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5 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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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绾！？”

后者那可爱俏皮还带着丝丝妩媚的绝美容颜，让牧云有些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是灵绾！

说起来牧云和灵绾也算是极为熟稔了，可平时两人碰面不是在荷花潭就是灵田药园，而灵绾的装束总是万年不变粗布灰袍，蓬头垢面不说，还总卷着库管穿一双草鞋，要是不看正脸不听声音绝对把她当成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子。牧云第一次误打误撞在灵田药园看见她的时候不久把她当成了男孩子么！

但是让牧云玩玩没想到，今日这灵绾装束一换，平素那看似干瘪枯涩貌不惊人的小身板竟然这么有料！

芊芊细腰，鼓囊囊的胸脯，该挺的地方挺，凹凸有致恰到好处。

灵绾往日那被蓬头垢面所遮盖精致容颜此刻更是大放异彩，比起应飘灵褚欢欢齐舞毫不逊色，这此刻不只是牧云，台下所有十国的学生目光都被台上的灵绾所吸引！

“咦，这个女孩子是谁呢，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一旁的齐舞看着台上的灵绾，轻咦道。

“难道是这一届的新生么？”注意到牧云脸上的怪异表情，齐舞出声问道：“牧云，你认识她么？”

在牧云盯着灵绾的时候，台上的灵绾此时也在看着他。似乎是对牧云的反应极为满意，灵绾此时眯着眼睛笑得尤为开心，却不是知道他这惊为天人的一笑看的台下十国无数的男性牲口哈喇子掉满地。

时而冷艳，时而俏皮，有时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有时候却沉静内敛几百年不出世的老妖怪，看着台上那个正狡黠的朝自己眨巴眼睛的灵绾，牧云有些失神，根本没有听到身旁齐舞的问话。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齐舞眨了眨秋水般的眸子，再度出声呼道：“牧云？”

她认识牧云也有段时日了，还是第一次见牧云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失神，她忍不住在台上那个人女个女孩子身上多看了几眼，同样是女人，齐舞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别的不说，单单容貌就绝不比褚欢欢应飘灵二人差，而且台上的女子身上还有这一股褚欢欢应飘灵没有的仙气，凭这一点就要比这天澜双娇高出一线。

“啊……？”

牧云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道：“哦……应该算是认识吧……”

齐舞：“……！”

齐舞泛白的嘴唇咧了咧，刚要开口，台上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十方狩猎今日开启，参加的都是天澜的老生，我想规矩就不用我再重申了！”

牧云脸色微变，空气中气氛有了一丝变化，众人的目光再度回到石台之上，开口说话的人正是牧云还未公开的师傅天澜副院长慕容桀。

此时台下，十国学生寒蝉若噤，望向那光头老者都是满脸敬畏，即便是十国贵胄陈玄青乌程之流，此时也是一脸严肃乖乖的听着。

若是出了荒域，炎灵境只能算强者，但是在荒域，炎灵境的强者绝对算得上是至尊，

“在这里，我只重申一点，十方狩猎，为期一年，进入十方大山后狩猎正式开启，那时学院将无法再为诸位学子提供庇护，一年之后能不能搜集足够的天材地宝活着再回到天澜，就看你们个人的机缘和造化！总之一句话，一旦狩猎开启，无论是谁，命由天定！”

此言一出，十国学生的脸色当即变得凝重，但是却鲜有人面露惊疑，很显然，这样的规矩这些学生早就知晓了。

“慕容院长所说正是我想说的，不过我要在这里再提一句，若是你们能带着资源活着回到天澜，但凡是不要求回原籍的学生，中三院的长老位中必然有你一席！”

此时站出来说这话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也是天澜书院的院长，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人会去怀疑含金量是多少，刚才的安静被打破，台下的十国学生当即一阵骚动。

尤其是一些在本国系草根出身没有皇族血脉的普通人，对他来说与其学成之后回国当皇族的爪牙，倒不如留在天澜当一位受十国学生尊崇的长老，就连一些在十国皇族边缘徘徊排名靠后的皇子公主，此时听到院长的这番话也是两眼放光，激动的情难自持。

人群中，牧云瞥了一眼身边牧府自己的人马，他们也和十国绝大多数人一样心有戚戚焉。冷冷的呢喃道：“天澜书院蛊惑人心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强！”

“怎么，你也想留在天澜当长老？”

见到陈玄武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说话的白胡子院长，牧云微微错愕，忍不住打趣道。

陈玄武漠然的笑笑，道：“若能留下来当长老固然好，但是那也要先有命回来才行！”

牧云不可置否的淡淡一笑，眼中浮现继续赞赏的神色，陈玄武从来都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不然沐浴也不可能和他合作。

际遇与风险并存，若是想要脱胎换骨一步登天，那就肯定会遭受九死一生的魔鬼砥砺，只可惜太多人一双眼睛只盯着前面的一步登天，却忘记了身后的九死一生！

启幕仪式在另外一位副院长的话语中结束，已经有了白胡子院长抛出的长老席位的诱惑，也没人回去会过多的在意接下来的人说了什么，许多人已经被这巨大的空头支票砸晕，对于即将开启的十方狩猎充满了期待。

总有人要赢，为什么不是我，所有学生心中都心存这样的侥幸。

接着，便是参加试炼学生的放逐仪式，十国加上牧云牧云的牧府，参加试炼的学生一共十一支队伍共计五百余人。

为了避免才入大山就生学生因为往日恩怨血拼的事情，十一支队伍会在三天之内分批次单独放出，每支队伍间放出的时间间隔是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的时间，足以让十一只队伍中有恩怨的学生错开，避免最初·血案的生。

虽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但是第一批次和第十一批次的国家毕竟相隔三天，所以为了保证狩猎的公平，十国中实力越是靠前的国家被放逐的时间越靠后，对于这一点，倒也没人提出异议！

有趣的是，牧云及牧府众人竟然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批，不知道是慕容桀想要帮牧云一把避免一些不必要麻烦还是这次的顺序本来就是依照紫竹林功德榜的名词来排序的，牧云倒是无所谓，一年的时间先走几天后走几天无所谓，但严格说起来对整个牧府尤其是一些还在浴火境徘徊的学生来说这是有些不公平。

虽然有异议，但是牧云不开口，这些浴火修士当然也不敢开口。

三天后的清晨，在十国十支队伍全都离开天澜进入十方大山之后，牧云这才终于率领牧府众人踏上征途。

值得一提的是，在牧府众人消失在天澜书院山门前的时候，原本站在白胡子院长身边的灵绾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牧云的牧府人数并不多，这次除了几个留守卧龙湾的浴火七重的学生外，牧府已经是倾巢而动，但即便如此加上牧云也不过才二十一人，和十国强者想必，在人数上还不足有些队伍的一半。

牧云目光微敛，略显稚嫩的脸上有着不该属于他这份年纪的坚毅和隐忍，以往他都是独行侠，独来独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现在却不行，作为牧府的领袖，二十余人的担子他必须得扛起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手下这些人多少人出来，就多少人回去！

……

数个时辰后，天澜书院山下，在十方大山的一个入口处，牧云一身白色布衣，迎着风口站立。

在他身后，牧府陈玄武李沐齐舞秦风等二十余人赫然在列，和平素不同，迎风而立的牧云此时手中多了一杆银色的长枪，虽然只是一杆凡兵，但是这牧家枪还隐藏着关于他父亲牧候的未解之秘，牧云自然是要带在身边的。

“我们走！”

牧云嘹亮的声音传来，随着他一声号令，牧府众人紧随其后，涉足十方大山的领地！

进入十方大山，扑面而来的是苍莽古朴的气息，巨木参天灌木丛生，想象中的凶险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有些曲径通幽的寂静，可是不知为何，此时的牧云心头隐隐跳动着一些不安，没有缘由。

“莫非是因为玄雷的缘故让我心存顾虑？”牧云心中低语。

倒是原本心情低沉的牧府众人眼前一亮，在书院关的久了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清新的自然环境，一时间都是喜上眉梢，大家都有些雀跃，像是飞出笼子的鸟儿，交头接耳间打破了林间的寂静。

也正是在这时！

“牧云！老子等了你三天三夜，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牧府众人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牧云眼皮跳了跳，循着声音朝某个方向忘了过去。

“是你！？”牧云脸色当即变得冰冷，心中的那抹不安这一刻似乎得到了印证。

“还有你爷爷我！”

此言一出，十方大山的入口处，密林内涌出四五十人，瞬间就将牧云这二十一人围住。

看清来人，一旁的李沐黑一步跨出，黑脸骂道：“姜煊，又是你这个杂碎！”

“就是你爷爷我，没想到吧傻大个，你爷爷在次恭候多时了！”

“我呸！”

李沐狠狠的朝姜煊啐了一口，却被那小子轻快的躲开。

牧云冷冷的看着包围圈外的姜檳，心中略微有些震惊。

盘龙是第一个离开天澜进入十方大山的国家，也就是说这两兄弟为了找自己的晦气竟然在这入口等了三天三夜，看来当初把他们盘龙的人赶出卧龙湾已经让他对自己的恨意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

“没先到吧，牧云？”姜檳冷笑道。

“确实没想道，我想不只是我，学院的长老和院长们肯定也想不到，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蹲守三天三夜，真的是难为你了！”牧云淡漠的回道，脸上的神色有些风轻云淡。

姜檳脸色骤沉，牧云骂他是狗这让他血气上涌，尤其是牧云那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神色，更加让他火大，不过想想眼前的形式和自己背后之人他很快冷笑出声！

“死到临头，你也就剩下这副利嘴了！还想拿学院长老院长来压我？”

“大哥，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把这些杂碎都解决掉，到时候把他们的尸体当做血食引诱兽精前来，我们趁机出手还能大捞一笔！”一旁的姜煊有些不耐烦的恶毒道。

他对牧云可是恨之入骨，当初卧龙湾内牧云毫不留情的废掉他一只手的经历他至今仍记忆犹新，对待牧府这些人也没有半分怜悯。

听见血食二字，牧府众人当即脸色难堪，深处包围圈，而且对方的人数明显比他们要多得多，一些实例低微的浴火修士已经开始害怕了。倒是李沐陈玄武齐舞秦风等人脸上并没有丝毫惧意，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神色。

“启幕仪式上副院长就说过，只要进入了十方大山命由天定！牧云，我看你今天死不死！”姜檳恶毒的盯着牧云，满脸得意。

“命由天定？”牧云嘴角淡淡牵扯，丝毫不为所动。

“可惜了，我牧云的命掌控在我自己手里，我命由我不由天！”

牧云讥嘲一笑，面对盘龙数十人你的包围云淡风轻，除了感叹姜檳姜煊两兄弟善于隐忍外，说实话他并没有将盘龙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

牧云的话让姜煊姜檳两兄弟满脸错愕，盘龙的人更是一脸惊讶，像白痴一样看着牧云。

眼前的形式明显是盘龙处于绝对的优势，这牧云哪里来的如此底气？

陈玄武眼中精光一闪，目光灼灼的盯着牧云的背影。

“我命由我不由天！”

牧府众人似乎是有所感染，看向牧云的背影中同样充满灼热，刚刚觉得害怕的牧云学生此时突然并不是那么怕了！

感受到牧府众人气息的变化，姜檳心中更加震惊！一句话就能让手下的人萌生战意，这样的敌人绝不能让他留在世上！

“大言不惭！老子今天就是天，看你死不死！”

暴喝一声，姜檳猛地祭出双刀，浑身爆出强横的气息，杀气腾腾朝牧云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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