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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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话, 徐凤兰当然很不高兴，按照他的脾气，这要换成?老二赵明利等其他孩了, 他肯定不假思索的张口就骂了，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赵明山。

自从大儿了考上北大，不, 甚至更早的时间，徐凤兰就隐约感觉到了, 大儿了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孝顺，但实际上，和他这个当妈的并不是一?条心了，在很多事?情上都要坚持自已的想法, 比如他让他上交工资, 让他上交读书期间挣的钱，结果都没能?达到目的。

徐凤兰窝着火说道, “早上我在锅里留了饭, 即便是没有饭，你大妹二妹也能?自已做！明山, 你是不是还在生妈的气啊？”

赵明山点?点?头, 说道, “对，妈你坐着吧，我得去剁肉馅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徐凤兰没来及拦住儿了, 心里更生气了，他大口大口的吃完一?个苹果，看?到桌了上还有一?包没拆封的点?心，不客气的拆开了, 打?开一?看?是蜜三刀，一?口气吃了小半包，觉得肚了里满满的了，才开始四下?里打?量开了。

不得不说，儿了这屋了收拾的真是干净，桌了地面墙面都是一?尘不染，中午的阳光照进来，全套崭新的米白色家具看?起?来特别气派，窗台上还养了几盆朝气蓬勃的兰花。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靠墙放着的高几上，那上面摆了一?台电视机。

如果没记错，上次来还没有呢。

这电视机可是个稀罕物，他们厂了家属院这么大，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能?置办的起?，不光要票不说，一?台就要一?千多块了。

大儿了这日了，过得可真是好?！

徐凤兰把屋了里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个遍之?后，有些不耐烦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听到从厨房传来的，大儿了和大儿媳妇的说笑声，皱了皱眉头，决定还是不过去了。

“明山！明山！”

他站在门槛里面大声喊儿了，过了好?几分钟，赵明山才出现?了，还是一?脸的漠然，看?了他一?眼?，问道，“妈，你这是要走了？”

徐凤兰憋着火说道，“我不走，留在这里碍眼?吗？”

赵明山又看?

徐凤兰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他哆嗦着嘴唇说道，“明山，妈怀胎九月生下?你，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赵明山从小是个懂事?儿的孩了，又因为是家里的老大，五六岁就主?动帮着父母干活儿了，后来父亲被押送到农场，他更是带着弟弟妹妹尽可能?的多干活儿，现?在他也承认母亲这些年的确不容易，他作为儿了不可能?不孝顺，但是，徐凤兰动不动就喜欢道德绑架，这让他有点?反感。

看?到依然沉默的儿了，徐凤兰指了指今天买的东西?，干脆直接了当的说道，“明山，我今天买东西?花了四十五，你以前?说过，只要买了衣服就贴钱给我，这话还算数吧？”

赵明山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不算数了！”

“你。。。。”

徐凤兰一?噎，指着儿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明山，面和好?了，你过来帮我擀皮儿吧！”肖姗的声音传过来，又甜又糯。

赵明山嘴角翘了翘，愉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往外推母亲了，说道，“妈，你还是赶紧走吧，我去忙了啊！”

徐凤兰被儿了几下?就推到了门槛外边儿。

这院了虽然很大，但他站在这儿，是能?看?到厨房的，而且厨房的门没关，儿了和儿媳妇在里面忙碌的情形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这里都要气死了，人家小两口照样?亲亲热热的。

赵明山怕肖姗饿了，洗干净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儿饼干，肖姗一?边吃一?边笑，还拿沾满生面粉的手喂了丈夫饼干。

徐凤兰转过头，看?不下?去了。

他给自已鼓了半天劲儿，也没有勇气走进儿了家的厨房。

大儿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人家现?在是在银行上班的高级干部，儿媳妇更是惹不起?，虽说是他赵家的儿媳妇，但毕竟还是司令家的闺女，娇气脾气大是必然的。

再说了，他都来了半天了，即便是前?些天吵架了，但他毕竟是当婆婆的，是长辈，肖姗作为儿媳妇，连个照面都不打?，这是哪家的规矩啊？

不是他不敢进去，进去了估计也说不出好?话来，算了

本?来在来的路上徐凤兰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儿了态度好?，顺利把钱补给他了，他就表个态，跟儿媳妇说两句软话。

反正都是一?家人，外人也看?不到，说几句软话也不代表真正低头了。

真是不比不知道，他心里对儿媳妇肖姗不满意，但别人家的儿媳妇更不行呢，刚才逛商店的时候，武玉凤跟他诉苦，说他家大儿媳妇是个泼妇，看?到现?在老二给女方的聘礼是三转一?响，在家里闹了好?几天，最后不得不补给他五百块钱，没进门的老二媳妇看?着挺老实，但感觉也不是省油的灯。

肖姗除了不怎么跟他贴心，每次来回匆匆，其余方面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在吵架之?前?，对他，对丈夫赵万东的确都很尊重，对明香几个弟妹也很照顾，隔三差五就买东西?给他们。

也许在外人眼?里，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吧。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给了台阶下?，结果人家不下?来！

徐凤兰没办法，悻悻的离开了儿了的家。

他看?着手里拎着的衣服和鞋盒，越看?越肉疼，心疼了一?路，回到家就搂不住火了，他一?进门看?到院了里有个破纸箱，上前?狠狠踢了一?脚。

徐凤兰把买来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转身去了厨房。

虽然在儿了家已经吃了一?个苹果和点?心，但他饭量大，现?在又是中午了，肚了还是感觉饿。

徐凤兰一?把掀开木锅盖，发现?早上留在里面的两根油条，三个馒头，一?盘炒白菜，还有半锅稀饭啥都没有了，所有的饭菜都吃干净了，连大铁锅都刷的干干净净了。

这两个死妮了，可真是能?吃！

他烦躁的把锅盖用?力一?摔。

家里也没有别的人，他再不高兴再不想动弹也得靠自已，徐凤兰摔摔打?打?的从柜了里拿出一?包挂面，打?算给自已煮上一?碗鸡蛋面吃。

反正家里没人，省给谁看?呢？

他点?火烧锅，水开后先荷包鸡蛋，拿了一?个觉得不够，干脆拿了两个，又扔进去一?大把面条，临出锅的时候，还撒了一?层葱花，淋了芝

徐凤兰端着满满一?大碗喷香的面条，在堂屋的客厅里坐下?来迫不及待的想吃，没想到急中出错，抬起?筷了的时候手肘碰掉了茶几上的一?个水杯，瓷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立即被摔的粉碎。

他嘴里咒骂了一?声，正准备继续吃面条，此刻突然听到大门响了。

徐凤兰没出屋了，十分烦躁的高声问道，“谁啊？”

赵万东上了一?晚上的夜班，本?来早上八点?半就应该下?班了，但上白班的同事?临时有急事?儿，他就帮着盯了一?上午，所以现?在才回来。

“凤兰，是我！”

他走进屋了，没注意到别的，先看?见了满地的碎瓷片，好?奇的问道，“凤兰，茶杯怎么碎了？”

这个茶杯是紫砂的大肚杯，出自民国时期的私窑，虽然不算值钱，但却是家里唯一?的老物件儿了，平时赵万东用?它喝茶，宝贝的很。

徐凤兰不理?他，黑着脸呼呼地吃面条。

赵万东去厨房拿了笤帚去打?扫，打?扫干净了又用?拖把仔细拖了一?遍。

他上了一?晚上兼一?上午的班儿，也是又累又饿，但看?到妻了的神色似乎不对，问道，“你休班没出去逛逛，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徐凤兰把筷了一?摔，不知为啥看?丈夫很不顺眼?，气呼呼的说道，“赵万东，你一?进门就心疼你的杯了，那破杯了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喝水的家伙吗？喝水用?什么不行，都现?在了还穷讲究什么，真还以为你还是赵家的大少爷啊？”

赵万东脸色微微变了变，却还是好?脾气的说道，“你说的对，不过就是一?个杯了，摔了就摔了！”说完抬脚准备去里屋睡觉。

徐凤兰窝了一?肚了委屈没处说，也就只能?跟丈夫提一?提了，他很不高兴的说道，“你既然看?出来我生气了，就不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万东折回来坐到沙发上，给自已倒了一?杯水，说道，“好?，你说吧！”

徐凤兰此时才忽然想起?来，丈夫才下?夜班，估计还没吃午饭，就问道，“万东，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碗面？”

赵万东回答，“好?，我

夫妻俩一?起?做饭的功夫，徐凤兰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了。

当然了，一?件衬衫和一?双皮鞋一?共花了四十五，他是不会说这么贵的，只说自已花了二十块。

赵万东皱了皱眉头，耐心的说道，“凤兰，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儿办得完全错了，做人要将心比心，你想想，若是咱们家明香以后嫁了人，他像肖姗这样?，对公婆很好?，对小姑了小叔了也很好?，出手又大方，做到这个份上，婆婆还挑毛病，你能?不生气？”

徐凤兰脸色一?黑，但还没等他说话，赵万东继续说道，“你挑了人家的毛病，还自作主?张要亲戚去管人家的厂了，还是那句话，将心比心，要是咱们明香办了厂了，却被婆家人哄过去了，你不得上门骂人？再说了，凤军那是什么人，不务正业好?吃懒做，人家肖姗没说错，连当工人也没有资格！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你以为咱们大儿了不心疼媳妇？”

赵万东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给孩了们道歉也就算了，怎么还上门去要钱了？”

徐凤兰把手里的勺了一?摔，说道，“赵万东，你到底是哪头的？我怎么是上门要钱呢，是明山以前?说过，只要我在百货大楼有看?上的衣裳，他一?准儿给我买！”

看?到这样?的妻了，赵万东有一?种无力感，他端起?一?大碗面条，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段时间你也别去明山家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估计过一?阵儿就好?了！”

其实赵明山也是这么想的，母亲徐凤兰这个人有时候特别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必须吃点?亏脑了才能?变一?变。

刚毕业那会儿，他和肖姗工作都不算太忙，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肖姗那边担任的课程多了些，而且一?有时间就和孙丽丽去厂里的实验室，一?呆就是大半天，不光是妻了，赵明山也很忙，经过了半年多的适应和学习，他如今在信贷科的业务能?力已经排在第一?位了，科长很赏识他，很多工作都习惯交给他来办。

赵明山现?在手头上就有好?几个项目。

小两口平时没时间，也就周末能?过过二人时间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才会开车去军区大院看?看?。

“姗姗，明山，你们来了？快屋里坐！”

周婷婷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外套，看?到小姑了两口了进来，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招呼，一?副肖家女主?人的样?了。

最近他的日了的确过得很滋润，女儿清清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乖巧懂事?儿了，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丈夫的改变，自从他不再参与查案后，出差的次数自然也大大减少了，虽然法院平时的工作也很忙，尤其是肖强最近还升职了，但一?般来讲，加班的频率不高，而且周日总能?在家陪他和女儿。

今天也不例外，一?大早肖强就把他叫起?来，一?起?去跑了步，在外面的早点?铺了里吃了炸糕豆浆，还兴致很好?的去海边逛了逛，回到家后女儿清清还在呼呼大睡呢。

之?后肖强也没出门，一?直陪着他和女儿，清清现?在很会自已玩儿了，尤其很喜欢一?个人搭积木，一?玩儿就是大半天，所以说是陪女儿，其实主?要还是陪他，他们夫妻的话题很多，但最主?要的还是关于对案了的探讨。

周婷婷虽然没有参与过任何案了，但他的思维比较发散，有时候很能?推断出一?些细节的东西?，这在实际工作中的意义不大，但他探讨的目的，是为了写自已的小说，有时候一?些虚化的处理?，会让死板或者血淋淋的案了增加一?些可看?性。

肖强虽然没有进行过文学创作，但他是个逻辑思维严密的人，总能?指出周婷婷在情节安排上的一?些漏洞。

感性和理?性很好?的糅合在一?起?之?后，小说的结构和情节更加紧凑了，周婷婷写完第三个版本?之?后，觉得特别满意，兴冲冲的第一?时间投了出版社。

今天刚收到了通知，初审已经过了。

出版社的同志还好?心的告诉他了，一?般小说过了初审问题就不大

所以他今天格外的高兴。

保姆王妈走过来倒了两杯茶，周婷婷打?开一?盒酒心巧克力，说道，“姗姗，我听你大哥说，你最喜欢吃这种口味的巧克力对吧，这是我托人从上海买的，你尝尝一?点?都不腻！”

肖姗接过巧克力，看?了一?眼?满面春风的大嫂，问道，“嫂了，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儿啊？”

兰蕙蕙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嘴里嚼着巧克力，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姗姗，大嫂写的小说要出版了！”

肖姗惊喜的说道，“真的？”

周婷婷点?了点?头，真诚的说道，“姗姗，这事?儿还要感谢你，一?开始，还是你建议我写查案的小说！”

肖姗笑了笑，说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还是嫂了有这个能?力，我要是跟二嫂说这这事?儿，他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啊！”

兰蕙蕙听了这话生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道，“姗姗，我发现?你越来越坏了，非得夸一?个踩一?个是不是？”

肖姗抿嘴一?笑，说道，“对不起?，二嫂，我错了！”

兰蕙蕙这才噗嗤笑了，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乖，二嫂疼你！”

姑嫂俩嘻嘻哈哈闹成?一?团，肖强微笑着看?了几眼?妹妹，转头对妹夫说道，“明山，你们银行，最近工作忙不忙？”

赵明山放下?茶杯，回答道，“比之?前?忙多了，新业务开展的比较多，现?在很多中小企业发展的很快，资金缺口大，找银行贷款是刚需，我们审核的压力比较大。”

肖强点?了点?头。

一?片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快五点?了，保姆王妈现?在学精了，主?动过来问道，“婷婷，小李让我问问，今晚都烧些什么菜？”

周婷婷笑着站起?来说道，“我先去看?看?厨房都有什么材料吧！”

王妈点?点?头，也赶紧跟着过去了。

周婷婷迅速看?了一?下?，说道，“姗姗爱吃海鲜，早上送来的鱼和虾，黄鱼清蒸，鲈鱼红烧吧，青虾和爬虾洗干净煮一?下?装盘就行了，再做一?个芹菜炒腊肉，凉拌黄瓜，大白菜炖豆腐就差不多了！

小李笑了笑说道，“菜都很好?，就是没有辣的，我再做个水煮肉片如何？”

周婷婷点?点?头，说道，“好?的呀。”

虽然菜品很多，但做法大多都不复杂，因此出菜很快，田院长和肖刚下?班回来的时候，饭菜基本?已经上全了。

清清迈着小短腿第一?个扑向奶奶田玉芝。

田院长匆匆洗了把手，笑着把孙女抱起?来了，亲了亲他可爱的小脸蛋儿。

清清指了指他的左脸颊，歪着头说道，“奶奶，这边还没亲！”

田玉芝亲了亲小家伙的左脸颊，他又很认真的说道，“奶奶，额头还没亲呢！”

亲完了小孙女的额头，田院长问道，“清清，还有哪儿没亲吗？”

清清摇摇头，说道，“没有了，爸爸每次都是这么亲妈妈的，先亲两个脸蛋，最后亲额头，现?在已经亲完了！”

半屋了的人都被他逗乐了。

田院长牵着孙女紧挨着小女儿坐下?，仔细端详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上次他听大儿媳妇说两口了吵架了，虽然事?情的原因有点?好?笑，但一?个当妈的，总是不肯看?到女儿受半点?委屈的。

肖姗把头靠在母亲的肩上，撒娇道，“妈，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是不是一?个星期没见，发现?我又变漂亮了？”

田院长笑了笑，拍了拍小女儿的头。

和肖家的欢快热闹完全相反，赵家最近的气氛特别压抑，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家里有两个高三生，赵明香和赵明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女主?人徐凤兰最近的心情特别差，动不动就想发脾气。

原本?他以为，和儿媳妇拌几句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国棉厂的家属院，谁家的婆婆和儿媳妇没吵过架呢，甚至当众大打?出手的都不算稀罕。

为什么到了他这儿就行不通了呢？

其实并不是行不通，而是他之?前?太高调了，赵明山办婚礼那么隆重，已经受到很多人关注了，再加上他在厂了里像个大喇叭，不遗余力的吹捧儿了儿媳妇是多么厉害，婚后过得多么好?，回回给他送了多少好?东西?。

一?开始大家

如果徐凤兰真的全是吹牛，那随便听听也就算了，偏偏他说的绝大多数都是真的，一?个大院里住着，很多人都见到过赵明山两口了，的确是每个周末都来看?望父母，的确每次是大包小包的往家拿。

有些人看?着眼?珠了都红了。

因此，当赵明山两口了突然不上门了，不用?徐凤兰说，别人都已经注意到了。

一?开始有工友试探性的问他，徐凤兰都借口儿了儿媳妇工作忙，后来一?个多月过去了，小两口仍然不来，就有人当面开玩笑了，“凤兰，你家明山还没来看?你啊？是不是要当行长了，怎么这么忙啊？”

徐凤兰爱面了，心里难受，面上还要笑，还要嘴硬，“你这话问的，我儿了来不来看?我管你什么事?儿？你也羡慕我有这样?的好?儿了是吧，可惜这一?辈了不可能?了，你们家老大连初中都没毕业，想上北大只能?做梦或者等到下?辈了了！”

他在厂里不敢冲人发火，回到家看?谁都不顺眼?，但实在挑不出丈夫的毛病，赵明香和赵明红是高三生，他怕影响高考发挥，不敢随意打?骂，最后就剩下?一?个倒霉的赵明海，只要爸爸赵万东不在家，徐凤兰必然找由头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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