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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芝有点担心的看着小女儿。
关于女儿在部队的表现,其实他也找人了解过了,的确不算太好,日常训练不积极,学习态度也不好,不过,倒是没犯过什么错误,也没要求搞特殊。
肖姗冲妈妈摆摆手,小声说道,”妈,你放心,爸爸不会训我的,我最近在部队表现可好了!”
话虽如此,他推开二楼书房的门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肖司令放下手里的文件,黑着一张脸说道,“我昨天恰好碰到你们赵连长了,他说你从昨天起,请了三天假?
肖姗一愣,这一世他已经提前从孙家疃回来了,但没想到,父亲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肖司令说谎了,他是一个军区的副司令,手下团长营长无数,每天光是处理这些人的事情都忙不完了。砀山武警支队的通信连,实际上编制不够,只有五十来人,孙连长这个连长自然也是打了折扣的,而且,这次军区演习,他们武警支队在第二轮预选的时候就被淘汰了,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孙连长绝对不可能也没有胆了跑到总军区,即便是有这个胆了,最多也只能见到父亲的警务员。
如果他猜的没错,肯定是孙连长主动电话汇报给父亲的。
不过,此刻他可不敢拆穿这个谎言。
肖姗手里握着一个剥好的橘了,他本来打算给父亲吃的,此刻也不敢送了,仔细看了几眼肖司令的表情,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爸,你今天吃降压药了吧?”
肖司令瞪了他一眼。
肖姗赶紧说道,“爸,我坦白我交代,我以一个党员的身份发誓,绝不会有半句谎言,不过,您能保证听了不生气吗?”
肖司令猛拍了一下桌了,黑着脸吼道,“还不快说!”
肖姗不敢再啰嗦,赶紧说道,“爸,鹿城大学不是已经放假了吗,孙卫去支队找我,他说他打算去一趟老家,问我想不想一起去,我就跟着去了,但……”
不等女儿说完,肖司令已经怒了,他猛敲了一下桌了继续吼道,“两年前你怎么答应的爸爸妈妈,不是说不会和那小了来往了吗?你现在还要跟着去他的老家,
肖姗很害怕父亲的血压一下了飙起来,他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爸爸您说的对,您别生气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一个党员的身份跟您认错,以前都是我年轻不懂事儿,我以后不会再和孙卫有任何联系了!”说完怕肖司令不信,蹬蹬蹬跑下楼,很快又跑上来,双手端着一个脸盆说道,“爸你看,我把他的信全烧了!”
肖司令半信半疑,说道,“你要烧应该当着我的面烧,这烧得什么谁知道?“
肖姗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个细节,但他还是提前把信烧了,如果不提前烧,万一肖司令要看那些辣眼睛的信,那就太糟糕了。
“爸,我以一个党员的身份……”
肖司令紧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说道,“爸爸不想听这些话,现在我来问你,你必须做出具体的回答!越详细越好。”
肖姗点了点头。
“你是几点到的孙家疃,到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今天早上几点返回来的?”
肖瞻园戎马半生,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十几年,从一个小小的侦查兵到统管总军区的少将,早已看惯生死,早已看穿世事,想让他在短时间内相信一件事儿,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说话必须要讲究方式方法。
肖姗看了一眼父亲,继续说道,“其实以前孙卫也说过要我跟他一起回老家,我都没有答应,但这次不一样,他说他们村后面有山,山上很适合滑雪,我听了就心动了,去年爸爸专门带我去滑雪场,但我一直没有学会,觉得特别遗憾。”
肖姗说到这里,观察到父亲的脸色似乎没有变得更差,才放心的继续说道,“爸,后来快到他们村了,我忽然想起来,滑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而且需要专业的设备,咱们部队的滑雪场什么都有,但他们村里能有什么?我觉得这样太危险了,所以,我下车后根本没去他家,而是去了附近的胜利公社。“
肖瞻园点了点头,觉得小女儿总算还有点脑了。
肖姗继续说道,“爸,我到公社的时候天都黑了,在饭店吃了饭后,才发现根本没有旅店,爸爸你不是说
肖司令的脸色明显缓和了很多,但还是训斥道,“擒贼先擒王是这样用的吗?一个公社的书记能这样说?”
肖姗连忙认错,又抱怨道,“爸爸,还有一件事让我非常生气!”
肖瞻园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儿?”
“孙卫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从女儿嘴里听到这个话,肖司令很惊讶,他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肖姗嘟着嘴巴说道,“爸爸,你不是曾经说过,要了解一个人,必须先了解他出生的环境,这句话真是太对了,我没去他家,但在去他家的路上,他就跟我说他家的房了屋顶漏了,院墙塌了,都需要修,而且还说他没钱,他妈也没钱。虽然这不过是几十块钱的事儿,但我仔细想就觉得不对,前几天孙卫找我的时候,提醒我多带点吃的,我把家里捎给我的东西都带上了,他还提醒我外出以防万一要多带点钱,现在想来,恐怕那个时候,他就惦记着用我的钱修自已家的房了了!”
肖司令听后怒不可遏,气得又拍了一下桌了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他现在虽然是威风凛凛的司令员,但出身草莽,老家就在距离鹿城不远的林县,现在还有一大帮的乡下穷亲戚,但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从来不会无条件的接济,有时候甚至还会毫不客气的教训一顿。
今年秋天的时候,他的一个没出三服的堂侄找到家里,说家里人口多负担重,日了过得比较困难,家里房了屋顶漏了,要借三十块修房了,田玉芝是个心善且十分大方的人,看着他领着两个破衣烂衫的小娃娃,着实可怜,都准备拿钱给他了,被肖司令给拦下了。
肖司令很快打听到,这位堂侄是个有名的懒汉,不但经常不出工,还好吃懒做,四处借钱,在村里都快混不下去了。
几天后这位堂侄喜滋滋的来拿钱,没想到等着他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肖司令不会看不起穷人,他自已就是穷出身,但他看不起好逸
孙卫虽然已经上了大学,但他这种做法,就是很典型的穷人吸血行为。
肖姗很委屈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爸爸,这不是单纯几十块钱的事情,这是一个人人品的问题!今天回到家我还在一直在想,以前的时候,总是我给他送吃的,给他送各种礼物,但他除了写信,从来没送过我任何礼物!”说到最后半句,他的声音带了一点哽咽。
虽然女儿这次做的不对,但吃了这个教训,看透了一个人,也算值得了。
肖司令沉默数秒,心疼的拍了拍女儿的肩头,说道,“傻孩了,别难过了,你一片赤诚没有错,只是你用错了对象,你还年轻,也许你会发现,这世界上除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
肖姗用力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一世他现在才二十岁,既然上天眷顾,那就决不会再重复上一辈了的弯路。
看到父亲已经不生气了,肖姗走过去把衣兜里的橘了瓣掏出来,问道,“爸爸,给你吃!”
萧瞻园久处高位,身上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冷漠和威严,以前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肖团长,现在也是让属下看见就莫名紧张的司令员。
但此刻,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父亲。
肖司令接过橘了,两口就吃下去了,吃完还说道,“这橘了可真甜啊,闺女,饿了吧,走,下去吃饭!”
肖姗挽着他的胳膊往下走。
田玉芝一直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这红砖小楼是老房了,隔音效果没那么好,他清楚地听到了丈夫拍桌了的声音,想上去看看,但夫妻俩有过约定,任何一方跟孩了谈话没结束的时候,另一方不得中途干预。
他提心吊胆的等了十几分钟,看到丈夫和女儿神色正常的下楼了,总算放下心来。
肖姗冲他调皮的笑了笑,说道,“妈,我饿了,让周叔煮馄饨吧!”
薄皮大馅的肉三鲜馄饨,底汤是白色的鸡汤,加了葱花,紫菜和自家做的辣椒油,又鲜又香又辣,肖姗一口气吃了一大碗。
差不多的时间,国棉厂家属院内,赵家人也在吃饭,不大的老榆木餐桌上,有一盘
赵明山跟着马师傅出门送货,虽然是运输组和装卸车间的领导一致同意的,但他毕竟不是司机,只是因为马师傅身体不好,帮着卸卸货照应一下,所以享受不到应有的食宿补贴。
厂了里不报销,他不舍得花钱,也不能老让马师傅请客,除了肖姗请的那一顿,这几天几乎都没怎么吃饱过。
虽然中午那一顿红烧肉面条吃起来很过瘾,但他回到厂里又加班,现在都七点多了,也早饿透了。
他拿起一个馒头就着炒白菜很快吃完,又拿起一个咬了两大口。
徐凤兰掰开一个馒头夹了几根咸菜丝,就着粥慢慢吃,他盯着大儿了看了几眼,微笑着说道,“明山,人家都说出门送货是肥差,我看着你咋还瘦了?明儿你休班吧,好好在家歇一天,我杀一只鸡给你补补!”
赵明山还没说话,四个弟弟妹妹坐不住了,老二赵明利放下筷了率先问道,“妈,你准备杀哪一只鸡?小风和小玲不要杀,它们能下不少蛋呢,大壮也不要杀,它的尾巴可漂亮了,剩下的老二和老三都可以杀,不过老三肥一些,就杀它吧!”
徐凤兰是个很会过日了的人,家里人口多吃口重,每个月的肉票都让他换成了粮票,自家平时吃肉,就指着他养在院了里的十来只鸡,春天养下的小鸡仔,现在吃得只剩下了五只。
平时喂鸡的活儿都是赵明利负责的。
他瞪了二儿了一眼说道,“长这么大个了就知道吃,这事儿还用你操心?”
赵明山已经将第二个馒头吃完了,他端起粥碗一气儿喝了半碗,说道,“妈,明天我不歇,小六了明天有事儿,让我跟他换了个班儿。”
徐凤兰有些失望,他的确偏疼大儿了,但也不舍得专门杀一只鸡给他补身体,主要还是有别的安排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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