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章 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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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第六次挂掉大吉姆的电话，人憔悴的坐在值班室，脑子里一片混乱。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

琳达提着早餐第一个来到警局，到值班室把早餐放在桌上，见保罗如此憔悴，不禁笑道：“现在你知道值夜班的感觉了吧？”

她只当保罗不习惯值夜班，所以疲倦如此。

保罗勉强笑了下，点头，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面包啃了一口：“谢谢。”

“你需要休息。”琳达道：“你现在下班回家休息，我会跟杜克说一声的。”

保罗站起来，抓起帽子往外走，走了几步，顿足，犹豫了一下，道：“琳达，我昨夜整理档案室，发现有一份档案是空的。”

“哦？”琳达一怔：“空的？可能是杜克拿走了吧。我记得前几天杜克拿走了朱尼尔的档案，是它吗？”

“杜克拿走了？”保罗道：“这份档案不是应该封存起来吗？”

琳达耸肩：“说是给常拿回去研究一下。”

“常？”

保罗精神一振：“你是说杜克把档案交给了常？”

琳达点了点头：“有记录的，你没看见吗？”

她指了指值班室桌上的值班记录本。

保罗张了张嘴，忽然感觉基尔尖尖有点痛。

他急匆匆的别过琳达，三步并作两脚走出警局，后面琳达觉得他有点奇怪，嘟囔一声：“保罗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谁不对劲？”杜克这时候走了进来。

“哦，是保罗。”琳达道：“他昨晚值班，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他？值班？”杜克回头看了眼警局大门，依稀看到保罗上车的身影：“他吃错药了？”

“天知道。”琳达耸了耸肩。

这时候，常威和福瑞迪相继到警局打卡。

听说保罗昨夜值班，就连常威也诧异了一下：“如果说弗雷迪主动值班我还相信，保罗？他？”

弗雷迪连忙道：“别，我可不想值夜班。”

“没让你值夜班。”琳达白了他一眼：“保罗可能是精力过剩。”

开了个玩笑。

话说保罗离开警局，开着车慢慢的在街上爬。看到常威的车擦身而过，他才猛地踩下油门。

手机铃声这时又响起来。保罗一看，龇了龇牙，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挪开，接通电话。

“保罗，这是我第七次给你打电话。”

大吉姆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要的东西呢？如果你拿不到朱尼尔的档案，我帮不了你。”

“吉姆，我知道你需要朱尼尔的档案。”保罗嘿嘿笑道：“如果你对我态度好点，我想我会更快一些。”

大吉姆沉默了片刻，声音柔和下来：“我们是互惠互利，保罗。”

“所以我们是平等的。”保罗道：“我为了这份档案绞尽脑汁，你没有资格高高在上。”

“好吧，我道歉。”大吉姆能屈能伸，他道：“那么档案呢？”

“朱尼尔的档案没在警局。”保罗道：“琳达告诉我，杜克前些天拿走了这份档案，并把它交给了常。”

此时正在家里吃早餐的大吉姆听着电话里保罗的话，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心里暗骂杜克。

很明显，杜克在防备他。

档案放在警局，对多数人而言，都是很安全的。但对大吉姆这个议员而言，反而更容易到手。

杜克让他一起发力推动常威上位，所以把档案交给常威保管，是一道保险。

沉默片刻，大吉姆道：“有没有可能从常威手中拿到档案？”

“不知道。”保罗的声音传出来：“我正向常威家赶去。他现在上班去了，不在家。”

大吉姆精神一振：“我在酒馆等你。”

挂断电话，大吉姆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桌子对面坐着，好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口一口咬着面包的朱尼尔，他心中的火焰忍不住冒出来。

“都是你！”

常威的面孔仿佛浮现在他眼前：“等着吧，常威，很快我会让你尝到我的手段。”

保罗的车嘎吱一声停在常威家院前，保罗从车上下来。正逢着隔壁的乔出来。乔去上学。

“嘿，警官。”

乔打了个招呼。

保罗心下一紧：“乔，你去上学？”

“是的。”乔点了点头：“你有什么事吗？”

“呃...常有一份文件忘了拿，我帮他带过去。”保罗撒了个谎。

乔不疑有他，道：“那你忙，我上学去了。”

等乔往公交站台那边走了，保罗才松了口气，他刚刚甚至想拿枪打乔。这种暴戾的情绪，让他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保罗就翻过常威家的院墙篱笆，几步奔到门前，见门锁着，又绕到旁边的窗户摸索了一阵，咔嚓，窗户打开，保罗迅速爬了进去。

常威到警局打卡露面，接着跟往常一样，打算先跟琳达出去巡街，便被杜克叫住。

“常，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常威跟琳达示意，让她稍等，便去了杜克的办公室。

“坐。”

杜克让他坐下。

然后道：“今天又有一批丙烷要运进来。跟以前一样，你和琳达保驾护航，禁止闲杂人等接近。”

常威点头：“了解。”

“嗯。”杜克道：“此外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我们磨坊镇依维多利亚湖而建，而依靠着维多利亚湖的却不止磨坊镇一个。我们在湖东北，东南还有个湖畔镇。”

“湖畔镇？”常威道：“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杜克摇了摇头，又点头：“每年春夏交际之时的湖畔镇举办的维多利亚湖旅游节即将召开。”

“维多利亚湖旅游节？”常威略显好奇。

“没错。”说起这个，杜克明显露出一点不忿之色：“他们那边地理位置、环境，比我们这边优越的多。所以他们举办旅游节每次都很成功，而我们以前尝试举办了一次，得到的却是失败。”

“所以？”

“没有所以。”杜克道：“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镇警力稀薄。湖畔镇也一样。举办旅游节的时候人山人海，他们需要更多警力维持秩序。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湖畔镇警局都会向我们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