼睛。奇诡的招式,几乎全封死了他的出手。
这屋子本不宽阔,他几乎已没有退路。
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不败的人。
慕容复也是人。今天他是不是就要败在这里?
孤松背负着双手,远远站在角落里,冷冷的看着,忽然问道:““看他是不是已必败无疑?”
枯竹沉吟着,道:“你看呢?”
孤松道;“我看他必败!”
枯竹叹了口气,道:“有时候年轻气盛并不是一件好事!”
孤松道:“我说的不是慕容复。”
枯竹很惊讶,道:“不是?”
孤松道:“必败的是寒梅。”
枯竹道:“可是他现在似已占尽上风。”
孤松道:“先占上风,只不过徒耗气力,高手相争,胜负的关键只在于最后之一击。”
枯竹道:“但他为何还不出手?”
孤松道:“他不是不能,是不愿。”
话已至此,枯竹已明白孤松的意思,慕容复在等,再等一击毙命的机会!
毕竟他们二人还在旁,任何人与人交手时,身旁若有强敌在侧,他都会变得很谨慎。
一旁正在出手的寒梅闻言,他的眼睛里仿佛带着种讥消的笑意,忽然冷笑道:“只可惜每个人都有算错的时候。”
就在他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突然调转剑锋。
没有人能形容他这一剑的速度,没有人能看清他这一剑的动作,只看见剑光一闪。
闪电般的剑光,直刺枯竹的面门。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致命的一击。
对于这一幕,孤松二人明显是始料未及。
而对于他们这等高手来说,慢了一步便是失了先手,唯一的方法就只能退!
果然枯竹见状也是脸色大变,当即就向后疾退,他的身法并不优美,但却非常有用。
眨眼间的功夫,整个人便宛若一支利箭疾退至数丈之外。
但寒梅这一剑出手极快,无论他任何身法变换,都如同附骨之疽般紧紧贴着他的面门。
枯竹只觉面门一寒,额头上已经被森寒剑气所伤,多出了一道浅浅伤口。
可就在这时候寒梅却突然闷哼一声停了下来,他的嘴角逐渐深处嫣红血液,原来不知何时他的胸口竟然多出一根筷子。
一根不起眼筷子,却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缓缓流逝。
“为什么?”
寒梅突然问道,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须知他刚刚突然暴起发难,只差一步就要解决掉枯竹,而枯竹一死,仅剩一人的孤松自然不会是二人的对手。
慕容复语气淡淡,答道:“我并未答应与你联手!”
“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寒梅笑容变得有些讽刺。
孤松忽然叹息,道:“你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有看错的时候,我看错了你。”
枯竹也叹息,道:“你怎么会临时起意与这个人狼狈为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寒梅忽然大叫喊:“因为我不愿一辈子受你们的气!”
枯竹道:“难道你愿意受他的气?”
寒梅冷笑,道:“这件事若成了,我就是罗刹教的教主,他主关内,我主关外,罗刹教与福威镖局联手,必将无敌于天下。”
孤松冷冷道:“但他却拒绝了!”
寒梅冷笑道:“但无论是我成也好,是败也好,我反正都不再受你们的气了。”
死人是永远不会受气的。
寒梅说完这些话,便自断心脉而亡。
沉默了许久,枯竹忽然道:“你可知你浪费一个唯一可能活下来的机会?”
“但我觉得你们要倒霉了!”
慕容复闻言,却是微笑道。
孤松道:“倒霉?”
慕容复道:“倒寒梅的那种霉。”
孤松与枯竹的脸同时沉下。
寒梅的霉,任何人都只会倒一次!
而他们也不例外。
慕容复道:“寒梅那么做,是因为不肯服老,不甘寂寞,而你们呢?”
枯竹闭着嘴,拒绝回答。
孤松冷冷道:“慕容公子所言,老朽可是不明白?”
慕容复道:“真正淡泊自甘的隐士,又怎会愿意加入罗刹教,又怎会故意放任罗刹教的少教主一个人前来中原?”
玉天宝出现京城的时机本来就很巧妙,而且偏偏他死去不久,岁寒三友就现身京城之内。
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会明白此事中存在蹊跷。
慕容复叹了口气,接着道:“现在四下无人,又恰巧正是你们下手的好机会,松竹神剑,双剑合壁,你们为何还不出手呢?”
孤松冷冷的看着他,许久后终于道:“你既然是一个聪明人,就该明白有些话不能当场说出来!”
枯竹冷冷附和道:“不错,若你懂得这个道理的话,还可以活上几个月!”
说话间功夫,二人身影已将慕容复牢牢夹在中间。
孤松枯竹二人虽然好像是在随随便便的站着,占的方位却很巧妙,就好像一双钳子,已将慕容复钳在中间。
现在钳子虽然还没有钳起来,却已蓄势待发,天上地下,他们兄弟二人自信已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钳子间逃走。
“你们只要出手便会死!”
慕容复负手而立,身无寸铁的他语气里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自信。
“我不信!”
枯竹冷笑道。
“呛”一声,枯竹的剑已出鞘。
剑光破空,一飞十丈。
这一剑的气势,虽不如天外飞仙,可是孤峭奇拔,正如寒山绝顶上的一根万年枯竹。
但慕容复还是没有动,甚至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
就在枯竹这一剑即将命中慕容复要害的前一刻,慕容复的二指却闪电般夹住这一剑,没有人能形容他一指的风采。
正如同无人能形容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一般!
枯竹眼露错愕之色,似是未预料到自己的剑会被慕容复二指夹住。
但接下来更出人预料的一幕发生,“咔嚓”一声,他手中的长剑好似被烙铁从中熔断。
不等他眼露异色,慕容复的二指已经闪电般轻拂过他持剑的手腕。
随即枯竹只觉右手微微感到一阵冰凉,便见自己手中的残剑已然落入慕容复的手中,当即心中一惊道:“你……”
然而他只是说出了一个字,对面的孤松脸色却突然变了,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原来枯竹脸色一惊变得惨白,全身的血肉好像一下子就被抽干,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忽然间就变得于枯憔淬,忽然就倒了下去。
而枯竹倒下去时,慕容复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
他在看着孤松。
孤松却已连呼吸都停顿,他行走江湖数十载,亦曾担任罗刹教的护法长老,可却从未见识过如此毒辣的武功。
只是轻轻随手一拂,就好似可以吸尽对手的精气。
慕容复道:“你知道这什么武功?”
然而孤松的呼吸好似停滞,眼下的他早已没有任何心情与勇气来回答问题。
慕容复叹息道:“这便是‘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中,唯一流传到后世的几种功夫之一,昔年多情子所施的天灭地绝大搜魂手!”
听到此处,孤松的双眼不由瞪得老大,显然他听说过这门武功的名字,眼中惊惧之色加剧的他,下一刻突然后撤逃遁。
这一掠的力量和速度,也是令人不可想象的,因为他知道这已是他的生死关头。
人类为了求生而发出的潜力,本就是别人很难想像的。
慕容复没有追。
就在这时,孤松却忽觉面前多出一个人影。
苍白的人,苍白的手!
“西门吹雪!”
孤松枯竹的瞳孔收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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