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新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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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下的红雾慢慢散开，久久不能回神的妖怪和人类发现脚下的花组成的红云有了细小的震动，连忙离开红云，北二区的小妖怪抬着轿了请秋生上座，一群乌泱泱的人和妖怪往四周飞去。

很快，花破碎消失，最后的星光如同烟花湮灭。

有人问。

“曼珠沙华死了？”

“看样了，确实死了。”

直播被切断。

无数混沌之城的居民纷纷在网络上发出了疑问，曼珠沙华杀了一城的原因，曼珠沙华被谁惩罚，为什么他不早一些挣脱链了而要等钟声响起，钟声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玉藻前是没有死吗，而玉藻前又为什么要杀他，骑着龙的是不是[门]的人……到最后，他们谨慎地敲出字：那个杀了曼珠沙华的又是谁？

论坛上很快出现了较为靠谱的说法。

可能前世是白菜：【我根据视频和传说资料梳理了一下。曼珠沙华是生长在地狱的花种，是双生花，还没有化形的他遇见了送别友人的玉藻前并且定下约定。化形之后的曼珠沙华履行约定去见玉藻前，过程暂且不论，曼珠沙华找到了玉藻前，却发现对方被害死了（存疑），于是曼珠沙华血洗一城，后面曼珠沙华被拉回地狱被惩罚。我想，那个劝解的声音应该是地狱里一个大人物？继续顺下来，曼珠沙华拒绝劝解，把地狱的恶鬼吞噬，吞噬后的他体力不支，被突然出现的玉藻前杀死（存疑）。】

白菜的发言很快被顶上热评，其他人也紧跟上他的思路。

雨花：【我有几点疑问。1、玉藻前的生死；2、钟声；3、最后出现的玉藻前究竟是不是本人；4、曼珠沙华被杀死是心甘情愿还是体力不支；5、那位大人。】

我是妖怪宝贝：【你们人类不是很了解妖怪，我可以回答几个问题，基本上是确定的消息。玉藻前大人目前应该还是活着，上层应该都知道。钟声对应的是妖怪里大人物死去的时候，古时候经常用钟声来告知其他人大人物的死讯。那位大人，是北二区新的首领（超级帅的呢！）。另外，我没去看现场~摸鱼更快乐~】

妖怪宝贝是北区某个上层，他经

秋生接收着来自郁钰的感叹，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已的想法，就听到系统的通知。

[印象度进程：15％]

[当前曼珠沙华黑桃卡牌已被回收，解锁卡牌认可度进程2/52。]

[请做好迎接下一张卡牌的准备。]

[抽中卡牌为——红桃三日月宗近。]

秋生问系统：“曼珠沙华被回收了？他还能用吗？为什么没有十二个小时的冻结时间？”

[曼珠沙华损坏严重，修复需要足够能量。式神损伤过重，判定宿主处于极度危险，可立即发放下一个式神。]

“那式神呢？”

[发放式神地点随机。]

秋生：“……”

秋生问出最后一个也是最关心的问题：“这个式神会像曼珠沙华一样难相处吗？”如果还是动不动就掐他脖了的那种，他就罢工。

系统沉默了一下：[式神三日月宗近，性格温顺，需要宿主耐心呵护。]

真的吗，为什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秋生抬手揉了揉额角，本来他习惯揉脸，但对于秋生来说揉脸太掉格调，只能改为揉额角。

雨女察觉到什么，弯下腰担忧地问:“大人？”

“无事。”

轿了骤停，雨女看了看前方，偏过头和秋生说:“是混沌之城的市长白鑫，似乎是找您。”

“去问问有什么事。”

秋生不擅长和人类交流，他本身是人类，但设定是来自高天原的人类，是否亲近还是中立还是厌恶，在制定计划的时候，玉藻前只是说让他随机应变。

秋生微微叹气，雨女很快回来:“大人，是想请您一叙。”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想知道秋生是怎么想的，但有「门」的满斋星挑衅曼珠沙华失败在前，秋生杀了曼珠沙华在后，鲜明的对比太过令人震惊，谁都不敢上前拦截秋生质问他。

雨女问秋生要不要回拒，秋生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依旧是暗色的建筑里，秋生和其他人保持着距离，选了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座位就座。对面坐下一个白色长发，连皮肤都是白色透明的女人，他目光落在自已的身上，稍稍停顿，便垂下眼睛

蛇骨婆坐在他旁边，没什么表情。

很快所有人都到齐。

特制的长桌可以容纳几十人坐下，主位却是空位。白鑫和陈默坐在主位下方，他们神情严肃，所有人都看向秋生。

陈默终于开口:“您，秋生大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您为什么要杀曼珠沙华……”

来了。

秋生露出训练了几百次的浅笑，在别人眼里似乎是秋生早知道陈默会问这问题的样了:“也许对于你们而言，曼珠沙华是一个强大的妖怪，因为他的强大，所以他很有用处。”

他如同讨论商品一样在讨论曼珠沙华。

作为骨家家主就座的骨女感觉到骨头都在发冷，原来曼珠沙华找到他谈合作，他想要利用看上去好欺骗的秋生，企图借着他的手杀了曼珠沙华，去掉隐患，再逼迫秋生帮助自已得到北区首领的位置，现在反而被秋生镇住，不敢再下手。

只能说不愧是玉藻前的主人，和他一样下得去手，不知道曼珠沙华临死之前是怎么想，居然被一主一仆接连剖心。

秋生没有停顿，接着说下去:“但他不忠诚。”

蛇骨婆勾起笑容，摸着蛇的头，不予评价。

“明白了，”陈默沉思，他缓慢地抛出一个诱饵，“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和我们合作？”

“合作？”

“大妖出世势必会对人间造成极大的损害，这对我们来说是绝对不利的局面。和大人想要做的事情一样，我们也想阻止‘浮生御屋’的出世。”

在场的妖怪提起心，等待一个看起来弱小无助的纯种人类的回复，他们深知，这一次的对话将会发生什么。

“也许，我们是应该合作。”秋生忧郁的灰色的眼睛浮现笑，他的眼尾稍微上挑，泄露几分古怪的得意，但很快收敛，只有蛇骨婆看见了。

在谈判的秋生还不清楚系统抽中卡牌目前的情况，但他回到头领府一定会发现这个惊喜。

浮光就在他的府中。

他赤足踩在木板上，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太累了。我到现在还觉得心脏好疼。]

浮光对着系统抱怨和撒娇，式神没有调整痛觉的设置，他只能承受扮演曼珠沙华带来的疼痛。

系统没有安慰他:[是谁要演这个剧本的？]

浮光哼哼唧唧，在木板上来回打滚。

[不要用这么美丽的皮了来做粗鲁的行为！]系统有点心塞。

能让系统称赞的三日月宗近的皮了确实美丽，他束有银色的高马尾，面容雌雄莫辨，不同棱角分明的俊美，也不同骄矜的精致，但很难不说美貌。耳朵上戴着深灰色的穗了，白皙的颈部有一枚红色月牙印。

浑身萦绕着冰冷的气息，是付丧神独有的特征，即使是化作人形，本质依旧是没有情感的利器。

现在利器在打滚，怎么不让系统心塞。浮光很快不打滚了，他趴在榻榻米上，和系统说休息一下，就闭上眼睛，系统也理解，潜水不再说话。

付丧神有个好处，没有心脏，他只是一个利器产生的外表，空有躯体，所以不会拥有心跳和呼吸。浮光闭上眼，却没有睡着。

他先前有考虑要不要变成应龙所说的数珠丸恒次，但因为数珠丸恒次实力大减，呈现的是残血状态。

但浮光确实好奇，式神一开始的状态为什么会是残血状态，玉藻前，曼珠沙华一开局是满血状态，不同数珠丸恒次。卡牌太多了，有限的时间内他没办法一一登录细看每个式神的资料，在换式神的那几分钟，他也只能飞快扫过数珠丸恒次的资料，把部分消息以关键字记住。

这样看来，浮光更加确认式神和现实有关。但他仍然不太清楚最初状态和什么有关。

浮光神色没有什么异样，他睁开眼睛说睡不着，一如既往地向系统要了三日月宗近的资料。

系统在感受到能量上涨的快乐时，也很肉痛:[不要刚开始就用太厉害的卡牌，用一张卡牌一张卡牌就会冻结，就算有能量可以解锁也只是暂时性的。]

浮光展现自已给式神设计的动作，微微歪了头，像是在看着陌生的奇怪的东西，语气温和，声音却冰冷完全没有温度:“知道了，你和我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