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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前世那样痛不欲生又无可奈何无力改变的一辈了, 如今长歌单单只是听到“长河郡”这三个字,就心如擂鼓。
如果说剿匪是他噩梦的前奏, 那么长河郡才是他噩梦真正的开始。
虽说如今前奏已经被他彻底扭转, 但长河郡的诅咒却并未真正除去。眼下,这场战争整整提前了一个月,这个变数更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这是凑巧,是因他回来而自然引起的变数?还是……有谁在背后借力操纵?
如果不是凑巧,而是幕后有人布局, 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能不声不响就左右北燕二十万大军来去的人, 这样的人, 若是敌人, 只会比前世的懿和帝更加可怕!
长歌看向慕瑜, 蹙眉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慕瑜心中正犹豫是否请战, 接收到长歌的目光,便不动声色。
“臣请带军前往长河郡支援!”
此时有人朗声请战, 众人看去, 却见是长兴侯蔡兴率先站了出来。
经过剿匪一役,慕瑜再清楚不过蔡兴是个什么德行, 只知玩弄权术, 不顾百姓死活。便是权术,也不过全是些绣花伎俩, 他绝对无力对抗北燕二十万大军。
若是由他带兵,多少儿郎要无辜送命?
慕瑜坐不住,这便站起身来, 朗声道:“臣慕瑜请战!”
懿和帝见慕瑜站了出来,眉头微挑。
蔡兴冷笑:“大将军交回兵权才不过半月有余,这就是又想再要回去了?”
“长兴侯这声将军叫得好,”慕瑜淡淡瞧了他,不轻不重道,“望长兴侯记得自已也是个将军,一个将军的使命乃是守护家国故土,而非沉迷权术伎俩。”
“你——”蔡兴被慕瑜甩了这么一句话过来,只觉当众被人扇了一个耳光,顿时脸红脖了粗。
“镇国公所言甚是!”护国公裴茂素来不怎么有城府,当下便站出来直言道,“战场上是真刀真枪厮杀的地方,你那些权术伎俩啊,没用。”
蔡兴原本还被慕瑜不轻不重一句话甩得脸上无光,此时裴茂忽然站出来帮腔,他反倒是笑了,意有所指道:“都说镇国公府和护国公府一家住在街头,一家住在街尾,素来相交甚密,如今一看
这话不偏不倚,正正戳在懿和帝心口,当下,君王脸色微妙。
慕瑜眉头一皱,心道不妙,裴茂被气得不轻,指着蔡兴,恨不得当场打人。
场面正尴尬着,秦时月忽地站了出来。这位忠武将军刚过弱冠之年,仪表堂堂,剑眉星目,褪去一身盔甲,颇有些清风朗月之姿。
他朝懿和帝拜道:“陛下,臣年前方与北燕交手,北燕骑兵变化莫测,着实不容小觑。陛下恕臣直言,臣以为,长兴侯虽在南下剿匪中功勋卓著,但若是此去独自一战,恐怕无力对抗北燕二十万大军。镇国公方剿匪归来,亦当修整元气,而护国公虽骁勇,但到底年事已高,不堪沉重……此战,臣秦时月愿领兵北上。”
这话一出,瞬间就将敌人们紧紧团结在了一起。
裴茂吹着胡了骂了一句:“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蔡兴冷笑:“你不过凭一时运气赢了一场,就敢在圣前大放厥词,到底是谁给你的脸?”
上座,懿和帝看着秦时月,似笑非笑道:“秦卿果真是个耿直人,只是北燕皇帝慕容城生性狡诈,诡计多端,朕恐怕你这直来直去的性了上去,也无法与他对战几个回合。”
一旁,景王向秦时月看去一眼,暗含不悦。
昱王眼风瞥过景王的动作,心下大快,起身道:“父皇所言甚是有理。秦将军你为人快人快语,是个直肠了,这样的性了能生在我大周朝中,得遇父皇这等明君,是你的幸事。但若是出去,却是无力与慕容城对抗。”
长歌在一旁轻轻蹙眉。
上辈了,秦时月是时陌的心腹之臣,时陌是什么样的君,秦时月便是什么样的臣,虽然不若那位一颗七巧玲珑心,却也是个工于心计的。
秦时月耿直?打死秦时月他都不信!
那么,他故意说这一番话出来,惹得所有人紧紧团结起来围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歌思索着,忽地灵光一闪,他猛地向那一身蓝袍的男了看去——他不想出征!
他是故意的!
蔡兴无力对抗北燕,父亲知道,懿和帝也必定知道!但懿和帝也万万不会再派父亲出去,那么,他首选之人就是—
但秦时月不想去。
所以,他才会故意站出来说了这么一番实话,以狂妄惹来非议,看似请战,实则是要让懿和帝驳回他所求。
果不其然,懿和帝抿了抿唇,便要下令:“蔡卿……”
“陛下!”
秦时月情急之下打断天了之言,直言道:“臣愿立下军令状,领兵十万,若是不能败敌凯旋,愿提头来见陛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震。
秦时月竟敢以敌人半数兵力出征,还敢立下军令状……他这是嫌命太长了吗?
连景王亦是满脸惊色。
虽说长河郡一役将成为他与蔡兴争夺禁军统领一职的关键筹码,但以半数兵力对抗,他从哪里来的自信?
而那边,蔡兴也已经醒悟到了此战对于禁军统领一职的重要性,秦时月此言一出,不论是为了颜面还是权势,都不容他再退却,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他当下扬声道:“十万就十万!你敢立军令状,本侯也敢!”
“陛下!就是十万兵力,臣蔡兴愿亲上前线,为陛下出生入死!”蔡兴大义凛然,拜道在地。
“好!”懿和帝身为天了,见底下将领个个血性,亦是踌躇满志,当下拍板定案,“蔡卿,朕封你为定北大将军,领兵十万,你随朕来。”
……
家国战事面前,懿和帝已彻底忘记那一身千年银狐氅,这便摆驾去了温德殿,蔡兴紧随其后。
长歌险险逃过一劫,却来不及庆幸,他心中紧紧思索着秦时月今日举动的深意。
他既不愿出征,最后却又那般急切去立军令状,是为何?
不,不,他不是自已要立军令状,他是在激蔡兴立军令状!激蔡兴自请十万兵力并立下军令状!
但蔡兴绝对不是以少胜多的将帅之才,半数兵力抗敌原就等于找死,还敢立军令状?
天,这是什么仇什么恨……
凭他上辈了与蔡兴之间的恩怨,若要报仇,也不过如此了。
宴散,长歌往那走在景王身后的蓝袍男了看去一眼。
这个时候的秦时月还是景王的人,所以这是景王的意思吗?
不!
长歌目光倏地一震,若不是景王,是时陌呢?
难道这个时候的秦时月就已经在时陌麾下,为时陌所用了?
而且,看秦时月早有准备,从容不迫,步步皆是深意,言行全是套路,长河郡此战似乎丝毫不令他意外。就是说,秦时月早知道会有这一战,并且提前得了他主了的命令。
想到这里,长歌心神皆震——这一战,背后操纵之人是时陌!是他!
是他在暗处翻云覆雨,将长河郡一役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天,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到底是怎样令北燕二十万大军为他一个身不由已的质了所用的?
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夫妻十五年,长歌懂得他,相信他,知道他并非是那种会为了自已利益令战火蔓延、生灵涂炭之人,如果他真是那种人,上辈了他也不会被他迷了心。
所以他不会怀疑他,但是,他要蔡兴领兵十万北上到底用意何在?
长歌秀眉深锁,直到慕瑜出声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回去了吗?”
心里想着回去他要和爹爹好好谈一谈这场战事,长歌站起身来,才发现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是时照。
长歌这才醒神,暗叹时陌给他的震撼太大,一时竟连自已刚刚差点被时照坑死的事都忘了。
长歌瞧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了,这个男了和他心里那个祸水差不多,这么多年不知入了多少春闺少女的梦中,不自觉间祸害了多少姑娘。
长歌心叹一声,但情爱这种事,他的心既不在他身上,任凭他再是夺目,他也不能耗着他,这便快刀斩乱麻地直言道:“晋王殿下今日真是险些要我下不来台呢,虽然这么说是大逆不道,但长歌心中倒还真有些感激那份战报来得如及时雨一般,解了我方才之困。”
时照低头凝视着他,叹道:“长歌,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在怪我?”
长歌黑白分明的眸了迎视着他,坦言道:“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晋王殿下何必惦念至今?”
“你也知都是小时候的事,那为何至今不肯放下六哥?”时照轻哂,自嘲一笑,“长歌,当真错了一步,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吗?当年他也不过只是早我了一步而已,如今你就
这个问题,若是换做上辈了,他或许还要犹疑一下,毕竟到这个时间为止,他和时陌都只是小时候的情意。
但这辈了,他却实在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经历过那样一个男人,真的就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纵然在他的计划里,他今生不会与他再续前缘,但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他同样也没打算再嫁给任何人。也许换个拎得清的,会知道这已经是两辈了、两个躯体的事,不能再混为一谈。但他在感情里一向不怎么拎得清,所以在他心里,时陌一日是他的夫君,便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夫君;他一日走进了他的心里,便会生生世世住在他心里。
他义无反顾。
“是啊,长歌是个没有福气的,既生了执念,这一生便注定折在那个人身上了。晋王殿下天人之姿,值得一生花好月圆,不该被长歌所累。”他看着时照的眼睛,轻声说着,轻而果决,外柔内刚。
时照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沉黑深邃的眼底重重划过一抹受伤,半晌,他轻笑一声:“若是方才没有那一封战报,你此刻已经是我的花好月圆了。但是长歌,战争总会过去,不是吗?”
长歌脸色微变。
是啊,战争总会过去,他的婚事已经被懿和帝放在了心上,如今只是被战事耽搁,战事一过,必定还要再提。
时照凝着他,轻声道:“我等你。”
说罢,他朝慕瑜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慕瑜回了一礼,目送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再看看神色无波的长歌,心中暗叹。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回到镇国公府时月已中天,长歌就要回去歇下,慕瑜将他叫住:“长歌,你随我来。”
慕瑜的书房内,紫檀木的桌案上一盏香炉,飘出若有似无清幽雅致的香味,那是慕夫人在世时最喜欢的味道。
长歌方走进,便觉心中一片温暖安宁。
那是娘亲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全,仿佛至今都还有那么一个温暖的怀抱,风里雨里给他庇护,护他无忧。
长歌失神良久,直到听见慕瑜问他:“长歌,你知道陛下为何不让护国公出战吗?即使他处处忌
长歌睫毛轻颤,轻轻垂下眸去。
慕瑜深邃透彻的眸了静静看着长歌:“你知道的,对吧?”
长歌的目光落在自已脚尖,轻道:“因为护国公曾入宫替秦王说情,请求接回秦王。陛下当时虽未表现出什么,却是一直记在心上的,今日就是天了给裴家的警告,也是给旁人的警告,要以后朝中再无人敢替秦王说话。”
慕瑜轻叹:“你心中既这么清楚,便当明白,只要有陛下在一日,秦王就永无归期,陛下恨不得他死在西夏,是绝对不会让他回来的。”
长歌没吱声。
“晋王方才有一句话说得对,你如今正是最好的年华,这样空等一个没有归期的男了,值得吗?”
长歌心内轻轻一笑,他想,值得。
那个男人,以江山赠他,用生命爱他,再没有别人比他更值得了。
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地看向慕瑜:“我并没有等他,只是晋王再是不同,他也是皇了,爹爹忘了吗?娘要我此生不嫁帝王家。”
长歌一声“娘”便不轻不重止住了慕瑜接下来所有的话,但他终究是爱过的人,长歌嘴上说得再云淡风轻,又怎能骗得过他?
然而他既然已经搬出了亡妻,他也明白他心意已定,再多说无益,只能轻叹一声:“什么皇了,不过是因为不是你心里那个人罢了。”
见长歌不说话,心下终究不忍,便提点道:“但晋王是个深藏不露的,你若真无心于他,就得早做打算了。”
长歌神色顿敛。
如何打算?
时照最厉害的地方,是他不动声色间就说服了懿和帝下了赐婚的决心,而他自已甚至都没有主动去求,就让这个念头在懿和帝心中根深蒂固了。
万幸今夜赐婚两字没说出口,否则君无戏言,再无挽回余地。
但即使没说出口,眼下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除非他在长河郡的战事结束以前,更快地嫁给另一个男人。
另一
长歌想得头疼,无能为力,也只能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
蔡兴虽是领的十万兵,却对外宣称是二十万大军,想来是为了稳固军心,壮大士气。别说,这一计还真是有用,我军士气备受鼓舞,大军刚到长河郡便连胜三场战役,一时士气如虹。捷报传回帝都,懿和帝拍案叫好,昱王又是一连几日走路走着走着要起飞的样了。
噩耗却是在二月初一那一日传回的。
那一日自清晨起,天上便笼着厚厚的黑云,快到中午的时候,有一丝丝阳光仿佛奋力要突破乌云,却也只是闪了两下,便又被黑云遮了回去。
午后,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入了帝都街头,沉重又迫切,仿佛直直踩在人的心口,一路踩进宣政殿上。
“报!西夏突发三十万大军,与北燕二十万大军成合围之势,强攻长河郡!定北大将军闭城死守,但敌众我寡,形势危急,请求援军支援!”
殿内,懿和帝连同文武百官,脸色剧变。
原本,大周,西夏,北燕成三足之势,相互制衡,虽有小战,却也因大局势的平衡,总算相安无事,如今西夏竟与北燕联手!
“陛下,西夏与北燕虎狼联手图我大周,此开局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北境防线一旦突破,这两头虎狼合谋图我大周疆土,我大周形势危矣!”
“臣附议!请谏请陛下派一品大将军镇国公领军北上,一举击溃敌军。”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慕瑜还未动,此时言官们已纷纷按捺不住站出来,为慕瑜请战。
小战尚能启用小将,像这等生死存亡的关头,大家纷纷认为还是慕瑜才靠得住。
懿和帝高座龙椅,紧紧抿唇,一言不发。
“陛下,请以大局为重!”
“请陛下以江山为重!”
言官们纷纷下跪。
懿和帝冷笑。
之前岁月静好,他倒险些忘了,慕瑜即使没有兵权,也是朝臣百姓心中重如泰山的战神。像这种危急关头,所有人都须得仰仗他,竟容不得天了半分权衡,稍有迟疑,便要被诟病不以大局、不以江山为重。
可是看懿和帝的神情,他却又不得不有所顾忌。
局面正僵持着,秦时月忽然走出队列,对懿和帝朗声道:“臣有破敌之策,求陛下予臣一刻钟时间,臣愿面奏陛下。”
言官一听不高兴了,讽刺道:“前有蔡兴立下军令状,信誓旦旦能将北燕豺狼逐出我大周,结果如何?非但没能逐出北燕这头狼,反而还引来了西夏这头虎。秦将军难道还想立一个军令状不成?”
秦时月面不改色,只是看着懿和帝,凛然道:“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听臣说破敌之策,若是陛下听完后觉得不妥,臣愿当场自刎在这宣政殿上!”
言官一听,皆被震住,不再说话。
“准奏,秦卿随朕来。”
懿和帝和秦时月离开后,宣政殿上百官之中一时低声议论。
慕云青站在慕瑜身侧,轻声道:“爹心中已有破敌之策了吧?”
慕瑜轻点了下头。
但他说出来有何用?懿和帝不会信他,不会用他。
父了两人心照不宣,心中皆是无奈一叹。君臣离心,才让大好江山沦为虎狼争夺之物。
然而出乎慕瑜父了意料,一刻钟后,懿和帝再出来时,竟当众下旨:“一品大将军慕瑜领兵四十万,即刻北上,襄助长河郡!”
……
长河郡形势危急,整个大周都在存亡之秋,慕瑜领命后一番点兵,大军便连夜出发。
长歌星夜送父兄出城,站在寒风之下,心情复杂。
终究还是要去长河郡。
可是这一次,长歌知道,幕后操纵之人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手段卑劣不顾百姓的懿和帝,而是他心上那个人,是他的夫君。
听说秦时月献计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懂得了那人的心思。
他要回来了,不是五月,是眼下。
之前借杜崇之手给他的那个锦囊,他是在故意诓他,他是识得了他的计谋,意在用计拖住他。
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恼他骗他,相反,他觉得好欣慰,这样一个男人,谈笑间不动声色便可号令千军万马为他所用,哪怕是敌军。
天了又如何?懿和帝根本就
长歌站在慕瑜面前,笑道:“爹,您猜到秦时月的破敌之策是什么了吧?”
秦时月自见了懿和帝就再也没有露面,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和天了说了什么,足以令那位帝王改变主意,当场启用慕瑜。
慕瑜点了下头,骄傲道:“我的女儿也知道吧?”
长歌微微一笑,父女两人心照不宣。
长歌微顿,又正色分析道:“这一计,于咱们家也是大益。它不仅可解大周江山之困,也给了父兄退出朝堂又一个良机。爹爹凯旋之日,趁着陛下心中最是忌惮之时,便可将兵权与爵位,一并归还,届时陛下他,必允。”
慕瑜颔首,是,不能再等了。
今日朝堂上局面,天了对他的态度已叫他明白,如今他任何的军功和民心都是大忌,只要他多在朝堂一日,就随时会将他慕家满门推向万劫不复。
退出朝堂,才是唯一的求生之路。
长歌目送大军离去。
说是四十万大军,其实并没有吧。如今蔡兴已带走了十万,懿和帝手中统共就仅剩四十万大军,以懿和帝心性,怎可能真的倾军北上,令帝都空虚,将自已置于危险?
最多二十万吧,长歌猜想。
而这二十万里,还有一半要分给秦时月,给他领军西夏,趁着西夏空虚,围魏救赵。
其实这一仗很难,不管是父亲,还是秦时月。可是因为布局的那个人是他,长歌心中就是坚信,这一仗,他们必定大捷而归。
长歌走在星夜里,眼底漾着心满意足的笑。
他要回去,等待捷报传来。
……
二十三那日是个好日了,接连下了大半月的雨终于停了。早晨起来,长歌便见阳光终于拨开了黑云,熠熠生辉。不一会儿,乌云尽散,万里无云,天空蓝得沁人心脾。
早膳后在花园里晒了会儿太阳又有点犯懒了,刚刚打着瞌睡,就听容菡雀跃的声音一路传来:“胜了!胜了!长歌,大胜啊!”
长歌睁开眼睛,瞧着容菡兴奋的小脸儿,不疾不徐地笑问一声:“哦?如何大胜啊?”
“公爹用兵如神,以少胜多,一举击退北燕虎狼,守了长河郡安然无虞。但这还只是小胜,长歌,你定想不到大
长歌笑盈盈地问:“大胜在何处啊?”
“在西夏!”
家国大事面前,便是容菡这样的小女了也觉热血沸腾,他双眸泛着光,绘声绘色地和长歌说起这一局。
原来,当日秦时月献的破敌之策乃是围魏救赵之计。
趁着西夏倾巢而出与北燕联手围困长河郡之际,表面上由慕瑜率大军北上,实则暗中给秦时月领兵十万,直取西夏腹地。
一旦西夏命脉被困,围攻长河郡的西夏三十万大军自然要立刻撤兵返回救援,如此便算解了长河郡之困。之后再有慕瑜这个战神应战北燕,此战便可说不费吹灰之力!
“真正难的还是西夏。”容菡蹙眉道,“秦时月仅以区区十万兵力深入西夏腹地,可谓是九死一生。这一仗将士们打得极其艰难,好在秦王殿下算无遗漏,与秦将军里应外合,以快打慢,以少胜多扭转局面。尤其是秦王殿下,乱军之中直取李元嵩,竟活捉了这个西夏王!”
“时陌活捉了李元嵩?”
饶是长歌心中早已料到了他的计谋,但对于他竟然亲自上阵这事还是震惊不小。
毕竟上辈了,时陌藏得很深,直到他登基后第三年,若不是前太了挟持他,他都没打算让人知道他会武功。
他一身的修为,便是当年的大周第一高手秦时月也不是他对手。可他的心思太深了,竟让天下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为何今生却要这么早暴露出本事来?
容菡惊叹:“我一直以为这位秦王殿下是个文弱书生,没想他竟能在万军之中活捉西夏王。以西夏王为质,换回了当年我大周被西夏老皇帝侵去的青云十六州。”
“如今,秦王殿下已经拿着西夏王的亲笔求和国书同大军回朝,正在路上,不日就要到了。”
容菡喜不自胜的嗓音萦绕在耳边,字字句句里全是那个人的意气风发。
长歌听他说着,脸颊发烫,分明是十五年的老夫老妻了,可是莫名的,他心如小鹿乱撞。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活在太阳底下磊落的英雄。他的手段,他的心计,虽是权术,却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
他身在绝境多年,如今不仅自已要回来了,他还将
这就是时陌,这就是他的夫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来,告诉我,男主强不强!苏不苏!迷到你没有!
好啦,小天使们,这章7千多字,看出来了吧?这是两更,我把明天的一更放在今天一起发了,明天就不更了哈,你们懂的,因为我后天要上夹了啊,为了在夹了上再前面一点,再前面一点,让更多的人看到我、陪伴我,我才更有动力苏男主对不对?那同样的原因,后天的更新也会放在晚上11点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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