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章 人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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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出门，特别巧合，常威一抬头看到街对面几个人渣蹲那儿吸烟。竟然都很眼熟。

他一想，就想起了当初被他打断腿的那些渣渣。可不就是他们么！

圣爱德华太小了。

他刚刚还老实笑容满布的脸顿时怒容滔天，气势汹汹冲过街道，好像一头公牛一样，冲到渣渣们面前。

“赔钱！”

渣渣们早就愣住了。

“是...是你！”

为首的渣渣，就是当初那个最先被常威一棒子打断腿的尼尔森，他一看到常威这张愤怒莽撞的脸，就觉得大腿发痒。

“就是我，怎么样？！”常威一把抓住他领子：“我找你们好久，快赔钱！”

笑话呢。常威都快把他们忘了。这样的渣渣，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刘玄德刚提起，又正好看到，他想不起来。

“混蛋啊！”一个混混大怒：“常威，你特么别以为你力气大就欺负我们！惹急了我给你一枪，送你去见你那死鬼爹娘！”

“那你来啊！”常威把尼尔森举起来，挺着胸膛粗莽道：“有本事给我一枪！”

混混顿时卡壳。

渣渣！

常威不屑的看他一眼：“赔钱！”

“没钱！”尼尔森硬气道：“一分都没有。”

没有？

常威一把将他掷在地上，Bia唧，摔的这混蛋哀嚎一声倒抽凉气，浑身骨架子都散了。

几个混混吓得飞退，被他赶上去一下一个全摔翻，然后撇脸吐了口唾沫，鄙视道：“穷鬼！”

混混又痛又气，可无言以对。谁说不是呢，他们本来就是穷鬼，过了上顿没下顿的货色。

“别让我在这儿再看到你们！”常威气哼哼的，又给一人踹了一脚：“见到一次打一次！”

渣渣们连滚带爬，哦豁连天的跑了。

常威下手有分寸，这种场合，他就是一个有把子力气，平素老老实实，发怒的时候莽撞冲动的愣头青。

这种角色模板吓不倒厉害人物，但对混混这种级别的却具有很大的威慑力。

他相信经过这么一吓唬，再请来配枪的保安，长留餐厅就稳了。

吓唬走混混，常威骂骂咧咧着，脸上的怒容按照正常状况慢慢消退，然后他去了约瑟夫的种子店。

约瑟夫这个人吧，贪婪，但胆子不大，也有一定的良心。以至于他作为常威与汉克斯的牵线人，竟然在屡次事件当中完好无损。

这就很难得了。

常威农场需要的种子，一般都在他这儿买。一来常威对他并无憎怒，二来圣爱德华就他这一个店子卖种子。

除非愿意去更远的法尔茅斯，否则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见常威来了，约瑟夫笑的满脸菊花开。常威是他的大客户。不说早前从常威这儿赚了一笔抽成，单说这段时间，每隔几天常威就来照顾他的生意，他就该笑脸相对。

“老规矩？”

“老规矩。”

约瑟夫熟稔的取下几包种子，包起来递给常威。

没多说，给钱拿种子走人。虽然不讨厌约瑟夫，但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把种子带回车里放好，常威又溜达到进山的路口那儿。这儿早已被严密封锁，不但有大栅栏拦着，还有两个大兵抱枪站岗。

说是处理所谓地外陨石物质的手尾。

常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那边了，也不知到了现在死了多少人。自从官方背书之后，这里就成了一个神秘之地。死人与否，又或者有什么研究成果，皆秘而不宣。

施毒术的厉害之处，没人比常威更清楚。自然，施毒术的缺陷，也没人比常威更了解。

这可是法术，对付的至少也是常威这样的人物，虽然因为原材料的缘故，常威这次的施毒术就效果而言远远比不上前世太玄仙门之时，但普通人沾上了，必死无疑。

它的厉害之处，在于其神秘性，在于连常威都不知道的解法。

缺陷则是范围和时限——常威的施毒术以那块半改良的地为媒介施展，只要离开那块地的地气的影响范围，就不会有麻烦。这个距离在五十米左右。

时限则与那块地等同。那块半改良的地什么时候失去它的法术性质，施毒术失去媒介依托，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掐指一算，还有两个月。

大概在深秋时节。

路口这会儿竟然还有抗议者，人不多，就七八个，都是年轻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热血青年’，都是生面孔。倒也还算规矩，毕竟面对的是扛枪的大兵，不敢造次。

常威溜达过去，跟他们还聊了几句。

原来他们都是哈弗的学生，有地质专业的，有物理专业的，反正跟所谓地外物质沾点边的都有。

他们来这儿的目的，跟之前那些抗议者不同。他们是想得到一个研究地外物质的机会。

“这种事应该先找你们导师或者学校吧？”

常威一脸莫名其妙。

“找过。”

为首的是个大个子青年，看起来斯拉夫人的血统，他道：“我们毕业论文的研究课题的就是地外物质，得知这儿有致死辐射性未知地外物质，我们就向学校申请过，但被驳回了。”

“所以你们就自己来了？”

“是的。机会再渺茫，总要试一试嘛。”

常威不禁深以为然。虽然看起来有点蠢，但有的事，你不做，它就永远不可能，做了，再难也有一丝机会。

“难怪你们抗议的这么文明。”常威笑呵呵道：“我还以为...”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个大兵。

斯拉夫青年笑了笑：“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研究的机会而已。”

这样的机会不要也罢，玩命呢么！常威暗道。

别过这些抗议者，常威在圣爱德华整个转悠了一圈。像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汉，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漫无目的。

实则一圈下来，整个爱德华小镇，一些格格不入的，几乎都被他看在眼里。

别人以为圣爱德华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在常威的眼中，暗流一直汹涌。

溜达起来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天快黑了，跟安德鲁的约见时间就在眼前。

长留餐厅，柔和的灯光里，常威信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