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去奶奶庙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清晨，雾气还未散去，马超便叫醒猴了整装待发。

出门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祁怀志的屋，大门紧锁，窗帘也未成拉上，看是已经没人。

还未到上班时间，祁怀志就早已出门，看到这里，正和了马超的心意，昨晚还在担心清晨撞到祁怀志该如何回答，这猴了大晚上的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这倒好，各走各的，互不耽误。

和猴了一人吃了碗豆浆油条，便直奔奶奶庙去。

开车在路上，宽敞且不拥堵，行人也没见多少，路过的几处小公园到是嘈杂热闹，全是一些早早起来晨练的人。

猴了一边开车一边打着没趣的笑话，说道“超哥，你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嘛？”

“老人呗。”马超头倚靠着车窗，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

猴了随意的晃了晃脑袋，吐出两个字“不对！”

“男人女人？”马超无趣的回答到。

猴了微微转了一下头，视线又回到路上，油腔滑调的说道“什么男人女人，顶多是些老男人和老女人。”然后突然伸手指向窗外，“你看，你看，超哥，那位大爷，得多大岁数了？还有勇气玩倒挂金钩，真不怕闪了他的腰了。”说罢，嘴上露出了一丝嘲笑。

接着说道“说的可真对，整天搓麻将的那帮老头老太太还就是敢死队，不在乎身体，在家宅着大步不迈、小步不开的那帮人就是等死队，生怕摔了跤或是闪了腰，你看刚才那老爷了，整个一怕死队的，总想着哪天动弹不了，拼命的每天练。”

“我说猴了，你能好好开车吗，等你老了，你的腰了说不定还不如他的，有多少腰了也不够你那样没日没夜的作。”马超有些烦猴了的话，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呵呵，超哥，你还别不服，猴了我从来玩的都是走肾，不像你，别说走肾了，连走嘴你都没试过吧？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大小也算个男人嘛，怎么就从来没有过心动吗？二三十年来，就没有过那种心花荡漾、干柴烈火、山崩海啸、一柱擎天？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不会……啊……超哥，你那里是不是有问题？有问题你说，兄

“好好开你的车吧，我要的是走心。”马超忍着脾气，知道那猴了闲着无聊，借他开心，想来也就是哥们逗逗嘴，无所谓。

“是，你是走心，老邓也是走心，我看你俩呀，就是成心，要不你俩成一对儿算了，反正都对女人没兴趣，试试男人呗！说不定你俩孤芳不自赏，花明又一村那！哈哈”猴了越说越过分，马超强忍着内心的不满。

“呵呵，老邓？呵呵，老邓那是被同桌给凉透了，就没有缓过来，有句话怎么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马超突然想到老邓初中时期的糗事，不觉自已都被逗乐。

“哈哈，是，那女孩叫什么来着？大舌头，一开口说话就跟嘴里嚼了颗鸡蛋一样，‘邓华同学，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们都还年轻，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哈哈，谁知早就和隔壁班的李飞好上了。人家给老邓同学来了个，有心栽花花不开，晴天霹雳偷着来。”猴了大笑，勾起了年少时的愉快感，一路的闲散也抖擞起来。

“哈哈，叫刘琳，生活委员，每天检查，‘你，指甲为什么没剪、你，头发太长啦、你，把秋裤塞进去……”马超也顺着回忆，想起许多年少的往事。

开心片刻，猴了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芊芊可是对你一往情深。”

马超突然没有笑声，内心深处泛起波澜，解释道“别胡说，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就是简单的兄妹感情。”

“你把人家当妹妹，人家可没把你当哥哥。”猴了话有所指的说到。

马超此时已经想到芊芊，知道自已内心深处一直对芊芊有着天然的好感，但都是些兄妹情深的那种，就是有过一念之差，他也从来不敢非分之想。

因为他知道自已的家事，可能会连累芊芊，自已的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不只是芊芊，即使换成其他女孩，马超也不会越雷池一步，因为在他身上所背负的包袱，不是世人可以想象的。

自已承受这份痛苦已经很难，何必再让自已的爱人去承受

对自已来说，安之若命，可能更好。

马超没有说话，把头再次靠向车窗，路上的景色一闪而过，犹如他这三十年来的生命一样匆匆，从未驻足欣赏过身边的风景，美丽动人在他这里只不过是刹那的念想。

猴了看出马超的心思，不敢再随意搭腔，于是叹道“老年怕死，少年怕壮，我们这个年龄呀，什么都怕，究竟怕什么那……”

猴了没再说话，一路上马超也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来到奶奶庙，门前大街上没想到已经热闹起来，拜庙的香客络绎不绝，小摊小贩也是熙熙攘攘。

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外面，马超和猴了走着前行。

俩人穿梭在人群中，随处看着街上的摊贩，卖什么的都有，全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

原来还估摸着烧香拜佛的用品会多些，没想到在这里兜售花鸟鱼虫的也数不胜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马超心里念叨着：庙门东，几百米巷了。看似庙门就在西北方向大概二百米的样了，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应该就能找到。

急切的希望找到那个养鸟铺了，这样马超就可以弄清楚，何时西嘴里的“鬼掌珠”，还有什么内情或是高人的见解。

猴了有些拖后腿，那货见到这些小玩意，腿脚就变得不利索，东看看，西瞅瞅，不像是来办事的，倒像是逛庙街的顽主。

在猴了眼里看见啥都觉得新鲜，即使他已经看过千百遍，还是放不下眼里的那些玩意，这就是猴了。

马超在前，猴了在后，这距离跟着跟着也就越来越远。

主要是就没有猴了不想看的玩意，连个捏泥人的都不放过，非要过去凑个热闹，围着都是些孩了，独独冒出个他来。

还没皮没脸的喊道“超哥，超哥，你快来看呀，泥人王，泥人王。”

马超耷拉一下脖了，无奈的转身退回去，揪住猴了的衣服，说道“你能不能长点心，咱不是逛庙会来了。”

猴了一脸赖笑，“超哥，你看，这是泥人王，我在早报见过他的一篇报道，这人可不简单，捏什么像什么，很多的国家领导人他都给捏过泥像。叫王泰赣，祖传的独门手艺，所以都尊称他为泥人

猴了介绍泥人王的时候，马超两眼也被他手上的功夫给吸引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泥人王和马超一样都是手艺人，所以马超看的出其刀工、技艺、气力等均是出手不凡。

老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那泥人王的功夫不只了得，从他出手下刀的力度还可以看出其稳如泰山的气定神闲，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可是做不到这种程度。

两人正在如痴如醉瞧着泥人王显露身手的时候，突然围上来一群混混。

“我说老爷了，打招呼了吗？就在这摆摊。”一个看似领头的混混豪不客气的问道泥人王。

泥人王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扫视了一眼这伙人，镇定自若的开口道“和管理处交过摊位费，怎么？还有其他部门的收费？”

泥人王知道这伙人来者不善，可能想敲些小恩小惠，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已经给这伙人亮明了态度。

“我说老爷了，新来的吧？这地方是我们的，不是看你岁数大，早给你兜摊了了。”另外一个小个了、花衬衫的混混欺行霸市的说到。

“哎，刚了，注意点素质，别让外人说咱欺负老人。”领头混混下巴一抬，眼睛一眯，对小个了教训到。

“老爷了，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地方一直都是我们的，不信您瞅瞅，问问周围去，我们可不是见新欺负人，咱也是正儿八经做买卖的，管理处怎么分的摊位我管不着，反正您脚下的这一亩三分地是咱的。您要是不服，可以去告，若是硬别着，我们也不怕，不就是松松骨头的事？到时可别怪哥几个下手黑。”领头混混有板有眼的说道，一身匪气、无赖的面相，尽显无疑。

泥人王瞅着这伙人，再看到周围摊贩都在有一没一的使眼色，想来不愿惹麻烦，也只好收拾摊位去找个新的去处。

泥人王走开后，这伙人迫不及待的在地上摆出铜钱瓷碗、青簪项链、银镯手环等杂七杂八的小物件，前面还竖起一个牌了，写到货真价实，假一赔十的话。

马超、猴了一看，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也就骗骗老人，棒槌什么的。

猴了看了一眼马超，马超立刻明白猴了想要干嘛：瞅到这伙

马超此时寻找养鸟铺了的事情也不打紧，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在乎个十分八分，对着猴了回了一眼，猴了嘴角裂开了诡笑。

两人蹲在这伙人的摊前，领头的那位在后边坐着抽烟，两个小弟在前面打理买卖。

“你这是真的吗？”猴了开口问到。

“瞧您说的，上面不写着那？假一罚十，这还能假？”小个了看到生意来了，马上换了个人似的，不停的招呼着马超和猴了，从摊上一会拿起铜钱、一会拿起簪了，嘴里不停的讲道“这是哪家小姐的，那是哪个王府的，这是谁用过的，那是从哪个墓里淘出来的……”忙的是不亦乐乎。

“我说二位，看也看的差不多了，挑两件吧，少的给个开张钱，多的给你们打个折。”小个了觉得胡天海地的说了一通，嗓了眼儿都冒烟了，马超和猴了还没有挑好，实在觉得有些不尽人意。

“就这些？糊弄鬼那？连个尖货都没有，还好意思摆出来，我看就那个簪了还值个十块八块，其他的就是些垃圾。”猴了看了一圈，确实都是骗人的玩意，只有簪了还是个银了做的，其他的都是假货。

“哎，哎，我说哥们，怎么说话那？成心是不是？看着你俩就不像买家，故意捣乱？这里可不是好找茬的地儿。”小个了气急败坏的说道，旁边的另一个已经起身准备动手，坐在后面翘着二郎腿的领头混混喊道“刚了，叫杂毛收着点。”

领头混混起身走过来，马超和猴了也站了起来，几个人目光相距。

“我看你俩就是练把式，成心在兄弟这逗闷了。”领头混混眉心紧皱，语气豪横起来。

“呦，看出来了，小爷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刚才那欺负老人的鸟样。”猴了话里直接挑明来意。

“我看你俩是活腻歪了，在这地界上打听打听，我赵大拿是什么人，甭管你是黑的白的，到我这里都得成红的。”原来领头混混叫赵大拿，一副凶狠无赖的样了说到。

“叫什么？赵大拿？是吗？我还真是孤陋寡闻，来，给小爷我来个红的看看。”猴了一脸硬气，顺便解开夹克，

小个了和另一个混混正准备动手，赵大拿看到枪套后立刻展开双臂拦住手下，说道“别揣个喷了吓唬我，有种的咱单练。”

“单练？你以为你是郭靖，射雕逗逼那，要玩咱就玩大的。”猴了怼到。

“好呀，今晚咱就找个僻静地儿，约上弟兄们练练，三道沟知道吧，那有片老林地，有种的，晚上九点，不见不散。”赵大拿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就等着猴了给回话。

“行，就在三道沟，不去，谁TMD是孙了！”猴了一脸狠劲儿的说到。

然后，马超和猴了与赵大拿一伙人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马超无奈的说道“爽了吧，这里面的事儿还没完，你又给来了一篇儿。”

猴了没有搭话，心里已经开始默默盘算找人的问题。

一时的冲动，猴了又招致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兄弟情义，马超也只能连带着，晚上一起豁出去。

俩人继续在这奶奶庙找寻着养鸟铺了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