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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无限的掉落!

帕特玛在这个漆黑的空间中已经掉落了不知多久,身体沉重而飘忽,没有光,没有参照物,只能感觉到自己一直在下坠,想要挣扎地调整着自己的角度,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保持着一个面朝上的状态无限地坠落,帕特玛胸中烦闷异常,勉强地扭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判断自己下落的方向,还是无底的深渊,难道要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对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脑中一片茫然!

努力地回想,拼凑着破碎散乱的记忆,逐渐的,一副滚动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原来如此......

理顺了缘由,帕特玛反而平静了下来,就那样下坠着,舒气地将双手枕于脑后,双腿交叉叠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漆黑的上方。

家里还好吗?

我出来多久了?

他们俩怎么样了?

易洋那小子跑哪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白茫茫的光照亮了整个空间,有些刺目,帕特玛不禁眯起了双眼,待眼睛适应了这片白光,侧着头打量下方,这是.......

......

帕特玛傻痴痴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难道......我也已经......?

正在帕特玛愣神之际,房间的门缓缓打开。

一张姣好却满含倦意的脸。

这是帕特玛唯一所关注到的,一双失去了神彩,眼袋厚重的灰蒙之眼没有任何聚焦,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看着那依然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身影,沈春夏几乎散掉了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蹒跚地挪动到病床前,轻轻地抚摸着那有些干瘦的脸庞,原本干涸红肿的眼睛再次流出了泪水。

“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他们要带我走,我不要离开你,你快点回来好吗?”

听到女人的声音,帕特玛如雷霆轰顶,想起那耳边不太熟悉却又难以忘记的声音,这是...春夏?

怎么会这样?

与躺在病床上的易洋相比,趴在床边哭泣的沈春夏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个年纪本应乌黑靓丽的秀却是散着一种死灰色,粗糙干涩的皮肤根本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状态,她是经受了怎样的精神煎熬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帕特玛不能想象。

“脑死亡?什么是脑死亡?你真的不会回来了吗?他们要对你放弃治疗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沈春夏呢喃地沉沉睡去,只留下一个浑身巨颤的异界灵魂。

她说的什么意思?

脑死亡?

坏了!如果不对易洋进行生命维持,那就算他回来了也于事无补。

帕特玛冲上前去想要叫醒沈春夏,但奈何探过去的手毫无阻碍地从她的身体穿过,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触碰感。

怎么办?

怎么办?

对!意念能量!

帕特玛拼命地搜刮可以调动的精神力来聚集意念能量,但这里却宛如真空,根本没有丝毫的意念能量可用。

触摸,穿透!

触摸,穿透!

......

所有的一切,全部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毫无阻碍地穿过,帕特玛简直快要疯,声嘶力竭地喊叫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仿佛他与这一切根本还是在两个世界,只能成为一个毫无用处的旁观者。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吸引了帕特玛的注意力,急忙穿墙而出,却看到走廊的远处,一大群人默默地朝这边,神情各不相同,有惋惜,有淡然,有抽泣,有愤怒。

帕特玛的感觉告诉自己,就是他们要夺走易洋最后生存的权利,急忙扑过去要阻拦,但......

回过身,看着逐渐远去的人们,帕特玛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无力感,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眼眶里蓄满了滚烫的热泪。

兄弟,对不起!

我...无能为力!

帕特玛仰望天花板,泪水冲破眼角的束缚,潸然流下。

突然,一阵刺耳的响动回荡在整个走廊,帕特玛猛然一怔,急忙飘回到病房前,却看到了紧闭的房门和堵成一堆的人群。

“小夏,你快把门打开,跟妈妈回去吧。”一个中年女子不停地巧着房门,泪眼婆娑。

“是啊,小夏,跟爸爸妈妈回去吧,易洋他......已经不在了。”中年女子旁边,一个******的中年男子扶着她,也是眼中泪水打转,脸上即是惋惜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

中年男子的一句话说出,人群后面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女子终于抑制不住泪水,放声痛哭了起来,同样的,一个背靠着墙两眼无神的中年男子无声地流下了泪水。

还有很多人,有的低声抽泣,有的默默无语,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叹息地等在一旁,他们知道,今天怕是拔不成管子了,房门已经被从里面严严实实地堵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帕特玛稍稍地放心了下来。

穿过紧闭的房门,帕特玛看到了跪坐在地的沈春夏,她已经不想说话,说什么都不如保住易洋的命重要。

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被堆在的门口,为了不被人从外面撞开,沈春夏把所有的维生仪器都推到了门口,更是把易洋的病床打横挤到仪器和墙体之间,紧紧地卡死了房门,这样大的动作,维生仪器的所有管路竟然没有被扯断一根。

帕特玛看着这个女孩,心中竟然升起了佩服之情,身体飘在空中,对着地上的沈春夏鞠了深深的一躬。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人逐渐散去,沈春夏对外面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在跪坐了一会之后,默默地站起来,看着病床上的易洋露出了一个苍凉的微笑,帕特玛难得地从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红晕,仿佛是得到了一场战斗的胜利,只有帕特玛知道,这个微笑代表了什么。

帕特玛站在一个角落,默默地看着她,她俨然一个家庭主妇,把这个封闭的空间当成了他们永远的归宿,忙忙碌碌地收拾着有些狼藉的病房,除了那些不能被挪动的仪器和病床,病房的其它地方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时间在这仿佛固定的空间悄然流逝,帕特玛难以想象,他在这里一待竟然是五天的时间,外面的人怕沈春夏饿着,隔着门跟她商量好,把门顶的一块窄条玻璃去掉,这个不大不小的开口,成了她唯一与外界接触的桥梁。

这五天里,沈春夏每天都在做着一尘不变的事情,踩着椅子爬上窗口,拿药、拿食物、拿水,收拾屋子,给易洋按摩擦身子,帕特玛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五天。

每到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帕特玛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那张流露着甜美笑容的脸,也许,她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能欺骗自己,享受与爱人片刻的温存。

爱是什么?

帕特玛对于这个字一直是一种朦胧的概念,自己与安吉拉之间是一种互相的爱慕和吸引,这......应该算是爱吧,但看到沈春夏为易洋的付出,帕特玛在这短短的五天里,体会到了别样的情感,原来爱,可以这样伟大?

爱是什么?

也许,就是她的心甘情愿吧!

再次看了一眼那张恬静的脸庞,帕特玛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因为自己的身后逐渐浮现出了那深邃幽暗的空间之门,吸扯着自己朝它的位置一点点接近。

帕特玛已经懒得去想为什么这个空间是黑色的,而不是易洋所说的白色,满脑子都在回放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心中有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

实验室。

“他怎么还没醒?”

蒂法轻轻地触摸着那满是营养剂的培养舱,与之前不同的是,她那双妖媚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正常的天蓝色,时不时对着玻璃上倒映的自己露出一个欣赏的微笑。

“这都七天了,另外两个小鬼早就醒了,这家伙不会是死了吧?”高瘦男子习惯性地将手环抱于胸,但总时不时地看看感觉空落落的腹部,“这突然变回正常人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应该快了!”

火纹眉男子朝控制台那边看了一眼,卢拉和埃弗森正在那里快地操作着仪器。

而在控制台的右侧,霍顿和红分别靠在两个金属牢笼的门边,看守着被戴上了精神力抑制器的亚瑟和安吉拉。

现在的亚瑟和安吉拉格外的安分,也是紧张地看着还泡在营养液中的帕特玛,他眉心的那粒深蓝色的菱形晶体格外的夺目。

亚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突起物,一阵无奈,“为啥我的是红色的?”

安吉拉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亚瑟的喃喃自语,更不用说自己那颗古怪的黄色晶石了,如果不去触碰它,根本就感觉不到多出这样一颗东西。

头上的抑制器将两人的能力封印得死死的,已经完完全全沦落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只能寄希望于埃弗森了,保命第一,还管它谁好谁坏?

“有精神波动了!太好了,太好了!”埃弗森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卢拉故作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计划中可以少了那两粒红色和黄色的晶石,但唯独这颗蓝色的最为关键,为了它,已经不知道浪费掉多少实验体和资源,终于...终于这最关键的一颗还是成功了。

“给他注射一号药剂!”卢拉说着,启动了培养舱的排水系统。

淡绿色的营养液面缓缓下降,帕特玛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

手拿针筒的火纹眉男子打开培养舱的密封门,将帕特玛单手提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将那一针筒的不明液体注射进了帕特玛的血管之中。

“你给他注射的什么?”埃弗森皱眉问道。

卢拉牵起嘴角神秘地笑了笑,“等他醒了我会告诉你们。”

......

如果要问帕特玛,在黑暗中见到光是什么感觉?那他一定会说,希望!

不知道又在那黑暗的空间旅行了多久,帕特玛再次看到了久违的光芒。

“我睡了多久?”

这是帕特玛醒来时,浑浑噩噩脱口说出的第一句话,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但他的问话却没有人回答,所有人只是静静看着他,只认为他还没完全清醒,没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

“我到底睡了多久!?”

帕特玛直直地注视着站在眼前的火纹眉男子再次强调道。

这一次,所有人终于明白,他说的并不是迷糊话。

“呃......大概七天的时间吧。”

火纹眉男子哭笑不得地说道,这小子还真是有趣,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不是问自己在哪里,却是关心自己昏迷了多久?

“准确的说,是六天二十个小时三十二分,需不需要给你精确到秒?”

卢拉踩着高跟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缓缓抬头说道。

帕特玛没有理会她语气里的戏谑,默默地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七天?

抛去待在那里的五天时间......

去的时间.....回来的时间......

我离开那里应该只是过了一天,一天......

她,还能坚持几天?

“我需要回去!”帕特玛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卢拉说道。

“呵呵...噢?我是在听笑话吗?”卢拉好笑道。

“我不开玩笑!你们既然让我们活着,那就一定是因为我们只有活着才对你们有价值,”帕特玛看到同样安然无恙的亚瑟和安吉拉,顿时放心不少,继续说道,“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但是我必须得回家一趟,你给我吃毒药也好,派人监视也好,我一定、必须得回去一次,否则,我应该有很多方法结束自己的性命!”

卢拉深深地看着这个赤身裸体的少年,面无表情,只是就那样和帕特玛对视着,别人根本猜不出她的想法,突然,她展颜一笑道,

“的确,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是,我不准备答应,你以为你的生死我控制不了吗?”

帕特玛对她的回答却没有意外,只是脸上却勾起了莫名的笑容。

“长官小心!”

火纹眉男子看着卢拉的肩膀位置,脸色大变,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有些透明的小虫落在了那里,但他却明白,那根本就是由意念能量所化。

此时,那小虫的头部位置已经延伸出一根足以刺穿卢拉颈动脉的长针,顶在了她的脖子上。

站在她身边的埃弗森顿时一阵慌乱,急切地想要帮卢拉抓掉肩膀上的威胁,但还是克制了下来。

但卢拉却没有过多惊慌,而是紧皱眉头看着一脸茫然的火纹眉男子。

“我一直隔绝着他的精神力,这......”火纹眉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已经很严密地隔绝了,他不可能聚集意念能量的。

卢拉也看出了火纹眉男子的惊讶,明白了这并不是他的疏忽,而是眼前这个男孩,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能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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