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2.第三十二章,年下是头狼,清简,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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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句话说明你买的是防盗章。  江恒撩开坐诊室后的门帘, 把俩人带到了隔间。

他穿上白大褂后,低头仔细查看了下路爵手上的伤,路爵手上有三处咬痕, 伤口都挺深, 是谁咬的一目了然。

而罪魁祸就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的铁丝床上,他轻轻晃了一下脚, 破旧的铁丝床不堪重负“吱呀”响了一声,于是他就警觉的竖起了耳朵,四处观察到底是什么在叫唤。

找半天没现是什么玩意儿,狼少年低头往床底下看了一眼, 严肃的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铁丝床又“吱呀”响了一声,吓得他立马跳下床,慌张的站了起来。

路爵瞥了一眼没说话,看他上蹿下跳还挺有意思的嘿。

“伤口, 可……能会,感染, 先打一针,狂犬疫苗, 再打一针, 防止破伤风。”江恒拆开了消毒包装袋。

“能不打针吗?”人越大越怕打针,路爵苦着一张脸指了指身边的熊孩子说, “给他来一针吧, 他需要安静一下。”

江恒压根没理他:“来, 把屁股,撅起来。”

“撅你大爷的屁股,疫苗打胳膊上也行,你当我不知道啊。”路爵伸出那只文满图案的花臂说,“来来来,往这儿扎。”

手臂上的复杂图案把血管给遮了个一干二净。

江恒给他换了只胳膊,还没扎下去呢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响声,转头一看那狼少年竟然推开门跑了出去。

“站住!”路爵反应挺快,立马冲了出去,奋力追上他一把给拽了回来,“别跑!”

狼少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双眼通红,目光慌张失措,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空中,挣扎着摇了摇头。

路爵回头看了一眼江恒手里的针管,然后挥了挥手说:“别让他看见,他害怕这个。”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路爵也很疑惑。

江恒把针管收了起来,狼少年果然平静了不少。

路爵把他拽到隔间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你刚刚为什么要跑?”

狼少年一直都在逃避路爵的目光,压根不肯抬起头。

“别怕。”路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罩着你呢。”

狼少年垂着脑袋,好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路爵眼前隐约出现昨天那只母狼的样子,语气坚定的说:“哥今后一直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哥就照死的揍他。”

想起这崽子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路爵看了看江恒问:“要不,给他取个名吧。”

动画片不是这么演的么,我在野外捕捉到了一只宠物小精灵,我给他取名二逼兽,然后他就得叫二逼兽。

之前路爵无数次幻想过,谁家的猫走丢了能被他强制性的捡一下,所以私底下想过很多萌了吧唧的名字,比如什么“豆豆”“点点”“圆圆”,但是这些名字,好像不太适合眼前这个动不动就逮着人咬一口的崽。

“你取吧。”江恒还得给人换吊水瓶,忙着调药。

路爵皱着眉头看了眼门外,刚好有一辆摩托车经过,路爵望了眼狼少年说:“要不你就叫突突吧,我就喜欢突突突。”

狼少年沉默着一言不。

起名字这差事真是有点为难路爵了,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正经名字,指了指桌子说:“要不你叫桌桌?”

重叠词似乎太显娘气,路爵有点头疼:“你叫灯泡可以吗,要不然柜子?地板?吊灯?电视机?仨字儿的名字多洋气,没有哪个小朋友敢跟你重名。嗯?你不喜欢吗啊?”

领着人回家的时候,路爵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的名字,甚至连路边上那只狗的名字都被他借用了,愣是没想出个满意的。

路爵绝望的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就叫小天吧。”

狼少年呜了一声,听不出来半点儿情绪。

“路天。”路爵冲他笑笑,“啧,这名儿有点好听啊。”

这几天来路爵没吃过好饭,晚上终于点了顿外卖,好好吃了一顿。

狼少年路天连筷子都拿不好,学了半天没学会,烦躁的用力一握,咔嚓一声把一双筷子撅成了两半。

嗬,脾气这么大啊。

“我靠。”路爵起身给他换了把铁叉子说,“您还是用这个吧。”

路天压根没有伸手去接,脸上的表情也冷冰冰的。

据说狼喜欢吃肉,路爵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一块生牛肉,取出来用水解冻了一下,放到了路天面前。

路天立马拿起来撕了一口,跟撕纸一样利索,嚼都没嚼就大口咽了下去,看得路爵一愣一愣的。

你们狼真他妈的有点吓人。

路天吃完肉,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耳朵倒是愉快的抖了抖,他无意间伸出舌头舔了舔两颗小獠牙,满足的嗝了一声。

他吃饱了,路爵也相当的满足,坐在一边看得很起劲。

仔细一想,养猫不就是这样吗。

我给它喂东西吃,养它长大。猫有的,我们小天也有啊,猫没有的,我们小天也有啊。

但是有一点可惜了,我们小天不会叫啊。

路爵突奇想,反正路天不会说话,我教他什么他就得学什么啊。

临睡之前,路爵对着路天喵了半天,路天冷漠的看着他的脸,似乎不是很懂眼前这个人类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路爵起床的时候,看见真皮沙被啃出了好几个洞,路天就蜷缩着躺在沙上睡觉,有一颗尖利的牙齿露在嘴唇外面没收回去。

本来想凶一下他的,但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路爵有点不落忍。

于是路爵从房间抱了床空调被给人盖在身上,帮他掖了掖被子边儿,还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手。

路天的手很修长,基本上没什么肉,全是筋骨。青色的血管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像是蜿蜒流淌的河流。

他的手背上有几个细小的痂,似乎是针眼留下的疤。

路天敏感的察觉到眼前有人,于是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是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路爵时,突然又顿住了,眨了两下眼睛。

他竟然没有立马跳起来攻击自己,路爵感到甚是欣慰。

“睡吧。”路爵起了身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待着。”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了,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用手里的手机指了指路天说:“不许再啃沙了啊。”

路爵上班的地方就是自己家开的那家小酒吧,地方虽然小,但是他自认为还挺有格调。

酒吧门前的铁质招牌上,用白色油漆刷了四个字“黑色禁区。”

门口挂了个原木色警示牌,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路爵衔着烟手里搭了件外套,烟灰掉下来落在外套上,他用手弹了弹,吹了一下。

正在擦玻璃窗的亮子看见他立马打了声招呼:“爵哥,早啊。”

已经早上十点了,也不算早了。

路爵冲他扬唇笑笑:“早,坐下歇会儿吧,别擦了。擦它干什么用。”

亮子应了一声:“哎,爵哥你人真好,我在别的地方干活,老板都恨不得拿我当牲口使,玻璃窗一天擦三遍都嫌少。”

“擦玻璃没什么用,我们营造的就是一种破旧颓废的氛围。”路爵把烟给掐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早上中午,酒吧一般都没什么人,就只有几个熟悉的老朋友过来坐坐,也不点什么酒,就陪路爵唠唠嗑。

路爵站到前台拿了只杯子,轻轻一掂往上扔了一下,杯子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手上。

亮子没看清楚爵哥手上的动作,只见三个摇酒壶来回的在他手上转圈,爵哥摁着最后那个摇酒壶,往桌上稳稳一扣,把调好的酒给倒进了玻璃杯里。

亮子看得眼神亮,盯着那杯暗红色的液体看了半天。

路爵用指节来回敲了敲桌面:“尝尝。”

亮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有点辣嗓子:“爵哥,这酒叫什么啊。”

路爵嘴角扯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毒/药。”

当天晚上,不少顾客都点了这杯毒/药。

来来往往的男女看着前台这个邪里邪气的酒吧老板,都有点想往前凑过去跟他搭讪两句。

路爵的长相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帅,眼角眉梢都带着点不羁的野性。

他把手里的酒倒进杯子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昨天半夜路天又蹲在阳台上瞎嗥,他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两只眼皮碰到一起直打架,路爵摇了摇头,把摇酒壶递到酒保小邵的手里说:“你先看着,我去眯一会儿。”

小邵接过手,路爵刚从前台让出去就被人给叫住了。

“爵哥。”

声音清脆悦耳。

路爵回头,看到了张白净年轻的脸,有点记不清他具体哪位,好像是上回找他的那小男孩。

男孩大学还没毕业,有事没事喜欢往这儿跑,有一回故意装醉拉着路爵要开房。

路爵顺水推舟就上了他。

不过,也就那么一回。

在这店里愿意跟路爵上床的小年轻不少,跟他真正上过的也不少。

谁都知道爵哥他喜欢小少男,清秀标致,听话漂亮的那种。

不过路爵很少固定找谁,床伴这种东西,他觉得谁都可以,只要稍微能看得过去眼就行。

这小男孩好多天没见着路爵还挺想的,见着人立马就贴了上去问:“爵哥,你前几天去哪儿了,一直没见你出现啊。”

“前几天去野营了。”路爵一向不喜欢跟别人报备行踪,一句带过。

“那你想我没?”男孩扬起头,两只黑亮的大眼睛反映出吊灯红色的光芒,看着有点可爱。

路爵看着他的眼睛,不怎么走心的说了句:“想了。”

“用哪里想的?”男孩笑了笑问。

路爵微微低头,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听完后男孩红了大半边的脸。

看着他脸红的样子,路爵翘起唇角,笑得挺坏。

“爵哥,那你现在带我去你家吧。”男孩扯了扯他T恤的下摆说,“他们都说你不带同一个人回家两次。我想让你为我破例。”

也不知道是谁瞎传的谣,路爵本来也就没这忌讳,所以压根也不存在什么破不破例。

他毫不犹豫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说:“成啊。”

他扬起眉毛的时候,那个小小的眉钉随着他高耸的眉骨动了一下,肆意张扬。

路爵走在半路上才想起来,路天现在就正在家里,但是都已经把人带过来了,也没理由再让他回去。

大不了支个招避着点路天,他什么都不懂,可别学坏。

路爵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打开门把男孩往客厅里带。

“我家沙昨天被狗咬了几个洞。”路爵说完一回头,看见眼前的场景,他差点儿没疯。

屋里一片狼藉,简直就跟被小偷偷过一样乱。

路天正一丝/不挂坐在沙上,手里握着一瓶不明液体,正在专心致志的往外挤,他一下挤得比一下远,玩得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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