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人人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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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知识恶魔笑得很开心，这句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就像是之前同样是面前这个人提出的“知道得越多，便会更恐惧”一样。

“你笑什么？”我此刻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越加笃定地质问，“是不是所有预知类的能力都源自于历史统合世界？是不是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实在是太好笑了，你看起来变得更加聪明了。”知识恶魔邪魅的脸上布满了嘲弄之色，“但还是不够聪明，甚至才刚刚踏入这神秘的领域一步就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就和这书中的人物一样那么傲慢自大。”

我听到这话，立刻被其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刚才难道说我被这傲慢的影响了？或者说我从来没有逃离过？

或许这才是真正强大的所拥有的能力与特性吧，那么就让我开枪“杀”了它吧，加特林菩萨面前可是【众生平等】的。

随着“枪声的响起”，【傲慢】被短暂击毙了下来，可我却感到不安，因为这似乎依然存在，根本是不可完全驱逐的。

但我找回了些许清醒，想到了之前的很多思考方式非常怪异，立刻认错道“对，是我错了，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对自己才刚刚了解的东西随意揉捏，真是难以想象我到底被【傲慢】影响了多少。”

知识恶魔嘲弄之色瞬间变得奇异了起来，直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压制自己的傲慢？”

“我啊。”我想到了那个门说的话，自豪又谦虚地说，“我是来自异域的灵魂，那是一个美好而神奇却又充斥着大量不可解的地方。你看起来对我能压制自己的傲慢很奇怪，难道说这傲慢与其他不一样，之前你可是对我压制其他完全不在意的。”

知识恶魔揣摩了一下，发现这个知识是可以给的，原本没有太多波动的脸上布满了惊愕与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装作无事发生地说道

“傲慢是人类的立身之本，没有傲慢就没有人类这个物种，人会傲慢的自创神，也会傲慢地将世界的一切收归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同样会傲慢地将其他人类甚至动物看得很低。”

“是这样的吗？人类不应该是一直在学习动物的能力吗？”我大受震撼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不解，“还有崇拜神明也是一种傲慢吗？”

知识恶魔感知了一下这个问题的含金量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此一来就可以更多的诱惑他来透露那个世界的信息，点头赞道

“人类学习完了动物的能力，并不会去尊重这种生物，而是……。”

知识恶魔好似看到了同类，眼神中满是高度的敬意，十分郑重地说，“将其杀死或者圈养，如果当这种动物的能力完全掌握之后，人类甚至会考虑将其完全灭绝以保证其他智慧生物无法获得这种能力，可以说是非常令恶魔尊重的了。”

我短暂地停歇了思考，这是一种完全没有想象过的思维模式，原来我们其实是这种人，但这并不是全部吧。

“这应该只是普通的生存战略，其他动物不应该也是恨不得让其他竞争者全部消失，我们人类也只是动物的一员吧。”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动物可没有你们人类那么绝。”知识恶魔摇摇头道，“人类可不是只对自己的竞争者那么狠，而是全部的物种都可以。”

“那崇拜神呢？”我赶快转移了话题，在继续纠结下去，自己肯定先撑不住，“我们将自己贬低，而将神抬高怎么可能是一种傲慢呢？”

知识恶魔扫视了面前所有的投影，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夜色有宁静的也有血腥的，还有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同时也有满怀期待的。

最终停留在了外面夜晚的沙漠之上，那宁静的沙漠在万里无云之下被洁净月光照耀着，实际上却是一片难以生存的不毛之地，还有着没有冰雪的寒冷——它冷到了几乎没有水蒸气可以凝结成冰。

“你们崇拜的神本质上是‘难以抵抗的自然现象’，这一点自然是没有问题，毕竟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是……。”

知识恶魔说到半途，就继续欣赏着外面那生灵禁地的区域，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什么？”

“可是这一点同样也会被你们运用在同类和动物身上。”

“这有什么问题吗？”

知识恶魔嘴巴咧了开来，嘴角似乎开到了嘴巴根处，即是充满了错乱的狂气，也是恶劣且顽皮的。

“那问题可是太大了。”知识恶魔收回了表情淡淡地说，“你能想象每一个人都是神明的场景吗？或者说每个人都认为周围的人是神，而作为神明是必须履行权利的，可只是充当‘神’容器的凡人会是怎样的呢？”

我再度接触到了自己认知的边界，开始了自己略微长久的思考

神是高高在上的，祂们没有任何义务可言，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履行的权利，也必须去履行权利。而如果每一个人都是神，那应该并没有什么……。

不对！非常不对！

这问题可是极其大的，之前那些外卖人员不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行走的“神”吗？

我这时非常不希望获得这个答案，但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知晓这必定是正确的，这种能力难道也是来自于这个“神”吗？

长久的沉默，让这夜开始逐渐走向了尽头，那时或许是黎明与曙光到来的时刻，可黎明与曙光会考虑即将走到尽头的“夜”的感受吗？

那想来是不会的，这与“自然现象”是不会以人类意志转移那般（除了量子力学）。

时间静悄悄地过去，一边是宁静的繁华城市街道，黑紫白金四种颜色在月光的不同角度照射之下，用那微微的蓝色变幻着那细微的色彩，每时每刻都有新鲜的体验。

这是一座被精心打造的城市，让人们被完全隔离在了自然环境之外，并且每时每刻都有种新鲜的感觉，不会有腻烦的那一天。

这是人打造给自己的庇护所，也说不定是一种牢笼。

另外一边是唯美的自然风光，同样随着月亮的移动而有着不同的感受，只不过这自然的美好风光是需要些许的特别能力才能欣赏，是冰冷又火热，即是单调又是新鲜。

白天与黑夜，沙尘暴与流沙，绿洲与风化，这些永远难以预测的“绝世美景”实在是让人无福消受。

两边的夜色开始逐渐消退，天边开始泛着些许白光。

我终于接受了这一切，依旧是再犹豫了一会后才问道“我会期待所有其他人去办事，而自己则会什么事情都不做，而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于是所有人都真正成为了神，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办事。”

知识恶魔面无表情地补充道“除了被自然条件逼迫。”

“人本来就是动物，这不过是回归了本质而已吧。”我感觉无奈感充斥了全身。

“你看起来变聪明了很多很多啊，作为我的契约者，我由衷地对此感到高兴。”知识恶魔没有波动地说道。

我完全高兴不起来，兴致阑珊地说“听起来不像啊！”

“恶魔为别人而感到高兴时，自己可是不会高兴的。”知识恶魔继续了话题，“事实上这就是人类奴役其他人类的开端，毕竟还是有人需要去对抗自然的，在奴役其他人类之前，人类还是比较纯粹的依靠着集体的力量，还没有达到神的境地。”

“我们吃到了奴役他人的甜头，所以就不愿意依靠自己了？”我追问道。

“所有的生物都是懒惰的。”知识恶魔点头道，“尤其是进行着奴役生活的人类，而这种品质会被他们一代代传承下去，真正对抗自然的那部分人反而会逐渐减少下去。”

我这时心态放得非常平，平淡地回道“然后人类自此开始在向着‘集体为神’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也没有。”知识恶魔虚空指了指，那个投影屏里是正在密谋造反的人们，“这种过程进行下去，必然会让有部分无法继续进行奴役生活的人持续下去，他们会甘心吗？”

“不会，肯定是不会的。”我似乎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样子，那副完全不甘心的样子。

知识恶魔继续平淡讲述“于是战争开始了，所有人都想要成为奴役他人的一方，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明，而几乎所有人都是‘神’，这是神战，和很多人类靠谱的想象一样，是真正意义上的众神之战。

“人类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纯粹想象，最为靠谱的想象只不过是实际生活的另一种写照，而这些是不会被高高在上的神所容忍的，于是开创了各种荒诞无比的想象。”

我感觉自己受益良多，于是吐槽道

“所以这些消耗了我多少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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