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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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杜克正坐在椅子上，双腿搁办公桌，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枪领到了？”

他问。

常威点头，拍了拍腰间的枪套。

杜克道：“那么，常，磨坊镇警局欢迎你。”

常威咧嘴一笑：“今天才算正式上岗？”

“没错。”杜克道：“有枪的警察才是真正的警察。保护好的你的枪。”

常威比了个OK的手势。

杜克就道：“稍后你跟琳达一起去北边的仓库看看。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几天里，将有一批丙烷运进来。你知道丙烷是危险气体，保证它不威胁到镇上的居民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告诫附近的人不要靠近。”

“没问题。”常威笑道：“这都是小事。”

“我知道是小事，但小事也要重视。”杜克摆了摆手：“后天就是周末，你的搬家爬梯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不会少了你的酒。”

杜克哈哈大笑。

从警局出来，常威坐上琳达那辆警车。

“杜克说接下来几天有一批丙烷运进来。”常威道：“磨坊镇缺乏能源么？”

琳达发动汽车，一边道：“可能吧。丙烷在磨坊镇很普及。从几年前开始，大吉姆，也就是吉姆-雷尼，我们镇子的议员，就向居民推销丙烷，因为使用丙烷作能源，可以免除一部分税，所以很多居民都会买一点。”

常威了然，道：“应该还算实惠？”

“对。”琳达道：“比用天然气公司的天然气花费少一点。”

“那吉姆-雷尼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常威道。

“那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琳达说道。

“我管他老奸巨猾不巨猾，我们看事，看它的结果。既然有实惠，吉姆-雷尼就没有错误。”常威道。

“或许吧。”

两人一路到了镇子北边的仓库，跟仓库的保安布玛——一个大个子白人交代了一声，让他在有人靠近的时候警示，然后又开着车给仓库附近的居民挨家挨户的提醒。

这就是常威现在的工作。

像磨坊镇这样的小镇，气氛实际上还是不错的。很少发生大事，基本上都是打架斗殴或者找猫找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两人到最后一户，住的是个老妇人。

这老妇人听说又有丙烷运进来，不禁道：“我一直怀疑我们到底用了多少丙烷，我觉得大吉姆肯定有阴谋。你们警局应该查查他。”

琳达无奈道：“格林奈尔夫人，磨坊镇使用丙烷已经有接近五年的历史了。”

“如果你们不查他，我就找记者。”老妇人有点乖张，闻言气哼哼的关上了门。

琳达耸了耸肩，跟常威离开老妇人的家，琳达道：“你得知道，磨坊镇最不好惹的就是这些——上了年纪的人。”

常威道：“没错，他们很能碰瓷。”

琳达理解常威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干嘛？”车里，常威问琳达：“继续巡逻？”

“你可以一边巡逻一边看风景。”琳达发动汽车：“抽空还可以去酒馆喝一杯。”

镇子上就一个酒馆，酒馆的老板叫罗斯，是一个老妇人。不过比起之前是那个格林夫人，这位罗斯夫人可就和蔼多了。

酒馆很热闹，三三两两，多是一些老头在喝酒聊天。

常威和琳达走进酒馆，常威一眼看到吧台内正忙着的安琪，就是邻居姐弟中的姐姐，没想到她在这儿工作。

之前的一段时间，常威来过酒馆一次，是跟杜克一起来的，当时没看到安琪。

“喝点什么？”

琳达靠在吧台上问常威。

“你请客？”

琳达道：“你还没开始拿薪水。”

“谢了。来杯威士忌就好。”常威也不客气。

琳达就道：“来一杯橙汁，一杯威士忌。”

正忙着的安琪转过身，看到琳达身边的常威，惊讶道：“又见面了。”

琳达诧异道：“你们认识？”

安琪递给琳达果汁，一边道：“常是我们家的新邻居。”

琳达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是了，麦卡利斯特家也在镇东头。呶，常，你的威士忌。”

“威士忌？”

旁边一个戴着帽子，趴在吧台上喝酒的老头撇过头来，看了眼常威：“黄陂猴子也能喝威士忌？”

常威二话没说，伸手扶着这老东西的后脑勺，哐当一下满脸按在吧台上：“老鬼，你说什么？”

老头一阵挣扎，却仿佛被山压着，根本挣不动，就色厉内荏的叫道：“小子，你想死吗？”

“我看是你想死才对。”常威一用力，把老头脸扳过来：“我可以告你种族歧视，老鬼，我可不好惹。”

“你们还愣着干嘛！”老头双手乱挠，可他越挠，常威按的越用力，忍不住惨叫起来：“伙计们，拉开他，拉开这黄...小子！”

旁边几个老头看常威不好惹，一时间进退维谷。

好在老板罗斯正好走出来，见状连忙道：“小伙子，老奥利嘴巴不干净，你不要放在心上，别跟他一般计较。”

琳达也反应过来，连忙来拉常威。

常威哼了一声，道：“他叫什么？”

“奥利。”

“奥利是吧？”常威看着老头：“以后再让我听见你骂我，我让你好看。我脾气可不怎么好。”

说完才松开手，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呆了的安琪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老奥利惊魂未定，脸上一片绯红，丢了面子又害怕常威，不敢在这里久留，灰溜溜的走了。

“酷！”

安琪忍不住叫道：“难怪乔说你非常酷，真的很酷！”

常威咧嘴一笑：“我是个很好的人。”

旁边的琳达打了他一下：“很好的人欺负老人是吧？”

“他嘴巴臭，你该向着我才对。”常威道：“他骂我什么？黄陂猴子？”

琳达无言以对。

“我喜欢你！”

吧台内的安琪道：“我也很讨厌奥利那个老头。”

罗斯拧了安琪一下：“闭嘴，工作时间呢。”

安琪吐了吐舌头。

罗斯对常威道：“小伙子，看得出来你脾气很直。我觉得你很适合做警察。”

“谢谢。”常威笑呵呵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