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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归去来兮

寻回原路之后,鬼之野很快找到了金门。

到门前, 钟离异直接从羊背上跳下来, 喜形于色地说:“我回去交差了, 下次去九谕阁记得找我玩。那地方贼小, 你喊一嗓子我就能听见。”

白琅见他拿了块影壁往怀里塞,应该是把之前场景都记下来了, 准备带去给雇主看。

鬼之野在一边冷嘲热讽:“她帮你这么多,你准备怎么报答?以身相许?”

钟离异脸都没红一下:“哪儿能以身相许呢?我可是明码标价出来卖的。”

鬼之野也没遇上过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钟离异想了想, 觉得确实有点亏欠白琅, 于是又说:“报酬的事情等下次见面再说吧,我现在急着复命,没空算这个。”

白琅探查无面人一事其实有自己的考虑,被他一强调“报酬”总觉得有点变味。她取出镜子, 照见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口中说道:“不要再见了。”

钟离异微怔, 很快就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神选瞬息万变, 谁知道局中人再见面是敌是友?

白琅看得太清楚, 钟离异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就这样沉默潦草地收尾好像有点奇怪。

白琅倒不觉得奇怪, 世间离散分合本属寻常。她一点点整理头,愈合伤口, 神态又变回那副温吞平常的样子, 刚才激烈的奔逃就像从未生过一样。

“袖口里还有血……”钟离异指了指。

“哦……谢谢。”

是从掌心的伤口流出来的, 顺着手腕一直落入袖中,藏得很深。

‘她不想让折流看见。’钟离异第一次如此细致地接近白琅的想法。

刚才生了很多事情,现在安定下来,在无数亟待解决的事情中,她最先处理身上的痕迹——因为不想让折流知道她刚才用罪器战斗过。

她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竭力维持着主器之间脆弱的表面关系。

“你把手给我。”钟离异说。

白琅以为他要查看之前的咬伤,于是将右手给他。

他从怀里拿了个很小的黑环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她右手小指上。白琅定睛一看,现那黑环看着像尾戒,其实是一条很小的黑蛇,它身体冰凉,咬着尾巴,牢牢锁在她小指上。

“我身上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吧。”钟离异说,“如果有一天,你要做某件不方便让折流出手的事情,就凭它来九谕阁找我们。当然,我个人还是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的,你留着它当个纪念,别给我养死了就行。”

他说完就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消失在了剑遁的光芒之中。

自从用过蛇匕之后,白琅看见蛇都觉得手疼。她想把这条黑蛇从小指上弄下来,但是它死死咬着尾巴,身体紧绷,一动不动。

“我给你剪开吧。”鬼之野关切地拿了把剪刀出来。

白琅连忙收手:“这是活的。”

“我知道。”鬼之野露出和善的微笑。

……

正当白琅想方设法取蛇的时候,金门忽然大开,前后一共四道剑光飞了出来。

言言剑光似红叶,飞在最前面,眨眼就落到白琅身后。然后“嗖嗖”两下,另外两道剑光也在她身侧落下。最后那道剑光停在离金门不远处,落地化作白嬛,她用于蒙面的白纱已经不见,面孔清清冷冷,又美又俊,有几分肖似白言霜年轻时候。

她道:“琢玉,你哪只脚再踏上扶夜峰一步,我就让你再也收不回哪只。你哪只手再碰言言一下,我就让你十根爪子一根不剩!”

琢玉气息尚还平稳,但神态颇为凝重,他将手中折扇一展,扇面桃花纷扬洒落。他笑道:“峰主冲动了。明年今日我与言言再来探望云华元君,还要劳烦您招待……”

白嬛悍然拔剑:“竖子尔敢!”

剑势与她心中怒焰一般滔天而起,遮云蔽日,周围雷鸣阵阵,天摇地动,金门边缘甚至能看见裂隙。白琅觉得脚下站的地方好像都变成了泥,随便一用力就要陷下去。

折流扶住白琅,低声警告琢玉:“回灵虚门。”

琢玉合扇,抬手画阵,竟然凭空成了一座界门。

“你们到底做什么了?”白琅疑道。

“先走。”折流示意她进界门,“其他所有事情都等离开再说。”

扶夜峰附近很安全,她暂时离开几日,罗戬他们也不会有事。于是白琅先进去,鬼之野紧跟在她后头。

界门之外似乎是个某个山门的顶端,景象十分开阔。平整的广场上有玄妙的八卦阵太极图铺开,仙雾缭绕,空净幽寂。再远一些的时候有紫殿金阶,威严摄人,正气凛然,凡人不敢直视。周围一个人都看不见,但白琅还是能感觉到有人活动的痕迹,应该只是暂时不在。

很快,折流、琢玉还有言言都出来了。

琢玉摇了下扇子,界门消失。

他轻声道:“见笑了,这戏码每年都有一次。”

白琅总算懂了,这瑶池宴宴的是言言,赶的是琢玉,她和折流算是被迁怒了一遭。

折流环顾四周,看见广场上的八卦阵和太极图,叹道:“正阳道场多少年未变啊……”

琢玉神色淡然:“我先带言言回不临城,掌门真人应该在文始殿,你要去见的话就见一下吧。”

他说完就立刻跟言言一起移形换界离开了。

白琅看得目瞪口呆,当初说好的一起见太微上人,这家伙把他们带到这里,然后自己直接走了?太微上人本来就对三剑不好,把折流扔这里不是给他找罪受吗?

“我们……”不去了吧。

白琅想这么说。

“走吧。”折流还是很平静,和往常一样。

他在最危急的时候也没露出过慌张的神色,一向是从容不迫的,但这种从容又不同于琢玉那种稳操胜券的从容。他好像总觉得赢了也好,输了也好,活着也好,死了也好,这一切都没什么差别。

白琅回头看了看鬼之野,鬼之野眨了眨眼睛,神情无辜地问:“你看我作甚?就当我是坐骑呗,我不拿主意,跟着就行。”

紧接着还化作白羊叫唤一声,真把自己当坐骑了。

折流带着白琅往广场下面走,下面不知有几千还是几万阶石梯,层层叠叠埋在雾中,百米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白琅往下瞄了一眼,顿时有点头晕眼花。折流很自然地牵起她,不御剑也不御空,只是缓步往下,脚踏实地。

这条路长得没有尽头,折流还一路沉默,真是平白让人绝望。

“真的要见太微上人吗?”

“嗯,他能在此乱世中保你平安成长。”

“钟离异说他是个脾气不好的老前辈。”

“差不多。”

白琅绞尽脑汁想话题:“他都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折流步子微顿:“他谁都不喜欢,所以谁对他来说都没差。”

这话和钟离异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白琅擅自脑补了一个太上忘情的高冷形象。老一辈的人,肯定是鹤童颜,满脸肃容,手执拂尘,坐在祥云之上,接受灵虚门万千弟子跪拜。他早已看破红尘乱象,在这仙境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敌手,无比寂寞……

“快到了。”折流的声音打破了白琅乱七八糟的联想。

前方石阶分岔,一左一右,折流既没有往左也没有往右,而是带着白琅往中间的空档一跃。瞬间的失重感让她惊得叫出声,一把薅住了鬼之野的羊毛。

其实阶下是一个从山体平伸出来的悬崖。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嵌在山中,正是文始殿。这里除了这个断阶,再没有任何通道。文始殿与广场上的那些仙宫玉阁长得很像,古拙而又不失威严。但白琅怎么看都觉得突兀,好像有谁把这宫殿像抽屉似的从建筑群里取出来,然后直接放进山里似的。

大殿门微合着,门口有两个人。

一个年迈,鹤童颜,手执拂尘,脚踏祥云,仙风道骨。

一个年轻,十来岁的样子,只比白琅高一点点,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而且衣着奢华,镶金带玉,浑身有种不可思议的昂然傲慢。

年轻的小道士正在骂那个年长的:“赶紧滚!你想把你家那榆木脑子的娃儿塞进紫阳道场?你问过自己祖师爷吗?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上次跟他提这种要求的坟头草都比你胡子长了?哎哟,独苗?独苗就能搞特权?那紫阳道场这个长老位置就由我座下灵兽肚子里的胎盘占了,它也是独苗!……还不快滚,你是不是找打?”

老道士连滚带爬地跑了,经过白琅时差点把她撞倒,白琅隐约看见他眼角有泪。

年轻的小道士拂袖推门,准备进文始殿。

白琅微微皱眉,叫了声“留步”。

折流轻咳一声,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是白琅已经开口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道友修道有成,为何脾气还这么差……”

小道士缓缓回头,细眉一挑,那股子傲慢感几乎是呈几何倍地往上疯涨,他放声笑道:“放屁,我修道可不是为了把我与生俱来的脾气磨没,而是为了让我随心所欲地脾气还不被人打!”

顿了顿,他脸上表情又消失,语气贫乏地问:“折流上人?”

折流微微垂,礼貌地答道:“太微上人,多年不见。”

白琅想回到半分钟前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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