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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离愁别绪

微生涟只见白琅一人。

她到半山小榭时, 这里只剩下陪侍在门外的赤羽和青羽。两位少年侍从一人拉开一边门,等她进去后又紧紧合上。

微生涟坐在窗棱的光芒中,沐浴清辉,周身寂寥之气挥之不去。

白琅小心地端详了一下, 现他与折流有三分像,只不过昭容掩蔼, 流霞暗彻,眉目间总有几分介于明暗之间的东西, 就连是仙是魔都很难区分。折流心思空净, 一身清华仙气,很明显是尚未被世事摧毁的模样。

来之前她用擎天心经查过写命人的天权,是完全不可逆转的,折流也许真的已经消失了。

房内沉寂良久。

白琅不敢先说话,微生涟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他记得“白琅”这个人。

写命复生之后, 理应只保留他作为“微生涟”的记忆与情感, 但有些属于“折流”的东西混了进来。

从他躯壳中生出的那个神智,在消失前竭尽全力要记住什么。

白琅。

两个字也好。

最终还是突破写命人的天权, 一笔一画写在了他的生命里。

微生涟抬眼,正好对上白琅的视线。

白琅仓皇回避, 他冷静注视。

从头到脚看下来, 就是个很平常的女孩子, 至少留不下多少初见印象。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值得留念的东西, 他非要记住她?

“前辈, 我……”白琅回过头, 强迫自己正视微生涟,但是真正看到他这张脸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犹豫很久才道:“我能看看你吗?”

微生涟没有答复,神色丝毫未动。

白琅就当他是默许了。

她咬着下唇,在他面前跪坐,手撑着地面,小心地看他黑遮挡下的面孔。她看得比任何时候都更仔细,不敢遗漏任何细节,只想从他神情中找寻一丝丝折流的影子。

就算没有,也想找到一点折流存在过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微生涟听见她极力压制的哽咽声。

白琅。

这个名字越响亮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对不起,失礼了。”白琅低下头掩饰窘迫,她想站起来,“今日是特地来见微生前辈一面的……见也见过了,我该走了。”

微生涟忽然拉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下巴磕在他肩上。

微生涟问:“是恋人吗?”

白琅怔了怔,意识到对方在问她和折流的关系。

她直起身子:“不是……”

“不是?”微生涟反问。

“是主和器。”白琅声音有点干涩,微生涟神色沉暗,她连忙补充道,“我不久前已经换了祚器,前辈不用担心。”

“剑器?”

“啊……之前的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本来也不擅长剑术……”

也就是说,不仅平庸,还没有共同话题。

所以为什么非要把她记住?

房间里又静了很久。

白琅踌躇欲行,但微生涟道:“你对这具身体,可有什么诉求?”

窗外斜影疏落地叠在他身上,光影错落的感觉又让白琅想起折流。他为她在文始殿跪求太微,又在殿前抱剑等候,静默得像那株葱郁的古树。

微生涟见她神色怔忪,一语不,于是站起身。白琅感觉自己被高大的阴影覆盖,一瞬间,熟悉的寒凉气息填满了她的呼吸。

微生涟俯身拥她入怀。

“前辈……”白琅怔了怔,立刻伸手推他。

微生涟松开一点,让她放下紧惕。

白琅。

这个名字正在激烈地刺激五感,他嗅到山涧清泉的味道,听见她微微急促的喘息,感觉到指下柔软的躯体。好像周围都是黑白、寂静、空洞,只有她渲染了色彩,出了声音,拥有了形体——这就是折流所见的世界。

所以就算自己消失也必须留下这个名字。

微生涟稍稍倾身,手环过她的肩头,剑气从要穴注入,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然后试探着接触嘴唇。

他在她嘴角尝到了微涩的泪水。

连味觉也得到满足,似乎还可以更加深入。

白琅很难对这种事做出反应,她先想到微生涟可能保留了折流的一部分记忆,但又觉得折流也做不出这种事。她记起刚才微生涟的问题——“你对这具身体,可有什么诉求?”,隐约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那就用这具身体来满足来不及回应的一切。

微生涟沿着她的唇线舔过去,细致轻柔。白琅没有张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他含了含她的下唇,舌尖扫过,留下艳丽的水红色,然后又撬开唇齿小口小口地吮噬,水声又黏又软。

过了一小会儿,微生涟解除禁锢,抬袖擦了擦她嘴角的晶莹液体,用手指描摹她的唇形。

“弄脏你了……”他语气很像折流,很像很像,那种漫不经心的,弱势的歉意。

白琅觉得自己从某个角度被击溃了,她终于忍不住哭泣:“没关系,不会脏的。你的话……就连欲望也是干净的。”

折流的话,就连欲望也是干净的。

她一点点抱膝蹲下,在微生涟的注视下哭了很久。

微生涟摸了摸她的头,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得让人无法辨别是谁。

天色渐晚,白琅返回凤舆龙辇,与琢玉一起离开扶夜峰。

路上,琢玉问:“你跟微生涟谈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白琅坐在水榭边上,头靠着亭柱,手背抵住嘴唇,轻声道:“什么都没说,只是告别而已。”

只是告别而已。

*

白琅重返前线主帐。

由于遗冢百年,人世一日,所以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

步留影觉得她离开一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周身气息愈深沉内敛,就连一丝光华都看不见。

“明镜蒙尘”,步留影只想到这一个词。

她摒弃前嫌,跟看人比较准的骆惊影询问:“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魔军一切正常。”骆惊影道。

步留影摇头叹气,骆惊影看人虽准,但还没开这个窍,不能指望他。

她跑去跟靥深讨论。

“不知道生什么了,不过看着她还怪难受的。”

靥深一语道破了她的想法。不管生了什么,看见明镜蒙尘、怀珠作丐之类的事情,总会觉得难受的。

步留影又跑去问白琅,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她甩了一串任务。

“现在魔军正位于天殊宫比较微妙的地界,再进一步很难,退回去又不值,得找个突破口。”白琅面前摆了无数张地图,她翻来翻去,一会儿指这,一会儿指那,步留影听得似懂非懂,最后只记住一个结论,“所以在这个位置上,应该与化骨狱联合,一同进军天殊宫深处。”

“行,我派使者去说。”

化骨狱魔军离这里不远,使者来去用不了两天。

但七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传回消息。

步留影觉得使者可能被天殊宫截了,所以这次直接派出一个五十人的使团。

两天后使团回来了一个人,说化骨狱斩杀来使,不愿合作。

“我没得罪过化骨狱吧?”步留影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只是顾忌我们身后的灵虚门。”靥深点明,“化骨狱和天殊宫一样,内战可以,但优先对外。”

不结盟倒不是大问题,但如果天殊宫和化骨狱一致对外,这对灵虚门就很不利了。

“我去谈吧。”白琅思索了一阵。

青溪连忙道:“我也一起去。”

“不行,如果化骨狱对灵虚门有敌意,那你还是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比较好。”

“可你不也是灵虚门的人吗?”

白琅想了想:“我又不出名。”

步留影不放心她,死活不肯,但白琅心意已决。

眼见没法再拦,灵虚门却派人传诏,让白琅立刻回正阳道场。

“你先回去,太微上人的事情比较重要。”步留影松了口气。

白琅也没有办法,她返回正阳道场,面见太微。

折流这事儿琢玉已经上报过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太微说的,反正白琅直接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讲清楚了。

“微生涟复生,我换祚器为琢玉。”她平静地说道,“浮月孤乡形势比较稳定,只要设法与化骨狱结盟,我灵虚门随时可以进军魔境。”

太微在圣座上撑着额头没说话,连表情都看不见,这让白琅很害怕。

玉剑悬看了一眼太微,接话道:“换祚器啊……那我知道为什么天殊宫会这样进军了。”

“天殊宫是怎样进军的?”白琅皱眉。

玉剑悬抬袖一展,一面画卷打开,上面是行军图,他简短地说:“兵分两路,夜行天悄然突入万缘司,衣清明大举压制不临城。”

按照白琅之前的分析,天殊宫不可能派三器去试言言的剑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琢玉成为她的祚器,言言是没有任何保护的,衣清明完全有可能拿下这个威胁极大的执剑人谕主。

也就是说这次遗冢之行对于琢玉而言本来就有多重意义,和扶夜峰的信息交换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环。但他为什么要借魔境之手除掉言言?言言这样实力又强,又对他言听计从的谕主还不够好吗?

白琅突然回忆起来——琢玉是用绣鬼人的天权控制言言的。

如果他和绣鬼人之间出现什么矛盾,甚至生决裂,那么言言就相当于一个不可控因素。

他不是想给白琅换祚器,而是想给自己换主。

他效忠了一个又一个人,牵动了无数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但是说到底他的所有谋略都只有一个起点,那就是他自己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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