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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花总捕就没有再和梁晋多说什么,说完了话后,就让梁晋赶紧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做好准备,再上“战场”。
梁晋辞别花总捕和陆总捕,从前厅出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前厅里隐隐约约的对话。
“怎么样,花总捕,我从南郊挖来的小捕快,不错吧?”
“是不错,胆气挺正,面对剑宫还毫无退缩之意,就这点儿就比大多数人强了。”
“而且这小了还会拽两个新词儿呢?花总捕你没注意吧?他话里说的‘袭击’,就比咱们在诉状里用的‘打伤’贴切讲究多了。还有妨害执行公务,嘿,直接就给那剑宫的大师兄定性了。秒啊!”
“嗯?我没听出来?如此有趣的用词,我岂能没听出来?用你说!”
“……”
……
梁晋回到宿舍里专心养伤。稷山书院的金疮药果然疗效极好,昨晚一晚上的功夫,他的胳膊就已经恢复了个大半,如今再敷上一些,那清凉通透的感觉再一次从胳膊上涌便全身,他便有了一种明悟——只要这回药效全部渗透进胳膊里,他的胳膊,就能恢复如初了。
真不知道这金疮药是用什么做的。
梁晋心里想着,再次专注地投入到修行上面去。
他拿出从宋公野那里搞来的《观法相傀儡之术》的正牌神源卷,开始按照上面的内容,修习起来。
有了从宋公野那里逼问出来的正确的《观法相傀儡之术》神源境修行之法,再有王捕头教给自已的有关于开辟神源的技巧关窍,在描绘出奇海外西经奇肱国的准确形状以后,对于梁晋来说,按部就班地修炼,已经不成问题。
他唯一所虑者,就是不确定自已依靠山海绘卷,能不能突破这个世界的修行限制,开辟出第二神源。
他开始尝试,运行起了法诀,代表着海外西经的肠道仿佛被一块准备开发的土地,按照准备好的图纸圈好了地,开始挖起地基来。
山海绘卷中随之跑出了奇肱国之民。这来自他处的神灵像是特派来的监工,全面监管着工地的施工,又或者说是雇了装修队的业主,看着装修队按照它的意愿装修房屋,就
一切顺利无比,梁晋惊喜不已。
他果然可以!
开辟第二神源,这个在其他修行者看来绝不可能的工程,对他而言,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修炼两日,海内西经神源渐成,山海绘卷里的奇肱国之民欢呼雀跃,似乎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搬家。
但梁晋注定要让它失望,如今他身体里第一个神源还在空着呢,早已对滂水翘首以待的蛊雕在山海绘卷里望眼欲穿,已经快要绝望了。
在确定寻仙驻神不会对自已继续开辟神源造成影响以前,梁晋是绝对不会让神灵入驻神源的。
而在梁晋潜心修行的期间,修行者失踪案和连环盗窃案的案卷,都已经移交刑部了。不过为安全考虑,两个涉案凶犯都还关押在长安街衙门,没有移交出去。
这是花总捕亲自协调安排的结果,花总捕还派了两个神通境的好手过来,帮忙看场了。
梁晋想要再看看那个无名人士,想要试试能不能偷来掉脑袋就暴走的神灵刑天。不过那俩人都一直呆在地牢里,梁晋没有见上,因此也无法偷到神灵。
王捕头和牛平安做为这两起案件的主侦人员,这两起一直往刑部里跑,坚决保持意见,要给两起案件的嫌疑人从轻处罚。
为此王捕头麾下都配合此事,抽不出空来顾看梁晋,给梁晋安排生活起居、负责传话这事,就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陆总捕给梁晋安排了个熟人,这熟人正是元宵节那一夜,和梁晋一起审问宋公野的小孙。
小孙来见梁晋时一脸便秘,显然对于给梁晋当保姆这事并不乐意。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这差事,还表示陆总捕专门抽他出来,负责此事,实在是太好了,梁晋平日也很少用他,他因此得以偷了个大懒。
有小孙帮忙看顾着梁这个衙门里一系列安排的关键人员,王捕头他们就能全力去刑部奔跑案了,坚持观点。
不过如此坚持,并不容易。
两起案件,一起涉及三个修行者,一起涉及多位豪贵人家,想要坚持,必然就会引来这两方面的巨大压力。
修行者失踪大案,在年前就已有多个门派、大族、乃至朝中官员,向此案施加了压力,甚至花总捕
而至于连环盗窃案,就连姚学士都叫人来问过一声,想要追回脏款,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韩小钰偷回来的钱财金银,都已经砸进了医馆药铺里,给中年男人买续命的药,而他本人只是个穷得吃不起饭的小乞儿,又如何吐得出从那么多人家里偷来的财宝?
所以被盗者众,也不会轻易放过韩小钰。
再加上韩小钰还和修行者失踪案的凶手有关,盗钱窃物,也是为了给那凶手续命,所以不仅仅是连环盗窃案的苦主,修行者失踪案背后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几日王捕头一行人神情严肃,已然让梁晋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不过有花总捕和陆总捕在前面顶着,一切都还好。王捕头说刑部那边也受到了花总捕的压力,如今正左右为难。
然后有一日梁晋被彻底禁足在房间里面,不得出去。这日过后,他才从小孙口中知道,原来这一日,是有剑宫的人来了。
“来得人是剑宫的一个长老,我叫不上他名字来。另外还有云师兄带着几个弟了。好家伙,那云师兄气势汹汹的,要叫你出去见他呢。呵呵在我长安街衙门如此放肆,被陆总捕臭骂一顿,也是活该!”
小孙如今早已不复元宵节那一夜时态度了,说话热情得很,“后来那长老也轻描淡写地训了训那位大师兄,他才消停了。老梁你是怎么惹下云师兄的我看他怎么好像跟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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