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死亡与生命，永久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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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成圆的这一片中心，只有一方，分不清什么东西南北，就在一方，非要有明确的指示物的话，那一方是水池中雕塑的正面，更精细的定位的话，也正是之前那对情侣站立的方位。

那个方位对着的是一条大道，圆形的外壁之中最大规模，也就是大约三十度角的空缺，那里人群聚集的最多，一个街道延伸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走吧，去那里。“没有周围人的靠近接触，也少有近距离遭人聚众围观的尴尬，林浩也就只能遵从的在叶晓芸的带领下，由于要节省体力，因此随着叶晓芸，自顾自坐在了水池的池壁上。

池水面保持在壁层以下二十厘米左右，风平浪静，少一轻轻弯腰，便能在手中搅起一滩水浪，叶晓芸将手沉没于水面之下，像玩水的小女孩，柔软关节的手臂旋转着波涛。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一个拳头左右基本可以省略，林浩也不拘束的避让，他从一旁平静的看着叶晓芸的一举一动，不由得脱口而出：“太极吗？”

总觉得有人练太极的时候，就是像叶晓芸这般的，林浩本就是直言直语的人。嘛，更多的是想要为之前营造而出的肃然话题之后的玩笑吧！不对，这个玩笑不太冷！

“哈·······？”叶晓芸下意识的疑惑。

“你说这么老的梗，我们的情侣谈话不就结束了吗？”紧接着反应过来了吗？脸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哦！我会改进的，不过这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方面。”林浩很平常的回复，同时很少见的没有否认的反对叶晓芸的说法，当然，也没有肯定就是了！

“给你，打中那个雕塑的水瓶可以吗？”叶晓芸递过手中的一把硬币分流而出的“结果”，像是订了一个小目标的手指摇摇的指点，看着手中价值对比的“金钱”林浩再一次感到贫富差距的明显！

“一个就行了。”念念不舍的将多余的硬币还给了叶晓芸，可以感觉到对方不相信的眼神，但即便如此还是收回了，是知道不能够相信林浩的能力吗？哎呀，我这暴脾气。

五米的直线距离，考虑到一定的高度差距，克服重力的下落，计算惯性的抛物线，啊，如果简单的一个抛手的举动都要涉及这么多的物理知识，那么这个世界······果然要比我认定的复杂吗？

无视掉那些繁杂的想法，硬币并不是软弱的柳絮飘飞，只要确定了方向，全力~~~~，适宜的力量就可以达成目的。

因此，腕部转动，手心朝上，拇指捏紧，随后硬币被高抛了，高升顶点应该在五米左右吧，那一瞬间的阳光很刺眼，相比之下，小黑点的坠落很难被追寻踪迹。

不过，“叮”一秒之后那一声叮当作响，将视线全部收揽，撞击在水瓶上的硬币，似乎在同时失去了所有的外部条件作用力，顺着雕塑的外皮就滚滚而下，最后车轮践踏入深不见底的海洋。

“可以呀！”叶晓芸赞叹了一句，似乎被林浩的成就激励到，手中再一次的硬币无端的落水沉尸！

撇了撇嘴角，转移开了视线紧握的手心似乎放松的舒展开，自然那被囚禁的“囚徒”一瞬间得到了“自由”！专属于“溺死”刑罚的自由。

哗哗作响的拍水声，林浩嘴角抽搐了一次又一次，没有了交流，游荡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也说不上是情侣的暧昧！

午时的阳光好处多多，最为显著的就是暖暖的温度渗透了衣物，整个身体舒适的像是在床上躺着，话说，果然是有想要午睡的慵懒。

·······

“别跑。”喘息声，是身体机能开始超限的疲累。

已经习惯了敏锐的听觉带来的影响，猜测到周围有某种麻烦正在萌芽，不过暂时甚至于永远可能会跟自己擦身而过，因此林浩并没有做多余的想法，别误会，他，并不是正义，虽然他永远迟到！

“别跑，再跑我就开枪了。”你倒是开枪呀，林浩恶意的诅咒那越发接近，越发让人产生不爽感觉的叫喊！

~~~~~~

最为主要的，果然是床吗？如果有一处可以横躺一下的地方，应该会很快睡着！

~~~~~~

“最后警告一次，我要开枪了，真的开枪了！”应该已经很接近了吧，闭着眼睛假寐，但是当那个烦人的声音能够被周围人听见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枪”听见这个跟普通人完全没有接触的物件的时候，叶晓芸还是有所兴趣的，至于其他人除了一定程度的质疑之外，也是难免有所顾忌的！

又过了几秒钟，当正面能够看到的方向，某处人群纷乱的叫喊着，推挤着，林浩也能够猜测到那里便是麻烦的地带，就这样，就这样继续追下去，路过那个拐角，对，对，对，从那里开始，远离我吧！

人潮涌动和避让的方向，一定程度上也是能反应对方行进路线的，看到对方似乎有远离自己的意思，同样感到懒惰的想要晒阳光的叶晓芸收回了视线，并没有管闲事的意思，对此，林浩还是很满意的赞同。

“彭~~~~~”余音环绕，不绝于耳，要这样来形容那来自远处，并给予叶晓芸一定程度震撼的声音，但是更重要的是，叶晓芸可以确信，那就是“枪声”。

有人开枪了？！这个消息让叶晓芸下意识的将视野投向了林浩的面孔，也许是为了寻求他的确认，这一刻，他的鼻子像是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侧颜看上去，那个弯弧的嘴角很写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杀人了！杀人了呀！”

“不，不要杀我，别杀我！滚，滚呀！啊啊啊啊啊！”

“快，快跑，杀人凶手啊！”

“········”

有遵从于本能还记得住逃跑的人，也有单纯的恐惧已经口无遮拦的人，这一片地方瞬间成为了耳朵的听觉地狱，各种嘶吼，各种混乱的推托挤撞！

总之，有一个地方，大部分人急速的远离着，毫不怀疑那里便是事发的地点！

·······

“能不能叫一下救护车，有没有人帮忙叫一下救护车，他就要死了，快，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绝望的呼叫声在天空之中传荡，这是延缓了一段时间的，但是涌动的人群之中，似乎没有人听见他悲哀而绝望的呼叫，来来往往的走动声，似乎都能将这乞求救赎的渴望给压抑下去。

哄闹，嘈杂，越这样的分不清有多少种声音混在一起的场景之下，林浩的听觉似乎越发的敏锐，他听见！听见许远之外·····

“轰隆隆扑通喀嚓”这是铁轨和列车交合的声音，“呼呼”那是风吹过列车的声音，“呜……”那应该是鸣笛声的响起，话说，这附近应该是有一个火车站的存在，对了？有多远？

········

“走吧，去看看！”叶晓芸的脸上布满了阴沉，疲累的慵懒被一扫而光，她说完之后，立刻起身朝着事发地点跑去。林浩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跟上去，鼻孔闭合的一个呼吸，一抹血色的闪光便从鼻子吸入了他的身体。

林浩一步一步还算紧凑，由于路上行人的不顾一切，林浩难免多花了一些功夫的避让开，因此到的时候，稍微比叶晓芸晚上半分钟左右吧！

周围聚众了一小部分的人群，正在嘴舌吵闹的叫喧着什么，林浩喜好安静，因此也有些心烦，稍许强硬的挤开了人墙，向着最里面望去，隔着三米距离的人墙，环绕了五六米直径的圆圈，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对象只有那一个女人吧！

此刻的她正背对着自己，蹲在地面之上，似乎在检查着什么，第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她附近不远，是一个车轮还有着一点点挣扎旋转的自行车，车身很小巧袖珍，并不是初高中生的标配，也就是说！

~~~~~~

林浩似乎早就知道这一点，眼睛扫向了呆立的跪倒在地的男人，之所以注意到他，不仅是因为他靠近在叶晓芸的身边，更多的或许是那根本就没有想到处理的凶器，此刻正坠落在地的躺在他的脚边。

身上是普通人的服饰，但是他的身份恐怕不是普通人吧，无神的双眼涣散，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当然也差不多，由于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而导致一时间难以接受！真是可怜。

林浩戏谑的朝着另一个异样的方式，彰显自己存在感的人物望去，那是一个男人，无力的软脚虾，背靠着墙壁，大片的血污第一眼望去聚集于他的颈部，脸庞还在不断的苍白和失去血色。

酥软的身体顺着墙壁滑动，两条腿瘫软在地，整个人正一点点的将身体之中的生机安静的散去，但即便是这样的他，唯一残留的生机依旧浪费在眼角眼睛的转动。

再过一段时间，他会失血过多而死吧！林浩之所以看他，也是感到诧异吧，因为很奇迹般的，这样彰显自己存在感的他，却现实的并没有几个人在意，对生死都能漠视到此，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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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急救电话，让最近的医院派出救护车，在那之前，我会尽量······控制好他们的伤势的！”停顿了，她停顿了的话语，让林浩迟疑了一会儿，用这段时间去观察她那张不会说谎的脸。

虚白的脸庞，并不仅仅是之前熬夜的疲累给她带来的，那是苍白的，悲哀的，无力的！是面临命运的历练时绝望了的人的表情，她绝望而自责，痛苦而忍受，越过她此刻转身而露出的空档，看到了那个令她绝望的来源。

稚嫩的皮肤，弱小的肉体，人体最初的两层庇护，皮肤的抵抗，肉体的堆积，一切对比于钢铁火药而言，果然是脆弱到了极点！

林浩想笑，但笑不出来，他冷漠的心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但是他不想在一个悲哀的女人面前露出笑容，即便那个女人是一个已经习惯了“死亡”，并随时行走于死亡边缘的法医！

流动的血液，本该是“活着”的标准，但是那血液触及到空气，浑浊的和氧气结合，用化学术语来谈论，也就是血红蛋白的氧合作用。

躯体没有起伏，面孔虚白，嘴鼻没有呼吸运动的产生，一切的一切表征，明明就是那样的结果，身为法医！·······不，或许正是因为身为法医！

死亡和生命吗？永恒矛盾的命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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