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是不是该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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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嚎叫笼罩在寂静的默园之中。

雾束茵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并淡淡吐出“取消破境。”

【破境权限已解除，此次消耗200魔力值。】

“这才多久啊，就两百？”

本就无奈的雾束茵面色垮了下来，此刻对神武者产生了深深的忌惮，连续摇头好几次，接着低声叹道“难怪神武者们好像使用各种系统权限根本不心疼的样子，他们的修为应该和一般武者的修为完全不一样，至少有几十上百倍的差距。”

说着，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这根本不可能赢啊！实在是太可怜一拳破天战神了，还好他还算乐观，换作以前的我，根本不可能兴起丝毫前去面对他们的想法。”

他原本非常有精神的站姿变得松松垮垮的，丧气之情好似感染了周围，寂静的空气变得死寂了起来。

形单影只的他在萧瑟的夏季晚风中凌乱着。

沉默良久。

他缓慢而坚定地抬起了头，目光如炬般地盯着那自带迷幻色彩，正在不断翻腾的迷幻雾气，非常自信地吐出

“无论如何我就仅仅只是一介导航员，弱就弱了电，我就不信了！你在十二点还不消失。”

略一沉吟后，又狠狠地说道，“如果你十二点不消失的话，那我就只能启用终极手段了！”

抛下狠话之后，纵横环宇的导航员开始默默思考是下跪好呢？还是叩拜好呢？

冷冷的晚风在肆意刮着，将时间刮去了一部分，来到了夜晚十二点，是小梦凝该睡觉的时间。

非常幸运，彩色的雾气没有再扩散，仅仅是笼罩了约三分之一默园的时候停了下来。

雾束茵嘴上说得很凶，但还是会随着彩雾的扩散而退却，见到雾气收缩了，就赶紧跟着往里走。

慢慢的，雾气完全收缩了回去，缩回了睡得正香的梦凝环身体里，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睡梦应该是非常甜美的，那甜美感应该似她那纯真如小孩般的睡颜般。

雾束茵扫视了一下，横七竖八的近百人躺在地上，他们没有喃喃自语，既没有做美梦也没有做噩梦，只是单纯的睡着了，却不知道再醒来之时会是什么时候了。

“看来这次，我是不是不得不下血本了，希望能报销啊！”

雾束茵有些肉疼地再度开启了破境权限，身上又到处冒出绿色的箭头。

“你们应该回归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随着他的这句话落下，身上的箭头不断射出去，命中了躺着的所有人。

命中梦凝环的悄无声息地融入进去，但没有作用；命中云清的被细微黑雾吞噬掉了；命中夫语虹的被火焰烧掉了。

除了上面三人以外，其他的人如行尸走肉般的站了起来，统一应了声“是！”，然后就踏着如僵尸般的脚步回归了自己的岗位。

雾束茵看着他们离去，非常迅速地关闭了破境权限，发现就刚才那一会就烧掉了1000魔力值，心痛的感觉蔓延了全身。

接着得趁着人们没有到来的时间，把他们运出去。

他从背包里面取出了数条绳子，将梦凝环绑在背后，并且将云清与夫语虹也系了一根绳子，一手一个，将三人都带走了。

迅速地往卡牌游戏屋的方向跑去，现在必须在默园恢复状态之前离开这里，不然就有可能有大批的人前来围观，哪怕现在已经很晚了。

焦急中，来到了门口，发现欺无炎如同门神一般站在那里，并没有发现应该在这里等候的记者们。

欺无炎这番举动并没有遵照指挥，但考虑十分周全，让人感觉他是非常靠得住的人。

雾束茵心中大定，小声说“你来掩护，我们赶紧回去吧！”

欺无炎听见声音，点点头，运用【添绫群星】给周围缠上了一圈假象，两人就此消失在了默园门口。

明亮的月光在改变着自己照耀的方向，似想要将这座城市的所有阴暗之地照亮。

光影变幻之中，这间房间依然显得是那么安宁。

【呕～呕～，艹！这什么破技能啊！】

超凡恶魔醒了过来，感觉到一阵恶心，正在抱怨着。

【怎么就突然面对这种恐怖的人生命题了？太奇怪了，这技能负面效果太强了吧！】

【就想到了一下大数据，就立刻被这背后恐怖的事情感染到了，一下子直面了那背后的所有可能性，这什么破技能啊?会胡乱发动的。】

我再度差点联想扫之前的的恶心感，连忙改换了思维方向。

【大数据当真是如此恐怖？完全覆盖了我的一生，那我到底是不是我了？】

我缓了缓精神，顺手超度了一下【破坏欲】，沉思着面团王子，你应该是知道那全部都是只是逼迫，为何还要被逼迫着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而我又到底在自己不经意间失去了多少东西？

只要没有去争取，就相当于失去吗？

那时，我满是疑惑地问“这么说来，这些书里面全部都是懒惰吗？为什么我当时会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知识恶魔答:“我想这就是那奇诡的存在想要的，祂应该就是想要将这种懒惰传播出去，让所有看到的人认同这点。”

“那这些又是为什么？”我本来觉得自己还算懂得不算少的，但这神秘学上确实了解得不多。

知识恶魔无奈道“我不知道，里面真的情感太少了，全是这种工具与工具之间的互动，完全看不出来里面有一个真正像人的。”

我立刻反驳道“我看起来他们都挺像个人的啊，这里面哪里有不像人的了，就算有也只是少部分。”

知识恶魔淡淡答道“你没有想明白吗？那你不如想想自己除了真名以外还损失了多少你不曾发现的东西呢？”

“没有被发现的话，那不应该就相当于没有吗？”

我满载疑惑地问了，但他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继续说了些有关书里面具体的事情。

我静静思索着，刚才那种恶心到了极致的感觉，精神恍惚之中就感觉自己好似被插着无数根吸管，里面流动着的璀璨光华流到了其他人的身体里。

敌人真的是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因为他们会更深入地去研究我的行为，而我好像不会这么做，就像飘飘云说的那样，自己做事情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做了什么。

这些都是自发性的，一切都是在逼迫着我变得更加懒惰，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没有变得更懒惰。

可以前的我是谁？现在的我又是谁？

所有能被看见的东西，只是能被看见到的部分，总是能看到那些能过得很好的人们，可我自己的生活总是不如意。而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我慢慢只能看到周围，看不到那么遥远的世界，反倒是轻松了很多。

他们能看到的东西很少，很少忧愁；我能看到的东西很多，却无时无刻不在焦躁着这不对，很不对，知道得更多，难道反而会更加迷失呢？

【我要知道这个答案，能求助的只有——知识恶魔！】我放弃了挣扎，或许就像是刚才溶莜艿那样，顺应了这一切，毕竟我好像已经习惯做一个合格的工具了。

正无所事事的知识恶魔接受到了祈求，露出了恶魔的笑容，选择了回应【以你的性格，昨天居然没有联系我，真是罕见呢。】

我立刻问道【是不是知道的更多就会更加迷茫？他们知道的比我少很多很多，但他们既聪明又快乐。】

【哈哈哈——。】知识恶魔笑得很开心，一时没有回应。

【你笑什么？！】我听到这笑声，恨不得想穿过去，锤死他。

知识恶魔笑声慢慢止息，答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话，真是让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你真是个非常奇妙的人。】

我此时既觉得那是嘲笑，又能感觉到那是纯粹的喜悦心情，焦躁与无奈交织在一起，怒吼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这笑声听起来是真的很开心？】

【哦？】知识恶魔正色，严肃的眼中充满了求知欲，【你竟然能感知到我的情绪？】

我焦躁着说【是啊，那又怎样？回答我的问题！】

知识恶魔站起了身子，疑惑之色布满脸庞。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应该是单方面进行的联系，只有我能读取对方的思想，而对方应该是只能从我这里得到我想要他知道的事情。

思索半天后，也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只好继续进行联系，进行测试。

我半点没有收到回复，怒吼道【说话啊！是不是知道得越多，越会迷失自我？】

知识恶魔没有任何表情，释放出了舒缓的情绪，尝试安抚道【别着急，你现在这种情况，契约是无法履行的。】

我感觉自己突然安静了下来，非常像是加特林菩萨的超度，冷静地说【那么，首先的问题是“契约是什么？”，我之前就一直很疑惑啊！】

知识恶魔继续释放情绪，淡淡道【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不然你是不会一口答应签订契约的。】

我心中一滞，当时确实已经有所知晓，现在才算完全理解，试探着问【只有平等契约才能随意签订？是这样没错吧？】

【对，没错。】知识恶魔释放了“自信”的情绪。

我顿时觉得自己无比自信，【那你和契约者之间是完全平等的，可为什么我看不到契约？】

知识恶魔来回踱步，似咧到耳根的笑容再度占领了面庞，兴致已经到达了顶点，高兴道【契约是来自于公正世界的，我只不过是借用一下那个世界的力量而已，你看不到公正世界，自然也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契约。】

我骤然变得非常高兴，此时好似看到了一扇通往神秘学的大门，无比的兴奋，感觉到那不存在的身体开始手舞足蹈，面色潮红，急迫地问【什么意思？公正世界是什么世界？之前那个女人利用的力量是不是也来自于公正世界？】

知识恶魔站定在王座面前，遥望着眼前那无边无际的沙漠，冷静地说【既然你已经站到了这里，那么就不得不进行选择了。】

超凡恶魔被情绪玩弄着，这时完全感觉到自己被操控着情绪，突然感觉自己无比冷静，思路非常清晰。

是问我要不要成为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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