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胜利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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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的敌军越来越多，尸体堆成了一堵矮墙，反正高贵的八旗军不会在意这些“尼堪”的死活，同族相残在他们眼里反倒是一种乐趣。

破损严重的城墙缺口被重点关照，鲜血汇成一条小河，主要是进攻一方汉军的，也有一些是项家军牺牲战士的鲜血。

攻城一方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多，每当要打开缺口的时候，总会被密集的弹药击溃，攻城步兵的斗志越来越低落，低矮是城墙就像是一道分隔了人间和地狱的分界线，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多铎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骑兵攻城毫无作用，早就冲上去了，那些尼堪死再多都比不上宝贵的骁骑营骑兵，而攻城本来就是打的消耗战。

攻城的步兵也怕死，不再那么卖力的向前冲，命是自己的，仗是替别人打的，能在后面慢慢走就绝不跑步当愣头青，于是战斗的节奏悄然放缓，疲劳作战的项家军赢得了难得是喘息时间。

天色渐渐转黑，没有收获战果的清军借着夜色掩护，命令所剩无几的炮兵操作火炮。

粗陋的炮管里射出准头不高的实心炮弹，呼啸着朝城墙砸去，一些炮弹砸在了城墙前，拖曳出了一条血路，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几个倒霉汉军被碾成了肉泥，看得交战双方都心惊肉跳。

这次只有一炮弹砸在了城墙上，偷工减料的城墙不堪重击，表面的砖块被击碎，露出了里面的泥胚，形成巨大的裂缝。

这段城墙摇摇欲坠，项家军见状立刻有序的撤离此处，各自抓起武器弹药就跑，当最后一个士兵撤离的几秒后，这截城墙轰然倒塌，尘土弥漫，所幸无人伤亡。

虽然城墙又破了一个缺口，但是天色已黑，这年头打仗到点了就要鸣金收兵，缺少营养导致患上夜盲症的士兵很多，天黑了就只能等明日再战。

清军如退潮的海水一样退去，项鸣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们夜盲，项家军可不会，项家军士兵们借着朦胧月色不断收割人头，城下步兵逃的度哪有子弹飞得快，不断有人中枪倒地。

项鸣立刻让人去后勤卡车上拿来威力巨大的夜战神器——强力户外探照灯，这是通过神奇的某宝购买到的宝贝，光是闪瞎眼的功能就很逆天了。

户外探照灯被放上了城墙，运兵卡车直接变成了电源，摁下开关后，密集的光柱照向逃窜的清军，射击的项家军有了照明，强撑着加快了射击度。

清军士兵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被刺目的光柱闪瞎了眼，暂时失明的士兵只好闭目慌不择路的朝远方逃遁，跌跌撞撞的退出战斗。

攻城一方的火铳兵还想回头射击。一回头强烈的光线立刻让人睁不开眼，粗糙沉重的铁质火枪反而成了累赘，但是造价高昂的火铳没人敢扔掉，只能背着跑路。

考验项家军士兵射击精度的时候到了，平时用大量弹药喂出的项家军总算没让人失望，每开十枪能带走至少一条生命。

“营长，我们连弹药打完了！”

“团长，全团弹药告罄！”

“旅长，没弹药了！”

弹药耗尽，项鸣没想到打起来消耗这么大，要是敌人再杀回来就完了，可远处的多铎没心思再度组织夜袭，此时正在愤怒的鞭笞汉军军官，以惩罚今天攻城不利之罪。

战斗暂时结束，全军上下草草的解决了晚餐，除了抢救伤员的医疗兵还在忙碌着上药绑绷带，其他人抱着步枪无力的躺在地上休息。

用步枪当武器和用弓箭相比，消耗力气几乎没有多少，但是耗费的心神一点也不少，项家军士兵打了一下午到现在已经是凭借着战斗的意志去射击，现在一放松都撑不住了。

项鸣吩咐还算清醒的士兵清点了一下战斗结果，当结果汇总过来的时候，项鸣肉痛极了，这一战给了项家军沉重的打击，来时两千五百人的队伍已经变成了一千五百人，还有一千人战死的占了四百，各自程度伤残永久失去战斗力的士兵足足有六百之多。

守城一方的项家军伤亡惨重，攻城方的多铎也好不到哪去，一万五千人的大军拉过来攻城，夜间清点人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七千人，溃逃战死无数，很多人都是受不血腥的战斗，找机会溜掉了，更多的是被威力巨大的步枪射死的。

晚上总结战斗，多铎现今天创造战果的除了火铳就是火炮，近身爬墙作战往往死十多个人才能换一个明军，对于火器的重要性多铎又高看了几分。

项鸣和多铎一样头痛，半天就把弹药打完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让项家军士兵拿步枪当烧火棍戳人吗？

弹药问题摆在了项鸣桌上，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项鸣正在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想办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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