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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这厢,老王爷已经被萧瑾然请到了待客的大堂。
“本王道是谁,竟是睿王爷的眼睛。怎的今日不跟着睿王爷,有空到本王这里来?”
老燕王通身的气派,那是沉浮朝堂数十载积淀下来的。与老司马王爷的逍遥不同,也跟新燕王的畏手畏脚不同。更跟司马睿原本的眼高于顶,成日里每人都欠他二百吊的荒唐不同。
萧瑾然在见到老燕王的一刹那,竟是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慌,好似第一次见到高高朝堂上的帝王那般。
问了问心神,萧瑾然端起素日里温和的笑意。“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瑾然今日过来也是有要事。”
官腔听得多了,老燕王也不回答,只是拿眼睛瞥了一下萧瑾然,便又继续低头摆弄自己手中的扳指了。
“我家王爷今日被万里兄身边的訾刚带走,说是有要事相商。可是久也未回府邸,想来是被万里兄留住了。可是老王爷体恤,您也知道,我家王爷身患眼疾。身边也没有个伺候的。饭食上……”
萧瑾然没有说下去。但是老王爷却也听明白了。“你这是担心燕王府的吃食短了你家王爷?呵呵,真是笑话。世人皆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可我燕王府到底是钟鸣鼎食之辈,岂会短了你家王爷的吃喝?”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萧瑾然笑笑。“睿王爷素来在吃食上挑拣,这一点万里兄早就知道。也定是会有所准备。但是我家王爷,最挑剔的是伺候一旁的人。生人勿近,这是常理。瑾然不是担心王爷吃不好,而是担心吃不饱!”
“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难道我燕王府这些人里,还挑不出个能伺候睿王的人?”
老燕王很久没有说过这些话了。自从退居柳州以来,便一步步被架空权利。老燕王觉得自己老了,很多时候并不在意权利是多了还是少了。毕竟在最关键的时候,还得是他老人家亲自出面,否则万事皆是谈不成。
能退居柳州,老燕王也是有十足的准备。燕家历代守护着一支皇帝都想得到的军队,光凭这一点,皇帝就奈何不了他什么。可是这支军队,能看不能用,也是他的一块心病。
好在自己培养出来的儿子燕万里,虽不是嫡出,可是做事杀伐果断,有他当年的风范。自己帮衬几许,或许在自己有生之年拿下这支军队,也是可能。
若真的能将这支足以与皇家抗衡的军队,据为己有。加之祖辈几百年积攒下来的人脉,或许统一天下也不无可能。那真真是给后辈人积福了。
而柳州原本就是自己大儿子的封地,这个大儿子虽是嫡出,却没有什么眼界算计。老燕王心中自是不喜,由此更是将重心放在培养庶子燕万里的身上。
可是自己的儿子,哪有不爱护之理?王位、封地……想要的,几乎老王爷都满足了这个大儿子。就在他自认为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大儿子有了亲近皇室的心思,这一点在老燕王看来,无疑是自取灭亡。
只能将更多的经历用在庶子燕万里身上,以期待自己百年之后,还有个能镇守柳州的人。所有的好事与坏事,好似都从司马睿与眼前这个萧瑾然来到柳州之后,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燕万里所做的所有事情,老燕王都知道。所有对司马睿的试探,都有老燕王的人去参与。但是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子,却独独让老燕王上心。
就是这样不起眼,却在两月之内,拿下了柳州将近三成的旺铺!要知道,这些铺子后面都是老燕王的人在支撑,而且旺铺的背后,更是有他与别国往来的具体证据。
只是这人看起来又是单纯,反而被司马睿保护的太好。平日里又除了商业之外不动其他歪脑筋。派去交好的官员夫人,也探不出她的底细。除了反馈回来各种推荐她名下的铺子之外,再无其他。
人有缺点才好说,就怕没有值得拿捏的缺点。
老王爷从来没有少了对萧瑾然的试探。那些故意拱手让出的铺子,里面安插了不少他的人手。只是这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原来的伙计全都保留。
除了账房换成自己的,饭馆加了新菜品,赌坊加了新玩法,戏楼请了各地几个名角儿,加了几个新曲子之外。其余什么都不管。当真是甩手的东家!
好似只是一心为了赚钱。可是老王爷知道,这人并不缺钱。且不说端木昕留下了多少银钱,就说萧瑾然那身为皇贵妃的姨母,每逢十五,让人从京中送来的吃穿用度,就足够其他世家女子半年的花销。
由此可见,当今的圣上有多宠信皇贵妃。也可见出,皇贵妃是多宠这个自幼长在膝下的外甥女!再加上司马睿的身家,老王爷真就看不出来,萧瑾然为何抛头露面做着商人!
士农工商,若不是有皇贵妃的面子,以及司马睿的一厢情愿。让老燕王看来,寻常的世家子弟,是绝不会娶这人为正妻的,做个捞金的平妻,已经算是抬举。
所以赐婚司马睿这件事中,周折多了些,老燕王也觉得实属正常!可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太正常了,让人探不出来什么蹊跷,才是老王爷心头的一块大病。
对于老燕王的断章取义,萧瑾然只是笑笑。“您还真就别说,你们燕王府,真就挑不出第二个能伺候王爷的人。”
这句话,一语双关,自然是暗指了老燕王背地里,准备将燕花苓指给司马睿做正妃的事情。
萧瑾然端坐在老燕王的对面,似乎并不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有什么难为情。反而说完话眼睛直盯着老燕王的脸色看,似乎在讲,‘棒打鸳鸯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真不知羞!’
好歹也是混迹官场数十载的老燕王,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娃给吓唬的灭了自己的威风。只是微微嗤笑一声道,“大言不惭!”
“是不是大言不惭,这个老王爷可以见过我家王爷之后,再做定论。如今眼下,我心中焦急王爷。总归让我见上一面,确认他吃过晚饭,便也能安心回家等候了!”
老王爷半眯缝了眼睛,心道,按理来说这个时间人也该回来了。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山谷那边除了什么事情?又看了看门外候着的亲信。
见亲信摇了摇头,也知道搜查萧瑾然铺子府邸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既然没有发现,倒是好事。顺理成章的利用司马家的玉佩,死马做活马医,试探山谷那边的意思才是最主要的。
以往司马家并无人出来交涉,好似将这支军队遗忘了一般。如今来了两个愣头青,若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理亏?正好可以借此看看那边的态度!
想到这里,老燕王知道,自己务必要拖住萧瑾然,静候那边的消息传回来。可是一打眼过去,正巧看见了萧瑾然腰间的玉佩,心道,‘这不是司马家的祖传玉佩么?怎么在她这里?难道这司马睿答应娶她,不是为了她家方子,寻找良药治病?而是真的动了真情?’
这一朝想下来,让老燕王不禁重新审视了眼前的萧瑾然一番。
老燕王的眼神并没有逃过,自幼混迹市井与皇宫之间,最懂察言观色的萧瑾然的眼睛。本就知道司马睿不在这里,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跟老燕王面前装装样子,给司马睿扯扯慌。
毕竟萧瑾然知道,司马睿身边若没有自己布菜,是定不会入口的。因为每次布菜前,萧瑾然都偷偷用袖子内的银针试探一番,究竟是否有毒。即便两人都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可是若真的有毒,当场,也要装模作样一番。以免别人猜忌,想出别的点子暗害。所以自己不在场,司马睿绝对以此为借口,不吃不喝。
坐在一旁,萧瑾然也是连口茶水也没动。手中绞着帕子,好似在等待老王爷下令,让下人带她去寻司马睿一般。
“我观瞧你那玉佩熟识的很,可是你家王爷整日里佩戴的那块?”老王爷状似无意的问道。
萧瑾然唇角一勾,果然,重头戏来了。
低头把玩了一下入手温润的玉佩,萧瑾然笑着说。“这是三岁那年不懂事,瑾然从王爷那里讨来的。殊不知是王爷祖上传下的,巧在家母那里也有一块传到我这里的玉佩。
年幼无知,自是作为回礼送给了王爷。两个玉佩质地相同,就好似同样一块玉上割下来的一样。是故老燕王怕是看错了,我家王爷佩戴的那块,与这块并不相同。”
几句话说的老王爷心下一颤,终于想起来,燕万里多次与自己提及,司马睿的玉佩酷似虎符的事情。
本以为是司马家祖传的那块,老燕王并没有在意。现在从萧瑾然的言语里,却觉得,这两块玉其中怕是有其他的蹊跷。这两人中,怕是也有别的故事。
“哦?还有这等巧事?”
老燕王继续询问着玉佩的由来,萧瑾然也乐意讲故事拖延时间。讲到最后,老王爷终于明白为什么派去试探萧瑾然的人,都没有任何收货了。
这人本就是一根筋,除了做生意,什么都不想。两个玉佩一样,也觉得是缘分。果真是小女儿的心思,不成熟!可由此,老燕王也想到了另外一层。
怕是萧瑾然如此,司马睿也是如此。果真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柳州,还多半是迫于京中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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