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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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寨村的人肉身强大，气血旺盛，并非天生所有，更多的来自于后天修炼。

基础武学并不缺少，合理的搭配肉食跟适当的锻炼，这才是他们强大的王道。

练武场，坐落在寨村东侧，占地极广，几乎占据了村子小半的空间，可见康寨村的人对于练武，有着极高的推崇。

万一要跟人比试射箭，这个消息如风一般在村子里散落，不胫而走。虽然青水名声不显，村里人大多数也知晓他，但真实实力，众人却不怎么看好。不过这不妨碍这场比斗所带来的人气，一大片少年早早的拥堵在这里，眼眸流动着期盼的眼神，异彩连连。一些午后出来散步的中年人同样有着不弱的兴趣，居高临下，占据了一个好位置。

最惹人瞩目的，还属村里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人，白压压一片，花白的头颅。双目虽然浑浊，但浑身气血依旧旺盛，四肢中所携带着磅礴力量，丝毫不敢让人小觑。

这一切自然不是因为青水，而是万一，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听说有人要跟万一哥哥比试射箭，这不是找虐吗，哪呢哪呢，哦，是他吗，看样子年纪不大啊，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一个只有八九岁的毛头小子，很是利索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摇头晃脑，双目放光，终于看见主角二人，止不住的啧嘴。

“嘘，禁声！”身旁一个少年伸手做出了一个手势，目光再次望了望去，道：“没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聚气吗？咦...那小兄弟弓箭是不是拿错了。”

这人刚刚才让别人禁声，自己则像是个烧开了的壶口一样，叫个不停。

不过，少年的话的确提醒了很多人，不由诧异向场中望去。

练武场上，青水二人伫立，形同青松，衣袂飘动，猎猎作响，很有少侠早成之感。二人凝目，修长的身影被拉扯的很长，长弓被拉作满月，传出阵阵轻吟，黑色的箭矢，乌光灼灼，摄人心魄，似乎能吞没周围所有的光线，唯一，唯我。

一种浑然天成，弓身合一的感觉，这时自万一身上流露，技近乎于道，在他身上，得到了最为完美的诠释。

弯弓，拉月，一气呵成。

百丈开外，数道草靶矗立，红点高耀，那是他们的目标。

“铮！”

弓弦跳动，化作最为动人的声响，姿势如旧，箭羽化作一道乌光，穿透一切，直逼远方。

“咚！”沉重的稳落，箭羽跳动，没有过度的摇摆，直直的一箭，正中红心，最是完美。

“哗！”场外，那群年轻小伙子，激动的拍起手掌，热烈的喝彩。这就是万一，极高的人气，万众瞩目。人们相信他，更相信他手中的弓箭。同样，他并没有令所有人失望。

弓毕，万一紧绷的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那是一种自信。不过等他转过头，看向青水的时候，眉头不由的一蹙。

“哦...那小子在做什么，弓箭是这么拿的吗？”场面的人大都懂行，十分善于射箭，虽然没有万一那么十拿九稳，但也已经不俗，此刻出疑惑的声音。

年老的人，眼力毒辣，早已看穿一切，止不住的摇头。

这场比赛似乎根本没有悬念，这时就连其他人也看了出来，忍不住喊道：“哇，他好像不会射箭耶。”

“不会吧，好像听说是万一哥哥主动找他比试的，怎么可能会不懂射箭。”还是那个小孩，嘟囔着嘴，不相信。

“他连弓箭都拿反了，会见鬼了。”

“呜....”众人一阵唏嘘。

场中，青水分外尴尬，他的确不会射箭，虽然他看见过别人射箭，很是容易，但轮到自己，就感觉大汉拿毛笔，当真不会使。

他有些怀恋无影针了，至少那牛毛小针，在他手上，能够做到如臂使指，毫不费力。

“能不能直接将弓箭投出去！”青水眉目一动，但显然不可能，这样做已经违背了射箭的规则。

起初他只是想敷衍了事，摆脱这个牛皮糖，但看到万一那么紧张。郑重其事，正的将比试当做无比神圣的一件事情，青水就知道自己错了。

很多人，会将自己的武器看做伙伴一般，无欲无求。而万一，他的人，他的身，就同手中的弓箭一般，可以说，他就是一直随时会激射而出，破灭一切的箭羽。

青水认可了，想认真对待，可惜他的确不太会使用弓箭。

“我听说了，好像说是他挡住了万一哥哥的箭，所以才让万一哥哥耿耿于怀。”有知情人爆料。

“是了，小一将弓箭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从未失手，没想到第一次失手，会落在这个小子手里。若是长此以往，估计会成为他的心魔，弓箭之路，也算的断了。”老人长叹。

“他是怎么挡住的。”有人小声嘀咕。

众人同样在思索，虽然他们的肉身堪比野兽，力量有着生撕虎豹之力，但想要挡住万一的弓箭，当真是难。

如此，青水能够挡住万一的弓箭，肯定有所依仗。

“他耍诈，肯定不可能是真的！”最初的那个小孩，明显是万一的拥护者，很是不满大人们的推测，咕噜着，看向场中，等待那人如何化解这场尴尬的比试。

青水此刻备受瞩目，极其不自在，浑身难受。万一那边有了结果，正中红心，无疑是最佳的成绩，想要越对方，显然不太可能，青水同样没这么想过。

此刻的他，只想着将手中的箭矢射出去，落在草靶上，就算结束了。但长弓在手，力大无穷，似乎可破灭一切，但搭上弓，以特定的姿势，似乎就不对劲了，不是那么回事。

青水心中大急，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有些搞不定这弓与箭。

射箭讲究稳、力、准三字要诀，如今的青水，仅仅只有力罢了，可破万钧。

万一同样看着这一切，同样看的出，青水并没有弄虚作假，当真不会射箭。

“搭弓，满月，心无旁骛，忘却一切，无他，无我，无物，仅有弓与箭，感受弓弦的力道，你可以看见箭矢的轨迹，目落前方，那里就是你唯一的目标。”万一此刻成为了弓箭导师，为青水提醒。

得到了他的帮助，青水开始摒弃杂念，周围的一切目光，似同消失，手中只有弓与箭，不再那么吃力。目落前方，形成了一掉若隐若现的弧线，那就是轨迹。

“当真看到了！”青水惊讶，更加聚精会神，目光落在远处的草靶，拉弓，满月。

“咯咯咯！”长弓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崩断。

众人惊骇，这该是拥有何种力道，居然将要把长弓都给拉断，要知道，村子里的弓箭，大多是用来打猎，甚至连上千斤的猎物，都能射杀，可想而知可承受的力道。

就算如此，到了青水手中，居然有要被拉断的趋势，众人色变。

此刻他们总算相信，青水并非那么平庸，仅此一点，就值得众人慎重对待。

“嗖！”箭矢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芒，沿着青水所看到的那条轨迹，激射而走。看样子，就要稳落在红心之上。

“呼！”场中有风，吹乱了弓箭轨迹，略微偏离，弓羽嗡鸣，依旧一往向前，重重的落在了草靶之上。

“砰！”草靶应声而穿，两面通透，这一箭居然将草靶都给射穿了，可见其力道。

“呦！中了。”青水很是高兴，挥动着手中的长弓，兴奋不已。向右扫去，目光落在了万一脸上，顿时一怔。

“唏！”场外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自然见到了那被洞穿的草靶，无不唏嘘，这该得是多大的力道啊，居然将草靶都给洞穿了。要知道，用来制作这些草靶的草并非外面随处可见的茅草，而是村里人特意寻找的名为“钩吻”的奇异之物，顾名思义，生有无数的倒钩，两两连接，又如相恋的二人接吻，牢不可分。

很多大村，都会刻意寻找这种“钩吻草”制作草靶，坚实程度，可想而知。

可就算如此，依旧被青水的箭矢洞穿，如此才让众人咂舌，不可思议。

看了看万一的表情，又看了看众人的反应，青水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箭矢所落的草靶之上，脸色同样一变，先是青，然后腾的一下通红一片。

他的确命中的草靶，且将草靶洞穿，但却是射偏，完完全全射到了相邻的那个草靶之上，也就是说，自寻找轨迹开始，青石就找错了目标，

此刻的他，当真希望练武场地上有一丝缝隙，好让自己钻进去，实在太丢脸了。

场外，彻底轰动，大汉们不敢相信，回家提着弓也来射箭，似是要证实自己的力量，又有些猜测，是不是钩吻草靶年久失修，早已腐朽，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被洞穿，很多人保持不相信的姿态。

一些与青水年龄相仿的少女，如水一般的眸子，清丽可人，此刻异常缤纷，一记记美目，向青水投来。少女怀春，更何况这片天地的儿女早熟。

青水有些受不了这些人的目光，想要开溜，却是被一群小伙子给堵住。随后那些大汉们证实，草靶并没有损坏，一切都是青水力道所为。

如此，更是惹来众人嫉妒的眼神，美女们更是不假辞令，表露心意。村里人朴实，相貌美丑并不重要，他们更加着重与力量，只有拥有强悍的力道，才能够征服她们。

无疑，青水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行，我要跟他决斗！”有一年轻人，见到自己早已心仪许久的姑娘，居然也对青水眉目传情，再也坐不住了，吵吵嚷嚷着要跟青水决斗。

青水大为苦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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